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005隔壁竹馬

當然,這事也不能怪自家婆婆。畢竟只是個初中才畢業的孩子,最主要的一點不管是親爹還是親娘一年到頭相處的日子,扳著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家里唯一的成年人,便是那個沒安什么好心的杜娟兒。老白蓮花不把自家婆婆往溝里帶就不錯了,還細心教導,做夢去吧。瞧瞧自家婆婆跟薛玉敏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家,在大院這一片天壤之別的名聲,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還知道疼就好,也好長點記性!”李漁幫著趙清茹清理好傷口后,又手腳甚是利索地上藥并包扎,“這次運氣還不錯,傷口不大,下次可就沒那么好運氣了。這幾天記得忌口,別讓傷口沾水,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哦。”聽李漁這么說,趙清茹瞬間想起自家婆婆額頭好像就有條傷疤來著,想來當年多半是暈厥過去的時候被那兩朵成精的白蓮花給涂了醬油,甚至極有可能連衛生所兒都沒去。

“我去!兩巴掌太客氣那個小/賤/人了。”趙清茹忍不住脫口成臟,下一秒因為李漁突如其來的捏她臉頰而抬起了頭。

“口德!”李漁意猶未盡地又捏了捏趙清茹的小臉頰,隨后一邊收拾著醫療用具,一邊慢悠悠地開口道,“小蠻牛,你想過你為何每次都會吃虧?”

“嘁,會哭的娃有奶喝,裝弱小裝無辜博同情,不就是‘示敵以弱’嘛。”

“呵,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李漁笑了。

趙清茹不客氣地朝著李漁翻了個白眼,對于李漁將她(前身)看成傻子的行徑表示鄙視。

李漁見趙清茹起身便往醫護室門外走,便又好意提醒了一句:“小蠻牛,平時還是收斂點脾氣的好。”

“啰嗦!”雖然跟李漁接觸時間并不長,但趙清茹還是很快摸清了住在大院里的那些娃,尤其那些個女生是怎么個態度。別看小白蓮花薛玉敏的親爹,那位薛叔叔在沒領盒飯前,曾經是趙父的副手,若現在健在,薛家也是有資格住在大院里的。可惜,薛叔叔已經提前領了盒飯,再加上薛玉敏姐弟倆在此之前一直住在鄉下。若不是趙父將老白蓮花杜娟兒接來照顧趙清汝兄弟姐妹三個,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住進大院里。

自己婆婆趙清汝脾氣暴躁,前前后后確實得罪了不少青梅竹馬。可要說住在大院里的少男少女,尤其小女生們對小白蓮花薛玉敏,也不見得喜歡,弄不好也是跟自家婆婆一樣,深惡痛絕。要知道在軍區大院生活的女生們,性格里或多或少帶著幾分英姿颯爽的軍人風格,又怎會瞧著那朵永遠都是那一件飄逸的白色長裙,長發飄飄,說話輕聲細語,舉止柔弱,動不動就眼紅淚眼婆娑,一個不小心就“暈厥”過去的小白蓮花有好感。更何況大院里的男生,一大半都被這朵圣潔的小白蓮花給吸引了過去——這是關鍵所在。

偏偏自家婆婆脾氣暴躁,又是一根筋的直腸子性子,可不就成了那些個女生投石問路的那枚小石子兒了嘛,被炮灰,混成現在這樣神憎鬼厭也在意料之中。

趙清茹頂著個快被包成木乃伊般的腦袋,慢悠悠地從醫護室里走了出來。原以為自家小弟將她送到衛生所兒后沒什么耐心等她,自己先回家了。誰曾想一出醫護室的大門便看見了趙清偉,只不過并非一個人,旁邊不知何時還多了一個。這會兒趙清偉正跟那人小聲地說著話。

“你頭沒事吧?”不等趙清茹靠近,那人便率先開了口。

“沒事沒事。”趙清茹連連擺手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換了個芯子,趙清茹面對眼前之人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絲壓力,有點點心虛。

唐越宋半瞇著眼睛,眉頭微皺了一下。雖說之前跟趙家小丫頭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每次小丫頭都會甚是甜美的稱呼自己“越哥哥”,難道是因為受了傷的關系?唐越宋本就不是個多話之人,甚至還有點沉默寡言。對于住在隔壁的趙家小丫頭不同以往的異常表現,唐越宋只當是因為受了傷,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作為換了芯子的趙清茹,雖說對自家婆婆那悲催的前半生有所了解,但也只是了解個大致,很多細節可不清楚。自然也就不知道唐越宋在整個軍區大院意味著什么。絕對不是別人家的孩子,一兩句話能概括的了的。

“注意休息,這幾天別讓傷口碰到水。”唐越宋簡明扼要地叮囑了一句,隨后便抬腳走人了。

“越宋哥再見。”一旁的趙清偉破天荒地顯得很是興奮,目送著唐越宋離去,直到看不見那人的背影,才回轉過頭,帶著崇拜且驕傲的語氣開口道,“我以后也要參軍,跟越宋哥一樣!”

“哦,加油。”趙清茹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弟跟瘦竹竿似的小身板,突然轉變了話鋒,“不過小偉,就你這樣小雞仔似的小身板可是參不了軍的。要不要你家阿姐我給你制定個營養餐外加鍛煉身體的菜單?”

“就你?”趙清偉顯然不怎么相信趙清茹。

“小偉,你可別告訴我,你相信杜娟兒哄騙爸的那些個鬼話,真的就認為自己這么瘦是因為現在是光長個子不長肉的年紀。旁的不說,你的個頭也不見得比同齡人高多少。再者你也長腦子了,應該還記得那個長得跟球似的薛玉笙,在你這個年紀有多壯實了。”

“那不是……”

“不是什么?是你肚子里長了蛔蟲還是薛玉笙從小打針打多了,長大后就一下子虛胖了?若長了蛔蟲,正好我們現在就在衛生所兒,你可以立馬進去跟李姐姐拿點寶塔糖,好好打一打你肚子里的蛔蟲!”

“阿姐,你別說了。”趙清偉抿了抿嘴,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趙清茹知道自家小弟內心一定有所變化。其實很多事情,就怕事后翻舊賬。尤其那些個并不怎么高明的小動作,破綻百出的說辭,只需細細一翻,便能洞察出里頭的問題了。也就是像趙家這樣,家里的長輩一個忙軍營里頭的事兒,一個多數時候在外頭慰問演出。趙清汝兄弟姐妹三個能活著,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