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正文
煮酒點江山正文。
胡憂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士兵們也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決心。()半年的艱苦訓練,鍛煉的不僅僅是身體素質,還有一顆堅強的心。
盡管從來沒有人想過,他們的第一戰,居然會打得如果慘烈,幾可以說是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可是遇上了,也就不怕了,沒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胡憂的視線,掃過身邊那些臉上寫著剛毅士兵,心中暗暗的點頭,心中涌起的,是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這是我的兵”胡憂在心里對自己說。
縱使他們經驗不足,縱使他們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好兵。
是的,好兵。
哪怕他們因為經驗不足,而造成了這次險境,但是胡憂卻并不會去怪他們。
不錯,如果是換了不死鳥特戰隊,或是奴營,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今天是他們在,肯定能先一步發現三國聯軍,在三國聯軍摸上來之前,不聲不響的撤離,躲開這場戰事。
可是如今的獨立團,只不過還是新兵,他們怎么比得了那些人。奴營就不用說了,這些人本就是在戰場上打滾的人,他們一個個都對危險有天生的感知,天知道這些每天都在生死線掙扎的人,身上有多少本領。普通人想要他們吃虧,可不容易。
不死鳥特戰團也要比獨立團強得太多。不死鳥特戰團的人,在加入之初,就已經是原來各軍團的兵王。又與胡憂共同經歷過這么多事,一個個精得跟鬼一樣。他們還想去占誰的便宜呢,想不知不覺的包圍他們,讓他們吃虧?做夢
“各隊準備”胡憂拿出了白蠟槍,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危機,是危險,同樣也是機會。胡憂要在讓這些菜鳥兵親眼看看,不死鳥的傳說,不僅僅是傳說。
“快看。是督將大人。他沖在了第一個。”一個獨立團的士兵,眼睛紅紅的說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頭本來就是那么勇的人”另一個士兵也是兩眼發光。這聽得多不如見一次,原來胡憂大人,真的是身先士卒啊。
“都別愣著了,咱們得沖在胡憂大人的前面,保護胡憂大人”
“對對,保護胡憂大人。殺呀”
胡憂此時并不有知道,正是因為今天這突如而來的一戰,讓他真正的收獲的了獨立團士兵的心。在日後的歲月中,雖然面臨著無數次強敵的威脅,盟友的背叛,甚至是手足兄弟的分道揚鑣,獨立團也從沒有離開過胡憂,哪怕是獨立團的士兵,已經換過了幾碴,獨立團的士兵依然對胡憂不離不棄。
因為忠于胡憂是獨立團的傳統,胡憂是獨立團的軍魂。無論胡憂是朝廷的將相,還是大逆不道的反賊;無論他是救國的豪杰,還是篡權的梟雄,在士兵的心里,胡憂永遠都是他們的頭。
他們的忠誠,總是默默的。相比起不死鳥特戰團和奴營的輝煌,獨立團的名聲,一直不大,于民間的名望,也不是很高,甚至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們。直到幾十年之后,一個史學家,調閱過大量的絕密資料,才駭然的發現,原來最忠于胡憂的部隊,并不是民間口耳相傳的不死鳥特戰團和奴營,而是這個新兵獨立團。
現在還處于生死一線的獨立團官兵和胡憂本人,都不知道今后會發生什么事,更不會知道,因為獨立團對胡憂的狂熱忠誠,還將會在這天風大陸上,掀起怎樣的血腥恐怖。
“殺”
隨著胡憂的一聲令下,獨立團的士兵們,被點燃了心中的漏點。數千張口,喊出同一個聲音。
“殺”
無邊的戰意,一傳十,十傳百的層層疊加,舉刀為林,射箭為雨。有馬很了不起嗎?現在誰不喜歡無馬的
“殺”
狂暴的喊殺聲,居然響起了回音。
不,似乎不是回音。
三國聯軍的后隊,出現了混亂,似乎有人再暴他們的菊花
“他祖母的,不管你是誰,我都愛死你了。”胡憂高興的在心里大叫。
叫完之后,胡憂的心里,也同時產生了疑問,這個地區,是誰的部隊在?
暴風雪軍團的大部份軍隊,現在都還在樂同城,就算是能趕回來,也會去駐守令歸城。有誰會記得這個小小的江斗村還有一支新兵團。
“是科庫”胡憂身邊的紅葉突然叫道。
胡憂也同時看到了科庫,不錯,那張黑堂堂的臉,那粗獷的身材,不是科庫是誰。胡憂怎么也沒有想到,來援的居然是頂涸天災時,那個為手下士兵而哭泣的鐵漢。
科庫的身上,依然穿著校尉服,看來這個漢子的仕途混得還是不如意。當年胡憂還是小隊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掌管三百名士兵的校尉。現在胡憂已經是督將了,他則還原地不動。
不正常嗎?
這也正常。校尉升偏將,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在升官上,不是人人都像胡憂那么變態的。兩年不到,就靠著軍功,從一個新兵,火箭一樣的升到一個手掌五千人馬督將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都看見胡憂的好,胡憂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出了多少血,動了多少腦筋,又有誰知道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不是一切付出都會有回報,但是什么都不付出,是絕對沒有回報的。
胡憂的目光,只看了科庫一眼,就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又是一個老朋友,又是一個曾經共同經歷過天災的人。一個升官速度,僅僅次于胡憂一點的人
秦明的身形不算偉岸,卻絕對是誰吸引眼球的。一身偏將服的他,端槍從敵軍身后,一氣掩殺上來,是那樣的霸氣。
遇不死鳥不死,見血修羅必亡
秦明再一次在世人的面前,展現出血修羅的死氣。只見他所過之所,必定血濺肉飛,哀號不斷。他似是一個天生的殺神,一張冷酷的面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有什么樣的將軍,就有什么樣的士兵。秦明的士兵,緊緊的跟在秦明身后,同樣的面無表情,同樣的刀刀奪命。他們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的狠。胡憂就親眼看到一個秦明的手下,被砍掉半個腦袋之后,連叫都不叫,硬是抱著砍他的那個敵人,一同滾入馬下,讓飛馳的戰馬,踩成肉泥。臨死之前,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獰笑。只有半張嘴的獰笑,連胡憂看得都心顫。
“殺。”胡憂迅速對當前的形勢,做出了判斷,帶著獨立團的士兵,向前沖殺,盡可能的與秦明的人,匯合于一處。
胡憂雖然不喜歡秦明,視他為天生的對手,但是他知道,秦明現在是他的救命稻草。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為士兵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是一個主將的責任。他不會因為怕欠秦明一個人情,而把士兵的生命置于險地。
秦明帶來的是清一色的騎兵,相比于三國聯軍的五千騎兵,他那一千人馬,似乎在人數上,處于劣勢。可是事實上,他卻已經掌握了主動。
由于時機的選擇和自身的戰力強大,秦明的一千人馬,從敵軍的后隊掩殺而上,硬生生的從后往前,把敵軍給切成兩半,使之左右不得兼顧。
在胡憂獨立團和秦明騎兵兩面打擊之下,三國聯軍的五千騎兵,逐漸呈現出敗像。他們還想死拖住胡憂和秦明的部隊,可是他們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秦明部隊的冷血,胡憂部隊弩弓,讓他們的希望,變成了永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在被胡憂秦明兩部殲滅掉三分之二之后,他們選擇了撤退。
“帶你的人先走,去令歸。”在挫身的時候,秦明丟給胡憂一句話,戰馬不停步的殺向已經趕上來的敵軍步兵方陣。
秦明的騎兵部隊,果然厲害。他們以三角錐型陣,一頭扎進了敵軍五萬人馬的步兵方陣之中。如一塊砸進水里的巨石,讓三國聯軍的五萬人馬,掀起陣陣漣漪。一千騎兵,如一葉波濤中的小舟,雖然搖擺不定,確依舊主宰著沉浮。
“全軍向令歸城進發。”胡憂把羨慕的目光,從秦明的身上收回來。剛才他的腦子里閃過的是自己的部隊,手握弩弓,躍身于馬背上的樣子。
胡憂一直就有組建一支騎兵部隊的想法,他之所以讓獨立團全部配上弩弓,而舍棄弓箭,并不是因為弩弓要絕對強于傳統的弓箭,而是因為在戰馬上,弩弓的靈活性和對戰馬跑動的影響,要遠遠的好于弓箭。
胡憂的設想是把獨立團打造成為弩弓騎兵部隊,只不過,他這個設想,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戰馬會有的,騎兵部隊也會在的。人就怕不敢想,只要敢想敢干,一切都會有的。
胡憂剛剛到天風大陸那會,他有什么?看王富貴的時候,他甚至全身上下,連一塊布片都沒有。
而現在,他成為了一個督將,有五千終于他的士兵,還有不死鳥特戰團和奴營的心;有歐陽寒冰,紅葉等紅顏,有西門玉鳳這個強力的姐姐,還有一般以他為首的兄弟。今天,他還將擁有更多。
令歸城,每一次看到這里,胡憂的感覺都不一樣,而這一次在他眼中的令歸城,格外的蕭條。
“大人,我們要駐守令歸城嗎?”朱大能來到胡憂在的身邊問道。
蘇門達爾在了私恨,抽走了大部份的暴風雪軍團士兵去年同樂,現在令歸城,就算是加上胡憂剛剛帶來的部隊,也不過只有兩萬人。
兩次對安融之戰后,令歸城由于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已經陽程,成為暴風雪軍團的新總部,同時也是青州最為重要的行政中心。區區兩萬駐守部隊,對于令歸城來說,實在是太少了。去年安融入侵青州,戰況最困難的時候,令歸都還有三萬士兵呢。
“先守著再說吧。”胡憂搖搖頭,這令歸似乎已經成為被攻擊的帶名詞,這才多久了,令歸就已經多次受到進攻了。去年崩塌的城墻還沒有完全修復,那些舊日的灰黑,依稀可見。現在,又一場大戰要來了。
突聞一陣馬蹄聲起,胡憂和朱大能都尋聲看過去。
“是秦明回來了。”胡憂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看到秦明,他的心中,總是會升起一股無名的壓力。他總是本能的不喜歡這一個人,哪怕他曾經救過秦明的命,而秦明剛剛又摔部救了他。他對秦明,依然升不起那種患難與共之情,相信秦明的心里,也同樣是這樣想的吧。
朱大能明顯對秦明也沒有好感,他深深的看了秦明一眼,冷哼道:“果然是血修羅,一千多人,能跟著他回來的,還不到三百,一仗戰損七成。”
做為曾經的同隊戰友,朱大能對主動秦明調出第一小隊,去第二小隊的做夫長的做法,一直心存芥蒂。在他看來,那是一種對戰友的背叛。還有再那巴坡的時候,秦明為了逼當年造反的陳大力投降,居然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舉起刀子,當著陳大力的面,殺死了陳大力的父親,那做法太不仗義了。
“不過他這一戰,確實打得不錯。”胡憂在實事求事的說道。盡管他對秦明心里存生看法,對他的所做所為,也多有看不慣。不過對于秦明的功績,他還是認可的。
不錯,秦明這一戰,自損七成,看是一場大敗。可是胡憂如果這一次,沒有秦明出兵援救,獨立團就算能沖破敵軍的包圍,能活著回到令歸城的,也不會超過一千人,甚至可能超不過五百人。無論怎么算,都不可能會是現在的四千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獨立團有半數以上的人,欠著秦明部隊的一條命呢。
“嗯,確實不錯。”朱大能點頭道。這一點,他是不可否認的。
覺得不服氣,朱大能還是補了一句“不過他最后的沖殺有些過了。”
胡憂帶獨立團撤出戰場之后,曾經派朱大能去給秦明打出安全的旗號,讓秦明見機撤退。然而秦明跟本沒有理會朱大能,又帶著部隊在敵軍的陣營之中,足足多打了近二十分鐘,才從另一條路撤離戰場。朱大能指的是這個問題。
相比起秦明,朱大能要更喜歡胡憂的處事作戰風格。在朱大能看來,胡憂是把每一個士兵,當成自己的兄弟,每一次作戰,都盡可能的想辦法,減少士兵的傷亡。而秦明跟本不拿士兵當人看,他的部隊,一仗打下來,往往都得損失大半,甚至有時候,只甚下他一個人回來。
難道不是嗎?在林梅森林和頂泗,秦明的部隊,不都是全死光,就剩下他一個人活著嗎。這些朱大能可是親眼看見的。
對于朱大能之后補的這一句,胡憂沒有接話。因為在胡憂的心里,與朱大能有不一樣的看法。
朱大能認為秦明完全沒有必須之沖擊那二十分鐘,胡憂雖然當時并不在場,但是他覺得,秦明應該不會是為了出風頭什么的,硬是多在五萬大軍之中,多呆二十分鐘。他之所以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現在得道的資料太少,他還不能判斷秦明當年的想法。
“走吧,我們下去見見老朋友。”拍拍還要說話的朱大能,胡憂拉著紅葉,走在了前面。
秦明三百于人進城,得到了士兵們的掌聲。拍手的,多是胡憂獨立團里的人,他們是秦明出擊的受益者,自己得表示感謝。
秦明對于掌聲,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也許是見得多了,也許不削。他下馬大步的來到胡憂的面前,行禮道:“末將見過督將大人。”
秦明是偏將,胡憂是督將,上屬給上級行禮,是一種帶表尊敬的意思。可是胡憂卻完全沒有從這個行禮中,感受到任何的尊重。這小子的行禮,和平常的說話,并沒有兩樣,連個笑臉都不給。
“秦明將軍,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今天一見面,你就救了我一命。”胡憂哈哈笑道:“秦明將軍,多謝了。”
胡憂回到令歸城才發現,原來他的官,現在在令歸城里,算是最大的。這里有十多個偏將,就他一個督將。無論這個令歸城是不是要守,他都要和這與偏將打好關系。尤其是秦明,因為令歸城里很多部隊,都是他聚回來的。
蘇門達爾帶大軍去了同樂之后,令歸的城防,整個都空了,只有區區不到八千人馬,還分屬不同的指揮。
秦明是最先發現安融三國有異動的人,他一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招集散落于令歸周圍各村的士兵,使令歸城的士兵,比原多了一倍。
胡憂因為被蘇門達爾雪藏在江斗村半年,現在在令歸城的人氣,已經有些比不上秦明,所以在很多地方,得借住秦明的力量。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