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三十一章 欠收拾

“不會說話?”敏芝愣了一下:“那能聽見么?”根據她蠲經驗,聾和啞是伴生的,這人若是不能聽不能說豈不是中國的貝多芬了?管事的躬身:回主子的話,他只是不能說話,其他與常人無異。()敏芝點點頭:“倒是個奇怪的人。”

邊上的婉寧開口了:“你過來,把你的琴拿出來瞧瞧。敏芝其實也好奇,除了上輩子在電視里,她還沒見過男生彈古琴是個什么樣子。來了清朝,棋書畫都不缺,唯有琴這一項是個缺門兒。

晗音小時候也沒人想到去買架琴來培養她的音樂細胞。

四慶班雖然也有配樂班底卻沒有古琴,今天看見這個人身上地琴囊,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其實她不知道,婉寧地丈夫就是一位通曉音肆的皇子,他們家就有琴。她見嫂子對眼前人的琴感興趣,就替她開口了。

誰知道,眼前的人仿佛沒聽見說話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婉寧不解看向總管:“他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他能聽見么?”

總管汗都下來了,小跑步過去,在琴師耳邊說著什么,可看他那摸樣,好像還是有聽沒見。管事兒的急得跪下了:“主子息怒,他,他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見各位主子,不懂規矩,請主子寬宏大量。”

婉寧生氣了:“這,這倒是奇了……”敏芝一擺手,坐到一邊的椅子里:“我說魏總管,你升平署有什么規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的事兒,就由你這個總管領罰吧。來人,帶下去!”

侍衛進來,魏總管頓時苦逼了:“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才這就把他撤了·給您找得用的人來!”敏芝打斷他:“魏總管,你不冤枉啊!還磨蹭什么?帶下去!”

就在這時,敏芝看到了琴師眼里的憤怒,瞧那摸樣幾乎是咬牙切齒了·只見他排眾而出,走到了一群跪著瑟瑟發抖的演員前面,伸手解下琴囊,自己盤膝而坐。正要伸手取琴,敏芝笑了一下:“原來你能聽見,來人,備琴案·焚香!”

被拖著往外走的總管熱淚盈眶,以為自己不用受罰了,可敏芝卻不看他。和婉寧一起坐到了椅子里,內侍奉上茶水。敏芝悠然開口:“皇阿瑪想今年的晚宴有新意,我和十六福晉領了差事,你們若是不配合,不想主子高興……”

一群演員這個時候抖著聲音:“奴才/小人不敢,愿憑主子差遣!”那邊·琴師已經站在了琴案前面,聽敏芝說這幾句,低著頭·手都抖了,明顯是氣得夠嗆。

“如此甚好,今天只是給你們提個醒兒,抖起來,一邊兒站著。等你們的魏總管來了,自會給你們說戲。”敏芝說著瞄了一眼傻站著的琴師:“既然是中秋表演,你就試著彈一段和月亮有關的曲子吧,我先聽個音兒。”

看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轉身端坐,熏檀潔手而后調音,很快藏進古樸的音色悠揚而已·敏芝滿意了,實際她根本沒聽懂,她要的,就是現在這種意境。正聽著,魏總管顫顫巍巍地進來謝恩了,見兩位主子正在聽琴·放了一半的心,他也怕這小子不識抬舉也被主子拖出去打了。

他可是升平署鎮署之寶,國家特級琴師唯一的弟子,老爺子可是蒙圣上欽點的,這回好不容易得了個徒弟,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這要是被打了,回頭皇上面前告一狀,貴主子們沒事兒,倒霉的還是他這個總管。

現在看見那小子乖乖就范,心中稍安,過來給主子請安謝賞。敏芝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了,只留琴師和魏管事兩人。這個時候,琴師的曲子還沒彈完,敏芝已經不想聽了:“行了,就到這兒吧。這曲子不行,悲悲切切的,回頭皇阿瑪聽了,萬一心情不好,你腦袋不保,下去吧!”

琴師默然起身,收拾東西,背起琴囊,也不行禮,大有飄然而去的味道。敏芝示意婉寧不要動氣,開口對挨了板子的魏總管:“他什么來頭,身上一點兒規矩的痕跡都沒有,你們升平署是怎么調教奴才的?”

魏總管點頭哈腰:“啟稟主子,他叫白瀾止,一個月前才來的升平署,是祁師傅介紹來的,說是祁師傅的單傳弟子,才出師不久,奴才看他有內務府的引文,就把他安頓下來,跟著一起來的熱河,今兒是祁師傅老風濕犯了,不能見駕,才讓他頂替,他從沒學過規矩,請主子原諒,回頭奴才一定好好調教。”

“沒學過規矩,你就讓他來了?這算是我們,要是皇阿瑪召見呢?祁師傅的徒弟,內務府的引文,就能保他無礙?”敏芝說話毫不客氣,現代遇上譜大一點兒的演員,經紀公司什么的還得供著,低頭哈腰的伺候著。可這里清朝,戲子賤籍,哪怕是升平署罩著也是一樣,敏芝直覺地認為這個白瀾止就是在擺譜,以為自己是什么高人隱士。

要真的是隱士,就不該入升平署,入了升平署還要擺譜,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魏總管撲通又跪下了:“是是是,奴才一時疏忽,奴才有錯,請主子責罰!”婉寧這時給敏芝端了一杯茶水:“嫂子,消消氣兒,不就是奴才么,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了,能有多大事兒?”

敏芝接過茶碗,這才順勢下坡:“就這樣吧,但會兒會有人把劇本送到你手上,回去好好琢磨,腦子里的弦兒給我繃緊了,三天后還在這兒排練,要是還有今天這樣的事兒……”“奴才不敢,奴才一定盡心竭力,一定讓主子們滿意。”

魏總管連滾帶爬地下去了,敏芝神情一松:“哎,婉寧啊,你看這個琴師,像是啞巴么?”十六福晉一愣:“嫂子的意思是····…”“哎,算了,不提他了,咱們還是研究節目編排要緊,皇阿瑪年紀大了,喜歡熱鬧,可這熱鬧起來,人多事兒也多,不編排好了,亂哄哄的,不像樣子。”

“嫂子說的是,咱們是得好好合計合計。總要皇阿瑪喜歡才好!”婉寧附和道。敏芝一笑:“說起音律,十六弟也是個行家,你就好了,還有人商量。”“瞧嫂子說的,我們爺一早就被皇阿瑪召了去,每日起早晚歸的,哪兒有功夫與我討論什么音律!”婉寧擰著帕子,一臉的不高興。

敏芝聽了,拽拽她的衣袖:“怎么,十六弟忙著辦差,冷落了嬌妻,我們的十六弟妹這是置氣了?”婉寧臉一紅:“我才沒有,我怎么敢跟他置氣……”敏芝嘴角一翹:“喲,我們十六福晉也有不敢的事兒,我看,是不舍得吧?”原本以為婉寧會羞澀低頭,卻沒想到她神色一暗:“我是真的不敢,今時不同往日,我沒有嫂子你的好福氣,跟他置氣,這苦的,還是自己。”

敏芝聽出味道不對了:“怎么,家里進了人了?”“嫂子,你是對的,等到額娘提了我才想到,卻是太遲了。”怎么著,佟母妃安排的人,不好管教?”敏芝看她的臉色,小心的問了一句。“也不是不好管教,只是······她是進來做妾的,卻因著母妃的關系,這譜擺得比我還大,你說萬一她要是得子···…所以,所以我剛才見了那琴師,才特別生氣。”

敏芝嘆了一聲:“婉寧啊,船頭撐撐開,眼不見為凈,她只要在你面前禮數周到了就行,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想放在眼皮子底下,那才糟心呢!嫂子是過來人,聽我一句話,不會錯的,無論怎么樣,祿才是你你最關心的人,其他的,都是蘿卜白菜,你身邊的嬤嬤,那都是老姜了,有她們操心,你還不樂得輕松?”

婉寧垮了臉:嫂子,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一個人的時候,只要想到他在別的女人屋里,我就······”“就怎么樣?就想殺過去把他拽出來?”敏芝好笑地看著她:“你什么都不能做不是么?慢說進來的是坤翊宮的人,就算是個普通出身,你也什么都不能做。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我記得,皇瑪嬤生前和我說過,不要去對比自己付出的和得到的能不能對等,那樣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婉寧點點頭:“我明白·……”“這方面啊,你還是要跟你姑姑,我們的宜母妃學學,皇阿瑪那么多嬪妃加上常在答應,多的像天上的星星,可宜母妃這么多年下來,依然圣寵不衰,過得逍遙自在。你以為,是為什么?這學問啊,深了去了,要好好學學。”

婉寧這才展顏:“都說八哥是最疼媳婦的,嫂子的日子,比姑母可滋潤多了,有什么秘訣么?我小時候都聽大表哥說八阿哥在宮里可受歡迎了,嫂子是怎么調停的?趕緊跟我說說,與其學姑母,倒不如嫂子教我兩招來的實惠呢!”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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