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十九章:國貿火和帝都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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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道劃痕,陳于是背都涼了。

涼意中他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一道火焰射過來。緩慢轉過身,身邊的男子已睜開眼,一臉殺氣。

沈翹勉強停住腳,一抬頭,正對上車里的黑衣男子深沉眸色。

她整個人僵住!

沒想過這一世,會這樣快地遇見舊時光里的人。

前世最后一次見到榮震時,他躺在醫院里,全身纏著紗布。

醫生的病情闡述中,他鎖骨碎裂,膝蓋碎裂,其他碎裂的部位沈翹已不忍聽下去……

此刻榮震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望著她,眼神中全是陌生。

以及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審視。

兩兩對望中,陳于是拍了一下大腿:

“果然是個美女。”

眼前的女孩大大滿足了陳于是之前的期待——妝容艷若桃李,眼中星光璀璨,她裹在一條長裙中,烈日炎炎下香汗淋漓,長腿裹在輕紗中……

像一只被海浪推上人間的美人魚。

這姑娘要是能簽到自己公司里,當個廣告模特也能賺翻了。

榮震心里也動了一下。

藝大不少美女,還沒見過這樣濃艷的五官和嫵媚的風情。

可她年紀不大,妝這么艷……榮震斷定眼前人是個小小年紀就混社會的姑娘。

這個姑娘,剛剛刮花了聞家才運回來的新車。

司機下車去檢查,表姐見勢不好,拉著表妹趕緊溜了,而沈翹前有車后有圍觀群眾,被逮個正著。

榮震的眉毛糾結成了一團。

陳于是卻注意到,小美女看榮震的眼神異常復雜。

更讓陳于是不解的是,她從頭到尾也沒好好看自己一眼。

榮震橫了一眼司機,司機趕緊將車開走了停到一邊,還不停地驅趕路人不讓圍觀。

人散了,榮震回頭看沈翹:“車花了。”

沈翹別過頭,看也不看那車一眼:

“你看到了,是別人推的我。”

榮震皺眉,眼前人的眼神里,有對這車濃重的厭惡。可普通人看見這種豪車,都要多看幾眼。這女孩兒對名包會有這樣深刻的研究,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明她拜金,而且拜得很專業。

可她為什么這樣討厭這輛車?

陳于是上前一步:

“你是害怕我讓你賠車吧,沒事我們知道你賠不起。你求求他吧,這車是他掛名老爸的,王府集團聞尚知道嗎?就是他爸!”

榮震瞪了陳于是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

“是繼父。”

沈翹心里泛起涼意。

聞尚的確只是繼父。

榮震其實姓喬,他死去的父親是前任帝都市公安局局長喬遠山。

那場被稱為帝都之殤的國貿大廈火災中,喬遠山身先士卒,在現場指揮救援,最后英勇殉職。

大火,燃得莫名其妙,滅得也異常艱辛。

民警們和消防官兵向火而行,以身軀和生命守護了帝都人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據說喬遠山在警車上聽到報警平臺的警訊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聽說大廈里有不少孩子,他奮不顧身地沖進火場救人。孩子們都救了出來,這個人民的好局長卻永遠留在了那里。

榮震的母親三年后改嫁王府集團董事長聞尚,榮震自此跟了母姓,入住聞家大宅,成了聞白羽的異姓弟弟。

陳于是則是王府集團第二大股東陳奢之子。

聞尚死后,聞白羽忌憚二人在王府集團的地位,婚后利用沈翹手上的資金對二人大加圍堵,沈翹后知后覺自己被聞白羽當了槍使時,陳于是已經不知所蹤,榮震成了廢人……

而聞白羽早已出軌……

她心里像被往事凌遲一般疼,雖然自己不是始作俑者,但伯仁到底因她而死。

面對榮震和陳于是,她心中有愧。

“車我賠不起。”

沈翹鼓起勇氣直視聞白羽和榮震的眼睛。

兩人都覺得眼前有點暈,這女孩兒的眼睛會閃光的?

榮震別過頭,盡量不去看她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想了想說:“你們是一伙的吧。“

沈翹一愣。

局長之子明察秋毫的勁兒又上身:

“剛才那個讓你賠衣服的女孩兒跟你是一伙的,你們故意在這吵架堵住我的車,然后她推開你,你故意刮花了我的車……“

沈翹怒目,以為榮震想說自己為了認識富二代無所不用其極。卻不知榮震想的,卻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聞白羽負責訂購的賓利車今天托運回來,又說自己無意提前結束暑假,現在還在la快活,運車的事就交給了他和陳于是。

難不成又是在使壞?

論證出這樣一條結論時,榮震心里忽然有點小失望。

這樣的女孩,不應該畫著這樣艷麗的妝容,聽命的還是聞白羽。

榮震心里泛起惱意。

一邊陳于是跟著點頭:

“沒錯,上星期還有個姑娘為了認識他找人假裝qj自己,好讓我們英雄救美,嘖嘖,那演技差的,眼神里寫著的明明是要qj我倆,嚇得我啊。“

沈翹瞪了一眼陳于是,陳于是嚇得膽都寒了,拽拽榮震的袖子道:

“不對啊,臨時換路是我在車上提出來的,就算她早下了埋伏,哪知道咱們從這走啊。“

榮震扁扁嘴,推開陳于是:

“你只在泡妞這事上精明。“

陳于是舉起雙手:

“我已經泡來了帝都之花,對這個妞,毫無私心,單純欣賞而已!”

他是真心覺得,這樣一張臉流落于民間,不上大熒幕太糟踐!

沈翹望著榮震陰郁的一雙眼,又見陳于是并不介意榮震懟他,心里有些難過。

榮震和陳于是關系那么好,每天開啟的都是互懟模式。而聞白羽對這兩人總是客客氣氣,最后陳于是家破人亡,榮震……

榮震和自己一樣,也是被炸彈襲擊。

聞白羽,你這樣心狠手辣,自己的兄弟和老婆都不放過!

不想再想下去,沈翹甩開腿要走,卻被榮震長臂一伸給攔住:

“車怎么辦?“

沈翹揚起頭:“你說怎么辦?”

榮震愣住,他剛才只是較勁,現在沈翹這樣磊落地問自己,他倒結巴了。

“我……”

沈翹步步逼近:

“要我賣身還債?我割下個腎給你好不好?還是要我賣唱陪酒賺錢給你的車噴漆?再不然給你當傭人刷盤子擦鞋?”

榮震一步步往后退,感覺沈翹比父親遇到的歹徒都兇。

可面上不能慫:

“車壞了,該修修,該返廠就返廠,給報保險就報保險,我有說過要你賣身什么的么?現在受害人是我,你再厲害,總有國家法紀管著你,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榮震一臉正氣,陳于是一笑就破了功。

“我說你能不能不這么剛正不阿,她一個姑娘,還什么國家法紀,你再給她嚇著。“

榮震冷笑一聲,嚇著她?

她不嚇著我那是我內心強大!

陳于是推了推榮震:“這姑娘剛解決了一個麻煩精,現在怒氣值在峰頂!“

榮震也知道應該不惹為妙,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榮震就是感覺這個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看這車的眼神更怪。

身為警察的兒子,他天然對一切反常的事物充滿興趣。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輛罕見的限量豪車,三個顏值氣度都異于旁人的年輕男女,就這樣眼瞪眼地剛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出現在這里為了什么,你認識我還是認識這輛車,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

榮震學著沈翹一樣咄咄逼人。

沈翹嘆氣,原來榮震沉穩陰郁的外表下,有著這樣旺盛的求知欲。

”要是我說你后爸的集團將來得分我一半,名義上你還得叫我一聲大嫂,你會不會很幻滅?”她心里這樣想。

撿起衣架:

“我是個女人,出現在這里為賺錢,我認識不認識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別對我做什么,不然我手上這根衣架,能劃車也能劃臉。”

她假裝在榮震臉上劃了一下,榮震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好兇!

這女人跟衣架合體,張牙舞爪,像一只指尖鋒利的美艷的貓。

陳于是看直了,活久見么這不是!榮震每天那么兇,不懟人就不會說話,竟然幾度被個姑娘嚇唬住了。

榮震看到陳于是憋著笑,一甩頭:“得了,不用你賠了!”

沈翹意外:“說話算話?”

榮震點點頭,陳于是差點把他胳膊拉下來:

“瘋了?至少留個口供,老爺子那你怎么交代?”

榮震瞪他:“我需要一個女的替我交代?”

她這么兇,不能惹也不敢惹啊!

沈翹的心里,忽然有點小松動。

榮震雖然兇但不是壞人,他和自己,都不該被聞白羽這樣欺負!

望著這輛車,沈翹想幫他,可是一開口就會被懷疑啊!

陳于是知道榮震說一不二,自己其實也不想難為沈翹。可是還是想勸榮震給自己留條后路,畢竟也不是第一次看聞白羽對榮震下黑手了。

“我說榮榮……“

“你閉嘴,要不是你非要從這條道走,能出這事么?“

陳于是低聲嘟囔:

”不從國貿那條路上走,不是怕你傷心么。“

榮震心里一動。

沈翹抬頭看見榮震眼中憂郁一閃而過,心里也是酸的。

國貿大火之后,烈士遺孤里不愿在國貿那條路走的大有人在。喬遠山辦了那么多大案,是帝都有名的好官,他的兒子不該被陷害。

更何況,保住榮震,將來更多一個人對付聞白羽!

沈翹下了決心!

“我沒錢賠車,但我知道你們馬上要倒霉,只有我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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