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二十五章 暗渡陳倉

唱敏芝正在聽弘晏講《漢書》。(免費小說請牢記)前些日子,的點頭許可弘晏正式拜吳師傅為師,跟她學歷史,其入迷的程度,讓人乍舌,眼睛睜開就是書,晚上睡覺恨不能把史記漢書什么的當枕頭睡了。今天來請安,敏芝特地把他留下來,聽他講《漢書》正講到第四卷,開篇就有一段:

郎中令張武等議,皆曰:“漢大臣皆故高帝時將,習兵事,多謀詐,其屬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呂太后威耳。今已誅諸呂,新喋血京師,以迎大王為名,實不可信。愿稱疾無往,以觀其變。”

敏芝嘆了一口氣:“看看,大家都說呂后專橫跋扈,濫用親信敗壞漢室江山。卻不知道,就是因為有她在,才能轄制高祖手底下那些蠢蠢欲動的諸王大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定陶戚姬沒有這個本事。趙王如意,未必比劉盈強到哪里去。

兒子,還記得額娘跟你說的,你大伯家的弘昱哥哥的事兒嗎?國事如此,家事亦是如此,你是額娘的兒子,額娘不會因為你的身體不好,而對你有所放松。該你承受的,你還得要擔著,自己的東西,自己守護著,才會覺得它珍貴。

若是一味的只知道受別人的保護,你將像惠帝和弘昱一樣,失去生活的本能,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你與哥哥們不同,他們的皇瑪法,已經教了他們太多紛繁復雜。阿瑪和額娘都贊同你拜吳師傅為師,是希望你從這些書里,真的讀出道理來。”

弘晏眼睛一紅:“都是兒子不好,事事處處都要額娘操心。”“你是我兒子,我不操心你,操心誰去?”敏芝拿書敲了敲他的腦袋:“讀書要活用腦子,這點上,你大哥最明白。好了,該放松的時候就要放松·玩兒去吧。”正說著,外面報進來說請她到書房。

書房里,正皺著眉踱著步子來回走,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敏芝進來見他這樣·也跟著皺眉:“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九弟走了?”“嗯……”心不在焉,繼續來回走。敏芝看得眼暈:“怎么了這是?”頭也不抬:“皇阿瑪給我派的好差事!”

敏芝松了一口氣:“我當什么事兒呢!皇阿瑪給你派了新的差事?這么說你又被停職了?這回是去哪個部門?你這么生氣,難道是四哥的戶部?”“哼!想得美!這回,老爺子革了我的差事,是讓我進廟里當和尚去的!”

敏芝正老神在在地喝著茶,一聽見要去當和尚,一口茶嗆在氣管里·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你說……說什么?”一邊嘆氣一邊過來幫她拍背:“你看看你,喝口水都能嗆著,皇阿瑪是要我金陵靈谷寺,當香客。你猜猜為什么?”

“靈谷寺?就是供奉唐三藏法師神像的靈谷寺?”敏芝想了一下,終于從記憶深處把靈谷寺挖了出來。南京靈谷寺,前世的時候曾經去旅游過,一間很小的寺廟·因為供奉了一張玄奘騎著寶象馱經回唐的圣像而聞名于世。她曾經看過那張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三藏法師都像是朝著你走過來的。

這放在現代沒什么稀奇的·不過就是一種繪畫的技法罷了,可問題是,老爺子神神秘秘的,表面上說去了東北掃墓,實際上卻是到了南京廟里面,么事兒需要這么神秘啊?敏芝沉吟著:“難不成,這靈谷寺里有什么寶藏?”

白了她一眼,沒說話。“不是,叫你去,總是有理由的·而且還是這么偷偷摸摸的去,一準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兒。我哪兒猜得到?倒是,你得做出北上的模樣來,不能露餡兒。”沉著臉:“這我知道,所以才把你叫來,我此去江南·沒有三五個月是回不來的,我擔心有人趁我不在,找廉郡王府的麻煩。”

“這你就放心吧,你出差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家里不用擔心,倒是你呀,皇阿瑪叫你去靈谷寺究竟是干什么來著?”“你還記得,當年在曹家,給你題詩的曹家長公子么?”“就是題詩的那個?他當和尚啦?”敏芝好奇地問。

“你這張嘴啊······”搖搖頭:“是啊,他當和尚了,就在靈谷寺。”“他當和尚關你什么事?”敏芝一頭霧水。扶額:“他是曾經的江寧織造,又是現任江寧織造的親哥哥,四哥下江南干什么去了?老爺子這是讓我抓老虎尾巴呢!這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啊,四哥的尾巴,哪兒那么好碰!”

“啊呸!說什么呢!盡胡說,皇阿瑪讓你去見,那你就去見,什么死不死的,多帶點侍衛,廟里總比其他地方安全。話說這人已經當了和尚了,皇阿瑪還找他干什么,還■你微服私訪地去找他,真是閑的發悶,悶得發慌了!”

“你懂什么,兩江織造府,比十個兩江總督府加起來都要重要,行了行了,總之你心里有數就行,我明兒個就要動身的,得趕在四哥前頭。”這么急啊?那我這就去吩咐管家,讓莊子上給你做冬衣。”敏芝說著就往外走。

一愣之下就明白過來:“我把陸九留在家里,身邊帶著太監破綻太多,我就帶容安和容發,我們三個,夠了。”“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那邊誰知道會不會刀光劍影什么的。”“放心吧,咱們不是還有咱們的佟大人不是正病著么?”

敏芝白了他一眼:“你這次去,絕對不能用這個身份去,和這個身份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能見。額爾濟更加不能見了,他莫名告假交了權柄,你以為某些人就會放心了?你去見他,沒準兒就被逮個正著

笑了:”這些年在家里操心著柴米油鹽,還以為你遲鈍了,你能想到這些,我也就放心了,家里就交給你,不用擔心我。”敏芝臉一紅:“合著你又哄我,也是,皇阿瑪讓你去辦差,沒道理不給你安排妥當的。我這不是瞎琢磨么!”

第二天,一行三人,扮成書生,帶著兩個書童,悄悄出京了。敏芝則裝模作樣忙得團團轉,皮貨搬進搬出的甚是忙亂,連來了都沒空招呼。只告訴他,爺在刑部辦交接呢,還沒回來。走后的第三天,陸九坐著廉郡王府的馬車,帶著幾大箱的行禮出城,在外面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后,車子留在了莊子上,自己又悄悄溜回來了。

因此上門來找敏芝,怎么八哥走時,都不讓人來通知送行,敏芝一臉的為難:“爺說了,皇阿瑪變相奪了差事,發配東北,又沒說幾時能回,這種破事兒,怎敢勞動別人送行?四哥和和十五弟,是風風光光下江南做欽差,尚方寶劍在手,風頭無量。可他卻······哎,九弟,他這個人你還不了解么?面子比天大啊!”

打發了,敏芝把府里的女眷以及幾個孩子叫過來:“爺去了盛京替皇阿瑪掃墓,咱們也得表示一點誠意,從今兒起,每日佛前誦經一個時辰,不得有誤。旺兒,你帶著弟弟們好好念書,這段時間就別出去玩兒了,知道么?”

這一番安排之后,廉郡王府閉門謝客,敏芝躲在家里,也不串門,也不到莊子上去了。每天只靠來回傳話做事,經過兩次大規模人事調動,她也算想明白了,自己那么積極干什么呀,興致高昂地搗鼓了半天,都是給康熙做的嫁衣,自己家半點好處都沒撈著,瞎忙活什么呀!

就這么著,走后,廉郡王府對外實行自我封閉。正月一過,外面的九,十六,十七急了,八哥去盛京,很明顯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這廉郡王府一直這么烏云籠罩,他們心里也不好過。尤其是十六,想著之前非但不怪他幫哥哥說話,還安慰他。

如今八哥受了委屈,四哥卻出盡風頭。還有哥哥,其實一早就想好了要去巴結四哥這尊神,卻在自己跟前愁眉苦臉博同情合著我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十六是看穿了,緊接著看穿的人,是十三。其實十三的一百遍《戰國策》早就抄好了,但是他卻依然作閉門思過狀,一百遍書可不是白抄的。他小子終于明白老爺子為什么把他反復冷凍了,別人說吃一塹長一智,他是屢教不改,一股子的蠻牛勁兒,什么事都想著刨根問底,卻不知在康熙和眾兄弟手里討生活,有的時候,裝聾作啞,才是本事。

他以前就是太積極了,太想為四哥,為皇阿瑪做事了。結果才會被老爺子嫌煩了,太熱心的人,容易辦錯事,辦壞事。老爺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他關家里修生養性的。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祥開始重新審視他和眾兄弟間的關系,毫無疑問,四哥是第一位的,四哥對他來說,如兄長更如父親,從小就接受四哥的庇護和教誨,這種情誼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第二位卻是八哥,八哥和八嫂給他的關愛從來不帶任何附加條件,沒有像四哥那樣時常帶著嚴厲的教誨,他們更像是自家的哥哥嫂子,保護他,惦記他,關心他,同時也包容他的錯誤,無論他怎么任性誤解他們,他們都是一笑置之從不介懷更不更不介懷。祥對著《戰國策》嘆氣。外面,兆佳氏挺著大肚子進來:“爺,廉郡王府差人送信來,您看看…···”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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