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三十二章 收拾

◆敏芝不管魏總管回去怎么的一番雞飛狗跳,她和婉寧照樣琢磨著中秋節的事兒,照樣和公主和兒子侄子們聊天喝茶看風景,避暑山莊的景致,就算在里頭住上一年半載也不能都看完。(請牢記我們的網址)而且,這景致里頭,還有她老公的功勞呢!

她閑著,青溪書屋里,康熙可沒閑著,江南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進來,他默默看戲,手邊,還有祿送來的《康熙字典》的初稿。他其實很忙。桌上,還疊著祉祺他們上的請安折子,匯報著今年御稻米的長勢喜人,加上天公做美,今年瞧著就是豐收年的樣子。

還有西藏的戰報,西川那兩只蟋蟀斗氣,把川陜兩地的地方官折騰得夠嗆,今天這個被罷官了,明天那個被抄家了,這些個兩榜進士朝廷命官,全體成了墻頭草,那邊的風大一點兒,他們就倒向那一邊,結果卻是兩頭不討好。

康熙無奈,康熙郁卒,他本能地想起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天下第一廉吏于成龍在的時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差事一定是干凈利落,每一件都干的漂漂亮亮的。再后來,有了張伯行,也是的,用到哪兒,都能讓他這個做皇帝的無比舒心,這才是好官。

可是現在,兒子們斗得戰況激烈,為了牽制他們,為了各個擊破,他眼看著張伯行陷入張葛紛爭中耗光了精力。眼看著他的兒子被自己的兒子暗殺在驛站,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結果,老大人終于對官場徹底失望,辭官而去。

從此以后,江南一地,就沒有消停的日子,十四和四這對親兄弟把江南官員當成了他們邀功的籌碼,都想整死對方·獨吞戰果,而那些地方官們,在四爺和十四爺之間搖擺不定,根本沒有一個實心任事的。最讓康熙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老師,高士奇。當年號稱鐵骨錚錚的一代名士,居然也被這股漩渦卷了進去。

最早的時候,他加入明珠黨,彈劾索額圖,我給他面子,不計較他身不在其位還妄議朝政·千叟宴的時候,還想著請他來聚聚。可是現在,他居然變本加厲,接受了的馬屁,利用自己的名聲,替在江蘇公開和十四的人打擂臺,攪得江南亂成了一鍋粥。

去年江南大水,江蘇一地·堤壩饋塌無數,你十年前蘇陽大水還要厲害,民不聊生·朝廷硬是從西北的軍餉中挪了三百萬兩到江蘇,勒令修堤,可是,密報上來的結果,這筆銀子成了四和十四兩大陣營互相爭奪踩踏的導火線。一分一厘都沒有用到修堤上去。

老爺子氣悶,所以才會把派出去,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的人在江南都做了什么?當年斗的時候,那個大義滅親見神殺神的狠勁兒,用在自己人身上·他能下得去手么?結果,老爺子失望了,他去了江南,不找自己的問題,反而盯上了江寧織造,曹只是個孩子·他存在的所有意義是為曹家還債。

可是盯上了他,導致十四的人急了,怕問出曹沒死的秘密,害曹死于非命。還好老爺子棋快一招,找人到蘇州,一番鬼話把曹家僅剩的根苗騙到了京城,要不然,等著想清楚了關節找過去,小白早就死于非命了。

老爺子越想越窩火,越想越無奈,年紀大了,管不動了,只能靠互相制衡的辦法來維穩,可惜雖然比以前穩重可靠了,但是在大事情面前,還是猶豫不決縮手縮腳的,他身上,要是能有一點兒老四和十四的殺伐果決,他也不至于費那么多的功夫。

原以為,經過五臺山的那場刺殺,他身上的血性被激發出來的了,轉了性子,卻沒曾想,他的狠勁兒只用在保護老婆上,說到低,還是個兒女情長的,格局太小了!老爺子琢磨著江南的事兒,手里拿著《康熙字典》的樣稿。眉頭深鎖。

恰在這個時候,吳書來從隔間里閃出來:“主子,剛才得到的消息,廉郡王妃把升平署的魏總管打了,還把那個人申斥了一番。

“哦?有這種事?你給我仔細說說……”康熙一聽,來了精神。吳書來就把發生在排練廳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康熙做了匯報。

康熙聽后不怒反笑:“呵呵,郭絡羅氏居然有這能耐,曹寅的這個兒子藏得可好,母親又是秦淮名妓,這性子里的傲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收拾的了的,這到讓我意外了,你說,她懷疑他是不是真啞?”

“回主子話,王妃是這么和十六福晉說的。”■書來躬身回答。

“待會兒,給他送杯茶去,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啊!”

康熙嘆了一聲:“你去告訴郭絡羅氏,就說朕要親自去看他們排練!”

“,奴才這就去傳旨。”“對了,儆恪這些天在忙什么?”

“回主子,公主這些天和十八貝勒天天下棋斗氣,公主不愛下棋,貝勒爺不愛騎射,這兩姐弟……”

“朕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你去告訴儆恪,不愛下棋就換個別的,別在屋里拘著,朕的公主可不是江南那起子閨閣千金。”

“,主子如此疼愛公主,公主知道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哎,朕就是想她高興,朕的女兒不少,可還在身邊的,能說說話的,也只有她了。對了,傳旨,將升平署總管魏敏忠革職,著內務府擬定新的人選頂替。”

就這么著,敏芝剛打了魏總管,老爺子后腳就把人給撤了,而白瀾止也因為一杯茶而壞了嗓子,真的不能驛口說話了。姓白的心里因此更加怨恨皇家,這些敏芝是無從知曉的。

三天后,排練正式開始,敏芝才知道魏總管被撤職了,也沒太在意,倒是我們的一級琴師,這臉就跟涂了502膠水一樣,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四爺家親戚呢!敏芝一見他就不樂意了,這不是說調教了么?怎么還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這要是真不愿意,怎么還跟著來了?難道升平署就這么一個拿得出手的寶貝?

心里一不樂意,臉上就沒了笑容,看著演員們在那里一遍遍地對臺詞擺身段,錯誤百出。敏芝拼命按捺著,婉寧在邊上也是一臉的不高興。好半天后,敏芝終于忍不住了:“停!這都是什么呀?你們演的是唐明皇游月宮,這是老戲了,原來就有的,我只不過是加了點兒舞美情節,你們就找不著北了?”

演員們一聽,又跪了一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敏芝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琴師:“還有你,你以為這是獨奏音樂會呢?你的琴聲要和其他樂器配合,配合知道么,琴為百般樂器之首,你的琴聲當為引子,引領整個故事情節,而不是像這樣……”說到這里,她又嘆了一聲:“我怎么忘了,這位是特級琴師呢!”

婉寧連忙補了一句:“嫂子別急,這才第一遍,不適應也是正常的。”說完轉頭對演員包括樂師:“你們都給我領點兒神,這可是要在皇阿瑪面前演出的,這一遍就算了,第二遍若在這樣,等著領罰吧!”

眾演員們戰戰兢兢地領命起身,敏芝哀嘆:果然國家班的譜一個比一個大,當初給四慶班排戲的時候,演員們的認真程度,這幫人根本沒法比,這才是敬業呢!這些個演員,根本沒有投入到角色當中去,只在邊上搭著花架子而已。

敏芝正頭疼,抬眼又看見白瀾止,又是一陣煩悶,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看見這個人,打心眼兒里就覺得他不招人喜歡,看著就別扭。

很快,第二遍排練剛起了個頭,敏芝的茶碗一頓:“停!還是用古箏做引子吧!咱們的這把琴,脾氣太大了!”這一句話,把白瀾止直接說得站了起來,怒瞪敏芝。婉寧一下子跳起來:“大膽,來人啊,帶下去!”敏芝一擺手:“白琴師,你對本王妃有什么不滿么?”

白瀾止想說話,張了張嘴卻沒聲音,只好把頭撇向一邊。敏芝忽然一笑:“我知道你琴藝高超,能把琵琶曲漢宮秋月用七弦琴彈出來。可那并不表示你就有自傲的本錢,我要的是一臺完整的演出,不是你的個人表演,如果你那天選擇的是正牌琴譜關山月,我還會考慮一下找一支簫一段獨舞來單獨排個節目。可惜,琴為心聲,你心里的幽怨,比漢宮女還多,根本不能撐起整個舞臺。”

這番話,敏芝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那天就覺得他彈得悲悲切切的,十分得不應景。

后來問了身邊的墨霜,才知道這曲子就是著名的琵琶曲漢宮秋月。頓時汗毛倒豎,一個大男人,上手一曲幽怨琵琶,怎么能不讓人渾身不舒服。

今天他又來了,加上魏總管被撤職,敏芝就誤會了,認為這個人在升平署有什么背景。搞不好是個什么世家,魏總管教不了他,被免職了。心里就有氣,主子在這里呢!小子擺什么譜,你大還是我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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