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六十一、觥籌交錯(四)

六十一、觥籌交錯四

六十一、觥籌交錯四

慈禧太后托著腮,看著馬車外面的積雪和大街默不作聲,慈禧太后現在的性子不如年輕時候了,年輕時候快意恩仇,在后宮之中說一不二,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事兒遇到了,痛痛快快的發作出來,一頓火鬧了也就完了,氣消了,事兒就不會掛在心上,如今雖然權柄日盛,可這心里越發的難以琢磨,若是有不痛快的事情,反倒是寧愿藏在心里頭,自己生悶氣,也不樂意說出來,但是李蓮英等伺候的人都清楚的明白,若是慈禧太后坐著不說話,出神在想什么事情,就必然是圣心不悅了。

夏守忠看了李蓮英一樣,昔日之事,李蓮英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只能是夏守忠來勸慰太后,他對著太后,想著措辭說道:“西圣爺可是有些渴了?奴才給您倒碗蜜水吧。”

慈禧太后許久不做聲,“我卻是不渴,只是心里火大的很,倒是要這一碗水澆一澆心頭的火。”

李蓮英在銀質的提壺里倒了一碗熱水出來,兌了涼著的蜂蜜水,用手背試了試茶盞的溫度,遞給了夏守忠,夏守忠彎著腰遞給了慈禧太后,見到太后接過了茶盞,輕聲的說道,“娘娘不用太過生氣,王爺那是一時間圖個嘴痛快,還不是知道娘娘仁德,不會怪罪于他,這才敢說的,換成別的主子,換成咸豐爺,他那里敢這樣的放肆。”

馬車里面極為暖和,窗戶上已經掛滿了霧氣和水珠子,“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今個的場景你們還沒瞧見?我這么親自來王府,就是為了政事兒不會壞,沒想到這事兒談不攏,他反而倒是面子都不給我了,”她回想起剛才席上的場景,不由得臉上燒成一片,惱怒之情溢于言表,拿起蓋碗就要往地上砸,夏守忠連忙跪下,“娘娘仔細手疼。”

“這事兒我不高興,”慈禧太后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蓋碗,蜜水滴一滴滴的留在了深紅色的浩罕羊絨地毯上,猶如驚悚的血滴,“只不過不高興,我現在還不能對他怎么樣,”慈禧太后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把帕子丟在了一邊,“只是這對法作戰之事,絕不能有所改變。我知道恭親王勢力大,輕易只怕不能對法宣戰,不過,我也不是沒辦法的,一物降一物......”慈禧太后的眼中露出了晶亮的光芒,她揚了揚臉,“傳電報出去,叫高伯足把那件事兒先給我辦好!”

車駕伴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離去,站在門口的瓜爾佳氏見到車駕遠去,轉過頭來不由得埋怨恭親王,“爺說的是什么話兒?剛才是嚇得我的心都要停住了。”

恭親王搖搖頭,不說什么,榮壽卻是拉住了福晉瓜爾佳氏,“額娘先回里頭歇息吧,累了半日了,阿瑪不是載澄,難道不知道什么話兒該說,什么話兒不該說嗎?”榮壽公主勸解著瓜爾佳氏,只是她這個時候也實在是無法勸說恭親王什么,她到底是晚輩,說實話,她心里也來氣,到時候通風口左右受氣的人也就是她一個人罷了,榮壽公主扶著瓜爾佳氏進了偏殿,上了坑,又叫丫鬟拿了一床被子給瓜爾佳氏蓋上,“額娘,”榮壽公主瞧著瓜爾佳氏的臉色有些發白,“明日的賜宴還是請假罷了。”

“不能請,你阿瑪這樣惹了太后不痛快,明日若是我再不去,只怕是再也不好了,我進宮去,恭順一些,太后總是寬心一點,在你阿瑪這里也免得生氣,哎,”瓜爾佳氏扶著額頭,剛才出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風,這會子額頭又有些滾燙起來,“要我說,何必和太后別什么苗頭?安心聽命當差罷了,凡事少說一句不會錯。”

榮壽公主搖搖頭,“阿瑪的性子最是要強,輕易是不愿意低頭的,這么多年秉政下來,越發是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了,額娘且放心吧,我在宮里頭,不會讓阿瑪吃虧的。”

“明日您一個人進宮我怕不妥當,”榮壽公主吩咐道,“就讓載澄媳婦跟著您進宮伺候著吧。”

母女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子的話,榮壽公主就起身回公主府,她雖然是下嫁,但是額駙婆家的親戚也總需要往來,不能一直呆在這邊,瓜爾佳氏不能去看戲,費莫氏要照拂福晉,其余的人不敢在恭親王跟前湊熱鬧,于是這極為熱鬧的堂會,只留下來了恭親王并幾位清客觀看而已,大雪彌漫,隔著中庭的雪花,坐在花廳之中的恭親王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頭一出就是譚鑫培的《空城計》,他都沒有認真仔細聽。

譚鑫培慢步走了出來,穿著一身八卦衣,拿著鵝毛扇微微一扇,高亢沉穩的聲音響起來了,“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平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基業鼎足三分!”

恭親王雙眼發呆,盯著戲臺子上面,卻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過了一會,留在內書房清理書信的清客王河均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也不顧及上頭諸葛亮已經打開城門準備迎接司馬懿的大軍了,“王爺,這是南邊來的電報。”

“誰的電報啊,”恭親王懶洋洋的說道。

“是滇、桂兩省撫臺來的電報,滇撫的電報倒也罷了,可這桂撫的電報,學生是實在是不敢自己揣度,只能是拿給王爺您來定奪。”

恭親王接過了那個片子,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站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這個糊涂東西!這種事兒都敢做,他倒是不怕去菜市口問斬!”

邊上的幾個清客見到主家如此憤怒,紛紛起身圍了過來,恭親王把片子拿給了邊上他最為重視的一位清客,江蘇人李德立者,“李先生你瞧一瞧。”

李德立接過了這份電報,看了看,也不由得臉色一變,“不好,不管他怎么說,這個臨陣脫逃的罪名是少不了,眼下,最要緊的別是牽扯到王爺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