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350

嚴經紀離開后,薛玉笙對之前有人跟蹤自己這事兒倒是信了一大半,不過本著小心謹慎,又留意了好些日子,直到某一天薛晴很是難得地跑來找他。

看得出,薛晴的心情應該不錯,臉上洋溢著難得的燦爛笑容。

“小晴,有什么高興事兒,讓你這么開心?”薛玉笙雖然隱約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不過還是沒直接說破。

“也沒什么,就是我出國留學的學費,我可能馬上就能賺出來了。”薛晴瞇著眼笑道,“所以舅舅你不用太著急了。”

“小晴,你哪兒來的錢?”薛玉笙順勢詢問了一句。

“舅舅,你應該知道之前《金陵》劇組來學校拍電影時,我被好運氣地選中演了個小配角的事兒吧。剛剛導演讓制片人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個清宮劇角色,讓我去試鏡。若是能中選,至少這個數!”

有所隱瞞的薛晴比劃了兩個數字,繼續道:“要是有這筆錢,足夠支付我頭兩年留學的學費跟生活費了。”

“小晴,你若是真能出演那個角色,回頭就是大明星了。到時候要名有名有利有利,怎么還想著出國留學?”薛玉笙本想將自己從嚴經紀那里聽說的事兒告訴薛晴,自然是為了讓薛晴好好地留在娛樂圈里。不過到底還是想起了嚴經紀的提醒,沒說漏太多。

已經吃過暗虧,差點點還被潛規則的薛晴其實也挺矛盾的,一則名與利依舊挺吸引她的目光,二則還是怕吃虧,讓那些個咸豬爪占了大便宜去。不過對于方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位制片人,薛晴倒是不怎么擔心。圈子里有名的干練與潑辣,最是見不得那些個潛規則。

薛晴敏感地意識到,自家這個便宜舅舅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地說什么會砸鍋賣鐵支持她出國留學,可今天那態度明顯就發生了變化。瞧著架勢,這是贊成她往娛樂圈發展?要說薛晴對薛玉笙本就沒什么感情,過去的二十多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而且還是因為在嚴.打期間涉嫌故意殺人被判死緩,這樣的兇惡之徒,即便有親情也被扣光光了。

再者,每個人都有逆反心理。吃過虧的薛晴因為原原的那番話,好不容易打消了一些念頭,不再刻意地去追求娛樂圈那些個虛幻的名與利。這當長輩的不勸著點自家孩子,反而樂意看著她掉進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里。薛晴心底會樂意那才叫見鬼了。

至于薛晴之所以答應那位制片人,為的也是價錢甚是不錯的演出費。一瞬間薛晴沉默了。

不過抿著嘴的薛晴也僅僅安靜了片刻,便扯出一抹笑臉,開口道:“還不曉得能不能被挑中呢。那個,舅舅,我過來就是跟您知會一下,周末我要去面試,所以就不能跟你一道回家吃飯了。”

“沒事沒事。”薛玉笙聽薛晴這么說,正巧也打算周末去石耀廉那邊,薛晴不跟他一道回單身公寓那邊過周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舅舅我,偶爾也要跟朋友出去玩的。要不是為了給你改善一下伙食……不說這個了,錢夠用不?這里有兩百塊,你拿去。”

“謝謝舅舅。”薛晴不客氣地接過了薛玉笙遞給她的兩百塊錢,雖然少了點,也是難得重薛玉笙那里拿到零花錢。

薛玉笙目送薛晴離開后,便找了個周邊沒什么人的角落,悄悄地給石耀廉那邊發了條信息。薛玉笙不是不想打電話,只不過石耀廉之前曾跟他提過,白天時若沒緊要的事兒就盡量少給他這頭打電話。人家,忙得很。

幾天后,薛玉笙在多次確定后面沒有跟蹤的小尾巴后,又跑去新的秘密碰頭的地方去找石耀廉。這一次石耀廉沒有出現,大胖胖吳家二毛吳新宇也沒遇到。倒是碰到個之前幾次一道玩時,差不多每次都有出現,偏偏沒什么大的存在感的男人。

薛玉笙只隱約記著這男人好像姓李,石耀廉幾個管這人叫小四,應該是家里排行老四。這是個很普通的男人,長了張大眾國字臉,尋常的眉眼,丟人堆里都不容易找出來的。也虧著唐越宋沒在現場,要不然一準對這李四有所提防。

也就是像李四,當然還有小余幾個這樣長得普普通通,沒什么存在感的,才是專業人士的最佳人選。像趙清茹這樣長得漂亮的,平心而論在容貌這一條就不合格,因為太容易被人記住且認出來。也就是趙清茹了,擁有一個堪比無敵的掛,光是這個就能以一敵十。

薛玉笙因為沒見到石耀廉本人,便讓李四幫著轉告石耀廉。李四聽了薛玉笙跟他說的事兒,原本無神的雙眸在薛玉笙沒注意時明顯一亮,不過轉眼又恢復成了有些呆滯的死魚眼。

石耀廉那邊其實也有留意著薛玉笙的動向,畢竟他們一直在謀劃想要做的事兒若是讓人發現了,弄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若不是之前的幾次,每一次都被人給識破了,損失了不少人,也不至于將主意打到薛玉笙這頭。

“石少,我總覺著把所有的指望放在那個勞改犯身上,太過冒險了。”吳大毛,吳新勇自從得知石耀廉的打算后,一直不怎么贊成。

石耀廉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玻璃酒杯,嘴角微翹,冷笑道:“怎么,在你眼里,老子當真那么傻?”

“哪能啊。只不過你我之前在那個女人手里明里暗里的吃了太多次虧了。”吳新勇為自己又倒了杯葡萄酒,“不得不小心不是。”

“石少,據可靠消息,之前跟蹤薛玉笙的人是顧三少名下那影視公司的人自作主張安排的。據說影視公司打算捧紅薛晴,這才按著常規稍稍調查了一下薛晴的親友。”這時,底下的人將最新調查到的事兒稟告給了石耀廉。

“我沒聽錯吧,顧老三真打算捧薛晴那個除了臉勉強能看,其他一無是處的丫頭?”石耀廉直接笑出了聲來,不過轉眼的功夫,便想到了什么,“等等,我記得趙清茹那女人好像在那家影視公司也有股份。”

“嗯,大約15的股份,是除了顧老三幾個外,最大的股東。”對數字挺敏感,最主要對趙清茹究竟有多少資產一直挺關注的吳新勇開口道。

“這么說趙清茹這女人是真打算毀掉薛晴那小丫頭了。”石耀廉長嘆了口氣,感慨道,“可憐了,你們說,薛玉敏,薛晴的姆媽是叫薛玉敏吧。”

“是,已經失蹤超過十年,已經法定認定死亡了。”

“我就納悶了,這薛玉敏當年究竟做了什么,讓趙清茹這女人這般報復。你們說,這薛玉敏不會……”

“石少,您是說……”吳新勇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

“我就是這么一說,畢竟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說失蹤就失蹤了咧。”

“這事兒想要調查只怕沒那么容易。畢竟當年這人不見時,周邊也沒個攝像探頭什么的,不像現在,路口都安裝了攝像頭。”吳新勇倒是一下子明白了石耀廉的打算,這是想將薛玉敏失蹤案跟趙清茹那女人牽扯在一塊,可惜沒什么證據。就算能偽造,在沒拿到明顯把柄前,也不能硬扣帽子。

“事在人為。那女人手里有‘免死金牌’,確實沒那么容易下手。新勇,只能麻煩你找證據。我始終相信,雁過必定留痕。不可能找不到一丁點線索的。”

“也好,我試試。”吳新勇也是無奈,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事兒接下來,“那石少,之前那事兒……”

“先試試,投石問路也好。”石耀廉想了想,決定先玩一把小的。就像老鼠開窩一般,能啃一點下來是一點。畢竟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點點,也是一大筆上千萬的經濟收益。

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不是么。

于是,半個月后,薛玉笙被石耀廉叮囑著南下去辦貨,隨身攜帶的其中一個行李箱夾層里多了兩張磁盤。在通過安檢時,倒是破天荒地沒被經查出來。在南下的列車上,薛玉笙按著石耀廉事先叮囑的,將那個帶夾層的行李箱直接放在了行李架上。

結果當天晚上便不見了。

薛玉笙在發現行李箱不見的瞬間自然很是著急,不過意識到什么后,反而冷靜了下來,繼續南下直奔目的地海島。只是薛玉笙并不知道,那個拿走行李箱的男人在列車最近的停靠站下車才出火車站,就非常“運氣”地遇到了飛車搶包的劫匪,行李就這么被人給飛奪了。

這是……怎么個情況?!

行李很快就被找到,就連那騎著摩托車飛車搶包的劫匪也在第一時間被能干的巡警給抓住。怎奈行李箱中途落了水,找到時整個都濕漉漉的,夾層里面的磁盤因為泡了水。

而遠在燕京的石耀廉這頭沒過多久,便收到了一陌生的手機短信,點開后一串亂碼,就像是中病毒一般。石耀廉只瞄了一眼,心情頓時大好。

毫無疑問,東西已經非常順利地送到了對方手里。這串看似亂碼的短信,只是在告訴石耀廉,東西已經確認無誤,且之前商定好了的,需要支付的費用也已經打到了石耀廉在瑞士銀行的秘密賬號里。

整整一百萬美金。

“這南棒子真tm摳,下次再有這樣的直接給老子拒絕。”石耀廉也沒高興太久,畢竟在他看來,費那么大勁兒,才收了區區一百萬美金,回頭幾方一瓜分,自己口袋里就五百萬軟妹幣,著實少了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石耀廉這頭正在謀劃的事兒,其實一直就在唐越宋這邊的監視范圍里。出賣國家機密跟利益,若不是為了留下石耀廉釣他身后最大的那條魚,像石耀廉這樣的一丘之貉,抓到一個斃一個!要不然如何對得起為了振興整個華夏,為實現國富民強的目標夜以繼日,付出辛勤汗水,甚至生命代價的那些人。

“現在看來,中立國瑞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戴著無邊框圓眼鏡,瞧著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癟了癟嘴,開口道。

正因為資金流向一直暗搓搓地留意著,這筆黑錢最終到了瑞士銀行這事兒自然也在第一時間曝光了。

“知道前頭兩次世界大戰期間,這些個將家產存入瑞士銀行,現在因為種種原因,已經是無主的錢,具體有多少嗎?”

“多少?”男子起了好奇之心,話說若不是趙清茹冷不丁地提到這里,還真沒關注過這個問題。

“很多很多,多到……多到你所能想象。其實國與國之間,就像一幢樓里的左鄰右舍,為自身利益計,無所謂好還是壞。對于友善的朋友,真誠相待,即便那一天背后捅刀子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清汝,你這觀點……”顧三哥見趙清茹反問了一句“如何”,便笑著道,“倒是非常符合你這丫頭向來的做派。”

“所以啊,還得想法子將這些個非法收入扒拉回來才是。回頭留給姜林哥用來改善民生。”

“汝兒你若不提姜哥,我都要忘了件事兒了。之前,姜哥不是說想去山城那邊嘛,結果不是沒去嘛。”宋家老大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據我所知,去山城那位怕是要栽了。”

“不能吧,宋老大。”顯然,在坐的對宋家老大所說的事兒都不怎么相信,齊刷刷地側過頭看向趙清茹這頭,見小丫頭也是一臉懵懂,便又齊刷刷地看向消息最為靈通的專業人士唐越宋。

“這件事我一直在留意,但目前暫沒消息。”唐越宋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卻死活不愿意多說半句。目前看,并沒有危及到姜林這頭。只不過去山城那位,跟在坐的各位私交還是不錯的,尤其跟顧三哥之間。

“那個還是言歸正傳吧。東西讓棒子拿到了,汝兒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因為錢沂南臨時有事兒,難得休假在家的趙清山被抓來當壯丁。

“還能怎么辦?那個不要臉把那手機核心技術偷偷賣給了南韓的星星星公司,相信用不了多久第一代智能機就能研發出來了。我的意見,我們這邊干脆抓緊時間趕緊發布第二代智能機,來個促銷活動。”趙清茹冷笑,“至于那偷走的技術,偷了就偷了吧。”

“豈不是便宜了棒子?”

便宜?怎么可能。

這種明顯存在重大隱患的所謂核心技術,若是知道花了重金與時間研發出來的產品,存在“自.爆”的重大隱患,不曉得會是怎么個心情,好生期待呢。

“哎呦,老話不是說,吃虧是福……”面對周邊諸位一個個露出“不相信她會這般好說話”的表情,一向臉皮不算太薄的趙清茹依舊堅持將話說完整,“不是說留著釣大魚嘛。”

得,明白了,那份被偷的機密,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