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點點頭。
秦風陽識趣的站起身來,對晉王欠身道:“王爺有事要忙,在下先告退了。”
晉王點點頭,叮囑道:“嚴呂兩府給我盯緊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兩府反目了。”
秦風陽低頭應下。
秦風陽退出書房,在回廓上遇到威遠伯,拱手見禮后,秦風陽垂手道:“伯爺快請進,王爺在書房候伯爺。”
威遠伯拱拱手,越過秦風陽往晉王的書房去了。
威遠伯進到書房,向晉王見禮。
晉王抬手示意威遠伯道:“伯爺請坐。”
威遠伯一陣道謝后,方才坐下。
下人上前來倒茶。等下人退下后,晉王示意威遠伯喝茶。
威遠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連連說好茶。
晉王跟著一陣寒暄客套后,問道:“伯爺今兒上門,有事?”
威遠伯環顧一下四周。
晉王揚揚手,說道:“你們退下。”
下人低頭退下。
威遠伯等下人退下后,身子向晉王那邊傾了傾,低聲說道:“一個時辰前,銘哥兒在樊樓遇上了梁王。”
晉王一下子坐直身子,沉聲問道:“遇到老三?除了老三外,還有誰?”
威遠伯見晉王緊張的樣子,知道自己推斷對了,于是把趙世銘如何去樊樓,如何遇到梁王,以及梁王說的話一一稟給晉王。
晉王聽后,再次問道:“銘哥兒說老三的精氣神不錯?”
威遠伯點點頭。
晉王沉思一會,說道:“好,這事我知曉了,你讓銘哥兒好好養傷,接下來,安排他到吏部做事。”
威遠伯欠身感謝,“謝謝王爺,在下不益在王府久留,在下先告退了。”
晉王點點頭,揚聲讓鄧公公送客。
等威遠伯離開后,晉王對屏風后面的鐘江濤道:“先生怎么看?”
鐘江濤從屏風后走出來,坐到之前的位置上,面色有幾分沉重。
“這半年來,盧太醫找了好些理由,想上梁王府去看過究竟,都被吳將軍拒在門外。
只說皇上的口諭,梁王要靜養,誰也不讓見。
梁王府里遞出來的消息,梁王成天在外院的文景軒,院子周轉全是侍衛。
今兒趙世銘見梁王的精氣神不錯,王爺,是不是梁王他......”
晉王搖搖頭,“應該不會,盧太醫說過,那毒沒人能解。
就算老三發現了,最多像上次一樣,喝些藥,暫時壓住毒性擴散,那也只是多拖些時日。
之前,盧太醫給本王說過,老三最多還有六年好活。”
鐘江濤聽了晉王的話,心里踏實了不少,“這樣最好!不過,王爺,六年的時間,也存在著太多的變數。”
這也是晉王擔憂的,點頭道:“嗯,確實。得有個萬全之策。”
鐘江濤雙手交握,沉思片刻道:“梁王拉攏白啟巖,吳明遠,這兩人,一個狀元,一傳臚。一個是寨門的榜樣,一個是權貴的代表。
咱們雖然有朱四爺這個榜眼,但力道上還是弱了些。不如那兩人在士子中聚有影響力。
還有,吳明杰在梁王府做侍衛,梁王跟候府原本就綁得緊,白啟巖娶了候府的六小姐,那就是候府的女婿。
候府偏向梁王了,再正常不過了,候府偏過去了,何相府自然跟著過去。,加上汝南王府,和百里家,梁王的勢力不容小覷了。”
鐘江濤越說,晉王的臉色越難看,煩躁的在屋里來回的踱步。
晉王在屋里轉上幾圈后,轉頭看向鐘江濤,“在他還活著的這幾年,要成為我的人,對,必須這樣,否則,咱們的勝算就會小了很多。”
鐘江濤搓了搓手,“嗯,王爺說得對,而且,梁王若是站到太子那邊,那麻煩大了。”
晉王抬頭看向了鐘江濤,極認真的說道:“本王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若是這樣,本王不介意早點送他上路。”
鐘江濤在晉王的臉上看到了狠戾,忙安慰道:“這是最壞的打算,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最好的法子,就是將梁王爭取過來。”
主意拿定后,晉王不像之前那般煩躁,回到上首坐下來,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才悠悠的說道:“那就看他知不知好歹了!”
鐘江濤想了想,抬頭看向晉王,小意的問道:“梁王好像跟王爺差不多大小?”
晉王迎上鐘江濤的目光,皺著眉頭問道:“先生問這做什么?老三比本王小一歲不到。”
鐘江濤眼里閃過一絲亮光,“王爺已經成親好些年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梁王的親事,是個好機會呀。”
晉王聽了鐘江濤的話,眼里跟著閃過一縷亮光,點頭道:“嗯,先生說得是,這是個好主意。
父皇每日忙著朝政的事,老三的母妃不在,沒有人為他操心這些。
明日早朝后,本王去看看母妃,跟母妃商量商量,讓母妃幫著張落張落。”
鐘江濤點點頭,“嗯,若是娘娘能幫著的張落這事,那是最好了。不過,王爺,我們事先得選好人家,不能為他人做了嫁衣。”
晉王想了想,點頭道:“嗯,對,先得選好人家。”
鐘江濤交握著雙手,時而相互搓捏,帶著些許興奮和謹慎,“王爺,這人家的選擇上......咱們得慎重,三爺畢竟是皇子,稍有不慎,咱們可是給自己樹了個勁敵。”
晉王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嗯,這事我知道,所以,只能在我們信得過,能掌控人家里選。”
鐘江濤點頭道:“信得過的,能掌控的,一心只為王爺著想的,只有榮遠伯府,榮遠伯府嫡出的小姐,就是風陽的妹子了。”
想著把秦欣指給老三,晉王心里一千個、一萬個不情愿。“可是,欣兒今年才十三,年紀小了點。”
鐘江濤隱隱的感到晉王的抗拒,低聲勸道:“欣兒小姐是年幼些,可以先議親,先穩住梁王,拖上幾年,再說成親的事。若是,那啥,梁王拖不到成親之日,這事就過去。”
晉王脫口說道:“可是,這樣也會委屈欣兒,而且,對欣兒的聲譽不好。”
鐘江濤低點苦言勸道:“王爺,咱們得想得遠些!幾年后,王爺上位了,成為天下最尊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