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居然還敢上門!?
第一百一十六章居然還敢上門!?
這主仆三人都是陰陽怪氣。李承之到底是做慣人上人的。登時就沉了臉下來。
真兒雖說扭著臉,眼角還是偷偷打量著,見李承之臉色一沉,眉頭一皺,就知道幾人有些過了。忙偷偷拉了春云的袖子,兩人轉過身來,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李承之看了她們兩眼,見兩個小丫頭都有些惶恐,不由覺得好笑,面上卻淡淡的,只擺了手道:“你們先退下。”
“是。”
真兒和春云應聲退走,到了外面,也不知怎么咬耳朵。
李承之轉過身來,見金秀玉仍然背對著她,低頭看去,腳腕子腫脹著,抬頭又見她胳膊上包扎的帕子底下一點子蹭破的油皮,頓時憐惜起來,伸手掰過她的肩膀,柔聲道:“昨兒不是去大佛寺了么?怎么就帶了一身傷回來?”
金秀玉撅著嘴,委委屈屈道:“還不都是你們李家男人惹的禍。”
李承之一怔。不明所以。
金秀玉看著他,抿著嘴,拿手指重重一點他的額頭,沒好氣道:“自個兒問人去!”
說完,便掀開被子,徑直下了床,喚了真兒、春云進來替她梳洗更衣。
李承之自然不好在床上賴著,也趕忙起了。
兩個丫頭一通忙,將小夫妻兩個都收拾停當。然后又叫了早飯進來。
金秀玉對真兒道:“你叫個人到院門口去守著,若是柳姑娘來了,就說免了今兒的請安與侍奉。”
“是。”真兒出了門,正好花兒經過,便吩咐了花兒去辦這件事。花兒應了,自管到院門口去找那兩個看門的婆子說話。
小夫妻兩個坐下用早飯,李承之又問起金秀玉的傷。
金秀玉這才示意真兒和春云,將小丫頭們都屏退了,掩了房門。
春云是個急性子,等不得主子發問,便氣憤道:“不是奴婢愛嚼主子的舌根,那四房的勛少爺實在不是個東西!”
李承之皺眉道:“怎么,同勛哥兒有關?”
他對李勛這個人實在不喜,雖說四房的上官老太太和鐸大奶柳氏都幾次三番地同他說情,想讓李勛也管一些族中的生意。但李勛這個人惡名在外,不學無術,李承之不愿招這么個禍害進來,所以都想方設法婉拒了。今兒一聽春云說,妻子金秀玉的傷竟然還跟李勛有關。不由便先皺起眉來。
春云道:“大少爺,您聽奴婢同您細細地說。昨兒我們出了城,上了碧螺山,先是去了大佛寺,后來再去的觀音廟。在廟里拜了觀音求了簽,老太太便叫那主持師太請去聽禪。阿平阿喜兩位小主子都是閑不住的,滿山亂跑,少奶奶為著周全,將所有的丫鬟小廝都派去跟著,自個兒身邊就留了我跟花兒兩人。”
說道這里,她嗔怪地看一眼金秀玉道:“少奶奶往后可不能這樣,身邊好歹得多留幾個人才行。”
金秀玉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真兒側目道:“你說事兒歸說事兒,怎么就教訓起少奶奶來了。”
春云梗著脖子道:“我哪里是教訓了,分明是規勸。”
李承之沉聲道:“東拉西扯做什么,說正事兒。”
他目光一凜,春云不由自主地縮了下脖子,乖乖地接著說。
“我同花兒,跟著少奶奶就在廟里頭走走看看,走著走著便出了廟,就在那后山一處巖石旁邊。碰見了勛少爺。”
李承之又皺眉道:“他去觀音廟做什么?”
春云將手一拍道:“著哇!大少爺問的正是呢,想拿勛少爺是個男人,去大佛寺倒也罷了,去觀音廟又是做什么?那觀音廟的香客都是為著求子而去,勛少爺自個兒尚未成親,又沒有姐姐妹妹,求的哪門子菩薩!難不成求著觀音娘娘給他老娘送個兒,給自己添個小dd不成?”
金秀玉和真兒都是撲哧一笑。
李承之雖不待見四房的人,到底是同宗長輩和兄弟,春云這個小丫頭,無法無天,竟編排起主子來了,可見平日對她過于寬松了。他一面想著,一面便淡淡說道:“原來春云還擅長剖析人的心思,不如我同縣老爺推薦了,讓你做個刑名女師爺可好?”
“啊?”春云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
李承之冷笑道:“你這丫頭人大心大,把主子都不放在眼里,想必是個有大才的,我們李家這小院子,哪里拘得住你呢。”
春云這會兒總算是聽出他惱了,最是見機快的,撲通一聲跪倒,委委屈屈道:“奴婢造次,奴婢知罪了。”
金秀玉暗暗搖頭,當初她尚未出嫁,在金家也曾這樣嚇唬過春云。當時她也是這般,兩腿一彎,一磕頭。一表忠心,自個兒就心軟了。這丫頭雖說有些不知分寸,到底也是忠心耿耿,平日做事也是伶俐勤快的。
見李承之仍冷著臉,便忍不住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最是有口無心的,何必與她較真。”
李承之道:“哪個要同她較真,不過她這性子,將來若在外頭也這般沒輕沒重,得罪了貴人,或是叫親戚們聽見了,指的還不是咱們李家的不是!”
金秀玉也知道這個道理,只好看著春云道:“還不快認錯!”
春云忙磕了個頭,眼里含著兩泡淚水,說道:“奴婢知錯,一定改掉這毛病。”
李承之見她可憐,擺擺手,讓她站起來,接著剛才的話頭說。
春云這回不敢再妄言議論,老老實實將如何遇見李勛,李勛如何出言調戲金秀玉,主仆三人如何避開他,金秀玉如何受傷。李勛又如何惺惺作態,都一一說了。
李承之聽得臉色鐵青,一掌拍在桌上,連那碗盤都跟著震了一震。
“混賬!”
他怒喝一聲,春云也是說的氣憤,隨口就跟上來。
“可不是,勛少爺忒不是東西,咱們少奶奶清清白白正正經經,哪里容得他覬覦!真真是混賬東西!”
真兒忙拉了她一下,提醒她不要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春云話說出口,也有些惴惴。偷眼看了看李承之,倒沒有苛責她。
李承之面沉如水,狹長的桃花眼一瞇,愈發顯得邪魅深邃,嘴角一挑,冷冷一笑。
金秀玉只見過他發火,卻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既不生氣也不發怒,只是眼神一凝,卻叫人忍不住心往下沉。
真兒和春云也是暗自心驚,都低頭站著,一個字不敢多說什么。
李承之冷冷道:“春云,你接著說!”
春云愕然道:“說什么?”
李承之斜眼看著她,面無表情道:“你不是才說了少奶奶腳上的傷么,她胳膊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春云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渾身冷如冰窖,心頭發憷,再不敢像前頭那么理直氣壯,訥訥地不敢開口。
李承之眼神一凝,道:“你怕什么,只管說便是。”
春云十分為難,真兒在后頭掐了一下她,用眼神示意快說。她愈發地郁悶,真兒最是奸猾,每回都把這樣的燙手山芋扔給她。
只是大少爺目光凌厲,她又不敢不說,只好囁嚅道:“少奶奶手上的傷,卻是,卻是大少爺給弄的。”
“什么?”李承之臉色沒變,卻眼角一挑,透著訝異。
春云扁扁嘴,又將晚間他酒醉歸來,金秀玉替他擦拭,被他一胳膊打中,摔在地上,噌出了那么一長溜傷痕。這些事情都一一說了。
李承之一張臉跟木頭一樣,全無神情變幻。
春云和真兒都不敢說話,金秀玉正待揮手叫她們退下,門外頭花兒誠惶誠恐地進來了。
“大少爺,少奶奶,二門上通報,四房的勛少爺來了。”
金秀玉和真兒、春云都大吃一驚。說曹操,曹操到!
李承之冷哼道:“他居然還敢上門來!”
李勛背著雙手,顛著腳在花廳里頭轉悠,嘴里哼哼唧唧地唱著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曲兒。
他想著昨日在巖石后頭見金秀玉衣袂飄飄,又是清雅秀麗的妝容,又是那剛剛成形的風情,搓了搓手指頭,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握住她腳腕時那溫熱柔軟的觸感,心頭頓時熱了起來。
他自然是不敢貿貿然上這大房李府來的,不過聽說這陣子,李承之日日早出晚歸,白天都不在家,瞧著天色,此刻只怕早已跟那些銅臭為伍了,將個嬌滴滴的小媳婦扔在家里獨守空房,何其忍心!
他自詡最是憐香惜玉,這般美人,自然應當有惜花之人,寵愛疼惜軟言寬慰才是。
這府里頭,除開李承之,不是行將就木的老婆子,就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年輕的小媳婦哪里能不覺著沉悶呢!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來的對,待會好好地說上幾個笑話,定能逗這位小嫂子笑顏如花。
正胡思亂想著,聽得廳外腳步聲近,頓時把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要說金秀玉也并不是十分地美貌,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了,滿腦子就是想著她那一對月牙眼,還有那一對梨渦,只覺甜到心里。
這會兒聽見腳步聲,以為定是這小嫂子來了,不由滿心歡喜地轉過身來,頓時跟來人正正打了個照面。
他咦了一聲,臉色立馬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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