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秀豎著耳朵傾聽,清楚的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猛烈的打斗聲,不免心下一揪,深怕宋遠洹抵不過那群人渣,但打斗的時間并不久,不過五六分鐘的工夫,隔壁房間似乎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聲聲的痛苦哀嚎,如果許秀秀沒猜錯,應該是宋遠洹輕輕松松解決掉那群人無疑。
事實也的確如此,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對上一群毫無招數的無良人販子,除了泯滅天良這一點比不過他們之外,赤手空拳對付這群人渣,宋遠洹表示自己完全沒壓力,將他們一個個打到哀嚎求饒后,宋遠洹才扯下屋里的窗簾布,將五個人販子捆綁結實后丟至房間的角落,隨即才抽身去看屋里的情況。
只是屋里除了幾個人搭起來的牌桌之外,只剩下空蕩蕩的孩子哭泣聲,清晰透徹的貫徹進耳膜當中,仔細一看,便發現床鋪上躺著兩個不足一歲的嬰兒,并排躺著哇哇哭著一直沒停止,哭得那是聲嘶力竭,甚至兩眼都紅腫成桃子,想來是因為餓過頭的緣故,宋遠洹看得是心疼不已,但他還是努力的保持冷靜,決定先翻找一圈房間再說,萬一要是屋里藏著個漏網之魚,他粗心大意指不定得出事呢!
所以,宋遠洹便謹慎的連角角落落都沒放過,然在打開衣柜查看時,卻猛然看到了衣柜里躺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女孩閉著雙眼,看上去臉色慘白渾身僵硬著,仿若沒有呼吸一般,一瞬間,宋遠洹仿若被禁錮住了喉嚨口,呼吸都覺得艱難。
“你們這群畜生。”察覺到小姑娘的不對勁后,宋遠洹甚至都沒勇氣伸手去觸碰,腮幫狠狠抽動過后,理智瞬間坍塌,扭頭宋遠洹就沖到那幾個人販子面前,直接發狠的卸掉了幾個人的胳膊和手腳,索性他還有剩下一些分寸,不為致命只為折磨這群渣渣。
“啊!”哀嚎慘叫聲不絕于耳,幾個人販子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索命閻王,心驚膽戰。
在幾個人販子身上撒完氣后,宋遠洹這才紅了眼深呼吸著扭頭,率先邁步走進一旁的洗浴室,卻發現浴室里還躺著四五個年齡各不相同的孩子,每一個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還活著,只是聽到腳步聲時,都睜著眼看向來他,眼眸里滿是驚懼和恐慌,盡管如此卻只能發出嗚咽聲,甚至連回上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宋遠洹氣惱咒罵,心里的那股怒氣怎么都無法撫平。
身為軍人,他清楚的知道這群人販子落網后絕對討不到好去,國家會有法律對其進行制裁,可宋遠洹還是忍不住想弄死這群喪良心的混蛋,那小姑娘還那么小啊!
就在宋遠洹氣得理智瀕臨爆發時,外邊的走廊里傳來一群快速的腳步聲時,宋遠洹猜測定然是當地的公安,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有好幾個穿著公安制服的公安走進房間,幾人首先便看到了被制服在地的人販子,然后和宋遠洹對上。
“我是z市虎狼軍區的軍人,現在在帝都軍校進修,這是我的士兵證和學生證。”宋遠洹拿出證件和當地公安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古軍警不分家,證實了自家的身份后,公安對其的態度頓時就大不相同。
“原來您是軍人,真是感謝您的舉報和見義勇為,您的舉手之勞解救了這些無辜的孩子,我代表他們向您表示真誠的道謝,真的很感謝您。”跟著前來處理案件的有一位是女警官,可能是常年接觸人販子,又是女性的緣故,對于宋遠洹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極為敬佩,故而滿是感激的和宋遠洹說話。
“嗯。這些孩子都怎么處理?會送他們回家嗎?”客套的夸獎宋遠洹聽過不少,沒怎么在意,此刻的他比較關心的是這些孩子,公安局會如何處理,如果不能妥善安排,他也不放心。
“我們會負責聯系家人,孩子大一些的,能記得住父母的地址或者聯系方式的,我們處理起來會方便很多,可以讓家里人來公安局里確認或者由我們負責將孩子送回家,處理方式各不相同,但還請您放心,對于孩子去處的問題,我們會嚴肅對待絕不含糊。如果實在找不到其親生父母,那么我們也會安排孩子到x市的福利孤兒院,那里有正規的政府補助,孩子們到那邊生活也不算艱苦,總之,我們會盡一切力量,率先妥善安排這群無辜的孩子。”女公安情緒激昂且激動,很顯然是一個公安行業敬業且充滿理想抱負的女同志。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這些孩子的安排情況,宋遠洹也不再操心,因為心情起伏跌宕的緣故,后續的處理事情宋遠洹也表示不再參與,告訴他們他就住在隔壁,第二天一早得回老家,又怕他們后續有什么問題需要聯系他,他又給他們提供了聯系電話。
宋遠洹將事情解釋得很清楚,對此那群公安自然也是客氣送人,宋遠洹果斷了回房間陪著媳婦兒孩子。
見他回來,一直提心吊膽的許秀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怎么樣了?事情都處理好了。”許秀秀開口詢問具體情況。
許秀秀的詢問,宋遠洹沒怎么多說,挑揀一些可以告訴她的,也讓她平日里多一些防范意識后,便沉默的守在媳婦兒和孩子身邊,看著他們迷迷糊糊睡著,而自己則睜著眼睛直至天亮。
折騰大半夜,他其實也是疲憊的,盡管是雙手沾滿鮮血的軍人,可此刻的他一旦閉上眼睛,衣柜里的無辜小女孩的模樣就在腦海里亂竄,他這心口的怒氣實在難以平息,唯有睜著眼睛清楚的看到媳婦兒和孩子們,他這怒氣才能得以冷靜一些。
待天色一亮,宋遠銘帶著宋辰光早起從隔壁來敲了房門,大家一起出去吃了個早餐,隨即便匆匆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