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嶄露頭角卷十六漢唐王朝1573章黑衣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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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府中的小院子里,一大群手里還沾著菜葉的將領,一個個小心的伸著脖子,偷偷的注視著花廳里的動靜。
花廳的正中間,一張八仙桌方方正正的擺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顯然全都是剛剛做出來的。桌邊坐著六人,分別是胡憂、候三、歐月月、候寶伍和丫丫地。
這里雖然是候三的府第,但胡憂的身份比較尊貴,他坐在了主位上。候三坐在胡憂的右邊,丫丫則坐在胡憂的左邊。歐月月排成候三坐,再過去是候寶伍。
有飯有菜,卻沒有笑容。無論是胡憂的臉上還是歐月月的臉上,帶著的都是裝出來的笑。他們此時跟本無法真心笑出來,候三的回光返照隨時都可能結束,然后這桌上的六個活人,就會只剩下五個。在這樣的氣氛下,能笑得出才是怪事呢。
“怎么沒有酒?”候三掃了眼桌面,皺起了眉頭。
“你才剛剛好,就不要喝酒了。”胡憂勸道。
“我不過是睡了幾天而已,哪有什么事。這有肴無酒那可不成,小伍子去拿酒來,我要陪少帥好好喝上一杯。”
候寶伍猶豫的應了一聲,目光轉到歐月月的身上。候三可不是只睡了一兩天,他都快躺了兩年了,候寶伍不能確定他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喝酒。
“去,拿好酒。”歐月月對候寶伍說完這話之后,稍背過身去,偷偷擦掉了眼中的淚水。以候三現在的情況,他的任務要求,只要能做到的,她都會為他做。
候寶伍很快抱著一壇酒回來。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拿多少,就整個給抱來了。
“哈,是燒刀子。”候三看了眼酒壇樂了。
“少爺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喝酒,喝的說就是燒刀子。”
“當然記得,那時候還是在青州。”
“是林梅森林。”候三補充道:“那里的天氣真冷呀,如不是有這酒,我們怕是全都出不來。”
“也不是嘛。”胡憂點頭道:“那里的天氣真的很可怕。你還記得朱大能的刀嗎,原來都已經有些起銹了,林梅森林走一轉出來,光亮如新。那里的風連鋼都可以劃下一層地,我們能從那里走出來,真是不容易。小伍子,把酒倒上,今天我們好好喝他一場。”
胡憂也放開了,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候三還活著一秒,他們就不應該苦著一張臉,應該高興才對。
“我也要。”許久沒有開口的丫丫也舉起了自己的碗。剛才聽胡憂和候三說起往來,她的血也跟著熱起來。
“都倒上。歐月月,你也喝點,我知道你能喝的。”胡憂大手一揮道。
酒這個東西,是一個萬能的東西。高興也喝得,痛苦也喝,不時的心情有不同的滋味。
“來,我們先干一碗!”候三搖搖晃晃的端著酒碗站起來。
“你慢點。”歐月月趕緊扶住他。
“沒事。”候三大笑道:“咱們干。”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這越吃胡憂和歐月月就感覺越是不對。回光返照他們都聽說過,也親眼見過。了不起也不過是幾分鐘,十多分鐘的事。候三從醒來到現在,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如果他這也是回光返照,那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怕就是最重視的人先自己一步離開這個世界,而自己又完全無法幫他。
可胡憂和歐月月現在經歷的是想有希望又不敢有希望,而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的事,又總是不出現,這真是一種煎熬呀。
這候三他究竟是要死,還是跟本就死不了呢?
胡憂和歐月月當然不愿候三死,可他們又不敢升起這個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們怕在希望剛剛升起的時候,候三就給他們來個無情的打擊。
可看候三的情況,真不像那種突然就急轉直下一命嗚呼的人呀。他的神智很清醒,邏輯也沒有問題,甚至是酒量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會真要死嗎?
胡憂和歐月月不時用眼神交流著心里的想法,現在的情況真是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或是說不知道應該給什么反應。
不只是胡憂和歐月月,一直在院子里藏著的,隨時準備追掉候三的各路將領統領也是一個看一個,他們心里都有話想說,卻又都不敢說。這會真是憋得相當的辛苦。
就在其中一個將領忍不住要開口的地時候,正在喝酒的候三突然倒了下去,那將領口中的話,直接變成了哭聲。一大群早就已經準備好淚水的將軍,哇哇大哭著沖進了花廳!
“都鬼叫什么地!”胡憂一聲大喝把所有的哭聲都壓了下去。
“候三只是醉了,他還活著!”
胡憂就坐在候三的身邊,候三倒下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也是候三駕鶴而去,可當他抱住候三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判斷并不正確,候三的心很有力的跳著,跟本就不是要死的人。
“少帥,你說的,是真的?”
問這話的人是歐月月,這會連她都有些不相信。
“我騙你干什么。”胡憂沒好氣的說道。
一眾將領面面相覷,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一個在床上躺了近兩年的人,說醒就醒了。人人都已經準備給他辦后事了,他居然一頓飯吃下來,不是死掉而是醉倒,這都算是什么事?
“還在那里楞著干什么,還不快幫我把他扶回房里。”胡憂沒好氣的瞪著那一群將領。做菜難吃也就算了,你們到是反應快點呀,沒見人家這姿勢抱著個男人很奇怪嗎?
一陣七手八腳的亂哄哄地,候三被放回到他的床上。每一個負責抱候三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候三的血液在運行,胡憂沒有騙他們,候三確實是沒有死。
“少帥,候三他怎么樣?”
歐月月一直在邊上等著,直到胡憂給候三把脈的手收回去,這才問道。
胡憂沉聲道:“雖然無法解釋為什么會這樣,可從各方面看,候三確實是……嗯,醒了。”
胡憂沒有用‘好了’這樣的詞,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實候三已經沒事。現在只能說候三是已經醒了,而這會他是醉了。
“那……他是不是沒事了。”歐月月終于讓心中被壓著的希望升起來。也許這一次候三真的能給他們帶來驚喜。
胡憂道:“如果他酒勁過了之后能醒過來,那應該就沒有什么事了。”
雖然胡憂的話并不是那么確定,但這已經足夠讓歐月月期盼。如果酒勁過去,候三能醒過來,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這一夜對候三來說很重要,可他現在卻沉沉的睡著,對周圍的動靜一無所知。這一夜胡憂并沒有回府,他讓丫丫回去給紅葉送口信,本人則留了下來,也許留在這里并不能幫到候三什么,可做為多年的兄弟,生死的戰友,他理應該支持候三。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有睡,他們不睡只因為他們要等候三醒過來,他們要一見證這一刻。
很多人聚在一起卻格外的安靜,似乎誰都沒有話要說的。不時的看時間,是他們唯一可以說的事。
天終于漸漸亮了,燭火的光越來越不起眼,胡憂的眼睛在看著天空,小時候師父告訴他,牛頭馬面最喜歡在這個時候出來勾魂索命,如果候三能頂過這一個時期,應該是真正死不了了。
大公雞的叫聲給大家帶來了希望,之前他們是等待著候三隨時都會死的消息,而現在他們等待的是候三隨時都會醒來的消息。只要候三能正常的醒過來,那他應該就沒有事了。這是胡憂說的,他們都相信胡憂是對的。
“咦,月月,你怎么沒睡?”
當這個聲音從房里傳出的時候,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氣。胡憂深深看了房中一眼,大步離開了候三的家。
“老天,謝謝。”胡憂對那正努力著要升起太陽的天空說著。
雖然在過去的一天經歷了太多的波折,但結果還是很讓人滿意的。這一次老天終于沒有和胡憂開玩笑。候三醒了,不是回光返照的醒,這對胡憂很重要。
朱大能并不知道自己老戰友的情況,他這會連自己都有些顧不上了。他本是追在王憶憂的屁股準備再除一次便宜,可突然有十幾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沖進他的陣營之中,見人就砍,一下把他的布置打亂不說,還為軍隊帶來了巨大的恐慌。
打仗都要死人的,不管愿不愿意,即然上得戰場,就或多或少的都在心里有了準備。什么怕不怕的,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可遇上眼前的情況,讓士兵沒法說不怕。這一次他們的敵人并不多,也就是十幾個而已,可這十幾個人,明明身中數箭都不死,一刀砍斷他的手,他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反手就回一刀,這種打不死的,不像敵人的敵人,怎么能不讓他們感覺害怕?
“奶奶……的!”朱大能大喝一聲,抽刀就撲向一個離自己地最近的黑衣人。他記得之前在秦明的消息共享中,曾經在提到過這樣的敵人、那時候朱大能并不是很在意,在他看到一個人就像是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強大到秦明說的那種恐怖地步。
現在真遇上了這樣的敵人,朱大能才真正了解秦明當時的感受。他的運氣似要比秦明好一些,秦明只不過是遇上一個那樣的敵人,而他這邊一家伙來了十六個。不是說十六是一個很吉利的數字嗎,為什么到他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一刀劈掉一個黑衣人的腦袋,朱大能被噴了滿臉的血。還好,那個黑衣人終于倒下了,他并不是殺不死的。
“看準了腦袋招呼!”朱大能大叫道。
看到朱大能干掉了一個,士兵聽里的恐懼也壓下不少。能殺死那就不用怕了,他們有這么多人,聯起手來應該還是要可以獲得勝利的。
如果以殺死敵人為勝,朱大能他們確實是勝利了。可如果前敵人損失比為勝,朱大能一邊是完敗。黑衣人不過只是來了十六個而已,朱大能這邊付出的代價是五百六十七條生命這是一個可怕的代價,朱大能打仗那么多年,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那么大的損失比。還好這只是來了十六個,如果來一百六十,甚至是一千六百……
朱大能都不敢去想,那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朱大能究竟在干什么。”秦明注視著遠處的山頭,他在等待著希望看到的事,可他什么都沒有看得。
按原定計劃,朱大能此時已經向王憶憂發起一次很突然的進攻,得手之后馬上撤退。秦明這邊則借著混亂,從側面對王憶憂來一次襲擾,讓王憶憂無法整理被朱大能弄亂的部隊。
最后的進攻就由哈里森主戰,他的任務是消息至少兩千敵人,然后撤退。讓王憶憂又損失又是找不到敵人,氣都能把他給氣死。
這些計劃是全都經過計算的,由朱大能開始,然后一系列的動作都會跟著上。可現在到好,朱大能那邊居然沒有反應,眼看著王憶憂的部隊輕槍通過他們選定的戰場,一個大好的機會就這么浪費掉,秦明自然是很不爽。
不過很快秦明就知道自己誤會了朱大能,當朱大能的最新消息傳來的時候,秦明終于是知道了朱大能的部隊發生了什么。
“這次居然是十六個”秦明是親自和那種黑衣人打過的,他知道十六個的數量對朱大能來說意味著什么。
拿出紙筆,秦明再一次給胡憂去信。如果說第一遇上黑衣人是一個意外的偶然情況,那么現在可以肯定,那已經不是偶然的事,這事必須要重視起來。
讓人把信以最快的方式傳給胡憂,秦明再一次招來傳命兵,全要加大對王憶憂的情報收集工作,他要知道王憶憂是不是也遇上了類似的事件,如果沒有,那么這種黑衣人很可能王憶憂的新武器。王憶憂的手里已經有槍,再讓他有這種可怕的黑衣人部隊,這仗真是沒法打了,至少按現在的形勢無法贏王憶憂。
“雪兒,你希望這片土地不在有戰爭,可要想讓它和平無事,真的不容易呀。”
秦明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這時候他有些明白,為什么胡憂的心情不時都會出現巨大的變幻了。這個世界老在變,而你又必須跟著它一起去變,變著變著,你會突然發現,自己跟不上了。
“將軍,原定計劃已經無法執行,我們是不是撤出戰場?”傳令兵小心的提醒秦明,他一直在秦明的身邊,了解秦明對戰爭的布置,現在看來已經是明顯無法再達成原定的計劃了。
“傳我的將令,全軍按第二方案行事。”
但凡是有計劃的行動,都會有一個備用的方案,那是計劃失敗的后補方案,事先有布置,遇事才不會全軍大亂。
“是!”傳領兵領命而去,他能感覺到秦明此時的狀態不是那么對頭,這個時候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
傳令兵離開之后,秦明獨對夜空,這個時候他還真是希望有人能像他打胡憂那樣,給他一個耳光。
“少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騙我騙得那么幸苦。”候三向胡憂抱怨道。
這已經是候三醒來的第三天,看他沒有什么事,歐月月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了他。他這會已經知道了暈睡這兩年都發生了什么大事。
胡憂笑道:“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隨時會死,哪敢拿這些事來刺激你。現在你不是同樣也全都知道了嗎。”
候三也知道胡憂的出發點完全是為了他好。他只是抱怨而已,并不是真在怪胡憂。
“那個石穿水還真是可惡,居然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他得慶幸自己死得夠早,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胡憂拍拍憤憤不平的候三,道:“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再去想他也沒有什么意義。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是誰想要你的命呢。”
胡憂以為候三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讓他在床上躺了近兩年,差點都死掉。可候三的反應讓他發再自己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知道。”胡憂看候三在那里抓耳撓腮的忍不住問道。
候三一臉的苦像道:“我不是不知道,我的腦袋告訴我,這事是知道的,可我怎么都想不起來是誰。少帥,我真是沒用,你罰我。”
胡憂搖頭道:“想不起那就以后慢慢想好了,畢竟睡了那么久,很多地方還沒有完全恢復,記不起一些事是肯定的,你也不需要那么在意。”
胡憂確實很想知道是誰害的候三,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可現在候三無法回記起來。他也不怪候三,因為他知道,候三這么比他還更想知道呢。
“少帥,你對我真好。”候三一臉的感動。這輩子生他的是他的父母,成就他的則是胡憂。如果不是胡憂處處幫他,他怕是連老婆都娶不上,更別提什么當將軍了。
“得了你,大男人少給我來女人那套。聊得也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
“不行,我不走。我已經睡了兩年了,現在看到床我都感到害怕。我不醒也就算了,現在醒了就不能在睡,你得給我點事做,讓我知道我還活著,不是有用的。”候三說得非常的認真,他已經失去了兩年的時間,人生沒有多少個兩年可以失去了,他要好好去努力,把失掉的時間再搶回來。
胡憂也很想候三能盡快回來幫忙,可是候三的身體才剛剛好,他不確定候三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樣,能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獲重至關重要的情報。
“這個……我……你還是回去多休息幾天。”胡憂猶豫著還是拒絕了候三。
“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還是覺得我已經是一個廢人!”候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候三,你不要這樣。”胡憂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希望你能養好身體,再來為帝國服務。”
“對不起少帥,我失禮了。”候三自己也知道,他的話太重了一些。
“兄弟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你先回去休息,我需要你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候三離開之后,胡憂拿出了秦明送來的最新情報。剛才候三進來之前,他就已經本這份報造看了一遍,對上邊提到的黑衣人,他很是皺眉。
胡憂完全同意秦明的意見,這些黑衣人絕對不是偶然,他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事給查清楚,不然這將是一個非常難以預測的變數,會給全軍都帶來可怕的后果。
如果候三這會已經完全康復,胡憂一定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候三。全軍最適合查這個事的人就是他了。胡憂也相信只要候三出馬,一定可以拿到他希望看到的東西。
可惜現在的候三才剛剛大病初愈,并不適合去接這么高難度的任務。
“看來還是得親自去一趟。”
胡憂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誰可以去查。主要是那些黑衣人太過強大,普通的探子是絕對查不到任何東西的。
“胡憂哥哥,你是不是要出去。你可是答應過我,出去的時候要帶著我的。”歐陽水仙噘嘴道。
“你的消息到真夠靈的,我才讓哲別幫我收拾東西,你就已經知道了。不錯,我是要出去查一些事,不過這次對你有些不太適合,你就不要去了。”
“不行,我們說好了的。”歐陽水仙不答應的哼哼著。
“不行也沒有辦法,我已經決定了。”
這一次的的目標確實不怎么適合歐陽水仙,那是活死人又是臭血,胡憂不希望歐陽水仙沾上那些東西。
“胡憂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的,明明答應了人家又改口。”歐陽水仙一臉的委屈。她可不敢對胡憂生氣,因為她知道胡憂最討厭那種撒潑的女人。
“柔兒聽話,下次我一定帶去你。”胡憂拍拍歐陽水仙的腦袋,像哄小孩一樣的口氣說道。
歐陽水仙大眼睛轉了幾下,道:“這可是你說的喲,下次可不能再反悔了。”
“放心。”
單人獨馬,胡憂再次上路。與王憶憂的戰場在中州區,不過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這一次算不得遠行,胡憂需要準備的東西并不多。
這次胡憂沒有把哲別帶在身上,因為她也同樣不怎么適合這一次的行動。那些被胡憂帶號為黑俠的家伙,即強大又惡心,在胡憂看來,但凡是女人都不是很適合這一次的任務,還是他自己去的好。
胡憂的第一戰是先去找秦明,他得向秦明了解更多的情況,很多東西書信上是無法表達清楚的。胡憂需要和秦明面對面的交流。如果在秦明那么得不到足夠的資料,胡憂還得再去的朱大能,他也同樣見過黑俠,多少也有一定的了解。
趕了一天的路,胡憂按計劃來到富來鎮,他會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才繼續上路。越來越多的經歷,讓胡憂的性子變得更沉著,哪怕這次遇上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他也沒有那種一分鐘都等不了的沖動。
住店的時候,胡憂看到了一張滿是得意的俏臉,盡管這張臉上寫滿了疲倦,但她確實是很得意。
“你怎么跑來了。”胡憂一臉的苦笑。他這次出來有意不帶歐陽水仙,這丫頭到好,不但是算中了胡憂的出發線路,還搶在他的前面在這里等他。
歐陽水仙嘿嘿笑著不出聲,她知道這會一定不可以惹胡憂生氣,不然胡憂一定會趕她回去的。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胡憂無奈的說道。
“是。”
這話不是歐陽水仙答的,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對于這個聲音胡憂是非常的熟悉地,都已經認識十幾年了,不熟悉那才真是怪事呢。
“你們是一伙的?”胡憂瞪著眼,在這里遇上歐陽水仙已經是讓他很意外了,沒想到還會遇上候三。
“不是。”“不是。”
歐陽水仙和候三異口同聲。
胡憂按著腦袋道:“我不管你們是怎么一同現在這里,既然你們怎么都要去,那我們這次就一起去。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有誰不聽我的指示,就給我回龍城去!再沒有任何的產商量!”
“好耶!”歐陽水仙高興得跳起來,這樣的結果已經比她想像中的要發太多,她沒任何的意見。
“是,少帥,一切全都聽你的!”
身邊多了候三和歐陽水仙是有些麻煩,卻也熱鬧不少地。身邊有歐陽水仙不傳傳出的笑聲,聽著整個人都輕松很多。
“你們都不知道我這次出來的目的,為什么可以猜到我的路線,并先一步在前邊等我?”趕路是很無聊的一件事,胡憂得找些辦法打發這種無聊。
“你說還是我說?”歐陽水仙挑眼看向候三。
“還是你說好了。”候三無奈的搖搖頭,歐陽水仙那邊都已經擺明了必須由她說的意思,候三那里敢插一腳進這里面。
歐陽水仙在胡憂看不見的地方地白了胡憂一些,道:“我說就我說。其實要走到你的前面很簡單。現在整個天風大陸最讓你關系的就是這一片點區,而你又是接到了秦明的信之后才離開的府地。隨便想想就能知道,你一定是找秦明去的。”
胡憂道:“看來我的行蹤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候三那邊雖然沒有開口,不過胡憂知道他那邊的思路看來也差不多。歐陽水仙都能猜到的事,他這個情報頭子如果還猜不到,那就真是沒什么用了。
“那你們又是不是知道我這次要干什么呢?”胡憂繼續問題。有關于黑俠的事,現目前為止知道的人并沒有幾個,如果歐陽水仙和候三其中一個,能猜到他的目的,那就不是歐陽水仙和候三厲害的問題了,而是軍中的安全性大大的出問題。
還好,候三和歐陽水仙都搖頭。他們只是猜到胡憂是去找秦明,至于找秦明有在什么事,他們是不知道的。
“既然你們都已經來了,那不知道也可是不行的。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們,我們這一次的目的。秦明和朱大能日前都回傳信息,說遇上了一些神秘的黑衣的。這些人的功夫非常的了得,而且悍不怕死,非常的可怕。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屬于哪一個的人馬,我們要查的涼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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