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戲假情真(一)

“看回去怎么收拾你!”火氣被勸了下,柳伯言看了看魏楚欣,便是要抱她上馬了。

“你別碰我!”魏楚欣看著他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奮力撕扯掙扎著不讓他碰自己。

柳伯言攔她不過,揚手照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就是一個巴掌,喊問她道:“想死在這兒么!”

魏楚欣冷笑:“是死是活,同你這通敵叛國的賊子有什么關系!”

“說什么?”柳伯言紅了眼睛,逼近魏楚欣,狠掐著她脖子,“有本事再說一遍!”

魏楚欣挑著大脖筋,直視著柳伯言,一字一頓,字字咬得切齒,“我是死是活,也輪不到你這通敵叛國的賊子管!”

一時卻是將柳伯言聽笑了,點頭輕笑了笑,停頓了下,迫近她的眼睛,“今晚上就讓你成為我這通敵叛國賊子的女人,咱們兩個就夫妻同心,誰也不嫌棄誰了。”

“你……你敢?”柳伯言那樣陰鷙的笑容,一下子壓住了她的氣憤,從他隨虞昱去北元關到今時,不過兩年的時間,而這兩年時間卻讓一個人脫了胎換了骨。

因她的不配合,他命人綁縛住了她的手腳,堵上了嘴,找來了一輛馬車,將她胡亂的塞了進去。

一路緩行,魏楚欣脫力的側躺在車上,眼白上全是紅血絲,盯看著車篷上一角,回想著原來的柳伯言是什么樣子的。

從前,他雖浪蕩,但人卻不壞。

馬車停在了京都城一處平常地段的三進民宅門口。

柳伯言并沒有跟著回來,馬車在門口停了一會,車夫下去敲門。

魏楚欣支耳聽著,宅門被吱呀的打開了,門外的車夫和門里的管家竊竊私語說了幾句什么,就又陷入了沉寂。

又過了一會,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外頭的人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車簾,四個小廝眼見著蜷縮著被捆綁住手腳的秀麗女人,忙垂眼屏息,畏手畏腳的將人抬進了宅子。

一徑往里走,過了甬路,一個管事媽媽帶著兩個丫鬟迎頭趕了過來,搭眼,上上下下將安安靜靜認人扛著的魏楚欣打量了個遍,清了清嗓子詢問幾個小廝道:“大人怎么吩咐?”

四人搖頭說不知道,管事媽媽甩著帕子開口剛要罵人,一抬眼見著管家過來了,忙咽了話,迎上前笑說道:“大管家午好,您看,這突然抬回個姑娘,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待著才好,還要向大管家討個主意?”

管家沉吟著道:“大人說讓看著辦。”

管事媽媽眼珠一轉,笑著做主了:“那就先洗洗給打扮好了,好好的安置在客房,具體等大人晚上回來,再聽大人吩咐唄。”

“再給請個郎中吧。”管家道。

管事媽媽也瞧見了魏楚欣身上那挨著的鞭傷,有點犯難的說:“這年頭上缺醫少藥的,郎中倒是難找,就是找著了,姑娘傷在了身上,”清了清嗓子,故意拿帕子掩了掩,“長得這般花容月貌的,大人在意著呢,哪能讓郎中近身瞧看。”

“那就吩咐人出去開些傷藥來。”管家道。

一時沐了浴,又有丫鬟服侍抹了止疼消腫的膏藥,換上了干凈的單衫,被安置在了客房里。

怕是將人給看跑了,管事媽媽叫來了兩個婆子,先是行禮賠笑道了得罪,然后拿著麻繩,掌握好松緊幅度的又將魏楚欣的手腳分別綁了起來。

幾人倒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客房的門,門紗上應著收在外面婆子高矮胖瘦的身影。

魏楚欣保持著被人安置在床上靠坐著的姿勢,微微動了動腳踝,雖還是疼,但卻照前幾日消腫了許多。

落在柳伯言這里倒是比落在胡人那里強了許多。魏楚欣茫然絕望的雙眼現了些光亮。

也許她能活到戰爭勝利,也許她還能見到蕭旋凱,也許她還能見到兒女。

既然存有一絲希望,便得設法活下來。

戌時初刻,柳伯言才來。

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來。

柳伯言手上托著燭臺,放在正中的桌案上,照亮了昏昏暗暗的室內。

走到床邊,坐了下,側過頭來,看了魏楚欣良久都沒曾說話。

魏楚欣將頭扭到了一側,躲避開他的注視。

柳伯言一手摁著床上鋪著的錦被,一手解開了綁縛著她手腳的麻繩。

魏楚欣恢復了自由,低頭活動著手腕和腳踝。

柳伯言便看著她,眼見著她側臉上那被他箍出來的手指印,便忍不住輕探過了手來,“還疼么?”

魏楚欣蹙眉甩開他的手,“別這么假意惺惺的!”

“我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你心里知道。”柳伯言忍不住扼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眼睛說,眼眸里閃著柔和的亮光,讓人看起來是那般情真意切。

他慢慢的靠近,近在咫尺的距離,魏楚欣眼見著他那一身胡人裝束,頭上編著的小辮,耳朵上戴著的金環,冷笑出了聲,“你個叛國賊,離我遠點!”

柳伯言便是一怔,眼里的柔和瞬間沒有了,突然粗魯的一把將她按在了身下,面龐正對著她的眼睛,笑著問道:“曾經想沒想過這樣的場景,有一天你會被我壓在身下?”

雙手被他死死的按壓固定在頭頂,魏楚欣掙扎不過,氣極了往他臉上啐。

柳伯言也不生氣,眼見著她拼了命的左右動著腦袋不讓他親她,他反而是停了下來,低頭咬噬在她白皙消瘦的脖頸上,輕輕淺淺,時癢時疼。

激得魏楚欣滿臉通紅,掙扎著罵他無恥。

他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比以前還厚,若沒有用錐子扎一針都不出血的勁兒,他如何把這叛國通敵的活計做的這般有聲有色呢。

“和蕭旋凱這樣過么?”眼看著她脖頸之上那深深淺淺的紅印子,柳伯言低笑的問道。

“你變態!”魏楚欣羞憤難忍。

“那就是有過了。”柳伯言在自問自答,笑看著她眼睛又道:“你回應他么?”

魏楚欣切齒。

柳伯言居高臨下“臉紅成了這個樣子,那是有了?”一時便將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從現在開始,忘了他,做我的女人。”

她冷笑著啐了他一臉。

“你不愿意?”柳伯言笑的那般危險陰鷙,“等明天,你會投懷送抱,主動爬上我的床求著做我的女人,相信么?”

魏楚欣側過了頭去,露出青白色的脖筋。

柳伯言便是放開了她,找來帕子擦了臉,從床上站了起來,氣的一腳踹開了擋著他去路的小杌子,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