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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往事方爸兩人有說不完的話題,方默南聽得是津津有味兒,這些可都是書本上沒有的,而他們真實經歷的。
方爸唏噓說道,“我們這一代人剛剛步入學校,就開始了鬧運動,學校一度停課,后來復了課,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很好地學知識。運動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什么‘一打三反’,什么‘批林批孔’,什么‘反潮流’等等,等等。我們要參加大批判,還要軍訓,還要學工學農,一直到畢業,幾乎‘泡’在運動里。后來,就開始上山下鄉,還有很多人因為種種原因沒能上高中,初中畢業就下鄉了。在農村幾年里,既要參加體力勞動,還要參加大批判,更多的是憂慮著前途,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學習。恢復高考時,老三屆中考上大學的不計其數,我們新三屆中考上大學的則鳳毛麟角。運動結束后,知青返城風起云涌,我們也隨著潮流般的返城大軍相繼回城。那時,大多數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接著結婚,生兒育女。這就是我們悲壯的青春之旅。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也激情了一把!雖然有苦也有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苦中作樂罷了。”
方爸彈了方默南一個爆栗,“滿意了吧!”
方默南點點頭,不過方媽唏噓道,“報刊上稱我們為‘被耽擱的一代’、‘被毀掉的一代’。”
“是啊!問題是這一代的悲劇此后還在延續。我雖然不是知青,但看得多了,返城之后,他們中的大多數當了工人,普普通通的工人。記得那時候在我們村的那個知青點的知青返城后,幾乎都是在服務行業工作,有商場的售貨員,有公交車的售票員,有鐵道上的維修工。有印刷廠工人……那個時候,百廢俱興,‘五大員’職業很光榮。他們曾為他們的職業感到自豪過。歌頌平平凡凡崗位、普普通通人的文章屢見報端、歌舞屢屢登臺。我記得有幾個在商場做服務員的,就自我感覺很好。80年代初,電視機很緊缺。照相機也不好買。在商場工作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搞到一些緊俏商品,他們自然有幾分得意。幾分滿足。有人經常要找他們‘走后門’。在工廠里當工人的也有一種自豪感。我記得參加他們的聚會時,有的人就穿著佩戴工廠標志的工作服裝,一副神采飛揚、神氣活現的樣子。實事求是地說,那時,由于年齡的關系,很多人返城不久就開始考慮婚姻大事,顧不得學習。而且對知識的崇拜也沒達到現在這種程度。盡管有很多人為了生活,不得不繼續學習深造,而更多的是隨波逐流。
當科學文化知識被提到興國興邦的重要地位。那種壓力尤其巨大。再后來,改革開放不斷深入,‘破三鐵’、企業改制……開始有人下崗,恰恰這個時候,人到中年,是人生最艱難的階段。可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是家里的頂梁柱,然而就是這些頂梁柱被砍了。”方爸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又開始煩心了。
“唉!生于哪個年代的人沒有自己的悲哀和尷尬人又不是神仙!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年代和完美無缺的人生”方默南老氣橫秋道,“人哪果然還得靠自己!組織能靠的主。母豬也能上樹!”
“別人幫你是你的榮幸,沒人幫你也是屬于正常范疇,所以說,人,最主要的是要靠自己!”方媽攬著方默南肩膀道,“這點兒要謝謝南南了。”
方默南拍拍她地肩膀,“謝什么?一家人,你們自己不努力,我就是在背后使勁兒的推,也推不上去啊!”
方爸寵愛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一家三口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南,什么時候走?”方爸抬眼問道。
“接了個病人,起碼得一個星期以后,看看效果再說。”方默南雙手反剪放在腦后,悠悠一道。
“呀!這么說南南還要多住幾天。”方媽高興地說道。
“怎么樣,高興吧!”方默南俏皮地打趣道,她話鋒一轉嚴肅地問道,“怎么樣老爸對你有幫助嗎!”
方爸一愣,隨即寵溺地揉亂她細軟的發絲,“你不必這樣勉強自己的。”
“老爸此言差矣,醫者仁心,可不是說說而已。再說如果附帶的能為大多數謀福利,有何不可。”方默南豎起食指,俏皮地搖搖。“總比把精力消耗在無所謂的內斗上好!就算是有限的合作也好啊!”她頗為無奈地老氣橫秋的樣子。
“傻孩子。”方爸一下子擁著方媽和方默南。
方默南一愣,拍拍他的肩膀,隨即嘴邊揚起溫柔的笑意,“老爸感動吧!加油啊!好好干吧!”
縱算被人家說以私謀權,也比以權謀私的好的。雖然個人力量是渺小的,能做一點兒是一點。
“好了,看老爸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好好睡上一覺吧!”方默南突然襲擊,輕輕一點,方爸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趴在了方默南和方媽身上。
方默南心念一動,把方爸瞬移到床上,“在這里你爸可以多睡一會兒,時間充裕的很,睡上個三天三夜都沒問題。”方媽笑道。
“老媽不去休息。”方默南挑眉問道。
“我又不像你爸那么累,我呀!精神的很!”方媽神采奕奕地說道。
“那老媽既然這么精神,咱們去找樂子如何。”方默南拉著方媽的手,開始自由自在的飄浮在空中。
看著方媽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往可都是一瞬間,就腳踏實地了。
方默南趕緊道,“放心!有我在,摔不著老媽你的。”
“放心!摘吧!”
兩人懸在空中,邊摘著空間的果子吃邊賞景,方默南帶著方媽游邊了整個空間,甚至帶著她游了水下世界,像魚兒一樣游來游去。
以往方默南可沒有這個功力,自個兒還行。現在嘛!不借助潛水工具,她完全可以帶著方媽向深海游去。
蔚藍的海水在頭頂搖動著。令人難以想像的瑰麗而神奇的海底世界向她們走來。目及處一片蔚藍,不由得感慨水下世界的瑰麗多姿。
成群了色彩斑斕的魚兒圍繞著她們。隨著水波的蕩漾,它們也隨著搖曳,形態婀娜多姿,像是被風輕輕吹動。煞是好看。
“呼!”兩人躍出水面方媽笑著道。“真是太美了,我還沒有如此的親近大海,就連游泳也是你爸教的狗刨式。沒想到會像魚兒似的。”
“走吧!”兩人瞬間移動到溫泉,沖了下身體,揮揮手穿上衣服。
“呀!這就是你的織布機。”方媽好奇地撫摸道。“和老式的織布機沒有分別。”她還嘎吱……嘎吱的織了一梭子。
方媽手腳控制,經緯交錯,兩腳上下踩調換兩組經線位置,手來穿梭緯線在兩組經線之間。越織越順,仿佛又找到了當年的那個感覺。
“你這織布機好啊!梭子,篦子,卷布輥和線輥,腳踏板,撐子等等;用材都是上等的堅實木料。”方媽摩挲著機架道。
“那當然上等的金絲楠木,邊角料制成的。”方默南揚揚下巴,得意地說道。
“你怎么織的?”方媽好奇道。
方默南挑眉笑道,“怎么想看啊!”盤膝坐好。懸在半空中,微微瞇起眼睛意念一動,織布機自己開動,織了起來。
“想要什么花色,我腦海里都有腹案。”方默南笑道,“不過我喜歡素色。同色暗紋的,不許有異議!”
“這樣不是很浪費時間。”方媽問道。
“no!”方默南搖搖食指道,“這可是一舉兩得,不但織布,而且修煉了精神力。達到煉神的效果。”
“你呀!我說不過你。”方媽自動投降道。
別看方默南不用動手,其實很耗費精神力的,每次織布,只能一點點,到現在也只能寸余的進展,比手工的還慢。
沒有付出哪來收獲,卻是很辛苦,不多會兒,方媽就看見,很少流汗的方默南,光潔的額頭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細汗。
五六天織下來方默南的身上已經被踏濕了不知多少回,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身下甚至滴成了一小片汗漬。
方媽盡管擔心,也沒敢出聲打擾,電視里演的不是走火入魔嘛!
她打開織好的絲綢,開始裁剪做兩身運動服,別的幫不上忙,這點兒還是能做的。
方默南睜開眼睛,看向擔心地方媽,“我沒事?”她使了個凈身咒,一下子渾身清清爽爽的,雖然流了一身的臭汗,“嗯!真是痛快。”
“這是給我做的。”方默南心細地發現,裁剪好的布料。
“嗯!”方媽點點頭道。“不夠好,樣式也不夠新潮,別介意啊!”
“媽媽牌兒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方默南笑著道,“有沒有小北的。”
“少不了她的。”方媽高興地說道。
“南南!你們在哪兒。”睡醒的方爸喊道。
被方默南的意念牽引,方爸憑空出現在方默南她們面前。
“這下睡飽了吧!”方默南笑瞇瞇地看著他道,“氣色紅潤,不錯,不錯。”
“我沒睡過吧!”方爸擔心的問道,“我睡了多久。”
“五、六天。”方默南隨意地說道,“老爸別著急,你忘了時差了。”
方爸長出一口氣,“真被你嚇死了。”
方默南抓著二人的手,閃出了空間,現在外面才早上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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