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嬌,偏執太子夜夜哄

第97章 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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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一聽見太子這兩個字,白沅沅立刻從夢中驚醒。

“什么?!”

她眼神尚且迷蒙著,便驚叫一聲,從床邊直起身來。

越庭舟見狀斂去了眸中的沉思,換上了疑惑的表情:“你怎么了?像是被嚇到了,怎么額頭都出了冷汗?”

白沅沅有些驚疑不定,頗為懷疑地看著他,“你剛才說話了?”

“沒有。”越庭舟神色自然,“你是不是被噩夢嚇到了?”

他心下頗覺古怪,雖然夢中的內容他只記得一二分,但太子這兩個字卻莫名似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一般。

而他不過是醒來后呢喃了一句,便嚇的白沅沅立刻從夢中醒來,甚至還十分恐懼。

這其中是有什么秘密?

又是否與他的失憶有關?

若是他當真是走投無路才來投奔的白府,夢境中又如何會出現朝堂與太子?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縈繞在他的心頭,但他下意識地將所有的心思都掩藏起來,不透露出分毫。

不是出于防備,而像是——怕嚇到了她。

白沅沅將信將疑,試探著詢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若是的話,她現在得扭頭就跑了。

收留失憶的越庭舟是迫不得已,他既被人加害一次,便會被人加害第二次,若是把他放在白府外,指不定是他的手下先找到他,還是危險先尋到他。

但如果他恢復記憶了……不趕緊跑簡直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越庭舟半真半假地說著:“方才做了個夢,夢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是才一醒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白沅沅這才覺得有幾分可信

“你一直在這里守著我?”越庭舟的眼神似三月的春風,和煦又動人。

他的手指不禁動了動,想要伸手去描摹她的容顏。

可這太唐突了。

會嚇到她。

于是他只能指腹相觸,互相摩挲了下。

她喜歡的是玉清那樣的謙謙君子嗎?若是她當真喜歡,他也愿意學著去做。

做一個溫柔的、體貼的、和煦的君子。

白沅沅頗為窘然地解釋:“今晨起得有些早,我一時、一時沒忍住……”

今天的陽光也忒好了些,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叫人不自覺困乏起來。本來只是想著偷偷瞇一會兒,等下便起來。

結果誰知道一合眼睛,再睜眼時屋外都灑滿夕陽了。

“多謝表妹掛心。”越庭舟輕笑,一張清艷的臉瞬間生動起來,多了幾分勾人的誘色。

“我沒有!”

“我懂的。”

白沅沅:“……”好自戀。

“表哥記不記得好像有人說過‘我了解我自己的身子’這話?”白沅沅回過神來就開始陰陽怪氣,“也不知是誰傷口裂開都不吭一聲,非得等自己痛到昏厥。”

越庭舟也不惱,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我說的。”

“可是我也只是想見見沅沅表妹到底傾心于何人。”

“身為兄長,自然想要替自己的妹妹把把關。”

一句接一句,像是完全轉了性子。

白沅沅心下狐疑,但是仍舊笑道:“表哥不必憂心,我與玉清雖相處不久,但從他的舉止也能看出他是個極好的人,是個君子。”

“只要表妹喜歡就好。”越庭舟淺笑。

臉上的笑意不似作假。

白沅沅暗自觀察了片刻,發現當真毫無異樣,便漸漸放下心來。

許是她多疑了,現在的越庭舟應當真的只是把她當做了妹妹而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越庭舟唇角的弧度有些古怪,倒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

“年華似水去不返,只怕是春盡花殘徒惘然,任你把十二亭臺都賞遍,情懷難遣添幽怨……”咿咿呀呀的戲文從遠方傳來,透著一股子深閨憂怨的意味,直接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這附近有戲曲班子?”越庭舟微微蹙眉,不解是何人在這時唱上這么一出不合時宜的《牡丹亭》。

白沅沅聽見這個聲音,苦思片刻,才想到:“啊!應當是柯靈楨,許是最近要登臺演出了吧,現在吊吊嗓子,練習一下。”

“柯靈楨?”越庭舟不動聲色地問。

白沅沅:“就是懷州有名的戲曲班子里面唱旦角的那位,不過你初來懷州,不知道倒也正常。”

“柯靈楨唱戲頗受人追捧,你若是喜歡,待你身子好些也可以去聽上一聽。”

“既是戲曲班子里的人,又如何會在這附近?”越庭舟直覺這會是一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白沅沅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耐心地解釋道:“他也是個可憐人,父親早亡,母親病重,家中就他這么一個兒子,早早送到了戲曲班子里學戲,偏偏還唱了旦角。”

“有些斷袖見到他,不免便動了歪心思,竟是用他母親的性命來威脅他……”

越庭舟:“所以你便動了惻隱之心,將他接到了白府,還順便照顧了他母親,叫他免受別人的騷擾?”

“你怎么知道?”白沅沅大驚。

越庭舟不回答,只是皺著眉說:“你可知你這樣只能救得了人一時,難不成你能護他一世不成?”

“可是我放著不管,我連一時都護不著啊。”

白沅沅格外的理所應當,竟讓越庭舟一時間有些失語。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他能力如此,一旦失去你的庇佑,必然會回到他原來的軌道上,但有你插手之后,他必然對此更加難以接受,屆時又該怎么辦?”

“這不是還沒到那時嗎?況且事情就發生在我眼前,我能讓他們孤兒寡母真死在那嗎?”

越庭舟見講道理不通,索性換了一種方式。

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的睫羽在他的眼下投出一道青黑色的陰影,在他蒼白憔悴的臉上顯得格外扎眼。

活脫脫一個病美人的樣子。

就連白沅沅也不自覺安靜了下來,不敢高聲語。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嘛。”她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太開心。

越庭舟輕聲說:“就算是救人心切,又如何能將一個外男——還是一個戲子帶入府里,這樣會有損你的名聲。”

他一貫銳利的眼睛此時睫毛輕顫,倒顯出幾分脆弱。

白沅沅詭異地忍不住憐惜起來。: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