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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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幕,自然被小余暗搓搓地拿相機給拍了下來。這命令毫無疑問,是趙清茹吩咐的。

等到趙清茹這邊找到這倆人時,許清如跟原原正并排坐在一起,就某個話題聊得熱火朝天。瞧著那越來越投機的架勢,就像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下一秒就收拾好包裹,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的錯覺。

趙清茹自然樂見其成,可惜就她在一旁暗搓搓觀察下來,最多就趣味相投的兄弟之情,沒有一丁點粉色泡泡。

哎,看來想喝這杯兒媳婦茶也沒那么容易。

許清如跟原原聊得投機,卻惹得小一很不高興,甚至瞧著像吃醋了。之后“霸道”的小一拉著許清如直奔最近的某時裝品牌店,一口氣挑了好幾身衣服,為她當然更為許清如。其中就有兩套不算情侶裝,但勝似情侶裝的最新款。

這不,這次參加喜宴倆人就穿了其中一套米色的。

趙清茹暫且還猜不到這余家小丫頭在打什么主意,不過瞧著那欲語還休的羞澀樣子,還真像是對許清如一見鐘情。不管是真的也好,故意也罷,說起來還鮮少看自家親閨女炸毛的趙清茹暫且沒打算出手。

雖然趙清茹曾經的損友不止一次地跟她說什么孩子是這世上最費錢的奢侈品,但養大成人的這一路,真的收獲了不少樂趣。可惜當年她怎么就抽風得選擇丁克來著。

護短是許家的傳統美德,雖然在許家,許清如作為唯一的女孩子多數時候是被護的那個,但不可否認這一美德她也繼承了十成十。余喬跟小一,許清如毫無疑問肯定站在小一這頭,只不過在公開場合情況未明之前,習慣性地應對一二。

誰曾想,一朵桃花就這么不知不覺地悄然綻放了。

“你好,我叫余喬。我爺爺是余XX……”

“清汝,我發現你最近看戲看得挺高興的?”就在余喬跟許清如自我介紹時,李漁悄悄地走到了趙清茹身旁,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人。

“是你啊,李漁姐。”

李漁并沒有錯過趙清茹臉上并不明顯的表情變化,對于余喬這個跟她拐著彎的姻親之前做的那事兒,倒是無意間聽了一耳朵。知道后,李漁就頗為頭疼了一下。

自從計劃生育變成國策,幾乎家家戶戶原則上只讓生一個,使得這唯一的孩子變成了小皇帝小公主,千百般寵愛,甚至溺愛得有些蠻橫不講理都不再少數。余家小丫頭也算其中的佼佼者。

看來這余家丫頭還真覺著自己個兒是公主了。

李漁并不掩飾對余喬的不喜,看似隨意地輕聲問了一句:“小一旁邊的……該不會是如丫頭吧。”

且不說跟唯一的大哥李冰感情本就不錯的李漁也是位小有名氣的醫生,當日也曾見過許清如的親爹,就連許清如若干年前還親自抱過來著。只是不曾想著當年那個白白胖胖,超級招人歡喜的可愛小蘿莉不過短短幾年沒見,竟然變成了美少年?若不是長得跟她家老子有六分相似,第一眼李漁還真差點認錯了人。

“清汝,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有必要么?”趙清茹笑著反問道。

“也是。”李漁想了想,不得不承認。

“走吧,李漁姐,我們姐妹倆也好久沒聊天了。可惜,沂南跟我大哥去地方上了。”趙清茹瞥了一眼不遠處正用英語跟余喬說著話的許清如,雖然因為距離的關系,暫且聽不清楚具體說了些什么,不過從一旁小一那神情看,多半沒少戲耍人。

余喬的英語其實并不差,只不過應試教育下,也就是書寫不成問題,聽力勉強,但口語絕對差強人意。更何況許清如有意加快了說話語速,非常好的詮釋了一個初次回國不太會說漢語的米籍華僑。

婚禮進行得還算順利。婚禮進行得還算順利,如果忽略掉中途余家小丫頭在知道許清如真實性別后忍不住脾氣大鬧酒宴這一小插曲的話。對于老一輩而言,這種自助餐式的西式宴席本就不太習慣,正在那里雞蛋里挑骨頭,結果余喬這么冷不丁的鬧了起來,正好火上澆油。

“所以說,這女人吶總歸是要嫁男人的,讀那么多最后還不是嫁人在家做家務伺候男人?”

“可不是,整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安安分分待在家里頭。”

男方這頭的長輩率領著三姑六婆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冷嘲熱諷起來。女方,樓家閨女聽到這些嘲諷臉色頓時也不怎么好了。

樓芳也雖然很早就知道自家男人來自農村,老家窮親戚一大串,但架不住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上進的男人,便沒聽家里父母以及親朋相勸,執意下嫁。

誰曾想,房子車子什么的也就不說了,在辦喜宴這個問題上竟然也能起了齟齬。原本就是怕起矛盾說定了分開辦,誰曾想那鄉下的公公婆婆一哭窮,又給合在了一起。其實是不是合在一起辦酒宴并不是起齟齬的關鍵所在,關鍵還在這宴請的到場嘉賓上。

樓芳的男人姓魯,那大伯也是靠著自身努力考上大學,離開老家到燕京,也很清楚自家小弟最是好面子。見自家這頭的親戚都沒什么來頭,怕被侄媳婦那娘家人給輕視了,就想到了自己那些個同事,尤其一道在申奧委員會共事過的一段時間的趙清茹。

且不說趙清茹原本就是恢復高考后最初兩年考上大學的大學生,之后又留在了燕京大學當講師,最主要的還是那位老司令家的孫女,老子跟大哥又都在部隊里。絕對有分量,而且還是以一抵N。

魯家大伯將這么個大人物搬出來,好面子的魯家公婆自然是一百個愿意。于是魯家大伯就給曾經的同事趙清茹寄去了喜帖。

只是魯家并不知道女方那頭,那表姐李漁跟趙清茹關系更親密。而且樓芳那二舅舅這頭正想著為自家之長遠計,是不是找個適當的機會,跟人搭上關系。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說,怎么說也是拐著彎的親友不是。

于是,樓芳的姆媽聽自家二哥這般說,便找到了自家大哥,兄妹三個湊在了一起咬了一通耳朵后,送喜帖的差事最后就落到了李漁手里。當然,這年頭誰也不傻,這喜帖送達到四合院這頭時,用的是“湊熱鬧”的借口。禮金什么的,也是隨行就市,想收兩份顯然不太可能。

趙清茹本不想參加,何況并不熟悉的新郎新娘那喜帖可是前后腳送上門,多少透著幾分詭異。反倒是許清如挺好奇中式婚宴來著。當年趙清茹跟周文濤的喜宴那錄影帶,許清如雖然也曾看過,到底不曾身臨其境。

于是趙清茹給了李漁面子,應了下來。出席喜宴時,因為帶了四個孩子,便包了個不薄的禮金。在簽字時,選擇了女方這頭。

這一簽字不要緊,可不就落了男方這頭的面子嘛。

男方魯家這邊雖說在此之前從未跟趙清茹打過交道,但也因為燕京申辦奧運會趙清茹是形象大使,對趙清茹有印象。只是沒曾想著這電視里看著笑容挺甜美的一個女人,竟然也跟自家媳婦那娘家人一樣嫌貧愛富,瞧不起他們這些個鄉下人。

于是,借著余喬這個自家兒媳婦娘家那頭的小丫頭鬧騰的機會,自從到了燕京已經憋屈了好些日子的男方魯家這頭也開啟了“收拾”兒媳婦模式。

趙清茹并不清楚是她惹起的導火索,不過因為喜帖的事兒倒是知道男方家境很一般,從李漁那里更是知道了男方還是從偏遠農村出來的。用后世的話講,奏是個鳳凰男。對于鳳凰男,趙清茹不想帶太多的偏見,但但凡疼惜自家閨女的娘親,是肯定不希望自家閨女嫁給鳳凰男的。

當天夜里,趙清茹便將這事兒跟自家呆子周文濤提了一下。

“鳳凰男?”周文濤眉頭一皺,隨后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照著汝兒你這么說,我豈不是也是個鳳凰男?”

趙清茹翻身選擇趴在自家男人身上,食指在周文濤那胸口畫著圈圈,笑道:“你以為呢。其實鳳凰男本身素質不會太差,要不然怎么‘山溝溝里飛出只金鳳凰’咧。只不過,貧寒的家境不僅能磨煉一個人的心智,也讓‘自卑’這樣陰暗一面隱藏起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發出來了。”

“汝兒……你這么說會不會太……”

“太什么?片面還是偏激?”趙清茹打斷周文濤的話,反問道,“我自然知道這些不是絕對的。但是文濤,你敢說這么多年,你就沒有一些旁的心思?”

“什么旁的心思?”一瞬間,周文濤許是想到了什么,明顯一愣后,猛地一個用力翻身將自家媳婦給壓在了身下,“確實該好好振振夫綱了。”

“跟你說正事呢。”趙清茹將頭一偏,伸手擋了一下越靠越近的腦袋。

“嗯,你說你的。我振興我的。”

所謂的正事兒最終有沒有說成功暫且不得而知,但許清如跟原原之間關系倒是更融洽了。雖然小一總是有事沒事插在倆人中間當電燈泡,趙清茹想著倆人畢竟年紀還小,瞧著更多也就兄弟之情,便沒多事地干涉。

兩個月的暑期轉眼便過去了。許是多了個許清如,時間感覺過得格外快。八月下旬時,趙清茹并沒有去機場送許清如,而是安排了原原。可惜,還沒等原原開口應下來,小一便主動請纓,甚至小安也在一旁湊熱鬧。

“小如小如,我好舍不得你。”小一緊緊地抱著許清如,讓不明真相的路人還以為經歷生離死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