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見他鼻血終于停了,她漫不經心的撩起水花,“怎么,還要我請你?”
他面色一片嚴肅,覺得這是他活到現在所遭受的最嚴峻的一次挑戰。
他腦中還在猶疑,腿已經誠實的邁進了桶中。
桶里冰冰涼涼的水讓他瞬間回神。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他將頭別開,眼中有羞澀,“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今天過后,她以后就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她扔給他一塊玉簡,里頭是雙修功法。
想起曾經與葉寒的那段經歷,心里有一丟丟羞愧,他對她也頗好,但因為關素素到底還是有些不愉快。
師炎欽看完玉簡,覺得自己都記住了,清了清嗓子,將頭轉過去,鼓起極大的勇氣正視她。
“我準備好了。”
一個時辰后,師炎欽覺得自己被騙了。
不是說好了雙修的嗎?
不該是醬醬釀釀么?
他衣服都被脫了,就給他來這個?
他雖然沒有以身行動過,但曾經在樹林中不慎見過士兵與女子交合的場景。
好像不是這般。
但他又想,說不定是他孤陋寡聞了,修士之間雙修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赤身肉搏。
雖然他也很舒爽,但英姿勃發的某處得不到宣泄,快把他憋死了。
他有那心卻沒那個膽子順著自己的心意將她硬撲倒醬醬釀釀。
二人丹田相貼,兩簇同源的小火合二為一。
云瑯正沉浸在一種奇異的狀態中。
有些萎縮的識海慢慢被一股金色的本源之力修復,識海上方的星星一次性點亮了兩顆。
師炎欽眼中黑沉,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來疏解他即將爆炸的某處。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下意識一捏。
“你要做什么!”她睜眼,眼中有狠意。
她的元陰可不能失。
師炎欽疼的縮成一團,臉色漲成了發黑的豬肝色,“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狠啊。
云瑯狠狠一甩,隨即閉目運轉心法。
一日一夜過去了,二人還未出來。
蘇行遠盯著閣樓眼睛都盯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小胖墩抱著‘死鳥’心情低落,什么都無心搭理。
師無錫戳了戳蘇行遠,“你說他們兩個在里頭干什么呢?是不是...”
他兩只手食指非常靈動的對著點啊點,眼中一片興奮。
蘇行遠轉頭眼眸通紅的看著他,“不、許、污蔑、我師姐!”
嗚嗚嗚,肯定是師姐受傷了,而他在給師姐療傷。
他內心知道有很大的可能師姐在與那人雙修,那他內心極度不愿意相信。
師無錫看他傻不拉幾辣眼睛的樣,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看這片林子它多大...”
他絮絮叨叨半天,如對牛彈琴。
蘇行遠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
桶中寒冰魄的效用已經一點不剩了,二人從桶中到了殿里的獸皮毯上。
云瑯身披一層輕紗,運轉心經修復體內的暗傷。
怪不得不少男修愛將女修當做采補的鼎爐,受點傷雙修效果簡直太好了。
此刻她內心驚疑不定,他識海中的那一輪金日和葉寒的幾乎相同,連這簇火的氣息都十分相近,說是一樣都可以。
莫不是他們是同一族的血脈?
她呼出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
見他也在一本正經的打坐,周身浮現一層泛著極為淺淡的淡藍色的金火。
她皺眉看向他,若不是確定他與葉寒明明白白的是兩人,她都要懷疑了。
她的目光只要在他身上,他就覺得被她盯住的地方一片熱意。
與她雙修這一日一夜,他體內的暗傷竟然好了十之一二,還真是意外之喜。
火焰收回體內,他睜開眼灼灼的看向她。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男女若要結為道侶,就要結同心契,你既已與我雙修,就是我的人了,不如你我今日將同心契結了。”
只要他先一步和她結了同心契,她從前的未婚道侶就可以哪涼快去哪呆著了。
他或可饒他一命。
他看著一副成竹在胸很唬人的模樣,心里卻在打鼓。
云瑯將法衣穿好,慢慢蹲在他跟前,手指輕挑他的下巴,“誰說男女雙修就一定要結為道侶?”
“這種事情,你情我愿,沒道理結束后你我非要綁在一起吧。”
師炎欽面色陰沉的握住她的手,將人拽在懷中禁錮住。
“我不管,你以后就是我的道侶,至于你以前的未婚道侶,就讓他隨風去吧。”
他不能深想,她和她的未婚道侶有沒有做過他們兩個才做過的事或者做過更多,不然他要覺得自己會爆炸。
他如此直白的表露心意,和葉寒很不同。
她與葉寒的那段是她當舔狗當來的。
這就是區別啊。
此界礦產資源豐厚,一時半會的她還不想離去,且離開也沒這么容易。
若她要在此界結嬰,師炎欽是最好的人選。
獵物她要打到手,但怎么打就要好生操作一番了。
像對葉寒那樣是不可能的。
男人一旦覺得你非他不可,你就會成為被動的那方了。
她一根一根掰開他有力的手指,眼中泛著湛湛的藍光,“我不喜束縛,你若能接受,咱們就繼續,若不滿意如此,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見她頭也不回的出了閣樓,月白色的紗衣裙擺在地板上緩緩滑動,如云如瀑的烏發垂至腰間,香檳色的珍珠閃著光芒。
她纖腰款擺,背影搖曳生姿。
這個女子,背影都讓他著迷。
他知道她的腰有多么細又多么柔韌。
他臉色陰沉的一掌拍在地板上。
雖沒用靈氣,但他本身就是個煉體強者,地板直接被他打凹了,露出最外層的鋼筋。
給他等著,他決定和她死磕到底。
有他在,她以后別再想找別人。
蘇行遠見師姐面色紅潤的出來,神色委屈,淚水可終于掉下來了。
“你再哭,以后就別跟著我。”
哭哭啼啼的女子她不喜歡,男子就更讓她厭煩了。
蘇行遠抹了把淚,收的太快還打了個隔。
他臉色漲紅的跑到湖邊用清澈的湖水洗了一把臉。
小胖墩抱著青鳥的尸體跳下來,兩眼含了一包淚,看著可愛死了。
“它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