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先生,請這邊來……”
陳然走進翡翠時光酒店被那家投資公司包下的展覽廳的時候,瞧見的情形和上次見到的已經不一樣了,此時的展覽廳已經沒有毛料展覽了,而是被布置成了一個小型的拍賣廳,門口站著四個禮儀小姐不說,還有專門負責接待的,陳然領著楊世杰他們剛走進來,就被一位女待應生給領到了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
這位女待應生把陳然一行人領到座位上坐下來,明顯只是一眼她就瞧出了陳然這一行人陳然是主事之人,所以陳然坐下來之后,她就直接把目標對準了陳然和陳然講解了一下該怎么投標,還說再有半個小時投標時間就結束了,說完之后,和陳然說一聲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叫她,也就扭著小屁股轉身離開了。
“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可以叫我……”這位女待應生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發嗲,結果女待應生剛離開,郭海這家伙就伸著脖子怪腔怪調的學著對方的發嗲的聲音的叫了一聲。
陳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到這家伙訕訕一笑閉上嘴巴也閉上眼睛養神,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拍賣廳坐著的其他人身上。
這會拍賣廳里三三兩兩的已經坐了不少人,不過人雖然不少,但整個拍賣廳卻安靜的很,就好像茶座一樣。
坐著的人,要么是坐在那里看著桌上投資方提供的資料的,要么是坐在那里閉著眼養神等著這塊標王開標的,要么是三三兩兩的人把頭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的,有的也和陳然一樣在打量著拍賣廳里坐著的其他人的。
目光掃了一圈,陳然大多數不認識,只有幾個瞧著有點眼熟,瞧著眼熟的應該是昨天晚上殺盤的時候見過的,明顯不怎么熟悉,他瞧過去的時候,有幾個認出他的人倒是友好的和他點了點頭,不過也只是點了點頭,畢竟昨天晚上他抽身比較早,雖說當時圍觀的眾人對他比較熱情,但很大程度上的原因卻是現場的氣氛所致的,那股熱情勁過去了,現在想想陳然昨天晚上殺盤的時候雖說賭贏了兩次,贏的比較離譜,但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在場的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大老板,而且昨天晚上陳然離開之后,在大賭盤上也賭出了幾塊高冰種的料子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嘛,還是因為他們沒有見到最后陳然和吳老三那一場豪賭,如果見到的話,現在見到陳然恐怕就是另一番態度了,不過這也正是陳然想要的,他可不想以后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拉著他要他幫忙看石料或者挑選石料。
對方和他點頭打招呼,陳然也點頭和對方回應一下,打量了一圈之后,他就瞧向了前方,前方也放置了一個主席臺桌,桌上擺著一個箱子是用來投標的。
打量了之后,陳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主席臺后邊放著的標王毛料上,這會這塊標王毛料可謂是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喜慶洋洋的樣子,就好像是要嫁大姑娘一樣,瞧見這副樣子,陳然不禁啞然一笑,當成大姑娘出嫁的毛料,在國內這顯然不是第一塊了,現在國內的很多寶貝不都是當成出嫁的大姑娘的嗎?
這年頭為了附庸風雅,明明就是想要轉手出去的或者說要拍賣出去賺錢的,卻不提轉手和拍賣出去的事情,而說成給寶貝找娘家的或者是找婆家的。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這塊標王給娶回家啊,想起這塊石料內部的國寶級別的翡翠,陳然就忍不住心里一熱了,昨天晚上和吳老三對賭的時候賭贏之后,他為何沒有想象中的激動,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這塊標王毛料。
那幾塊雞油黃翡翠和那塊老坑玻璃種的翡翠,他沒有自己留下來,而是換成了錢,為的不就是這塊標王毛料里面的國寶級別翡翠嗎?
見過了這塊標王毛料里面的國寶級別的翡翠,說實話,陳然對那幾塊雞油黃的翡翠還真提不起多大的興致,這也是當時他要把那幾塊雞油黃翡翠轉手出去的原因了。
觀察了現場之后,陳然就想著自己該投多少錢好了,在想這個問題之前,他先算了一下自己這會總共有多少資金,要知道他對這塊標王毛料可是勢在必得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是在賭,出手的時候自然不敢出太多的錢,而他卻不同,只要把這塊標王拿下,他倒是不介意多出個千八百萬的錢,事實上,為了穩妥起見,他也的確是準備這么做的,即便是把手頭上的資金全部投進去也在所不惜了。
早上的時候,九爺已經給他打過來了電話告訴他昨天晚上那些料子的資金已經打入他的賬號了,銀行也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到賬了。
參與殺盤的時候,第一局入賬的一千多萬資金就不用說了,因為當時這一千多萬的資金全部投入第二局的殺盤了,這第二局殺盤的贏來的資金和投注賺來的資金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個億之多,只不過把這筆資金從翡翠堂里帶出來是要扣掉百分之十的交易傭金的,后來和吳老三對賭的時候,又入賬了兩個億四千多萬,而這兩個多億中還有他自己出的一千萬押金的,這樣算下來,他的銀行賬號大概也就是有三個億兩千多萬左右。
只要這筆資金能夠拿下來,他倒也不介意把這筆資金全部投進去,相對于這塊標王里面的國寶級別的翡翠,一兩千萬的那還真不算什么,唯一讓他擔心的是他把這筆資金全部投進去還拍不下這塊標王毛料。
畢竟從常胖子那里聽說其他人投的標也都是在三個億左右,他這筆資金比三個億要多些,但優勢卻并不明顯,價值三個億的東西,投標的時候,想必誰也不會在乎那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零頭的,既然出手了,那對這塊標王毛料想必也是勢在必得,一狠心多投個一千萬兩千萬的也不是不可能。
目前來說,陳然也只能期望他們千萬別狠心,其實他很想和他們說說,如果你們花費三個億拍下這塊標王毛料的話,結果只能是賭垮,你們還是不要拍了。
當然,這個想法,陳然也只能胡思亂想的想想而已,不過還別說,這塊標王毛料換了其他人拍下的話,也就還真是這樣的結果,他有著異能在,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差點看走眼了的,其他人拍下的話,剛開始切的話,自然不會發現的,那也就把里面的國寶級的翡翠給破壞掉了。
陳然觀察了一會,也不知是都已經投過標了還是怎么回事,自從他進來之后,還沒有發現一個人投標的,瞧這情況,估計要么是已經投過了,要么就是和他一樣,也是在觀望著的,反正相距開標時間還有著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雖短,但卻是最為關鍵的時候。
陳然一邊翻看著桌上的投標文件,一邊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場中的情景,他的聽力比較好,注意著場中情景的時候,也聽著場中那些人小聲的議論聲,只不過明顯并不能聽到實質性的內容,畢竟就算他們也參與投標商量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在這樣的公眾場合里商量的。
在相距投標時間結束還有十幾分鐘時間的時候,展覽廳的門口倒是熱鬧了起來,不時的就有三三兩兩的一起走了進來,一般來說,正主都是在最后出現,這話還真不假,瞧這最后進來的這幾批人那副來勢洶洶勢在必得的樣子也就知道這些人才是真正投標的正主,只可惜陳然觀察了一下,他連一個眼熟的都沒有,這會他倒是想著要是常胖子這個行里人在就好了,起碼能夠給他介紹介紹這些人是什么來頭。
說曹操曹操就到,陳然剛想著要是常胖子在就好了,還沒過去兩分鐘的,他就瞧見常胖子出現在了門口。
常胖子進來之后站在門口瞧了兩眼,瞧見陳然的時候,先是眼前一亮,隨即也就跑了過來。
“嘿嘿,陳老弟,我猜著你就是在這的。”
常胖子跑過來之后,也就直接坐在了陳然的身邊,他這會對待陳然的態度自然也更熱情了。
陳然對常胖子的話倒也沒感覺到奇怪,畢竟他已經和常胖子說了他對這塊標王感興趣有可能會出手,這塊標王毛料一會開標時間就到了,他自然在這了。
和常胖子寒暄了兩聲,他還沒和常胖子打聽的,常胖子也就主動的和他介紹著拍賣廳里坐著的有可能會出手的那些人來頭起來,實際上,這些人也不外乎就是老鳳凰還有香港的鄭氏珠寶的人,再有就是廣東一帶的珠寶商,還有上海一帶的珠寶商,除了老鳳凰和鄭氏珠寶這樣的大公司是獨資出手之外,其他出手的人基本上都是幾家珠寶公司聯合出資投標。
常胖子的介紹,也算是讓陳然認識了不少的行里人,雖說只是認識卻不相識,但對于生意人來說,只要見了面知道對方是誰就行了。
就在常胖子介紹著的時候,拍賣廳里倒是突然騷動了起來,陳然抬頭一瞧,也就發現原來是有一位穿著西裝的老板到前面投標了。
“這貨姓平,是咱們中原的南陽玉商,陸道森起初就是和他合伙出手的,只不過……說起來,還多虧了老弟你……”常胖子也瞧見了這人,瞧見之后,就和陳然介紹了起來,介紹著的時候,倒是突然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聽到常胖子這么一說,陳然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他記得常胖子和他說過的,陸道森好像也和人合伙出手了,現在卻怎么沒見到。
他卻不知陸道森和他對賭的時候,因為比較看好自己的那塊毛料,也就把本來是跟著投注的人給推掉讓自己的人投注起來,結果賠了個血本無歸,不但把用來參與這塊標王毛料投標的資金給賠進去了,還成了行內的笑料。
陸道森最終要是贏了嘛,他把本來跟著他投注的人給推掉,那其他人自然沒什么可說的,生意人嘛,這樣做很正常,換了誰都會這樣做的,只不過陸道森運道不好輸了,那自然少不了人笑話他了,特別是跟著他投注卻被他推掉的人,那更是幸災樂禍不已了。
陸道森這一趟騰沖之行也算是信誓旦旦而來了,結果卻是灰頭灰臉而去。
聽常胖子說了之后,陳然倒是有些啞然,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贏了陸道森的那塊邊角料是陸道森切垮的毛料上切下來的邊角料,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當然,陳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說他也沒什么證據,說出來陸道森來個死不承認,那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眼神跟著這位姓平的老板把標書投入標箱里,瞧著瞧著,陳然倒是突然怔了一下,隨即卻是暗自埋怨了自己起來,怎么就忘記能量光圈了,把能量光圈探進標箱里一看,那誰投多少錢,還不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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