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庫克,白狼,你們受累了呀!
我熱淚滿盈,猶如見到了含冤入獄多年的老戰友,大步沖上去,就想將他們放下來。
突然,前方一塊筆直插在地上的小木牌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回事,這木牌賊眼熟,咋一看,我還以為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不正是我為地獄格斗熊形態而制作的寫字板嗎?
這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些做好的木牌,我都藏在一個十分隱蔽安全的地方,那只小狐貍是怎么找到,并偷偷摸掉一塊的,難怪今天早上我會心神不寧,心里空空如也,若有所失,仿佛有什么重要但是記不起來的東西突然消失掉一般。
這小狐貍……,…還真不愧是刺客啊,我不由的想起當年在第一世界的哈洛加斯,和她一起探索部落神殿,以及尋找部落寶藏的情境,這只狐貍刺客尋寶打洞的功夫,那是大師級別水準,估計和菲妮都有得一比。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計較小木牌的問題,當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說小木牌不重要,你得想想,它就等于是地獄格斗熊的喉舌,兼之附帶人畜無害氣場的效果,可以有效降低敵人的仇恨以及士氣,你說重要不?
如此具有戰略xìng意義的道具,誰要再說這是在惡意賣萌我一把火燒光他的內kù!
但是比起老馬他們的處境,小木牌的重要xìng還是得先放在,額,等等,反正他們三個多吊一會又不會懷孕,小木牌不及時回收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風刮走,被動物叼走,我還是先回收了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
眼看對方奮不顧身,兩肋插刀的急沖沖趕過來救人,老馬三人心頭還一陣高興,眼角濕潤心里在想,果然不愧是兄弟啊,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可惜還沒想完就見對方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樣,突然蹲了下去,對著面前一塊木牌情深深雨濛濛起來。
三只吊在大樹上的人型蟲子掙扎的更加厲害。
咦,等等,小木牌上面還寫著字小狐貍留下來的?
無視頭頂上凄涼的情景,我看了一眼小木牌,對著那娟細工整,卻充滿狂舞霸氣的筆跡,一字一句念道。
擅放者,死!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
光從這四個字上,我就能想象得到如果現在將老馬他們放下來,小狐貍會發飆成什么樣子,恐怕對三人的怒火,都要轉移到自己的頭上。
我像是那種替兄弟擋子彈的人嗎?!
當然!
心里平添萬丈豪氣,將小木牌一收,我將炯炯有神、決然無比的目光投向老馬他們。
三人也正用希冀的目光看過來,希望我能勇于和惡勢力做斗爭,成為一名新時代的智勇雙全的德魯伊。
生命誠可貴,兄弟價更高。我堅定無比的說道。
頓時,樹上三人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但為妻子故二者皆可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三人在不斷哀嚎掙扎。
祝你們早日成佛阿門。
數天后,……,
莫名的集體患上感冒的馬拉格比,庫克和白狼三人終于決定要出發歷練了。
能那么快突破到哈洛加斯區域,大半功勞要算到小狐貍頭上,現在她不在隊伍了,就應該更加努力,至少不會因為小狐貍不在,連混都混不下去。
帶著這種積極想法,三人決定盡快動身,連重度妹控患者白狼都痛下決心,一而再再而三將出發日期推前,最終定在今天。
凡老大,你真是太……太………哈欠!!太不講義氣了。
馬拉格比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后嘶嘶的將兩條鼻涕吸了回去,嘴里抱怨道,都過好幾天了,這小心眼的圣騎士,還老不忘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我提及那天的事情。
你們總該不會是想讓那只小狐貍的怒火,全部由我一牟人來扛吧。我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么就不說說,如果沒有我去安慰她,你們就不是吊在樹上一夜能了事,而是和亞瑞特之巔那三個野蠻人雕像綁在一起三天三夜呢?
似乎在想象那種恐怖的懲罰,馬拉格井全身打了一個冷戰,鼻涕和淚水刷一下就竄出來了。
凡老大,啥都別說了,大恩不言謝,下次請你去酒吧。
這才像話。見馬拉格比竟然愿意慷慨解囊,我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才剛剛在臉上表現出來,又見這家伙加了一句。
酒任喝,其他自費。
我:氣……
這家伙,明知道我酒量不行才這樣說的吧,虧他沒留在營地,否則羅格第五吝嗇的寶座就有一個強力的競爭者了。
回過頭,見白狼和萊娜這對兄妹,正站在不遠處小聲說話,時不時,白狼還以不低的頻率,頻頻向我這邊警惕看來。
一副戒備的樣子,仿佛我這后宮長老,會集著他不在的時候對萊娜如何如何。
這家伙,也不想想看,我也是萊娜的哥哥呀。
捫心自問,對著良心發誓,我可從來沒有對萊娜有過非分之想,也從來沒有對她做過超出兄妹感情的茶……一一咳咳咳咳!!
別誤會,我可不是在心虛什么,只不過剛好一陣風吹過來,嗆著了喉嚨罷。
總而言之,補充妹之力什么的,就和魔法少女的動畫片里,必須是超短裙的設定一樣又不是每個魔法少女都喜歡超短裙,是設定所以沒辦法不得不如此,不變身不穿上如同羞py一般的超短裙的話,就拯救不了世界世界就會被恐怖的邪惡組織侵。
能理解我的難處了吧。
好一會兒,兄妹之間終于結束了談話,白狼來到我面前,也不說話,先是用復雜的目光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好幾下,然后再用雙手用力往上面一摁,便仿佛完成了男人之間的某種承諾般,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酷酷的掉頭離開了。
這大概是某種暗號吧,他先是拍了我九下然后重重摁一下,似乎可以翻譯成不許對萊娜出手,否則一死!!!
然后,是小狐貍喋喋不休的話話,三人低眉順耳聽著,仿佛是三只猴子,在面對站在山頭上的老虎般沒有絲毫脾氣。
路再長,也有個盡頭,漸漸地,傳送陣的高臺輪廓,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
三人站在傳送陣邊上,回過又看著我們一群送行人。
剛才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小狐貍一手叉腰,另外一手指向對方,努力的擺出兇巴巴的表情,掩飾著什么。
記得,lù西亞大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馬拉格比想舒緩一下離愁氣氛,搞怪的咧嘴lù出笑臉,結果自己的聲音反倒先哽咽起來了。
第一我還是lù西亞小隊的隊長!小狐貍吸了吸鼻子,吸入一口冷氣大聲說道。
三人忙不迭的點著頭,鼻頭發紅。
第二,就算我不在隊伍里頭,沒有我的允許,也絕對不能更改隊伍的名字。
知道,你就放心吧,哪個混蛋敢說換名字,我庫克第一個揍翻他。都說法師最冷靜,最克制,現在的庫克卻已經抹起了眼角。
第三,隊伍里要加入新人,一定要把好關,一定要帶過來讓我看看,得我點頭才行,你們這幾個家伙的眼光,我信不過!
放心吧,沒有你點頭,我們絕對不讓人進lù西亞小隊。
白狼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表情,在三人之中最為沉穩冷靜,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他的眼眶有點泛紅。
第四,必須隨叫隨到,還得和以前一樣,給本天狐做牛做馬,別以為本天狐不在了,就可以徹底解放。
小狐貍的聲音也哽咽起來了。
知道,知道。老馬三人不斷點著頭。
第五,每個月至少一次…………不,三次,來給本天狐匯報隊伍情況,就算過來不了,也要寫信。
放心吧,我們信紙都買好了。
庫克說完就掏出一疊有著讓人瞠目厚度的信紙,而且還在繼續掏,也不知道究竟買了多少,我說你們到是還歷練不,光是這些信紙就夠一直不停的寫上幾年了吧。
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一定一定一定,要保重,知道嗎?!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死,不然,就算是死了本天狐也不會繞過你們!!
總感覺最后那句話才是最恐怖的……
lù西亞大姐,我們舍不得你啊。小狐貍這話一出口,大家的淚腺立刻就崩潰下來了,只見馬拉格比哭著大喊道。
沒有你在,以后的歷練旅行就和白開水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我可以用自己的節操來做擔保,以上的話絕對是馬拉格比發自內心靈hún的吶喊。
又……又不是小孩子了,偶爾也想想沒了本天狐該怎么走吧,你們這三個笨蛋。話雖然是這樣說著,小狐貍的淚水也流了出來。
咳咳,我說…………只我遲疑了一下,感覺再不做點什么的話,這場送別就真要演成還1嗶1格格了。
其實大家大可不必那么傷心。
能不傷心嗎?一起十三年了,哪有那么容易說分開就分開,你這壞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小狐貍眼睛通紅,氣呼呼的瞪著我看。
就是就是,凡老大太冷血了,只關心妻子,不要兄弟。連其他三人都是一副這樣的表情。
我說啊……,
……我無奈的罷了罷手。
小狐貍你接下來,也要去哈洛加斯,找那三個吃貨……那三個古代野蠻人磨練吧。
當然,本天狐遲早有一條會追上你到時候再把你這壞蛋甩掉,讓你也嘗嘗被拒絕的滋味,哼!這只小狐貍無意間暴lù出了一些讓大嘴巴馬拉格比兩眼放光的內幕。
只要他想,估計明天就能在酒吧里看到《始亂終棄?狐人族圣女未婚先孕,yù奉子成婚卻慘遭某后宮長老拒絕!》這樣的八卦標題了。
你們三個,肯定也要尋找新的隊友,已經到了哈洛加斯想再找到一名合適的人選,很難很難,絕對要花不少時間,沒錯吧。轉過頭,看著老馬他們我繼續問道。
三人點了點頭,的確,本來一個冒險小隊只有四個人,數量已經很少了,現在走了小狐貍一個,整個隊伍的實力驟然下降大半,不找加入新的隊友他們根本混不下去。
那就對了,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想,其實還是可翼在哈洛加斯天天見面,至少在這半年內。
我一拍手心,似笑非笑的看著煽情四人組。
小狐貍白庫馬三人:……哈…………啊哈哈哈你這壞蛋在說什么呀,這么淺顯的道理,本天狐當然早就知道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一時情緒激動而忘記這么簡單的事情?
小狐貍掩嘴笑道,只可惜眼睛里還有一絲恍然和慌亂和心虛沒能掩蓋下去。
說……說的對我們只不過是在為將來的分離,而提前演習罷了,你說是吧庫克,白狼。
沒錯沒錯演習,是在演習。
這些家伙啊,還真不愧是一個隊伍十三年,口胡都能口胡出默契來。
既然是演習的話……我朝三人咧嘴一笑,然后毫不猶豫的出腳。
那就快點滾蛋吧!其他冒險者還等著用呢。
目送著不斷朝小狐貍招手,讓她快點過來哈洛加斯的老馬三人,消失在傳送陣后,我們掉頭回家。
還在傷心?只要想見,不是立刻可以去哈洛加斯見嗎?一路上,見小狐貍拉聳著耳朵和尾巴,悶悶不樂的樣子,我不由問道。
到不是見不見面的問題,只是想到以后不能一起歷練了……
小狐貍像是要攝取一些溫暖般,朝我靠了過來,喃喃說道。
這到也是。我能理解小狐貍的心情,就好比……就好比旁邊萊娜,哪天突然說哥哥我們斬斷兄妹關系吧然后就真的離婚了,即使以后同住在同一個家,天天能見面,也不是那種感覺了。
不不不!!!
哪怕只是想象,作為妹控的我也無法接受這種設定!!
由此,更加深刻的體會到小狐貍此時的沮喪了。
沒辦法了,好不容易才調教聽話的三個手下都走了,只能暫時,勉為其難的拿你這壞蛋來著,略帶孤獨寂寞的一雙小手,就抱了過來,緊緊將我的胳膊摟住,不安和渴求溫暖的眼睛,緊緊盯著,生怕我會將她的手甩開似的。
這只嘴硬井小狐貍,難道就不能稍微老實一次,乖乖的求溫暖求安慰嗎?
將萊娜送回去以后,我足足陪了這小狐貍一整天,也沒干啥,就是摟著她曬曬太陽,聽著她那糯糯柔媚的聲音,在懷里響起,不斷述說著lù西亞小隊經歷過的趣事,以及和我在一起的事情。
當然,少不了她傲交風格在里面,反正被她說出來,就變成了我死皮賴臉的貼著她不放,最終無奈沒了辦法,才大發善心從了我…………
哦,不小心說出老實話了,應該是讓我做了跟班這個說法才對。
一直到了晚上…………咳咳,不管你們懂不懂,反正我是在房間里施加了兩層的隔音結界……
第二天又起不來chuáng了。
混蛋,明明開始之前說好了不變身的!
我覺得自己純潔的感情被欺騙了,當然,純白的那啥也被全部騙去了。
靠著黃段子shì女那次留下來的大力丸,才勉強打起精神回到家。
凡,你回來的正好。
帳門剛剛掀開,大廳內,一絲不芶的筆直端坐著,和潔lù卡聊天,神隱了有一段時間的阿爾托lì雅,就朝我lù出了淡淡的耀目笑容。
阿爾托lì雅,你怎么有空來?那邊的事情……沒問題了嗎?我大吃一驚。
還差的遠,只不過在和阿卡拉大長老了解了大概而已,憑一人之力,將整個聯盟打理的井井有條,大長老的領袖精糙,豈是那么容易學到。
阿爾托lì雅可惜的搖了搖頭,神sè卻并沒有絲毫沮喪,相反,是充滿干勁的躍躍yù試。
這便是自信的,一往無前的阿爾托lì雅的作風,就像天空之上的太陽,雖然總會遇到日落夜幕的時候,但只需一個晚上,便又會重新綻放出璀璨光華,將和平與希望撤播給每一位子民。
換成我,早就書本一丟爬樹搗鳥窩去了。
那現在去……,
……我有些琢磨不清楚阿爾托lì雅此時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雖然很想跟在阿卡拉大長老身邊,繼續聆聽她的教導,領悟她的智慧,但是,如果因為這樣而耽誤了凡的時間,我如何能夠安心。
阿爾托lì雅一臉真誠歉意的握著我的手:抱歉,凡,讓你久等了,我們快點出發吧。我:……其實我很想說不耽誤,一點兒也不耽誤,最好是能在阿卡拉那里再學個一年半載,不過這種老實話可沒辦法在滿心期待著我能1進化1成1優秀的王1的阿爾托lì雅面前說出來。
她對我的期待太大了,或者應該說,一開始就對我的能力估計錯誤,總以為我是不過還沒有換上雪白羽毛的天鵝,身為王,阿爾托lì雅的目光想來很準,為什么就在我身上犯了毛病呢?
后宮之王的話我到是能努力試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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