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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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般說夸張了一點,不過還真就這么回事。

“小如,我就不送你了。”趙清茹本想提醒許清如回國后別亂跑,不過轉念一想,隱約想起當年她那幾天因為在學校上課,可沒往五角星大樓湊熱鬧,再者許家那祖宅也沒在出事的那片兒,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兒。

“我走了……”許清如抱著趙清茹蹭了蹭,“Pandora我會想你的。”

“嗯,一路順風。”趙清茹將許清如送上了車子,額外又叮囑了小一跟小安一聲,“送完小如后,就快些回來。”

“知道啦,姆媽。”小一朝著趙清茹揮了揮手,隨后將車窗升了上去。

目送許清如跟自家倆孩子所乘坐的小車離去的趙清茹這會兒并不知道,自家閨女會因為這次相送,開始抽風。事后,趙清茹每每追憶這段時,都會忍不住問自己,當年若是早知道會這般,說什么也會阻止自家閨女送許清如去機場,或者自己親自出馬?

哎,千金難買早知道。人生自然不可能事事稱心如意。

“姆媽……”原原見周邊沒了外人,便輕聲呼喚了一聲。

“什么事兒?”趙清茹見自家大兒子那樣子似有話要講,便側過頭看向原原。

“下個月我就大三了。”

“嗯。明年原原你若想出國留學,媽媽這邊沒問題。相信爸爸也不會反對。”

原原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突然鼓起了勇氣,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姆媽,米國那邊是不是不安全?其實我也不一定要去米國那邊留學的。”

正往四合院正屋走的趙清茹停下了腳步,不著痕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后,笑道:“原原你聽誰說的?”

“不是么?我總覺著米國要出事呢。”原原撓了撓頭,看似輕松,其實整個人緊張得很。

趙清茹見此眉頭明顯一皺,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你跟我來。”

趙清茹帶著原原直接去了書房,關上了房門后,一邊示意原原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一邊輕嘆了口氣:“原原,你方才說的這些,從哪里聽來的?”

趙清茹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家(前任)夫君方原童鞋智商不低,情商也夠高,最要命的是還是顆大元宵。想來,成為她那大兒子原原后,有些東西也即便有所改變也不會變化太多。那優異的成績,好歹也能從側面反應出來。

“嗯,我自己瞎捉摸的。其實也是因為姆媽你之前說過的一番話,給我提了個醒。”

“什么?”趙清茹的記憶還算不錯,基本只要記住的東西,并不會輕易遺忘。細細回憶了一番,發現并沒有跟自家大兒子說了什么帶著特別含義的信息。

之前,趙清茹也曾想過給米國那頭提個醒,畢竟牽扯到上千條無辜生命,但牽一發而動全身。老米這兒惹事那兒充老大時,可沒想過自己也有后院起火的一天。想到自家跟老米本就不屬于一個陣營,最主要老米那些個小弟在老米這個混賬老大的縱容下也沒見安分的時候,本就算不得好人的趙清茹果斷將“麻煩”丟給了唐越宋。

至于當年唐越宋有沒有將這事兒上達天聽,就不在趙清茹考慮范圍之內了。

“不是姆媽你自己說的,米國喜歡裝老大跟他那幾個小弟一道,到處惹事生非。天道昭昭報應不爽,所以遲早會自食其果。姆媽你忘了?”

“嗯。”

“所以我就想著,會不會那天把誰給惹火了,然后讓米國吃了大虧。而這個時間點,或許……就是這兩年。所以姆媽才堅持讓我過兩年,至少明年大四以后再出國留學。”

“……”趙清茹嘴角微抽了一下。若不是之前曾幾次確認了自家大兒子是貨真價實的原裝貨,真要再次懷疑原原也是從未來穿過來的,所以知道某些歷史。

“讓你大學后再留學,主要也是考慮著你的年紀。大學畢業了,應該能照顧好你自己了。畢竟出國不比在國內,尤其你要去的地方是白種人的世界。”趙清茹搬出了一套早已想好的說辭。而這套說辭,可以說已經跟周文濤以及大院那頭套好詞了。

原原低著頭沒再說什么。

另一邊,就在趙清茹跟原原談出國這事時,在前往飛機場的路上,小一抱著許清如的胳膊,忍不住問開口問道:“小如小如,你為什么喊姆媽‘Pandora’?我們明明是同輩啊。”

一邊回答著小一的問題,一邊回憶著十幾年前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跟自家媽咪截然不同的性子,那樣溫柔親切的笑容,很熟悉,就像是在夢里早已見過一般。

“小一……”

“什么?”

“明年你應該考完大學了吧,要不要暑假來米國?小安……還有原原也一道。”許清如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小安,邀請道,“我帶你們去玩。”

“好啊好啊,就是不曉得姆媽會不會答應。不過明年的話,大哥就該升大四了。我記得姆媽曾跟我提過,大哥大四以后若是想留學,就能去留學了。是吧,安安?”

“嗯。其實大哥考大學那會兒就想去留學來著。不過姆媽沒答應。”

“哦?為什么?”許清如從小一姐弟倆那里得知原原有出國留學的打算后,心底一瞬間起了一些小波瀾,不過一向心大的許清如并沒有將這小小的情緒變化太放在心里。

“不清楚。”小一搖了搖頭。

“我聽說是因為安全問題。”好歹比小一更心細一些的小安側著頭想了想,“好像姆媽覺著年紀太小,又孤身一人到都是白人的國家,怕被人欺負了。”

“我能明白。”從小生活在米國的米籍華裔許清如自然能明白,有色人種在西方國家經常性會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對待。哪怕是主張自由平等的米國,種.族.歧.視問題其實一直一直都存在著。

許是過了上班高峰期,去機場這一路相當順利。半個小時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機場旁的停車場里。許清如拒絕了司機小周的幫忙,自己推著兩個超大的旅行箱,拉著小一的手,慢慢地朝著機場大廳的方向走去。

其實來燕京時,除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以及若干小禮物外,許清如并沒有帶太多的東西。結果要回米國了,小背包變成了倆超大旅行箱。箱子里除了衣服外,裝滿了特產。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許清如將自己隨行的倆超大旅行箱辦理好托運手續,換好了機票后,站在檢票口,微笑著看向戀戀不舍的小一。

“明年我一定來看你。”

“好,我等你。”許清如朝著小一還有小安招了招手,隨后轉身走向了檢票口。

“安安,我好舍不得小如啊。”小一目送著許清如走進安檢。

“我能理解。也就一年的功夫。你要是真舍不得,明年跟著大哥一道去米國留學唄。”小安多少跟小一有點點心靈感應,所以很能理解自家同胞姐姐那心情。事實上小安也挺舍不得許清如離開來著。只不過小安也沒想到,他這么隨口一說,小一還真聽了進去。

“安安,你怎知大哥明年就一定能出國留學?”小安的提議讓小一很是心動,不過多年的姐弟相處下來,也讓小一知道如何繞著圈子打聽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小安回了一個“這不明擺著”的鄙視眼神,并沒有回答自家同胞姐姐的問題,哪怕小一在回四合院這一路死纏爛打也沒改變主意。

“安安壞蛋!你不告訴我,我問大哥去!”回到家的小一下車后,直奔后院。可惜,不僅趙清茹沒在家,就連原原聽說也提前回學校宿舍了。

趙清茹是被一通電話直接叫走的,而原原則是想著快開學了,提前回宿舍,也正好去導師那里求教幾個金融方面的問題。

趙清茹到經常聚會的品茗會館時,也沒想著除了唐扒皮在,就連本該在地方上歷練鍍金的姜林跟顧三哥幾個也在。也就是自家大哥,估摸著還在某深山老林里喂蚊子。

“來了,坐。”唐扒皮指了指姜林旁邊的那個座位,開口道。

“姜林哥,這才多久沒見吶,你竟然胖了?看來伙食不錯啊。”趙清茹玩笑道。

“還行。就是見天吃辣,胃有點受不了。”姜林是只笑面虎,說話總是慢吞吞的。

“清汝,有兩件事兒,想聽聽你的意見。”唐越宋親自斟了杯茶端到趙清茹面前,而且還是趙清茹喜歡的大紅袍,這讓本該受寵若驚的趙清茹頓時有種黃大仙給那啥啥拜年,沒安好心的味道。

也難怪,打從當年頭一回打交道,唐扒皮就陸陸續續重趙清茹那兒順了不少好東西,基本就是個雁過拔毛,禿子都能讓他薅下毛來。

親兄弟還明算賬的說,雖然趙清茹一直都清楚,這些年若不是唐越宋這些個哥哥們護著她,她那小日子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估摸著早變成實驗品研究對象了。當然,她也投桃報李“順手牽羊”的壞事沒少做。

“唐哥你問唄。”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下個月……那件事當真會發生?”

“不確定。不是說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熱帶雨林里的一只蝴蝶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在兩周后引起米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嘛。何況我們老祖宗不也曾說過,‘成大事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個小小偏差,可能結局就截然不同的。”

在坐的誰都不傻,一些個道理只怕比趙清茹知道的更多。何況這事兒本就是老米不作不死,跟華夏這頭還真沒太大關系。

“還有件事,山城第一把手的位置,馬上就要空出來了。”

“山城?”趙清茹側過頭看向姜林,反問道,“姜林哥想去?”

“有這個意向,而且對我們這邊也有利。”姜林見趙清茹神情難得凝重,便笑道,“怎么,不看好?”

若說二十年前,趙家的勢還真在山城那邊。趙清茹那便宜老子趙守義就是山城軍區的二把手,唐越宋那老子在里頭擔任政委。問題這兩位早八百年就調離了原崗位了。雖然一手帶大的親兵,還在山城那邊,職位還是趙父當年的師長位置,總歸隔了一層,里外里多少有點區別。

何況現在軍.政早分開了,軍營跟地方可是互不干涉。而山城,據趙清茹所了解,存在的問題也真心不少。那些個涉.黑人員,盤踞山城多年,早已養虎為患。想當年那位,將那些個毒瘤一個個鏟除后,最后還不是落了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不是我不看好,當年老爺子將那件東西交給我保管時,就曾說過……爭便是不爭,不爭便是爭。”

“那件東西果然在你這小丫頭手里。”聽趙清茹這般說,姜林眸色明顯一亮,就連顧三哥也側過了頭看向趙清茹。除了唐越宋,畢竟當初就是唐越宋暗搓搓地將趙清茹帶去見那位這會兒已經跟馬克思喝茶去了的老先生。

“怪不得現在這位沒有那東西,整日里睡不著覺呢。”畢竟那么一大筆錢,換做誰都心疼。

“錢可是好東西。而且這世上的事兒,若能用錢解決,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兒。”趙清茹瞇著眼看向姜林,“就是不曉得姜林哥是想選政績還是選擇后退一步。”

“清汝,只怕不止后退一步這么簡單吧。山城的問題確實很多,可若是能解決……”姜林說出了自己猶豫所在。

“若真能解決,只怕姜林哥你也到頭了。這么淺顯的道理,沒道理姜林哥你們看不出來吧。”

“清汝,人在棋局中,你若不是……只怕也難像現在這樣說風涼話。”

“那倒是。誰讓我是最大的金手指來著。”趙清茹抱著手里的茶盞,笑得有些嘚瑟。

幾天后,在大西洋另一頭的米國,兩架飛機如當年那般直奔著五角星大樓而去。一時間,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