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鑒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高震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褚凝一個小丫頭,照理來說,應該很好拿下才對。
可從他剛開始接近褚凝的時候,事情似乎就一直沒有順利過。
難道一個不愉快的開始,影響就真的這么深?
褚凝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厲害,可他卻已經沒有再和褚凝靠近的機會了。
一想起褚凝親自告誡他的那些話,高震的心情就非常不爽。
為此,他把從中牽線的祝曼冬也給遷怒上了。
“朱冰婷和祝曼冬的事情到底鬧得怎么樣了?”高震黑著臉問道,“朱冰婷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她還一直住在醫院里面,連功課也不顧了,難道還以為能多坑祝曼冬一筆錢?”
他對朱冰婷和祝曼冬都沒什么好感,加上很多人都知道朱冰婷喜歡他,所以在說起這事的時候,又總是有意無意的會把他牽扯進去,讓他徒惹一身騷。
現如今,高震只希望這倆人的事情能夠趕快完結,既收拾了不聽話的祝曼冬,又能讓這件事情的熱度及早下去。
陳鑒的臉色有些尷尬:“朱冰婷不是把祝曼冬給告了嗎?這開庭的日子雖然已經定了,可也還有幾天呢。朱冰婷這次吃了大虧,當然要找補回來,多住幾天醫院也是正常的。至于功課……他們外語學院的功課一向不多,而且朱冰婷以前還出過國,專業知識很扎實,少上幾天課也沒什么。”
別看朱冰婷脾氣不好,可是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很優秀的。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憑自己的實力,考進漢州大學了。
高震瞥了陳鑒一眼。
聽陳鑒這語氣,他似乎是站在朱冰婷那邊的?
可惜祝曼冬跟了他一場,還為他流了產。
若是祝曼冬知道她在陳鑒心里的地位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高,不知道又會有什么好玩的反應呢?
不過,說起來,陳鑒之所以會偏向朱冰婷,也是祝曼冬自己作的。
要不是她在小樹林里和學妹打架,鬧得那么沸沸揚揚的,還連累了陳鑒,陳鑒也不會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哎,這都是些什么爛事啊!
“警方上次不是來學校找證人嗎?”高震問道,“你怎么想的?”
他們倆,都和警方談過話,也是朱冰婷點名要求的證人。
現如今這局面,祝曼冬明顯是廢了。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不可能再和祝曼冬攪和到一起。
可若是直接站在朱冰婷那邊,恐怕也會招來閑話。
高震是打算拒絕這件事情的,若是陳鑒愿意去作證的話,他從中脫離出來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陳鑒原本沒想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的,也是為了避嫌和避風頭。
可祝曼冬之前的舉動,卻是把他的名聲也給徹底連累透了。
如此一來,他自然避無可避。
不止如此,陳鑒還把祝曼冬給恨上了。
在他看來,若不是因為祝曼冬,他絕不會落得如今這樣的臭名聲!
“我已經答應了。”陳鑒面無表情的道,“到時候,我會作為朱冰婷一方的證人,上庭作證。”
高震有那么一瞬間沒說話。
他以前覺得自己就算是夠無恥的了,可現在看來,陳鑒的無恥程度竟然絲毫不弱于他。
好歹祝曼冬和陳鑒曾經有過那么一段,陳鑒卻能絲毫不念舊情的上庭作證,為的還是指證祝曼冬!
這只怕是對祝曼冬最大的打擊吧?
他們兩個人能夠湊到一起,算不算臭味相投?
高震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拿著筆筒和硯臺回到宿舍的褚凝,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買回來的紅繩。
被錢貝貝和鄒鈺鈴昨天那么一鬧騰,她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趁著宿舍里沒人,褚凝將紅繩拿了出來。
之前她一直把紅繩卷成一團,放在外套內側的衣兜里。如今將紅繩取出,褚凝才發現紅繩看起來還是那么順滑,連一點兒褶皺也沒有留下。
這紅繩果然不簡單。
褚凝將紅繩拿在手里摩挲了許久,甚至還拿望遠鏡照著看了很久,也仍舊看不出這紅繩到底是什么材質的。
這紅繩看起來就像是用絲線編織的,可拿在手里,手感卻比絲線要細膩得多。
不止如此,紅繩本身帶著些冰冰涼的感覺,但捏在人手里,雖然能感受到那股涼涼的感覺,卻意外的并不讓人覺得冷,反倒有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既然猜不透,褚凝也就不猜了。
她又將自己之前收好的佛珠也拿了出來。
紅繩配佛珠,看著渾然天成,好像天生就該是一起似的。
褚凝來了興趣,默默的虔誠的喊了聲佛號,這才興致勃勃的拿著佛珠往紅繩上串。
佛珠倒是順利的串進去了,可是還不等褚凝串第二顆,那串進去的佛珠竟然就順著紅繩的另一端滑了下來。
褚凝看著佛珠和紅繩發呆。
這紅繩一頭雖然拿在她的手里,可另一頭卻還有一截是平鋪著放在桌上的。串好的佛珠再怎么滑,也不應該從紅繩上頭滑下來啊!
這是怎么回事?
褚凝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她試著又串了幾次佛珠。
可每一次她串好了佛珠,那佛珠都能跟長了腳似的,很快就從紅繩的另一端滑出來,片刻都不帶耽誤的!
看來這佛珠是串不上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褚凝心頭的狐疑越來越大了。
她突然想起了古玩界的一個說法。
有些物件,是帶有靈氣的,非得福緣深厚的人才能夠使用。
若是強行將這種帶有靈氣的物件留在自己身邊,最好的情況就是不得其法,而最糟糕的,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禍根。
以前她并不太相信這些,可是重活一世,褚凝見識到了很多自己上輩子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更沒有接觸到的東西,倒是隱隱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這佛珠和紅繩,恐怕就是那有靈氣的物件。
而自己沒辦法將它們串上,到底是因為自己沒有找對方法,還是因為自己的福緣并不夠深厚呢?
褚凝覺得,恐怕是第一個原因更可能一些。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