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璐回到句無城,綾聘一臉諂媚的迎接楊子璐入城,楊子璐對綾聘點點頭,說道:“辛苦大夫了!現在寡人封大夫為句無城邑宰,秩為中大夫。”
綾聘聞言,當即大喜過望,畢恭畢敬的跪下來道:“謝主上封賞!”
“這是你應得的,來!和寡人一車吧!”楊子璐想了想,對綾聘招招手說道。
綾聘當即大為激動,無論是那個朝代和君主同坐一車都是莫大的榮譽。登時生出對楊子璐效死的念頭。
楊子璐可沒有那么多想法,他僅僅是想問綾聘一些關于姑蔑國的問題。客套了幾句,楊子璐問道:“綾大夫可知道姑蔑國?”
“姑蔑國?哦!那是越國的附屬國,國主無爵,國境位于越國最西的城邑姑蔑南方,故又名南姑蔑。其實雖然稱國,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半蠻夷的部落,丁口也不少,據說成丁者有四千,皆可為敢戰之士,在蠻夷中也算是一方霸主。主上問這個有什么事情嗎?”綾聘有些詫異的看著楊子璐,問道。
“哦!我還以為姑蔑的邑宰造反了!”楊子璐摸摸下巴,說道。
綾聘聞言,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了。感情是姑蔑國得知漢國戰勝了越國的消息,認為他姑蔑國比起漢國也差不了多少,也想來占越國的便宜。而楊子璐卻誤會了此‘姑蔑’非彼姑蔑。兩者雖然一樣稱姑蔑,但其實一個是姑蔑城,另外一個則是姑蔑國。
綾聘思索了半響,對楊子璐提議道:“主上,我們要不要派兵去幫助一下姑蔑國?”
楊子璐摸摸下巴,說道:“恐怕幫不了,剛剛和越國結盟卻去幫助姑蔑國,在道義上說不過去,而且恐怕會在諸侯中得到‘不信’之名,這顯然得不償失!不過可以派人開辟和姑蔑國的商路,向姑蔑國出售一些武器,這也可以讓勾踐難受一些!”
綾聘補充道:“主上,臣認為主上可以在句無城加派重兵作出一副隨時出兵的樣子。可以牽制勾踐不少兵力!”
楊子璐摸摸下巴,笑道:“這個計策不錯!不過恐怕僅僅如此還不夠!”
“哦?不知道主上又想出什么辦法?”綾聘疑惑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楊子璐笑而不答。
綾聘心中雖然很想問,但還是忍住好奇的沖動。
在琛之盟告一段落后,楊子璐將這個冬天制作出來的草紙和黃糖等運到越國、吳國、齊國等地出售。草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好銷售。特別是草紙在齊國、魯國等地的更是讓人咂舌的火爆。一張草紙的成本雖然不鬼,但也并不便宜,大概每五十張一尺見方的草紙就要一枚戈幣的價格。
運到齊魯價格更加昂貴,僅僅是越國的關稅就已經讓草紙的成本提升高四十張草紙一枚戈幣的價格,這還因為關稅減半的緣故。
運到齊國,成本已經達到十五張草紙一枚戈幣的價格。按道理來到說,利潤已經沒有多少的了,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薄利多銷。不過負責在齊國出售草紙的的于廟卻不是這么做,他反而將價格提高到十張草紙一枚齊國刀幣,這可是了不得的價格。一枚齊國刀幣相當于三枚越國戈幣的重量,當然在換取的時候就換不了三枚戈幣。
但齊國是大國,物質豐富,自然也價格上比較廉價,刀幣的購買力非常強。所以從某種程度而言,齊國的一枚刀幣比越國的三枚戈幣還要值錢。如此一定價,可是將利潤翻了幾翻,除去成本,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五十。
不過事實證明于廟的眼光非常的不錯,雖然比起竹簡,草紙的價格還要稍微昂貴一線。但別忘記草紙卻是要比竹簡輕便了很多,于廟這個眼光讓草紙利潤得到了保證,而于廟帶過來的草紙更是在不到十天的時間內賣脫。
特別是齊國國君,本來就是嬌生慣養外加年紀已經比較大的人,天天拿著好幾斤重的竹簡審閱,這還真不是一般折磨人的事兒。齊國國君在知道了草紙的好處后,更是一口氣就購買了一百五十萬張草紙。
本來在這樣一片大好的形勢下,應該要價格提得更高,好賺取最大利潤。不過這些商人都是楊子璐從齊東來那里要過來的學徒和山越人中機靈的人組成,再經過楊子璐培訓。雖然楊子璐的貿易知識堪稱簡陋。但這是相對后世而言,在這個時代少說也超前一千年。
于廟自然也接受過楊子璐的教導,他并沒有昏了腦門,而是謹守楊子璐的教導和指點,價格規定死在十張草紙一枚刀幣的價格上。甚至如果買得多了還附送鵝毛筆和降低少許價格,如此一來卻是博得了不少士人的好感。
在這個時代而言,這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須知這個時候商人的地位雖然不是非常低下,但也絕對不高,特別是一些大商人甚至可以稱之為過街老鼠。
其實大商人之所以被人當成過街老鼠,主要是大環境造成。這個時代的交通并不好,關卡多入牛買,導致運輸費用高不說,成本也搞。如果糧食、普通布匹之類,很難賺到大錢。所以大都是以出售奢侈品為主,但一旦某個地方出現什么災荒戰爭的,這些大商人就仿佛嗅到腐肉的禿鷹,立刻出現在這個地方,大肆囤積糧食、武器,到時候再狠狠的賺取一筆。這也因為如此導致商人在民間的聲望非常的不好,就算是在士大夫那里也一般般。所以這個好名聲,倒是楊子璐和于廟預料不到的,而且也讓于廟得到不少的好處。
有了不錯的名聲,在于廟購買奴隸的時候,齊國的士大夫都很給面子,奴隸的價格基本一千二百枚刀幣左右。相當于三千六百枚戈幣就購買到一名奴隸。而這個價格不過是相當于一萬二千張草紙罷了!讓于廟在齊國足足購買了五百名奴隸,雇傭了五十名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