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一路急行,在第二日傍晚才登上了弘溪島。
一到了島上,就聽說今晚島主的兒子正在迎娶第十房小妾。
他面色不好的聽著正在高談闊論的商販們的話語。
此刻的云瑯正穿著一身紅衣坐在喜房中。
說是喜房,也不過是在房中掛了兩條紅綢,有那個意思就行了。
林渡的兄長不知什么時候會來。
她將林渡給的藥粉捏在掌心,并沒有聽他的話倒入酒中。
林渡說這藥粉無色無味,修士也察覺不出來,只要少許,就能讓修士一刻鐘內動用不了靈力,她只需在這一刻鐘內將人殺了便可。
待將人殺了,他再直接將她放了。
就算她被發現,靠著破風劍君的名號,她也不會有事。
她對這話表示懷疑。
若這么容易就能將人殺了,怎么這么多年他兄長還活的好好的。
看似合情合理,總感覺哪里不對。
她捏緊手中的藥粉,只倒入了酒壺中一點點,輕輕晃開,確實無色無味。
輕浮中帶著邪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若再是庸脂俗粉,你們便都去死吧。”
“屬下保證,這次送來的一定是個絕世美人。”
一聲不置可否的輕哼聲響起。
腳步慢慢靠近。
“吱吖”
門被推開,來人一步一步走近。
云瑯頭上的紅蓋頭被不甚溫柔的掀開。
在燭火的印襯下,這張芙蓉面美的讓見慣了美人的他都呼吸一滯。
云瑯見到了這張臉,心下一跳。
這他媽的不是林渡本人么?
細微觀察下,除了此人身上邪氣更重,其余的幾乎一模一樣。
她有些弄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雙胞胎么?
她試探道:“林渡?”
林渡眼中的邪氣像是要溢出來了,唇角輕勾,手指輕挑的抬起她的下巴。
眼中一片驚艷與贊賞之色。
“不錯,這容色,確實稱得上是絕色佳人。”
他隨意的起身,端起桌上倒好的一杯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直接一飲而盡。
云瑯:“......”
總感覺哪里不對的樣子。
她的腦袋一片懵,這人像是知道這酒有問題。
卻還直接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還直接給她倒了一杯,捏著她的下頜,不容置疑的直接直接倒進去。
云瑯根本掙扎不得。
不過片刻,她身體內就猶如火燒。
她這會終于明白‘林渡’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林渡’是想殺了他兄長,聽到青玉珠的作用,他不敢冒險,便將自己送到此處,若其兄長與她做了什么,青玉珠作用為真,那他兄長定會成為破風劍君的劍下亡魂。
那她所見的‘林渡’到底是不是真面目呢。
若是假的,那‘林渡’從始至終冒充他兄長,是將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
若他兄長身死,也根本不會牽連到他。
又或許他們二人只是仇人的關系,根本不是什么兄弟,‘林渡’只是想以她殺眼前人。
想到此處,心沉了沉。
一張俊美邪氣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在她頸間輕輕嗅了一口,面上一副陶醉的樣子。
“真香,元陰未失,可惜丹田破碎。”
他挑起她一縷發絲在手指隨意卷起,“放心,你跟了我,我以后定會為你找尋修復丹田之法。”
云瑯身體燥熱,這感覺十分陌生。
臉頰已經泛起了紅暈,眼尾暈起了紅意。
她起身,不想離他那么近。
只見那人眉頭一挑,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任由她坐在了桌前。
“不知林少爺可有兄弟?”
她不知自己的聲音有多嬌軟。
想打聽出更多的信息,一頭懵的她十分沒有安全感。
林渡姿態風流又隨意的起身,走到她跟前,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放心,跟了我,以后我保你后半生尊貴無憂,我其余的那些兄弟,你就別想了,不過一群庶子,哪有跟著我有前程。”
身上越來越燥熱,她不適的挪了挪頭。
端起桌上的酒杯,“林少爺可知這酒中是何物?”
林渡挑眉,笑時邪氣肆意,眼里已經開始透出紅意,“你不知?酒中的藥不是你親自放的?”
云瑯:“......”
她是被弄暈后送來的,醒來后連頭上的銀月都不見了,手里就一包藥。
應當是被檢查過,這藥是助興所用,便沒有被收走。
怪不得他喝的那么痛快,怕以為她是個迫不及待爬床的。
‘林渡’那狗東西是要通過她害死他,然后坐收漁利。
那人的臉怕是一開始就是假的。
腦中快速運轉,正要將破風劍君和青玉珠的假話再說一遍唬人,人就被抱了起來,往榻上丟去。
她心里怕的發抖,比先前在別院那次怕的還厲害。
“我父親是破風劍君...”
話還沒說完,外衫就被扯碎,露出細膩白皙的肩頸。
那人眼中一片通紅,他舔了舔嘴唇道:“你真美,放心,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云瑯見他一副聽不盡任何話的模樣。
躲在床角,抱住肩頸,眼中一片陰鷙,因恐懼,身體內的熱意都消散了不少。
林渡豪不費力的將她揪到身下。
云瑯眼中一片狠意,若失去元陰,她的道途會盡毀,如螻蟻般活著還不如拼一把。
她一直在召喚銀月,她能感召到銀月就在房外臨陣以待。銀月本身就是靈器,趁他鬼迷心竅時應該能捅死他。
就是不好脫身,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突然間,一道劍光傳來。
房屋瞬間被劈成兩半,露出榻上正糾纏的兩人。
林渡正色迷心竅,反應慢一拍。
他被一腳踢開,露出披頭散發滿臉紅暈的云瑯。
云瑯身上衣物雖凌亂,但也只露出肩頸和胳膊上的皮膚。
再沒有哪一回她這么希望見到他。
云瑯起身,直接撲到他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葉寒摟住她,取出一件長袍,將她裹住。
隨即一劍將已經反應過來但反應依舊遲緩的林渡給殺了。
“你怎么才來,你再晚來一秒我就要自爆了。”云瑯將頭窩在他胸膛前,哭著說道。
聽到這話,他心里下意識一緊,將人抱的更緊。
此處只是林渡在島上的別院,只有一個元嬰期的護道者守在后院,人已經被他殺了。
出了屋,她看見在院中半空中坐在雪獅身上的關素素。
關素素正面色復雜的看著她。
眼中有傷心,有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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