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09章 理直氣壯

“什么!娘親受傷了?”李金戈面色緊張問道。

“世子!老奴無能,勢單力孤,護不住夫人啊!”老管家看著李金戈哭地老淚縱橫。

圍在衙門外的普通百姓們看著這一幕,心中無不感到憤怒。

永安郡王平日里在京城里走雞遛狗,沒少做調戲良家婦女,誘拐平民少女之事。

他仗著自己一副好看的皮囊加之身份尊貴,常出手闊綽地贈予那些小娘子們一些金銀首飾和漂亮衣服,再許上一個含糊其辭的承諾,讓她們自愿委身于自己。

待將人家玩膩了,就翻臉不認人,當初的海誓山盟也都拋諸腦后。

然那些小娘子們到底收了永安郡王的好處,便是告到衙門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加之她們身份低微,并不能拿陳梓欽怎么樣。

有那想不開的,甚至郁郁寡歡,英年早逝。她們的父母親人少不了把始作俑者狠狠唾罵一頓。

幾次三番下來,陳梓欽在京城百姓中的名聲逐漸差到極點。

今日那些圍觀的人聽聞陳梓欽竟膽大妄為到連官家小姐也敢肆意擄掠侵犯,侵犯不成就上門求娶,完全不將那小姐及其家人放在眼里,心里無不盼望著,這個看著就極為硬氣的長興侯世子能給永安郡王點兒顏色瞧瞧。

“難道皇親國戚就可以任意妄為不受懲罰嗎?”人群中,不知哪個壯漢發出一聲粗吼。

“天子腳下,還有沒有將王法放在眼里!”另一個略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道。

“將他抓起來!”一個女子聲音自人群里傳出來。

“抓起來!抓起來!”人們紛紛附和。

眼見外面聲勢越來越大,畢仁安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本官且帶人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確實有人聚眾斗毆,務必將那犯事之人抓起來!”

畢仁安說著,站起身,從堂上下來。

“多謝大人為我等做主!”李金戈朝他抱了抱拳。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長興侯府行去。

畢仁安臨行前朝手下通判使了個眼色。

通判會意,帶著李金戈呈上的兩樣證物前去拜見太子陳荃,向其稟明此事。

陳荃聞言蹙了蹙眉,“欽弟竟已荒唐到這個地步?”

通判將李金戈呈上的兩樣證物奉到太子面前。

陳荃瞅了那兩眼證物,命尚宮局尚宮查清宮中是否登記在冊。

這邊廂,畢仁安身后尾隨的隊伍越來越長。

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將陳梓欽侵犯長興侯府小姐未遂便上門強行提親之事傳地沸沸揚揚。

那些沒事做又喜歡看熱鬧的閑漢,成批成批地加入了圍觀的隊伍。

行至半途,管家指著迎面走來的一群人,對李金戈道:“少爺,前面就是永安郡王!”

李金戈一眼就看見被手下簇擁著,走路不太自然的陳梓欽。

“陳梓欽!今天老子跟你拼了!”李金戈暴喝一聲,掄起拳頭,氣勢洶洶沖上前去。

陳梓欽剛在長興侯府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有氣無處撒,看了眼來人,卻是長興侯世子。

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還真是冤家路窄!

“給爺上!”他朝手下揮了揮手。

手下齊刷刷上前,將李金戈團團圍住。

“爺!”還是小廝眼尖,看見了李金戈身后浩浩蕩蕩一群人中,有個穿著官服帶著官帽,瞧著有些面熟的。

陳梓欽瞇眼看去,竟是京兆府的少尹。

他腦中飛速運轉,很快明白過來,李金戈八成是去京兆府把他給告了!

“停手!”他朝手下大聲喝道。

然而,他卻命令不了李金戈。

李金戈撂倒幾個小嘍啰后,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獰笑著走向陳梓欽。

“傷母辱妹之仇,今日一并討還回來!”李金戈說著,掄起拳頭朝陳梓欽腹下揮去。

只一下,陳梓欽便疼地面色扭曲,躬住腰身。

李金戈扯住陳梓欽的衣襟,再次掄起手臂。

胳膊猛地被身后的管家用力抱住,“少爺!大人會為咱們做主的!您想想夫人和小姐,臟了自己的手不值當!”

“松開!”李金戈看著管家厲聲道。

“少爺,您別沖動!咱們要相信大人,大人會替咱們做主的!您若有個三長兩短,往后誰來護著夫人小姐!”管家愈發用力地抱著李金戈。

李金戈掙扎半晌掙不動,唯有不甘地松開陳梓欽的衣襟。

“咳咳!咳咳!”陳梓欽被小廝攙扶著,漲紅著臉,不住地咳嗽。

“畢大人,你還愣著干什么,本郡王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襲擊,你還不將這行兇之人抓起來!”陳梓欽看著李金戈身后的畢仁安道。

畢仁安硬著頭皮走上前,看看除了面色有些漲紅,全身上下并無外傷的陳梓欽,面露難色道:“今日長興侯府世子到衙門狀告郡王于上元節那晚擄走長興侯之女,意圖侵犯,未成之后,今日一早到長興侯府提親,打傷長興侯夫人。不知可有此事?”

陳梓欽聽了畢仁安的話后,心里立時明白過來,昨日李宴然說的那番話,很有可能是故意透過宋壯師的嘴說給他聽,引自己上門提親的!

可他們如何知曉宋壯師被自己收買了?

陳梓欽心里疑惑,面上卻義正言辭地道:“無稽之談!本郡王從未擄走過長興侯府的小姐,也不曾侵犯她!今日帶人到府上提親,也是心悅佳人,想與其共結連理,誰知佳人并無此心,反倒惱羞成怒,歪曲事實!”

“呵!歪曲事實!”李金戈看著陳梓欽惡狠狠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別以為嚷幾嗓子,就能抹滅自己的罪行!”

“李金戈!”陳梓欽亦大聲道:“你這般大言不慚,本郡王也可告你一個污蔑之罪!”

“那咱們就現在去衙門,讓少尹大人將此案斷清楚!你敢不敢?”李金戈怒瞪陳梓欽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本郡王有何不敢!”陳梓欽昂著頭,底氣十足地道。

陳梓欽心中明白,宴然手中掌握的證據不過是那半塊玉佩和一角衣裳碎片而已。

他才不信僅憑這兩樣就能定他的罪!

定罪靠的是人證物證,誰能證明李宴然是被他擄走,又是從他所在的地方逃走的?又有誰看見了他正在對李宴然行不軌之事?

早在李宴然逃走之后,陳梓欽就召集手下幾個心腹迅速思索對策。

今日雖被長興侯府擺了一道,但他們真想依靠兩樣物件就告倒他,不過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