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他國色天香

第四百七十五章 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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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明敘一出了門,便輕輕哼了一聲,“我的好學生,如今倒是更聽你的話了。”

景瑚在周老先生還是很放松的,拿起茶盞啜了一口茶,“如果您也能這樣聽話就好了。”什么柯明敘聽她的話,不過是覺得她如今孤身一人很可憐罷了。

周老先生一時間沒有想到景瑚會這樣答,差點被茶水給嗆著了,整理好了儀容,才笑著對景瑚道:“瞧你如今還是這樣伶牙俐齒的,老夫也就放心的多了。”

景瑚心中一動,面上卻不顯,“我有什么可改變的,不過還是和從前一樣罷了。”

她是不想要別人的同情的,更何況周老先生在同情她的時候,心里不免也會為她而難過,多一些無用的思慮。

景瑚現在對別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期待和盼望,她不希望別人講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她只希望周老先生的身體能健健康康的,松石書院也能順順利利的度過這個新舊交接的時候。

清柔在守孝,她也在守孝,這幾個月來,她們并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她的情緒有沒有好一些,和周其鹿的交往又如何了。

“您是知道清姐兒和周其鹿的事情的吧?周其鹿既然是您看中的繼任之人,明年春闈,他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那時候清姐兒也有十四歲了,訂了親,再過一兩年,也就可以成親了。”

周老先生就看著她,也不接話,像是不明白景瑚在問他什么,暗示他什么似的。

景瑚是了解他的,干脆就直言了,“定國公府的周太夫人是您的姐姐,清姐兒是她的孫女。周其鹿是您的學生,也是您選定的下一任山長,他們的事情,您總不能不管吧?”

“不想著叫老夫管你的事情,倒是想著這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周老先生不屑的看了景瑚一眼,背過身子去擺弄了一會兒案幾上的蘭草。

景瑚還能有什么事是他能顧及的,不過還是她和柯明敘的事罷了。

她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而后道:“我沒有什么自己的事要請周老先生您幫忙的,我的親事,母親過世之前便已經替我定下了。清姐兒是我的好朋友,她和周其鹿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您若是能幫得上忙,希望您能幫他們的忙。”

“定了親事?”周老先生很快回過頭來,手上一快,居然將那蘭草折了下來。他也來不及心疼,“定的是哪一家的兒郎,我怎么不知道,敘兒知道么?”

那一日柯明碧和她談話,也不知道柯明敘有沒有聽見。“是我二表哥,他是我二舅舅的兒子。如今寄住在燕京外祖家,在尚儒書院求學。”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覺得他挺好的。”

周老先生立刻就反駁她,“我可覺得不好,你嫁給了旁人,敘兒可怎么辦。”

他說的這樣義正言辭,景瑚覺得有些好笑,“您這話說的,好像這世間只剩了我一個女子似的。柯世兄那樣好,要這世間最好的女子來配他,我已經拖累了他許多了。”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柯明敘救她,是因為于她有意的。他們之間的年歲差的多,她甚至都還沒有到婚配的年齡。不過是覺得她可憐,他們也一起經歷過許多,算是朋友罷了。

“完美的人,未必就是要和完美的人在一起。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彼此契合。你年紀還小,不懂這個道理。等你也成家立業了,便會明白了。”

“敘兒看你,從來也不是看中你的出身,如今只不過沒有了一個縣主的名頭,你還是你。在老夫看來,你們之間反而是少了一些阻礙,你不必妄自菲薄。”

周老先生又駁了景瑚的話,才開始心疼沏他的蘭草,“好好的一朵蘭花,就這樣折下來了。”他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什么能夠插花的地方,干脆就把它插到了景瑚的發髻里。“就當是賞你的了。”

蘭花嬌弱,景瑚不敢去動它。

周老先生很快又取出一個荷包來,遞給了景瑚,“你們年前就要離開燕京,喏,這就是壓歲錢了。”

去年周老先生都沒有給她壓歲錢,怎么今年倒是想起來。

景瑚看了那荷包一眼,拿起來掂了掂,明明鼓鼓囊囊,荷包卻很輕,只怕里面都是銀票。景瑚瞬間就明白了他的好意,也就把那荷包推了回去。

周老先生笑起來,“怎么,還嫌少么?”

景瑚也就收了玩笑的心思,誠懇道:“我并不缺錢的,我母親做了永寧郡王府這么多年的側妃,她有遠見,早早的找我父親要了休書,把她的財產都保全了下來。”

“雖然我只得了一半,另一半給了冱哥兒,可是也足夠我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世了。真的用不著這些。”

周老先生聽她這樣說,也就不繼續同她客氣了。“也好,老夫手里攢這些錢,也不容易,這可都是私房錢。”

景瑚忍不住笑起來,“您和您的夫人,就是所謂的兩個不完美的人,在一起過了一輩子么?您明明是很在意她的。”

周老先生又冷哼了一聲,看來是不想承認。他都倔了一輩子了,現在叫他低頭,的確是不容易。景瑚也就不再糾纏于此了。

倒是周老先生面上又浮現出了回憶之色來,“當年你曾祖父想要犯上作亂的時候,我不過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我們一家人都聚在廳堂里,聽著外頭的動靜,心里都是惶惶無定的。”

“那一夜他的兵馬都已經停在了皇城之外,他最終還是看清楚了自己的能力,在城門外束手就擒。所以你們這一支才得以保存下來。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你父王到底還是沒有能夠收手,最終落了這樣的下場。”

老人家感慨往事,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景瑚很慶幸她和她母妃早一步看清了他的,看清了他的虛偽,看清了他的假情假意,才使得她在這種時候還能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悲傷。

他會走到這一步,不算是太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