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做這么個樣子給誰看吶。小偉你只要記住,我是你唯一的嫡親阿姐,大哥,我還有你是血脈相連,同一個爸媽生的,就行了。這事,我去跟爸說,或許還可以借一下你越宋哥的名頭。”趙清茹伸手摸了摸自家小弟那寸板頭,軟軟的毛茸茸的觸感頓時讓趙清茹心情大好。
對于自家阿姐突如其來的親近,趙清偉有些別扭扭轉了一下頭,好不習慣吶。可抬頭瞧著眼前那張笑瞇瞇的臉,又停止了反抗。
之后,本想順道去小賣部溜達一下,了解一下大致物價的趙清茹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沒什么錢,再加上趙清偉堅持,只好乖乖地回家。回到家的趙清茹本想直接去找趙父,誰曾想趙父去了隔壁沒在家不說,家里還來了客人。客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遇到的沈建國跟沈建軍兄弟倆。
趙清茹懶得理會這倆中二兄弟,排行第二的沈建國腦子里還殘留了一些腦細胞,至于那個長得比女生還漂亮的沈建軍,整個一智商嚴重欠費的nc。跟這種人浪費口舌,不是被他拉低智商,就是被氣死。
只可惜,很多時候,樹欲靜,風不見得就愿意放過想安靜的樹。
“你給我站住!”這不,沈建軍見回到家的趙清茹進屋后,只瞧了他一眼后,便扭頭打算上樓,心里很是不舒服。
趙清茹只當沒聽到沈建軍叫喚的是她,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直接從沈建國的身邊走過。
脾氣不見得比趙清茹好多少的沈建軍當即怒了,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來到了趙清茹的身側,一把抓住了趙清茹的手腕。
“我讓你給我站住,你耳聾了?!”
可下一秒,只聽得“呯”地一聲巨響,沈建軍就因為一個漂亮的過肩摔,被趙清茹給摔在了地上。
“你tm沖誰亂吼呢?這里是趙家!不是沈家!更不是薛家!”趙清茹居高臨下地看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建軍。
“趙家妹妹,你說臟話了。”一旁的沈建軍也完全沒料到變化會如此之大。
“你tm又算什么東西?你嫡親弟弟剛才耍流氓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開口阻止?”趙清茹不客氣地一腳踹向沈建軍右腳膝蓋內轉彎處,聽到沈建軍本能地發出一聲呻/吟聲后,這才滿意地挺了腳,“嘁,不就是瞧著你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多看了幾眼嘛。長得跟弱雞似的,真當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繞著你轉了?”
沈建軍的臉一下子紅了,完全是被趙清茹的話給惱羞成怒了。就連沈建國也從未見過戰斗力突飛猛漲的趙清茹,更是被趙清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原本想立馬上樓休息的趙清茹指著微紅的左臉頰以及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額頭,微笑道:“看見我臉上的紅印,還有額頭上的傷沒?就是你們心目中那個說話永遠輕聲細語,溫柔善良的薛玉敏給打的。而且還是她先動的手。怎么,還兩巴掌不應該么?而且,你們眼中那個向來好脾氣的杜姨,還想趁著我被薛玉敏打暈過去的間隙,往我傷口上涂抹醬油。”
“這不可能!”沈建軍瞪大了眼睛,大聲地嚷嚷道,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就算是敏兒先打的你,也是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被打!”
“心腸惡毒?”趙清茹眸色明顯一黯,隨后抬頭看向已經停止了抽泣,正一臉驚慌地看向她的小白蓮花,嘴角突然微微向上一翹。在小白臉花那高八度的尖叫聲中,趙清茹抓著薛玉敏的飄飄長發,直接往桌角的方向用力磕去,連磕了兩下。速度之快,在場之人都沒能回過神來,更讓人詫異的是,趙清茹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瓶醬油。
“不是說涂抹了醬油,傷口好的更快嘛。來,多涂點!”等到沈建軍跟老白蓮花杜娟兒意識到上去救人時,趙清茹已經將大半瓶醬油倒在了薛玉敏血流如注的額頭上。一通亂抹后,趙清茹將還在那里尖叫的薛玉敏直接推向了杜娟兒跟沈建軍,隨后直奔薛玉敏的房間。
“姆媽,好疼啊,好疼啊……姆媽我是不是已經破相了?”
趙清茹重生前,好歹也活了近三十年,若說結婚前性子還有些張揚,那么結婚后無疑內斂了不少。畢竟年歲大了,經歷的事情也多了,加上婚后生活幸福,性情自然而然溫婉平和了。可脾氣好了,并不代表沒有脾氣。再說趙清茹的婆婆趙清汝,別看脾氣暴躁,事實上從未碰過小白蓮花薛玉敏一根寒毛。就這樣還背上個欺負人的惡名,著實冤枉的很。
可以說,這一次薛玉敏完全是撞在了槍口上。若不是沈建軍的那句“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被打”,趙清茹絕不會現在就為自家婆婆討回公道。畢竟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薛玉敏的房間就在一樓,趙清茹十分慶幸房門并沒有鎖。進屋后,先是習慣性地環顧了一下房間布置,隨后一把打開了靠墻的衣柜,直接打了開來,將里面的衣服全扯了出來。當趙清茹看到薛玉敏很是小心地藏在衣柜底層的三本集郵冊以及一個沉甸甸的鐵皮餅干盒時,眸色越發陰沉的。
“敏兒沒事的,沒事的。”當趙清茹抱著薛玉敏的那一堆漂亮衣服,如數甩在地上時,老白蓮花杜娟兒正拿著一塊干凈的毛巾,一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薛玉敏額頭上的醬油,一邊輕聲安慰道。
趙清茹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剪刀,順手拿起一件白色,衣領帶蕾絲花邊的裙子,直接一剪刀剪成兩塊!
“啊我的裙子!”薛玉敏撲向趙清茹,想搶回她最喜歡的那條裙子。
“你的?!真tm不要臉!你們姐弟倆靠著薛叔叔每月領到的那幾塊錢的補助,再加上你那當老媽子的姆媽,一年到頭能有多少布料?!”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還是計劃經濟,而且物資相當匱乏,當然比起五六十年代要寬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