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94章 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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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充滿柔情,直勾勾地凝視著白沅沅,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如海水般波濤洶涌。

白沅沅沒想到失憶的越庭舟竟然這樣好騙,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不過她只要一想起當日她假裝失憶之時,越庭舟信口胡說,編撰一些什么她癡戀于他的瞎話,便不覺恨得牙癢癢。

可真是天道好輪回,現下輪到了他落在自己手里。

白沅沅緩緩開口,似有些難以啟齒般:“表哥原先說的不過是一些癡話,我早已經與旁人定了親了,原也不必放在心上的,現下失憶了倒也是好……”

“那些癡話便當從未說過便罷。”

她柔柔一笑,帶著萬千柔情。

“表哥可寄居于白府,住多久也使得,不必多做什么的。你我既為至親兄妹,表哥落難,身為表妹于情于理也應多照拂些。”

言語間,竟是用兄妹二字將二人之間隔得涇渭分明。

越庭舟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便覺從心臟處傳來的巨大酸楚,像是有萬千個蟻蟲啃噬一般,那些無言的蝕骨之痛肆意在他體內穿梭,所過之處,如冰錐刺身,疼痛到不能呼吸。

僅僅是因為聽說他們二人只是兄妹嗎?

可是她說的話似乎全然在理,既是兄妹,又有婚約在身,哪怕他為了留在白府,抑或是真心傾慕于她,也應當放手才對。

眼下趁著失憶與她拉開距離似乎才是最恰當的做法。

可是為什么?

聽見她已經定親時,那瘋狂叫囂的占有欲與妒意如不斷鼓脹的氣球般充斥了他的腦海,侵占了他的理智,叫他一刻也不得安生。

“表哥……表哥?你沒事吧?”

看著他的臉色,白沅沅不覺頓住。

她不會把人生生氣死了吧?

莫說是白沅沅,就是于筠在一旁看著也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甚至有些懷疑這太子殿下當真失憶了嗎?

若是失憶了,怎么一聽見他家小姐定親了便臉色驟然煞白一片,看起來跟快死了似的。

可若是沒失憶……堂堂太子遭人──尤其還是自己的妻子如此戲弄,早該提刀了吧?怎么也不該是現在這副將信將疑的模樣。

越庭舟笑一笑,想說自己沒事,張開口時卻發現喉間似乎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竟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還好。

白沅沅:“既然如此,表哥好好休息吧,千萬勿要為過去的事所煩惱。”

越庭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先前他所說的癡話大抵不過是暫居白家,甚為慚愧,望能求娶白沅沅,必定不會辜負她之類的話……

而白沅沅在這時所說的不要被過去的事所擾……就是想讓他徹底忘記過去,不要再想著求娶她了。

雖然有一些細節他頗覺違和,但他知曉至少有些事情定然是真的。

比如胸口處仍舊不斷泛起的隱痛,正在時時提醒他──他傾慕于她,想要娶她為妻。

哪怕是現在已經得知了她已有未婚夫婿,也絲毫不愿改變心意。

越庭舟眸色晦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復,面色帶了些許慚愧說道:“前塵往事我確實已記不大清,如果給表妹添了麻煩,還望表妹見諒。”

“只是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表妹姓名……”

白沅沅一愣。

“我叫白沅沅,你喚我表妹就好。”

“沅沅……”他的嗓音仍有些低啞,但此時一字一句地輕聲喚白沅沅的名字,倒似情人在耳邊呢喃細語一般叫人耳熱。

分明只是念一念她的名字,可心中卻有些洶涌莫名的情緒幾乎要破繭而出。

漆黑的眼中墨色翻涌,眼底深藏的炙熱與欲念簡直叫人心驚。

就在白沅沅幾乎要看穿他心底的想法之時,越庭舟忽地淺淡一笑,淡化了那深不見底的情緒,溫言道:“總覺得喚你表妹十分陌生,不如叫你沅沅表妹可好?”

“自然沒有問題。”白沅沅微笑,有點好奇沒有記憶的越庭舟會不會輕信了她的話。

不過他看起來倒是與太子越庭舟有所不同。

沒有了凌厲寡淡的氣勢,模樣溫和了些,就是還是有些少言寡語的。

“好了表哥,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昨日大夫來看,說你傷勢極重,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來,還是不要過分逞強了。”

白沅沅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拉越庭舟的手,讓他躺回床上——一些做了數年夫妻之后留下的的后遺癥。

好在她在觸碰到他之前,及時停住了手,轉而摸向了桌上的碗筷。

“我還尚未用膳,便在表哥這吃些,表哥不會介意吧?”白沅沅十分自然地給自己找補。

越庭舟面色不顯,實則卻把白沅沅方才下意識的舉動盡收眼底,若有所思起來。

“自然不會,沅沅表妹自便。”

這是很有禮節也很有距離感的回答。

讓白沅沅不由得松了口氣。

只是她還沒吃幾口,便聽見門外有人通傳:“小姐,玉清公子來了,說是邀您用膳,昨日約好了的。”

白沅沅:“……”那什么玉清沒事吧?誰家約飯約的是早飯啊?

對面才剛剛起身的越庭舟看起來也很詫異,用眼神詢問白沅沅,這是誰?

白沅沅心下轉了幾個彎,突然笑容可鞠地說道:“玉清公子便是我的未婚夫啦,這還是他第一次登門拜訪,你還未來得及同他見面。不過今日也不是什么見面的好時機,你身子不適,改日我再安排你們正式見面。”

“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那聲音并不冷凝,反而平靜到稱得上溫和的地步。

“那實在是太失禮了,”他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尊崇的太子殿下,倒真的有些像尋常人家的兄長,“既是沅沅表妹的未婚夫,我理應去見一見的。”

“我現在寄居在白府,未來的妹婿登門我若不去,會讓未來妹婿覺得我是個難相與的。”

白沅沅:“可你的身體……”

越庭舟仍舊笑著,溫聲說:“無礙。”: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