重生完美福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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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心里渾渾噩噩著的離開了林家,王熙鳳見他如此,不敢讓他再騎馬,拽著他與坐了一輛車,看他眼睛發直,想起以前和他曾經中過惡咒的情形,也不禁有些心慌,“寶,你沒事兒吧。”
“啊,鳳,我沒事兒,”寶玉被王熙鳳連推帶叫的,回過了心神,想想又拜托她道,“鳳,林今天所說的話,只是因為對我著了惱,你回家后千萬不要跟老祖宗和太太提,也省得她們傷心。”
王熙鳳見寶玉無恙,放下了心,隨之又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寶,我不說。”
就是賈寶玉不拜托,王熙鳳也沒打算說的,林黛玉可不是當初那個住在賈家、任由人說都不好作聲的人了,她身后立著雍親王府,老祖宗尚還一力與之修好呢,又何必從中枉做小人,至于那親愛的姑媽,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林明擺著是不愿意與寶玉結親了,再多,也只會是讓她多生是非。
雖然王熙鳳和賈寶玉都對林黛玉的話做了保密,可王見寶貝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對林黛玉增添了厭恨,對老太太也更形不滿,好不容易寶玉對黛玉的心漸漸的消了,她卻又來生事。林家那丫頭有好?牙尖嘴利,又天生一副薄命相,四福金對她的青眼,也未必就是存著好心,九阿哥能索取薛家的財產,四阿哥想必圖的也是林家之財。
林黛玉當初不知好歹,聽了人家的挑唆,主動脫離了賈家,其置親情于不顧,強逼著要去的那些,必定是全便宜了外人,經過這些年下來,所剩的估計最多也就能勉強撐些臉面,聽說四福金常帶著林黛玉各處去走,想來雍親王府是要對林家丫頭這個人物盡其用了。
娘娘為此事倒是與商談過,有些擔心四福金會不會有意將林家丫頭送進宮去,王當然不希望賈敏的女兒能得此尊榮,并妨礙到的女兒,卻也不愿意用寶玉與其結親的方式加以破壞,現在目的雖然達到了,但看寶玉這個樣子,明擺著是遭到了林黛玉的拒絕,王又添了惱怒。
林家那丫頭在賈家時就從不知檢點,常勾著寶玉不務正業,陪她玩樂,現在攀上高枝了,倒不假顏色起來,倒真是翻臉如翻書,真覺得有雍親王府就無人敢惹了嗎?孰不知寶釵那邊早傳出話來了,別看九阿哥只是貝子,卻完全可以壓得住雍親王,因為九阿哥與十四阿哥交好,十四阿哥則是德妃最寵愛的,他的話,德妃可以說是無有不準,而德妃的話,雍親王也是不敢不聽,否則一個不孝的帽子就可以扣上去了。
對林黛玉添了惱恨,再加之對娘娘的擔心,王準備找的,讓寶釵在九阿哥那里進言,壓著雍親王府撤去對林黛玉的庇護,這邊再派人宣揚些林黛玉為人輕浮刻薄的名聲,到那時候,黛玉要錢沒錢,要靠山沒靠山,要名聲沒名聲,娘娘的危機自然可解,老太太也不能再打寶玉的主意了。
王想的是好,可沒老太太的動作快,賈家老原就做著兩算,在王熙鳳無功而返之后,馬上派了人去與薛寶釵之母聯系,薛姨媽雖然因為薛蟠出事時賈家的表現而有些失望,但卻也不會因此就斷了這份關系,女兒只是九阿哥的一個小妾,背后總要有人撐腰,在府里也才能硬氣。
聽了老的主意,薛姨媽也覺得不,寶玉和寶釵是表姐弟,寶玉與雍親王府結了親,寶釵也會跟著受益,于是也沒找王商量,因為她王必是不會同意的,倒不如直接去問寶釵,這個女兒看事情可是更準更全面的。
寶釵對黛玉從開始就暗暗含著一種羨慕和妒嫉,她是官家,又是榮國公府的嫡親外孫女,比這個商家之女的身份由來就尊貴幾分,因父母雙亡,寄居于賈家,卻不得姨媽喜歡,才被壓在下面,卻不料四福金又對她有所青眼,從此就一路順風,平步青云,反觀,雖出身有差,卻也心存大志,本想選秀入宮,效仿德妃、良妃等人光耀家門,又被兄長所累,最終成了九阿哥的小妾。
聽說四福金時常帶著黛玉四處走動,寶釵羨慕的同時,妒嫉也更深,憑她就能事事有人打點,卻又要討好九阿哥,還要應付好九福金,才能在這個府里有立足之地,從九阿哥一些譏笑的嘲諷之語中,寶釵也生出疑慮,擔心他的那些玩笑之語或許可能成真,林黛玉若真的被送進了宮,不用象參加的選秀那樣還得從宮女子做起,而是直接成了皇上的,就真的被她壓下去了。
好在母親來了,也帶來了賈家的心思,薛寶釵沒做多少思量,就點頭同意了賈家的所請,找機會去向九阿哥進言了,寶玉相貌雖佳,也能體貼人,卻不是個能依靠的,又堅持不肯上進,黛玉跟了他,將來的生活只會祿祿,要打動九阿哥也很容易,家能掙錢的鋪子他已經把持的差不多了,林黛玉的嫁妝卻是十分豐厚,就算是這些年被雍親王府得去了一些,但當初他們既能從賈家要出來,九阿哥也應該有辦法再從他們那里要的。
于是就有了唐家的那一場與逼親相差無幾的戲碼,林黛玉自然也得了消息,立時懊惱慚愧不已,又給雍親王府添麻煩了,繼碩親王府之后,這回又惹上了九阿哥,難道真是個災星,克死了父母不說,連疼惜的四阿哥和四福金也不能幸免,多少回了?只因為答應了父親要照應,四阿哥和四福金就一次一次的為擋災,為就會困難,為生出麻煩。
林黛玉覺得再不能這樣牽累四阿哥和四福金了,正準備要到雍親王府,表示歉意的同時,也懇請他們不要再管了,或是隨便為安排一個婚事,死了那些人的心也就完了,結果還沒成行,就接到了皇太后的旨意。
皇太后雖然精神漸有不濟,對賜婚的事兒卻還是挺有興趣的,又因前次時疾的事兒對訥敏增添了好感,對她視同女兒一般教導看待的林黛玉也越發的和顏悅色,拉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倒讓一旁男方的母親張氏顯得有些被冷落,只是張氏對此卻并沒有在意,看著林黛玉的目光中也全是一片喜歡。
這家本是訥敏所中意的,心里當然很是高興,德妃也難得的沒去掃她的興,回到永和宮之后,喝著訥敏奉上的茶說道,“太后能為林家姑娘賜婚,也不枉了你們照顧她一場,雖然那家人的地位不顯,但配林姑娘還是不的。”
“額涅說的是。”訥敏點頭說道。
那家人的地位當然不顯,顯了也就輪不到黛玉了,別說其他人會有想法,康熙說不得也要猜疑,所以當初斟酌人選的時候,訥敏也著重加以注意,卻也不可能找些平庸之輩,與黛玉賜婚的這個,雖家里看著只是世代書香,沒權勢地位,但他的母親卻是出身于張廷玉張家的旁支,只是兩家一直沒往來,大家都沒去在意,卻不知那張氏雖出身旁支,才學胸壑卻是上佳,她養出來的要才有才,要人品有人品的,家風也是極正。
德妃對這個結果也挺滿意,她本來還擔心大家再添一份助力,說不得就會起心思,不再全意相助小,幸好,皇上對此也有著考量,指了這么個與白身基本無異的人家,倒省了再做功夫,于是又接著說道,“總算這個事兒是有結果了,你們從此也能少份心思,多關心一下的兒女,還有老十四,跟老四說,遇事多幫著他些,不是說打虎親嘛,他們兩個互幫互助了,大家都好。”
“謹遵額涅的教誨,”訥敏恭敬的對德妃行了一禮,“其實我們爺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只是十四弟與我們爺的性情不同,他年輕,更有沖勁兒,行起事來有時候也更簡單有效,我們爺怕說得多了,磨平了他的銳氣,對他也未必就是好。”
“嗯,年輕人的朝氣磨平了是不好,”德妃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以后老十四行事,老四能勸就勸,不能勸,就從旁相助好了,老十四是被我慣常了,行事有些恣意,他是當兄長的,就多擔待些,只要他們兩勁往一處使,就事兒都能了。”
“額涅說的是。”訥敏心下一曬,面兒上卻是恭敬的應著,當然她可以在這個相幫之中加上一些象是“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或是“與汗阿瑪旨意和朝廷法度不相違背”之類的界限,但那樣并不會改善,只徒增了德妃的惱怒,對加以“還未做事,就先存心推諉”的指責罷了,反正到不能幫十四阿哥的時候,總會有合適的理由,也不必現在就急著加以說明。
德妃見訥敏直接就應下來了,并沒有多說,心里也是滿意,“行了,黛玉剛被賜婚,你府里想必也有事要忙,我這兒有老十四在,就不用你多留了。”
訥敏回府后不久,唐家主母攜同黛玉,還有他們未來的親家張氏共同來拜訪了,這樁婚事是誰促成的,黛玉的靠山到底是誰,唐家主母和張氏當然是心里有數的,在宮中不好多說,但出了宮之后,卻是要首先要雍親王府拜謝的。
黛玉與訥敏見過禮之后,就避開去找二格格了。
訥敏則笑著恭喜唐家主母和張氏,“從此這后,你們兩家就是一家人。”
“托四福金的福。”雖然只是被找來當林黛玉義父義母的,但黛玉姿容絕佳,為人聰慧,又心細如塵,唐家主母對她也很是喜愛,要不是有著義父女的名頭,唐家主母還有心為求娶呢,不過現在能有這個結果,她也一樣很欣喜。
“實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恩典,”張氏也是一臉的笑,“能得太后親賜婚事,黛玉又是這個一樣好姑娘,小兒這個福氣可是太大了。”
“福大好哇,”訥敏也笑著說道,“多福也就多壽,多壽才能多子,到時候,你可不只是三代同堂,四代、五代都不在話下的。”
“承四福金吉言,”張氏恭敬的對訥敏行了個禮,“聽聞黛玉這些年多蒙四福金照顧,妾身在這里代小兒先行謝過四福金了。”
“不需如此,”訥敏虛扶起張氏,“黛玉的父親與我們爺是故交,我們受了托付,照顧她是應當的,也是黛玉乖巧又聰慧,很是讓人喜歡和憐惜,若不是被唐家搶先認了去,我們倒真有意收她做女兒呢。”
“四福金是皇家中人,認女兒不能隨便,”唐家主母笑道,“這才便宜了我們。”
“可不是便宜了嘛,”訥敏開著玩笑道,“不只白得了一個女兒,還有這么好的親家。”
“所以,妾身也要多謝四福金的恩典,”唐家主母也起身對訥敏行禮謝道,“若不是四福金,我們也不會得了這個女兒,黛玉也不會有此良緣。”
“快起來,”訥敏又扶起唐家主母,“我們其實也沒做,黛玉所受的那些磨難,也未必就不是受我們的牽累,現在她的終身已定,自當是否極泰來,從此萬事順心了。”
“一定是的。”唐家主母和張氏俱都這一點,就算是有不順心的,有雍親王府的支持,也一定會轉成順心的,現在拜謝也拜過了,她們也該告辭了。
“也好,你們府里現在想必賀客也要到門了,我就不多留了,”訥敏點著頭,“黛玉就先留下吧,我有些話要與她說。”
有話說是一方面,防止被一些無聊無謂的人打擾更為主要,訥敏可不想在最后的環節中,再出差,唐家主母對此當然沒有意見,就是訥敏不提,她也想著要這么建議的,當初九阿哥登門的強勢行徑,可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皇太后已經賜婚了,他應該不敢再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防備些總是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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