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怎么樣,還能繼續戰斗么?”
意外發生的如此突然,導致我們都有些慌了神,沒有多想就選擇了撤退,然后被兩大魔神一路追趕。
具體來說,就是我受傷了,被巴羅格魔神那家伙。
還是太大意了,這幾天都是和那家伙戰斗,面對的盡是鬼畜舞,仿佛某種不可描述的震動物體般,仔細盯久了連視線都會漸漸模糊。
下意識的就以為,巴羅格魔神大概也就這畫風了,沒想到他會忽然來上一記狠的。
不,也不能說沒想到,畢竟就算我傻,烏格爾大佬也不傻,巴羅格魔神這種消極戰術,早被我們分析了不止十次,先是誘敵大意,然后乘其不意攻其不備,這種可能性我們其實考慮過。
所以,其實我多少還是有些防備的,只是沒想到如此突然,近距離下冷不防就被巴羅格的牛角頂了一下。
本來嘛,這種突然的襲擊,攻擊力應該高不了哪去,就像我的多重焰拳,總需要一點蓄力時間,可能只有幾微秒,但對于同級別的高手而言,已經足夠看穿你在憋大招并作出反應了。
就算中了,最多也就擦破點皮而已,多大點事啊?
想是這么想,但世事往往不遂人意,那對牛角,就在我的胸口上直接捅了個窟窿,到現在血還在流。
如果不算詛咒,幾乎能比得上我在深淵世界里被六大魔神聯手重傷那次了。
這不科學!為什么巴羅格魔神連蓄力都沒有的區區一記平A,威力竟然能及得上深淵六魔神的聯手大招?
他有這個實力,他還不上天?還要在深淵里混?你逗我玩呢?!
我在想,是不是依靠了什么作弊道具,比如說烏格爾大佬手中那件蘊含著五爺普通一拳的神器。
莫非是貝利爾插手了?
“傷勢還行,修養個兩三天就能痊愈了,繼續戰斗也沒問題,不過大概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了。”
聽到我這么說,烏格爾松了一口氣,畢竟胸口上那個血窟窿看著怪滲人的,換成其他人受到這樣的傷害,大概會當場去世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羅格魔神為什么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莫非是貝利爾的陰謀?”我忍不住問道,也想在烏格爾大佬面前挽回點面子,不是我方不給力,奈何對方耍奸計!
“我看到是未必。”平時說話超好聽,賊有人情味的烏格爾老大,此時卻像是鋼鐵直男般沒讀懂我的意思,搖頭否認,硬是讓我的面子摔倒了地上。
算了,常有的事,比如說節操,又比如說節操。
“如果是貝利爾出手,我們面臨的結果可就未必有現在那么輕松了。”
我很想說我現在也不輕松呀,只不過是皮粗肉糙點,恢復能力強大點,所以才看著還像頭豬堅強,那是真的很堅強了,換做你試試看?
“那為什么……”
“那大概是牛頭的壓箱底絕活吧。”
“壓箱底絕活?”我愣了愣,腦子轉了好幾秒鐘,才忽然想起還有這種設定。
對哦,是壓箱底絕活,哪個魔神強者不是活了幾千上萬年,怎么可能不藏上一兩手同歸于盡的招數,讓別人完全看穿呢?
也就是我這種毫無底蘊的萌新,才沒什么壓箱底絕活,最多就是爆個鐘,耍個罪罰什么的。
也不知道到了四翼境界,罪罰還管不管用,畢竟教會我這一招的腿毛仙人也沒有達到四翼境界,這么說來豈不是我身為聯盟高手高高手的最后一點遮羞布都岌岌可危?!
導演,缺壓箱底絕活,很急!加急!
“抱歉,沒能及時提醒你,我和牛頭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也從來沒見它用過這一招,或許就連其他五位深淵魔神都不知道牛頭藏著這一手,畢竟它們的關系也好不到哪去。”
我罷了罷手,你都不知道了,還怎么提醒我。
“這一手到是有點巧妙,我一直覺得牛頭那對牛角應該不是擺設,原來是這樣么,大概是有著積蓄能量的作用,就像我手中這顆泰瑞爾首領賜予的光球,牛頭平時將能量一點一點的積攢在里面,到關鍵時刻一口氣爆發出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他能夠瞬間發出如此強力的招式……”
烏格爾不愧是經驗老道的戰士,牛頭只用過一次的壓箱底絕活,看樣子就已經被他分析通透了,下次對決的時候,牛頭可就難以用這一手陰人了。
壓箱底壓箱底,就是因為別人不知道才叫壓箱底。巴羅格魔神光是這一招,對我造成的傷害就抵得上深淵六魔神的合力一擊了,仔細回想一下,要是當時六魔神不是勾心斗角,不齊心,或是早點瞎猜我是什么暗黑版深淵魔神專屬行走于世的活唐僧,都使上壓箱底的力量的話……
大概,我這時候都已經投胎完畢了。
話又說回來,我承認大佬分析的很精彩,很有道理,讓我深感佩服,但現在不是干這些的時候吧?雖然一個勁在胡思亂想的我似乎沒資格說這話。
現在的情況是說妙也不妙,說不妙,其實也不是那么的不妙,就算沒有我這個戰斗力,烏格爾一打二也死不了,它們又追不上我,性命無憂,到是教廷山那邊更讓人擔心。
總體來說,局勢介乎于妙與不妙之間……等等,妙你個鬼呀!哪來的阿妙!你在玩天下第一啊?
正因局勢如此,我才感到猶豫不決,是繼續與深淵魔神周旋,拖住它們不讓它們去找教廷山,還是就此展開游擊戰,先保全好自己再說?
“烏格爾大人?”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好的,沒問題,我去拖住他們,你先走,等你的傷勢好個七七八八再說。”烏格爾點點頭,二話不說一個調頭沖向氣勢洶洶的深淵魔神。
喵喵喵?!
我呆的差點忘記該怎么走。
好你個鬼呀!沒問題你個鬼呀!你立FLAG不要錢的啊!
到底得怎么樣才能將我一聲帶詢問意思的烏格爾大人,理解成這副模樣?我和大佬什么時候有過如此默契了?
我很想回過頭把烏格爾大佬拉回來解釋清楚,我只是先問問我們到底是繼續跑,還是咋滴,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扛,我自己跑路啊!
我是那樣的人嗎?
別說身子開了個窟窿,就算腦子開了個窟窿,我也照樣豬突猛進,無所畏懼!
咳咳,像小幽靈那樣。
不過現在跑回去只會給大佬添麻煩吧,就像電視劇里的某些圣母配角,心里沒點那啥數,以為憑借嘴炮就可以勸惡人做個好人,非要跟大佬上戰場,最后拖累別人犧牲。
更何況,烏格爾大佬身上還有五爺的普通一拳,身為大佬,他十有八九也是有壓箱底的功夫,不像我這個被導演訓斥不配擁有壓箱底絕活的慘兮兮救世主,不至于那么快就回老家結婚。
這么一想,作為不配擁有壓箱底絕活的弟中弟,我果斷溜了。
改天找個箱底將自己壓一壓吧,說不定和禿頭一樣,是種新型的節能型變強方式。
不過也不能太大意,烏格爾大佬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同時攔下兩個,特別是蜘蛛魔神這種八百里爆頭的神仙。
最多能為我爭取一會兒的跑路功夫,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得乘機拉開距離,利用主場的優勢藏起來養傷,讓對方找不著我。
我一邊跑,一邊東張西望,地獄山確實是自己的主場沒錯,可以說比我熟悉這里的人絕對不超過兩百之數。
看,前面那片地形,多眼熟。
看,左邊那片地形,多眼熟。
看,右邊那片地形,多眼熟。
看,身后那片地形,多眼熟。
曾經有位偉人說過,看著都眼熟,就是都不熟,此刻我悟了。
承當我陷入眼熟的陷阱,有些風中凌亂的時候,耳邊忽地傳來模糊不清的,狀似蒼老,嘶啞,陰沉的奇怪聲響。
“人類……”
“人類……”
我勒個去,這是恐怖片開場了?!
跑勒,只要我跑的夠快,貞子伽椰子什么的就追不上我。
“等等,人類,我是你們口中的蜘蛛魔神……”在我撒腿的一瞬間,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清晰多了。
原來不是鬼呀,是蜘蛛魔神。
我松了一口氣。
等等,這比鬼更可怕吧,媽耶,敵人追上來了,快跑!
“請聽我一言,反正我的速度追不上你,對吧。”蜘蛛魔神的聲音再次傳來,為了表達誠意,它甚至將追上來的一截蜘蛛腿,暴露在我的視線底下。
我又不傻,鬼知道你追上來多少條腿啊,說不定只是故意露出一條讓我輕敵大意,其他幾條暗中伺機偷襲!
巴羅格都會用這招陰人了,何況是你這老陰皮!
想是這么想,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保持著對方追不上自己的速度,想聽聽這詭計多端的老蜘蛛又打什么鬼主意,回頭再找烏格爾大佬合計合計,好知道它們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盤。
否則,就憑巴羅格魔神這一手,犀利是犀利,但想對我造成致命傷害,還是圖樣圖森破,我在深淵里展現出來的強大生存能力,它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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