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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難為-第四章 涅盤鳳凰 21
更新時間:2012-06-13  作者: 薛湘靈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薛湘靈 | 帝后難為 
正文如下:
(TXT全文字)第四章涅盤鳳凰21

第四章涅盤鳳凰21

“皇上?!”一邊的櫻筠用力推了推皇帝:“您好好的怎么不說話?”

“趙玉,更衣。”龍瑄炙打量著袖襟上的水漬:“等會兒你伺候晚膳。”說著進了暖閣,趙玉緊緊跟在后面。

“萬歲爺,晚膳是讓御膳房伺候還是讓云嫫嫫伺候?”趙玉知道最近皇帝胃口有些不開。

“云嫫嫫單給朕做,她的就用御膳房的廚子。”皇帝不假思索道:“看有什么清淡可口的給慶和宮送去,朕聽說德妃胃口不好。”

“是,奴婢就去傳旨。”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皇帝的胃口早就被那位主子帶壞了。除了云嫫嫫的廚藝,沒有誰能夠做到和他的胃口。

“對了,明日早朝以后叫烏昀來見朕。”皇帝自己扣好襟扣:“朕要出宮一趟,只要樂輝懿跟著。”

趙玉沒敢吱聲,別是去找主子吧。樂大人說什么也不會讓他找到主子的,那天吧自己腰牌還給自己的時候樂大人臉色還不錯就問了一句主子如何。樂大人愣了半天,說一句:九死一生。接下來的話自己就沒敢問了只怕是問出來的話讓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復。

那幾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又不敢跟任何人說。看見皇帝日日招幸不同的妃嬪不免為皇后感到心疼,或許皇后遠遠離了皇宮真是件好事。至少在那里能夠看到皇后臉上那種和煦而恬靜的笑容。皇后實在不該嫁入皇宮,可惜的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內監幫不上任何的忙。否則如何太醫那般,倒不失為皇后的良配。

“你跟著朕一起去,讓趙希留在宮里。”皇帝驀地說道:“伶俐些的人跟著放心。”

“萬歲爺,奴婢只怕沒有這個福分。奴婢每日鬧肚子,您是知道的。”趙玉早就想好遁詞了,那些時候也是吃了巴豆裝病才躲過去的。

“哼!”皇帝冷笑了一聲:“吃了那么多巴豆沒把你小子藥死,真是命大。”

“奴婢吃傷了食,所以要吃巴豆瀉火。”趙玉繼續編瞎話:“可不敢犯了君前失儀的事兒。”

“朕吩咐了你,自然不會收回成命。”皇帝大步出去。

趙玉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這回可是把皇后給搭進去了。

烏昀見過皇帝以后沒有回府一徑到了樂輝懿家中,樂輝懿正悠哉悠哉地坐在荷花池邊垂釣。魚兒沒有咬鉤,融融陽光照在身上何等愜意。“火燒火燎的,誰又怎么你了?德妃后宮異寵,你就等著做國舅老爺了。”樂輝懿看他一臉急色,打趣道。

“皇上要微服出宮,指明要你陪著一起。我留守京中。”烏昀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這才長長吁了口氣:“我哪有這份才具。”

魚竿一抖,一條魚兒咬鉤了。樂輝懿猛地提起魚鉤,銀白色的魚鱗在陽光照耀下發出異樣刺眼的光芒。樂輝懿把魚摘下鉤復又扔進池中:“微服出宮?為獵漁色!我等身為大臣,豈能不犯言直諫。如此,又如何正言立色立于朝堂?!”

“你難道沒看見波斯公主在宮中獨得異寵,德妃能不能轄制都不知道。若是皇上出宮,只怕會出大事。”烏昀終于體會到樂家那時候所經歷的事情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體驗的痛苦,尤其那時候皇后還懷著皇太子,多少雙眼睛都緊盯著樂家父子。

樂輝懿聚精會神地凝視著池中游弋生姿的錦鯉:“皇上會護著德妃的,我們家沒那個福氣做外戚。你是一定能做顧命大臣名垂青史,我望塵莫及。”

“別打趣我了,我真是一點主意都沒有。只是皇上吩咐人的口氣又是不容人思慮半分的,輝懿兄幫幫我吧!”烏昀幾乎是半跪下:“除了問你,還能去問誰。”

樂輝懿笑笑:“你早晚要經歷這種事,皇嗣奇缺德妃有孕。多少雙眼睛一起看著你也是在所難免,皇上既然要你署理朝政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怕人埋怨也不要把落人口舌。就是皇上親為處理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你每一個都去計較能計較得來?總歸一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從前我們老爺子嘴邊常常掛著這話,我那時都是不明白。一步步走到如今,總算是明白了老爺子的心思。”

烏昀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人說皇后沒死,是被人挾持了。還有說到了外藩,皇上不會是想帶著你去找皇后吧。”

樂輝懿一臉笑意:“我妹妹我當然是想找她回來,不過這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外藩?挾持?去外藩會路過北疆的,輝樉在那兒斷然不會放人過去。至于挾持,目的什么?也沒見有什么勒索或是要挾的事兒出來。都是一些人瞎傳,你也信!”換了個手,一只手持著釣竿實在是太累:“只是皇后失蹤好些時候,也有無數人在找都沒有絲毫頭緒倒真是叫人擔心。”

“不吃飯了,還在叨叨?”背后傳來一聲帶著嬌縱的笑聲,兩人同時回頭。烏昀和樂輝懿已經到了內眷不避的親密,自然認得她是樂輝懿的夫人。

“難為嫂夫人,我在和輝懿兄說事情。”烏昀抱歉地笑道。

爽朗而明麗的田俐瞥了夫婿一眼:“自然是看見在說事兒,你是不知道。早間哄著我說是釣了魚就有魚吃了,等了一晌午別說魚就是魚鱗也沒瞧見過。只好吩咐人做好了拿過來,要不一家子人非餓肚子不可。”

樂輝懿盥洗過手:“來來來,就在這兒吃。進去悶氣得慌。”

田俐看著人擺好膳食:“烏昀也在這兒吃了,回家去還要折騰做什么呢?”看著都坐下:“兩人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又要出去?”

“國舅爺和我說皇上要帶我去微服出游,他在京中很是無措。”樂輝懿喝了一盞酒:“還說有人說皇后沒死,是被人擄去外藩了。”

“真的?!”田俐瞪大了雙眼:“沒死,哎呦!可沒把我急死,只是都快臨盆的人能禁得住這番大折騰還能平安無事真是老天有眼。”

“什么跟什么呀,都是謠傳!”樂輝懿作勢瞪了妻子一眼:“真要是活著,我還不去尋了她回來?”

田俐仿佛才想起什么似地:“哎!是我總是在想她平安無事的活著。好端端的不知去向,最可憐的是焱兒也沒了影兒。老爺子只怕還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誰又能解了老爺子的心煩。”

烏昀聽他夫妻兩個閑話,難道真是以訛傳訛。樂暉盈真的已經命喪黃泉?如真是,皇帝為何還要微服出游。難道真如樂輝懿所說是為獵漁色,這并不符合皇帝的心性。在皇帝那兒或許宮里各色嬪妃已經很多了,決不至于做出這種沒身份的事情來。帶著樂輝懿同去,樂輝懿對夫人一向是百依百順也不會做這等事體,難道只是微服私訪探查民情。真是自己想多了。

“想什么呢?喝酒喝酒!”田俐沒有多坐,已經辭了出去。樂輝懿推推烏昀:“你心事多了,仔細夜里睡不著。”

“嗯,得過且過。”烏昀喝了滿滿一杯蓮花白:“說實話,我對你真是佩服得緊。皇后出事那陣子還能安之若素,要是換做別人早就不知所措了。”

樂輝懿慢慢啜著酒:“自己的妹妹哪有不心疼的,只是很多事都是你我無能為力。她做皇后未見得有多快活,外面何等逍遙自在深宮何其冷寂無情。若能預料便是再多榮寵也不要把她送進宮去,人算永遠不及天算。以為會隨著一天天過去也就好了,又有誰能想得到生死未卜一說。各人有各人的命數緣法,不可強求。”

烏昀沒想過樂輝懿說的事情,至少在他看來妹妹在后宮可謂一帆風順。雖說有皇后的一路提攜,總要有似海君恩才行。樂輝懿所說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告訴自己如今一切不過是過眼煙云。有一日煙消云散就什么都沒了。樂輝懿說的真是他如今的寫照。那么威威赫赫的太傅府變成了門可羅雀的地界,樂輝懿全因為皇帝隆恩不衰才沒有搬出太尉府。反倒是自家越來越熱鬧,兩相一對照便能比照出誰家受寵誰家失寵了。妹妹身懷六甲,遲早必要生下皇子或是公主。冷清了很久的皇宮內院又有一番虛熱鬧了。

樂輝懿所說不無道理,不是過來人是不能說出痛徹心肺的話來。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才好,也免得將來抽身退步的時候才發現退無可退。就好比徐謙兄妹,真的沒有一條回頭路給他們留著。徐謙尸首分家,在街頭被人踐踏尸首。還有誰能想得到某些時候他曾經直達君前,也曾君前救駕。徐沁在刑部大牢被打了二十皮巴掌后,被兩個牛高馬大的獄卒用三尺白綾活活勒死。雖是全尸而死,卻無人前來收尸。他一家老幼全都連坐,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刑部司官贏善早就授意屬下,直接把徐沁用一領蘆席包裹著扔到城外亂墳崗子上被風雨剝蝕。誰叫她到了刑部還在亂咬,誣陷皇后一家。要知道,贏善能掌刑部大印全是樂家父子襄助才有的。樂家遭事的時候,他還在失火的冷宮遍尋樂暉盈的尸首。能親手治了罪魁禍首的罪,自然要報樂家大恩。

由此看來,自己還是要給自己布好將來的一切才好。不要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實在是一件極其可悲的事情。心中如此盤算著就不免有了計較,只有亦步亦趨跟在樂輝懿身后。畢竟樂輝懿還是百官之首,畢竟只要自己沒有異心就一定會矜全自己。為此哪怕將來妹妹生下皇子,叫一聲舅舅樂輝懿還是第一人。樂暉盈是大婚入宮的皇后,樂輝懿便是國戚。皇帝對他青眼有加也勢必是自己所有人受的,只有這樣才能終身恩寵不衰。

樂輝懿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繼續喝著手里的酒。烏昀的心思瞞不了人,既然要跟在身后走下去就打點起精神來好好走吧。不生異心自然不會虧待了他,一旦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徐謙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晚間歸房,妻子正在妝臺前卸著釵環。更衣過后在軟椅上靠坐著,閉目養神。田俐看他這樣子,知道又在想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心思。

“烏昀說的是真的?”自己梳著頭發:“真要去找皇后?”

“理他呢。”樂輝懿閉著眼:“哪里去找,還能叫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兒自己心里有數,我是不會帶她去的。”

“他從旁處知道也未可知,再說到家之前你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我是擔心要真去了,只怕會給他一個閉門羹或是別的什么。”田俐不無憂慮:“真不忍心再被他找到。”

樂輝懿起身過來:“老爺子在那兒,還怕什么。”

“終究是君臣之分。”“微服私訪就不是皇帝,老爺子自然會搬出一套道理塞住他的嘴。未必能有什么好處等著他,只是姍兒那邊不知道怎么想。心一軟就會生出無限故事,你還沒聽說?新來的什么波斯公主玩出了要住坤儀宮的新花樣。他說凡是入住的人沒有一個有好結果,這話是不是太有意思了。”樂輝懿從后面抱住妻子:“我看啊,少不得要他吃些苦頭才罷。總不能讓妹妹白受了這么多委屈。”

田俐一笑:“從前我可不喜歡姍兒那性子,見了誰都跟裹著蠟皮似的。覺著誰都是能說得上話的,但是又都是淡淡的無話可說。上次回家看著我,第一次叫我一聲嫂子的時候都覺著意外。后來生了孩子,我每日都在那邊跟她說起很多事。也才知道,老爺子那么寵著她不無道理。真真是難為了她,小小年紀就要顧忌許多事。和那一位實在是不該落到如此境地,不過依我想發落那些女人算是輕的。換了我還不把她們做了人胔才怪。”

“打住!”樂輝懿變臉道:“你少跟我說這些,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看上去知事懂禮那是我沒做出格的事兒。要不可就沒有可以商量了。”

“知道最好。”田俐一把抓住他不老實的手:“納妾有好幾種,不能生養或是不得夫心。我全沒犯,我沒犯你也不許犯。”

樂輝懿抱著她:“我是活欠了你的,只是告訴你一句話這些事就只咱們倆知道就好了。倘或被外人知道就是我夫綱不振了。”

田俐笑起來:“行,我不說。總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你臉面是不是,你是我相公的。”

樂輝懿凡是有什么煩心的事兒,只要逢著妻子在身邊跟他撒嬌一邊或是別的什么一腔怨忿就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那段被人排擠的日子也因為有她,所有的不平和怨氣也就被化為烏有。畢竟還有她和兩個兒子不離不棄地跟在身邊。

清雅齋里上演著極其熱鬧的清吟小戲,皇帝獨踞寶座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看著。德貴妃烏雅宸妃柳心共坐一席,一邊的波斯公主昭容櫻筠和幾個小婕妤坐在一起。為了顯示自己獨得圣寵,吃了一顆酸甜可口的貴妃楊梅就有些不耐了。搖曳生姿地來到皇帝身邊:“皇上,您要微服出巡把臣妾帶了去吧?不少字臣妾可不想留在宮里。”

“朕不是不去玩的。”皇帝用金叉子叉起一塊杏波梨慢慢咬著:“把玫瑰酥拿到德妃那邊。”趙玉答應著給德妃另上了一碟玫瑰酥,德妃起身謝恩被皇帝止住:“行了,你這樣子朕看得心驚膽戰的。”

“臣妾想去嘛,皇上不帶臣妾去是不是有了臣妾在身邊礙著皇上巡幸民間女子了?”說話頗有些不知深淺的櫻筠說出了讓嬪妃們大驚失色地話來。

龍瑄炙喝了口茶:“是!只是這話輪不到你來說。”說著瞥了德貴妃那邊一席:“德妃和宸妃掌六宮事也不能說,就越發輪不到你來說。”

“誰都不能說?”看皇帝帶著絲絲笑意,櫻筠自是以為皇帝實在說笑:“莫非就沒人能和皇上說這些?”

皇帝扭頭看著她:“有。”

“是誰啊?臣妾倒要看看是誰能說皇上呢!總不是皇太后吧。”櫻筠趁勢坐到皇帝腿上。烏雅和宸妃兩人對視了一眼,只怕是不知深淺要惹禍了。

“皇后!”龍瑄炙緩緩說出這兩個字:“朕的皇后能說這話。除她之外,誰說這話都是僭越。”

“臣妾沒見過什么皇后,皇上后宮可是沒有皇后的。”櫻筠環視左右一番:“要不皇上許臣妾這個榮寵吧。”

龍瑄炙笑得有些忘形:“爾乃蠻夷,豈可為后?皇后必是嫡出,你就連這個都做不到。何談余下。做朕的昭容不過是看你迢迢千里而來,又是波斯國公主。朕給你這個份位是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怎么就得意忘形起來。”頓了頓,看著櫻筠煞白的臉:“就是沒有皇后,朕寧可后位虛懸也不會輪到你身上。”說完驀地起身,櫻筠重心不穩跌坐在地。皇帝環視眾妃嬪一眼:“朕不想再聽到不知深淺不懂惜福的話,宸妃好好教她的規矩。等朕回來要是還不知禮體,你也要一起受罰。”

“是,臣妾遵旨。”柳心趕緊福了一福:“請昭容回歸坐席,如此邀寵實在不妥。”

櫻筠看著皇帝那張臉,很有點發怵。只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如何也咽不下一口氣。不是嫡出,誰又是嫡出?出身不高貴還有誰能比自己出生高貴。都是皇帝的借口,只要自己生下一個皇子就什么都不是難題了。皇后,誰是皇后?都好幾個月了,也沒見過什么皇后。要是有皇后還能藏著掖著不成。

第四章涅盤鳳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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