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96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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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看似關切的面容落在越庭舟眼里無異于挑釁。

他心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將他的整顆心都放在炭上來回煎烤,一時間竟氣急攻心,生生嘔出口血來。

這可把白沅沅嚇壞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別在敵人的明刀暗箭中死里逃生之后,反倒氣死在她這里。

“你這是哪里不舒服?哎!你可千萬別睡!”白沅沅見越庭舟一副馬上就要暈厥的樣子,趕緊湊上前去。

怎料越庭舟剛抓住她的袖子,便雙眼一閉,不省人事了。

玉清:“白姑娘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讓我試一試。”

“玉清公子竟然還精通醫術?”白沅沅有些驚訝,“還請公子一試。”

至少先幫他把傷口重新包扎一下,血都流一地了,看著挺嚇人的。

接下來便是好一番折騰。

中間于筠連同他請來的醫者進來過,見是玉清在處理,便老老實實地立在一邊,滿臉崇拜地看著玉清的動作。

“你既然能請到玉清公子,又何必來找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白沅沅聞言若有所思,看來玉清在懷州倒是頗受人推崇。

只見玉清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順暢,只消片刻便為越庭舟止住了血,又從袖口中摸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喂越庭舟吃下。

“這是補氣丹,一日一粒即可。”玉清也沒想到越庭舟氣性和醋性都這樣大,身子傷成這樣,還強撐出來見他。

看起來倒是愛慘了白姑娘。

只可惜,大約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玉清看向越庭舟的眼神,莫名添了幾分憐憫。

只知道掠奪侵略的、頭腦簡單兇獸如何能獲得最珍貴的寶物?開得最絢麗嬌艷的花是需要精血與時間去灌養的,那是在小心翼翼的呵護與坦然炙熱的赤子真誠下才有機會綻放的珍寶。

轉回身時,玉清早已神色如常,一如初見時的溫潤公子。

“接下來的幾日切記要讓他靜養,不可再如今日一般隨意走動。”玉清溫聲交代,眉目間和煦非常。

于筠在一旁越看越覺得玉清看自家小姐的眼神不對勁。

偏他家小姐還恍若未覺,兀自對那玉清笑得燦爛。

“今日多謝玉清公子。”白沅沅巡視一圈,只覺房內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便邀玉清走去外面。

一面散步一面說著。

“不止是出手醫治我表兄的這件事,”白沅沅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我甚為唐突地自稱為公子的未婚妻,實在是羞煞人也,承蒙公子關照,并未拆穿于我。”

“今日這飯,該是我請公子才對。”

金光色的光調皮的浮動跳躍,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臉頰,為她光潔的面容得上一層瑩白的光輝。

“無妨的。”玉清溫柔一笑,“只是你今日如此說,雖然算是在周庭表兄那蒙混過關,可曾想過以后?”

白沅沅心中后悔更盛。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不免有些抑郁地撅起了嘴,手也不老實地開始揪身邊的花花草草。

玉清伸手止住了她。

“索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姑娘若是日后還需在下的幫助,隨時開口。”

白沅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只是姑娘莫再為此事苦惱,花草倒是還可再長,只是花枝粗糙,若是傷到姑娘的手才是不好。”

白沅沅的動作頓住,心道那于筠也有瞎貓碰見死耗子的時候?玉清公子瞧著倒真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可是不會吧?他們才見過兩三面而已。

白沅沅心中打鼓,對于玉清的好意反倒沒有一口應承下來。

玉清開口寬慰:“姑娘原先幫我追回錢袋的時候也并未要求任何回報,如今我亦如此,姑娘大可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

“公子既如此說,那小女便先在此謝過公子了。”白沅沅少見的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

玉清進退有度,“白姑娘今日怕是不得閑,無法赴約,不如改日吧?”

“多謝公子體諒。”

“只是我今日前來,另有一事相邀。十日后城中有一個游園會,屆時會有一場盛大的煙火,不知姑娘是否有空前來?”

說完他便遞出了一張藍底金邊的請帖,那帖子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公子放心,小女當日必定準時參加。”

玉清溫潤的神色下帶了些真切的笑意,沒多久便告辭離開了。

白沅沅嘆了口氣,真正難搞的還在后面。

“陛下,此次南蠻進犯著實不容小覷,竟然接連攻破三城,便是大皇子殿下前去也無濟于事……”

“南蠻火力格外強盛,必須要小心應對。”

“陛下,依老臣看南蠻不過是占了先機罷了,不足為懼,不過大皇子殿下確實輕敵了……但不妨多給大皇子殿下一些時間,說不定馬上就會迎來轉機。”

“荒唐!你給大皇子殿下時間,誰來給邊界百姓時間?多拖一日便多一日危險!”

“還是需要挑選新的人選前去對抗南蠻啊……”

“陛下,臣以為太子殿下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時無言靜默起來。

越庭舟在意識昏沉中冷眼旁觀著諸人的爭吵。

“太子殿下機智驍勇,能夠將晉州危機輕易化解,想來區區南蠻定然也不在話下。”

好浮夸的捧殺。

越庭舟淡淡評價道。

居于大殿正中的龍椅之上的天啟帝,笑容慈愛,“太子,你可愿意為父皇分憂?”

哪怕越庭舟此時不甚清醒,可也將天啟帝眼中暗藏的冷意與殺機看了個真切。

他正遲鈍地想著,他們不是父子關系嗎?為什么他卻想要殺他?

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跪了下來,語帶恭敬:“兒臣恐難勝任。”

“太子何必過于自謙?既然群臣都認為你有如此才能,你就不要推脫了。”

“兒臣遵旨。”

越庭舟這時才意識到,他似乎正身處于夢境之中。

意識到此,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頭痛,將他從夢境浮沉中拉了出來。

他突然睜開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不像是昏睡了半日的人,反倒似過度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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