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曹紳之死

曹紳從磬醉酒樓灰溜溜的回來后,心中覺得氣悶不已,正巧回家時路過胭脂巷,就花三兩四錢銀子包了個唱的來家。

曹母和姐姐曹氏看著了,想著哪個有身份的官老爺不愛個粉頭,相視一笑也不管他,各自回各自的屋里,個人干個人去了。

晚上曹紳就聽那粉頭唱曲,喝了好些的酒,又取樂了一番。

喝的醉了,曹紳分不清人,一時將身下的粉頭當成了魏二,拽著那婦人的頭發好是一頓打,之后又來掐脖子,給那婦人嚇得大聲喊救命。

曹母和曹氏在里屋聽見了,怕鄰里聽著不好。曹母便讓曹氏出來提醒提醒。

曹氏披衣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敲了敲窗戶,隔著門提醒曹紳道“玩鬧也要有時有晌,紳弟日后是要做大老爺的人,可不能讓粉頭給拐帶壞了。”

那婦人聽有人過來了,拼了命的喊救命,曹氏聽著不像平常取樂,半羞著臉從門縫往里瞅了瞅。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腿都嚇軟了,眼見著曹紳正騎在那婦人身上,惡狠狠的掐著那婦人脖子,婦人撲騰著腿,一下不如一下。

曹氏便忙推門進來拽曹紳,進來的及時,才救了那粉頭一命。

曹紳也清醒了過來,怕粉頭告官影響了自己仕途,便從前日吏部撥下來的五十兩盤纏錢中取出了三十兩來,威逼利誘,將人強自打發走了。

收拾停當,聽外面已打了三更鼓。

曹紳更衣睡覺,快亮天時,又做了個清亮的夢。

夢里就是他拿刀捅柳伯言和玉紅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那人穿著金甲跨著勁刀,透著冷光逼近了他,嚇得他放下手里正滴著血的刀,拔腿就跑。沒跑兩步,絆著了門檻,一下子撲倒在地,正扎在了那把刀上,扎穿了心臟,血止不住噴涌的到處都是……

曹紳一下從夢里驚醒了過來,嚇得一身冷汗,吞咽了口發涼的唾沫,手打顫的往胸口摸探,還好什么都沒有。

坐在床上緩了半日,方才掙脫了出來。

這里曹母端著一碗熬得香香的白米粥進來,將粥放在案上,站在床邊,不提昨晚的事,只笑著囑咐曹紳道“我兒,快趁熱把粥喝了。”

曹紳應了聲,一時下了地,對曹母道“娘怎還親自給我端上粥了,讓兒子好是不安,娘吃過了么?”

曹母擺手笑道“臭小子,和你老娘客氣什么,家里沒有使喚的人,我不送飯過來怎的。”

曹紳道“都是兒子不孝,娘先隨兒再受兩日的苦,等到任平州,兒撿好的丫鬟買來服侍娘。”

曹母聽了滿是歡喜,就不免拿手蹭在圍裙上,笑說“我兒要當大官了,買不買丫鬟伺候娘倒是不要緊,只常言說的好,不孝有先,無后為大,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給娘生個孫子了,以后都被那不會下蛋的雞給耽誤了,娘現在就盼著我兒娶一門好的,為咱們曹家添兒添女,娘給你帶孩子,洗屎尿布都高興。”

曹紳道“娘放心,兒只要一到任平州,可就是知州大老爺了,到時候別說是娶一門,就是八門十門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娘就等著抱孫子吧。”

曹母聽著,都合不攏嘴了,從案上拿起粥碗,遞給曹紳道“昨晚不是說今日去衙門領官服去,吃了飯快些去,別誤了時辰。”

曹紳挽了挽衣袖笑說“擱這就行,我還沒洗漱呢。”

曹母寵溺的笑說“假干凈,吃了飯再洗漱,又耽誤什么。”

等曹紳穿戴整齊要出門時,曹紳的姐姐曹氏不經意間看了曹紳一眼,叫住他道“紳弟,我怎么瞧著你印堂發黑!”

“有嗎?”曹紳聽著,下意識的摸了摸印堂,“哪有,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曹氏聽了就笑了,拽了拽曹紳衣角,道“快去領官服吧,做好中飯等你回來。”

曹紳應聲,出了門去。

一時走到吏部大衙門,來領官服的人都排到了石獅子開外。

有卯正時分便來的,此時已經領著官服,帶著小廝走了。

曹紳來的晚了,隨人流排了一個多時辰,正是日中,太陽底下曬得人焦躁。

等前面只剩三五個人快排到曹紳時,突然從后面來了一批羽林衛,一個個嚴肅著臉,從后往前,一個個人扒拉,到曹紳這里,拽過來含糊認了認臉,領頭的一擺手,不由分說,直將曹紳給帶到了刑部監牢。

給關在了黑漆漆的號子里,一關就是半小天,曹紳心里又著急又害怕,一時間同一個號子里的人被獄卒拉出去審問,隔著號子不遠就是受刑所,只聽那鞭子聲啪啪的抽在皮肉上,抽的那人嗷嗷嚎叫。

半個時辰之后,人被扔送了回來,只見那人被打的血淋淋的,另有一人又被提了出去。

人人自危,待牢門被關上之后,幾人圍湊過來朝先時被帶走的人打聽道“你犯了什么罪,怎被打的這樣嚴重?”

那人被打的有出的氣沒進的氣,哀聲哭訴道“原是胡人統治京都城那段時間,我幫著檢舉何處有寶物來,本來想胡人都死絕了,我也能瞞天過海安安穩穩過日子了,只不成想,衙門里的人什么都知道了,才剛過堂,我嘴硬不肯承認,誰知那主審大人勃然大怒,險些將我打了個半死……”

正說著,先時被提出去的人又被送了回來,全身各處完好,眾人不解,前來相問,那人道“你們試想,若沒有十足的證據,刑部敢這么大張旗鼓的抓人么,那主審大人,手頭上都摁著各人的罪行呢,也別掙扎,審問到你就趁早簽字畫押,一則少受皮肉之苦,二則新君初登基,要發恩減刑呢。”

曹紳蜷縮在一角,才聽完這話,外頭來獄卒就把他架走了。

正趕上他前面一個受審的犯人認為自己是個漢子,先開始不肯認罪,后來被拿烙鐵燙,拿鞭子抽,夾手指頭,所有刑法都受足了,到最后承受不住不得不招供,反倒因擾亂試聽,攪亂秩序,被重重的判了。

曹紳在旁看著,七魄被嚇沒了三魄,嚇得腿都軟了。

等到了他,乖乖的就跪了下,給主審大人及左右都磕了頭。

主審大人問“叫什么名字?”

曹紳連忙應聲答“小人曹紳,祖籍平州人氏,崇泰三年取頭甲第三名,后迎娶魏侍郎二女為妻。”

主審大人聽了,又確認問了一遍“叫什么?”

曹紳服帖的又回答了一遍,“小人曹紳。”

主審大人當即變了臉色,將案上的醒木使勁一拍,斥命道“王六何在,拿畫像上來!”

這一聲醒木沒嚇著抓曹紳進來的羽林衛副千戶,倒是把曹紳給下了個好歹。也是自己做賊心虛,聽到主審大人提畫像,他便是以為有人告發,害怕受皮肉之苦,不需人問,一五一十將當日里怎么在魏孜博下處偷了魏楚欣的畫像,又怎么交給了胡人十一王子,再之后胡人怎么讓柳伯言帶魏楚欣進宮,把這些事情事無巨細的全學了一遍。

曹紳跪在地上敘述,旁邊的書吏一句不敢落的全部記了下來。

把主審大人都聽傻了,側頭低聲問身旁師爺道“這魏孜博可是昔日魏侍郎的大公子?”

師爺忙點頭應是。

主審大人又問“那所說的魏氏可就是蕭侯之妻了?”

師爺點頭道“正是。”

話音才落,羽林衛副千戶拿著犯人的畫像來了。拜見了大人,拿那畫像照著曹紳的面龐細對了對,誒呀一聲,道了句“小人眼拙,這不是要緝拿的犯人,小人抓錯了,還請大人懲處。”當即跪下來認罪,又給曹紳賠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番話曹紳可是聽明白了,原是沒他什么事,是這王六抓錯了人,當下喊冤,要翻供。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意外破獲這一樁大案,就是不升官,也可在新君面前留了好印象,在蕭侯那里得個人情,主審大人心里喜之不勝,強自壓了壓,板臉吩咐道“此案涉及重大,需三司會審,非刑部所能受理,即刻將賊首曹紳收押至大牢,著特號專人看護。”

主審大人當即整衣進宮面圣。

主審大人進宮時,正趕上芮禹岑在圣上身旁奏事,聽完曹紳所述供詞,芮禹岑當即給作證某時某刻,在磬醉酒樓,魏孜博正是丟了一幅畫,上面畫的正是蕭侯之妻。

圣上高義璽聽后,下旨于次日午時,將叛國賊首曹紳凌遲處死于京都西市。

當天,百姓聚集到西市觀看,都揚言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惡到頭終有報。

曹氏摻著曹母趕到時,曹紳已經身亡,連臨死前的凄厲嚎叫,以及大喊生不逢時,自身冤枉等話也沒能聽到。

將本架№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