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電話點后,杜嘯天的心情好了不少。劉秋燕眾個習真是開得太急時了。要不是她,自己還真沒有想的這一招。有一家屬于自己掌控的公司,有些事做起來就要方便多了。
本來以為今天會很忙的,沒想到現在反而沒有什么事了。這兩天東奔西跑也挺累的。算起來前晚一夜沒睡,昨睡在農場過夜,睡得又不那么塌實,左右無事,干脆先睡一會再起來看書好了。
換好了衣服,杜嘯天剛剛躺在床上,還沒合眼,敲門聲就傳來了。
“咣咣光。
“誰?”杜嘯天問了一句。
“我。芭芭拉門外傳來了回答。
“這個女人又來找自己干什么。”杜嘯天暗自思量了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往身上套了件衣服,把門打開。
“芭芭拉小姐,找我有事?”杜嘯天問道。
芭芭拉似乎換了一件衣服,杜嘯天也沒太注意,不過感覺好像是吧。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芭芭拉看杜嘯天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眼,卻沒有說什么,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不但換了一件衣服,而且換的還是一件新買的衣服。那個賣衣服的店員告訴她,這衣服是中國來的。穿上它的人,看起來很有中國味。就因為這個”她買下了這件衣服。剛才回公司的時候,趕得急了一些,沒來得急換,現在是專程穿來給杜嘯天看的。
“當然不是。”杜嘯天笑笑。他已經注意到了芭芭拉的表情變化,再動動腦子,就能猜出為什么了。女孩子無論中外,都喜歡玩一些小計量。
“衣服很漂亮。”雖然不確定芭芭拉是不是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這么說,總是不會錯的。
“真的嗎?”芭芭拉一下就高興了起來
“果然。”杜嘯天暗暗搖頭道。
看來這個芭芭拉似乎對自己有些意思。如果不是心里有事的話,來一段異國戀情還是不錯的。不過現在,只能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了。現在的自己,哪有那份心情。
“嗯。進來坐吧。”杜嘯天退后一步。把芭芭拉給讓進來。
芭芭拉自從領杜嘯天來這里之后,就再沒有機會進過這個房間。進房之后,她發現杜嘯天的房間很整齊,和她記憶中的單身男士住的地方并不太一樣。
“你的房間弄得不錯,比希爾的要好多了。”
“是嗎?也許我住的時間沒他住的那么長吧。”杜嘯天搖搖頭道。
“他那個家伙,就算只住一天。也會把所有的東西弄得一團糟。”芭芭拉撇撇嘴道。
“算了,咱們還是不要說他了。說說你吧
“說我?”杜嘯天有些奇怪。自己有什么好說的地方嗎?
“嗯,我看得出來,你剛才很不開心芭芭拉隨意的坐在杜嘯天的床上。這地方實在太小了。連個椅子都沒有。
“我想你看錯了吧。”杜嘯天往里移了一些。這樣一男一女排著坐,看起來有些曖昧。為了不給自己帶來太多的麻煩,杜嘯天盡量杜絕讓芭芭拉幻想的可能性。
“你不用不承認。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我能感覺得到。”芭芭拉說道。
“在我看來,你還算不上女人,只不過是女孩子罷了。”杜嘯天習慣性的說道。每次林紫煙說自己是女人的時候,他總會這么說。不過這話對芭芭拉說似乎不太適合,話一出口,他就已經后悔了。
“是嗎?那你有沒有打算過讓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呢?”芭芭拉很直接的說道。
杜嘯天汗都快下來了:“芭芭拉。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在我國,女人和女孩子。
“呵呵呵,你不用緊張。我不過是棄玩笑而已。”芭芭拉咯咯的笑道。
“呼。”杜嘯天長長地出了口氣。看來以后說話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開心芭芭拉突然說道。
“什么?”杜嘯天沒聽清楚她的話。
“我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開心。則才你們談笑的時候,我正好在外面。我知道,你的消息是正確的芭芭拉說道。
杜嘯天心中一驚:“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芭芭拉點點頭道:“我不但知道管理委員會會查美國橡膠公司的賬,而且我還知道確切的時間。”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杜嘯天問道。現在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愛麗絲能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她有一個做主席的老爸。苞芭拉為什么也能知道?她也有一個做主席的老爸?
杜嘯天這時才發現,他對自己身邊的這些同事的來歷并不清楚。在金融海嘯的時候,量仔基金和索斯都大出風頭,但是對于他手下的這個團隊,報道出來的資料卻不多。即使有一些報道,也沒什么人關。
“我只是公司的秘書,并不是交易員。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對他們說這些的。”芭芭拉說道。
芭芭拉的意思很明顯的告訴杜嘯天,這事我只告訴你,別人我才不告訴他的。
杜嘯天到不是很在意芭芭拉話里的意思,他更
黃拉的身份。她究竟是個什么來頭,會跑到量仔基金慨小的。
想到這里。杜嘯天又想到一個人一希爾。這個緊緊追求著芭芭拉的人。他每次看芭芭拉的目光都很特別。杜悄天一直以為那是愛的表現,現在想來。他的目光里所蘊藏的東西,似乎要復雜得多。
他看芭芭拉的目光,怎么說呢?對了,他看芭芭拉的目光很像女人看到鉆石一樣。有股強烈想要占有的,和占有之后的炫目。
他肯定知道芭芭拉的真實身份。杜嘯天在心里暗道。
“可惜索斯不讓出去,不然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去喝一杯杜嘯天說道。
他準備要試試芭芭拉的身份,可能的話,這也許又是一股能夠對付柴爾德家族的強力助力。
“想喝酒。那好辦呀。我那里有瓶不錯的紅酒,一直沒機會喝,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芭芭拉說著站起來就跑了出去。
兩人的房間離得并不遠,芭芭拉很快就回來了,杜嘯天注意到,她的手里多了一瓶“波爾多。
她手里的這種酒,杜嘯天的禮儀老師,那個呆板的英國老頭曾經給他講過。這酒就連林玉英那里都沒有實物,杜嘯天也只是看過資料而已。
這可不是普通的“波爾多”這次波爾多蹦。它還有一個別名叫做“黃金酒。紅酒,顧名思意,一般都是紅色的。波爾多,蹦卻不一樣,它的制造工藝和傳統的葡萄灑并無區別,但是它卻出現了非常罕見的黃金色。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很多人都猜,這是因為在釀造葡萄酒的時候。出現了某種變異。但是人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能再釀造出另一批這樣的酒。不是口感不行,就是顏色不對。這種酒在全世界范圍來說,是喝一瓶少一瓶了。它是各地愛酒人收藏中的寵兒,沒想到卻會出現在芭芭拉的手中。
“你不是說拿紅酒嗎,怎么拿了瓶黃酒?”杜嘯天裝作不識貨的
“呵呵,這也是紅酒呀。你有沒有聽說過波爾多鰓”芭芭拉問道。
“沒有。蹦是指出產日期吧。這酒放了一百多年,還能喝?”杜嘯天疑惑的說道。如果林紫煙看到杜嘯天現在的表情,肯定要拉他去做僵尸探長里的男主角,這家伙裝得真是太像了。
“不走了。幽指的是它的制造工藝。”芭芭拉解釋了一句道:“別管這些了。咱們把它開了吧。”
從芭芭拉這句話,杜嘯天就知道芭芭拉對這酒也是知根知底的。既然知道它的名稱由來,那么她肯定也知道這酒的價值。同時杜嘯天也能猜道,芭芭拉來量仔基金做秘書,肯定不是為了賺生活費之類的。
能不把這瓶紅酒放在眼里的人,要靠做秘書來生存,那簡直就像開著寶馬車的人去領低保一樣,是天大的笑話。不過后一個笑話杜嘯天親眼見到過,前一個嘛,那就是完全不可能了。
“你這酒哪來的,我總覺得怪怪的,該不會是你的仇人送給你的禮物吧。”杜嘯天接過芭芭拉手中的酒,左看右看的說道。
“真快被你氣死了。”芭芭拉翻翻白眼道:“這次有一次我生氣的時候。從我爸爸的書房里拿的。我爸爸為這個都問了我好幾次呢。我就是不還他。這回你放心了吧。”
杜嘯天哈哈說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你這個大美女陪我一起喝,那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什么丹?”杜嘯天最后兩句說的是中文,芭芭拉聽不懂。
“管他什么丹,咱們喝酒吧。”杜嘯天接過芭芭拉遞來的開酒器,動作“笨拙。的和酒瓶叫起了勁。
“你爸爸的酒真不怎么樣。”杜嘯天弄了個滿頭大汗也沒能把酒弄開,不由抱怨道。
“還是我來吧。”芭芭拉道。
“行行。馬上就好。”杜嘯天揮揮手道:“我就不信,我弄不開。
“你小心些。別弄傷手了芭芭拉關心道。
“放心好了。我會搞定它的。對了,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杜嘯天隨意的問道。
“他算是個商人吧,整天跑來跑去了,一年都見不到幾次。”芭芭拉噘噘嘴道。
“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哈,打開了吧,我就說我能行嘛。嗯,這酒好香
“呵呵。給你杯子。”
“好,讓我來滿上。”杜嘯天接過芭芭拉的水晶杯。
黃金酒果然不弱它的名頭,入口綿滑,回味悠長。
“好酒。改天再上那爸爸那弄幾瓶。”杜嘯天夸道。
喝了酒的芭芭拉小臉微微有些發紅,看來她平時很少喝酒。
“你想得美喲。爸爸的書房一共才有三瓶,我二哥史密斯一直想要,都沒拿到。你以為那么好拿呀芭芭拉呵呵笑道。
聽道史密斯這個名字,杜嘯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這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名字。
史密斯柴爾德。這個雙手沾著歐陽寒雨鮮血的人。
“史密斯。萊特?那個可惡的交易員,他上次差點騙了我。你不會告訴我,那是你二哥吧。”杜嘯天憤憤的說道。看來答案就快要出。
“不,史密斯柴爾德!”又一杯下肚的芭芭拉回道。
“柴爾德?我記得你好像姓萊特的。”杜嘯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我跟我母親姓。”芭芭拉說完這句話就倒下了。黃金酒的酒勁太強,她這是醉了。
“她是柴爾德家族的女兒,史密斯的妹妹”杜嘯天的眼中露出一股兇光。芭芭拉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這時候腦中仿佛有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在告訴他,只要手中的酒瓶那么一動,馬上就可以從她身上收些利息,讓柴爾德家族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杜嘯天抓著酒瓶的手越來越緊,一條條青筋都已經突了出來。
“不!”
“咣!”
杜嘯天大叫一聲,把手中的酒瓶砸在墻上。黃金色的液體四下飛濺,把半面墻變成了金色。如果它能是傳統紅色的話,將會更加的好看。火紅像血一樣。
杜嘯天告訴自己,他的目標是弄垮柴爾德家族,賺走他們手中最后一個硬幣,讓他們上街要飯。而不是殺死一個無知的女人。那樣的話,他就和史密斯沒什么兩樣了。
火火火火火火
“不,這不可能。“一向鎮定的索斯此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剛才。在集合競價還沒有任何問題的橡膠公司股票,在一分鐘之內。像忘記吃偉哥一樣,直泄了十五美元。
“老板。估盤壓力非常大。我們現在怎么辦。”威廉也慌了手腳。他做交易員這么多年,這樣的事,可不常見。
“仙尼婭。”索斯叫道。
“是,現在出貨的話,大約要損失一千萬,不,一千兩百萬美金。”仙尼婭報出了損失。
“我想我們得馬上離開。”希爾說道。他已經能夠預見今年的分紅要泡湯了。
“不,我們不能就這么認輸。給我調集資金。全力收貨。一定要把股價給拉上去索斯雙眼通紅的說道。
“索斯先生同樣提議觀望的哥倫比亞女人馬麗雅也有些坐不住了。
“按我的話去做。”索斯環視了一周,對還沒有開始操作的幾個人大叫道。
“是”
與此同時,在舊金山新成立的海浪信托公司里,韋斯特也雙眼通紅的盯著顯示器。
“老板,有大筆的資金殺了進來。如果我們現在平倉的話,可以凈賺兩千萬美金韋斯特的助手阿加西提醒道。
“不,阿加西。通知下面。給我加大力度,全力的估貨。”韋斯特下令道。
“可是老板”阿加西想要告訴韋斯特,現在的價位,再估下去,會非常危險的。現在已經有大資金入場托市,而且股價一下掉了這么多,很可能會反彈的。
兩千萬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績了,沒有理由再冒這么大的風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你現在只要按我的話去做就好了,利的什么都不用管。這是大老板的意思。”韋斯特說道。
“韋斯特。我們的大老板究竟是什么人?。阿加西和韋斯特是多年的合作團隊。也是朋友。所以他有時說話越級。韋斯特也不會說他。
“阿加西。這個不該你知道。事實上,就連我也不知遵他們是通過中間人聯系上我的。”韋斯特搖頭道。
“他們能信的過嗎?我是說,如果這其中有什么陰謀”
“去陰謀吧。如果不是他們,你我現在都在蹲監獄呢。我說過,誰能讓我出來,我這條命就是他的。”韋斯特說道。
“老板,估盤的壓力又增加了,咱們怎么辦這次連威廉也坐不住了。剛才按索斯的命令,砸出大量的資金,才穩住了下跌之勢的橡膠股票,又迎來了一倫新的下挫狂潮。
“老板。我們的損失已經超過三千五百萬。”仙尼婭不用索斯開口就主動報告道。
“嗯。”索斯平靜地應了一聲,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杜嘯天看了索斯一眼,暗暗的點頭。從暴跳到平靜,索斯用的時間比他估計的還要少。看來他能在金融海嘯上大放異彩,絕不是因為
做金融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冷靜的頭腦。索斯在這一方面,雖然然年輕了一輕,但是他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
看人容易。自己做起來難。杜嘯天自認還做不到索斯那樣。
索斯的平靜。讓大家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留下在索斯的身上,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索斯沉靜了幾分鐘,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所有人注意,威廉,仙尼婭。希爾,你們三個給我全力出貨。剩下的馬麗雅你們幾個”給我估貨。它要跌,就樣它跌個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