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2214章茶園
襲擊事件似乎已經過去,皮城又恢復了平靜。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平靜是假像而已,皮城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炸開,而在這個火藥桶炸開之前,皮城都不可能再所擁有真正的平靜。
胡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躲在病床上,其實他早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而已。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身在虎穴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以有半點的大意。
“嗯哼。”胡憂哼哼了一聲,以略帶痛苦聲音告訴那些正在觀察他的人,他已經醒了。
“咦,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胡憂的耳邊響起,胡憂在睜開眼睛之前就知道這房里有一個女人在,不過他并沒有能看到這個女人的長像,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當女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胡憂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林永春。想來也應該能猜到林永春是不會在這里守著他的。雖然胡憂可以說是救了林永春的命,可是他的身份是林永春的侍衛,侍衛干的就是這樣的活,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就算是死也只能算是殉職,而不能說是為林永春而死。
“水……”胡憂小聲的哼哼道。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好轉了不少,不過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恢復,因為正常人的恢復情況是沒有那么快的。被人關注對胡憂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里守著胡憂的是一個護士,喝了護士給的水。胡憂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一次的計劃應該算是得到了一個不錯的開局。一個好的開局并不意味著就能獲得最后的成功,不過它至少能讓胡憂后面的活相對比較輕松一些。
整整一個白天,除了醫生和護士有來過之外,再沒有人來看過胡憂。周文強沒來,林永春沒來,就連‘陸成楓’的那些隊友也沒有來。
這樣的情況胡憂是有預料到的,他并沒有著急,而是像一個正常的傷病員那樣養傷。他的心里很清楚,這房間看起來似乎很清靜,但是在留意著這里的眼睛絕對不會少。
整個一天,胡憂都在打針和吃藥之中渡過,直到第二天,情況也沒有任務的變化。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樣,除了有醫生來看過胡憂之外。胡憂唯一能見到的就是兩個護士。兩個護士分兩個班,輪留陪在病房之中,她們并不主動和胡憂說話聊天,只是當胡憂有需求的時候她們才會過來。
胡憂在心里暗暗的計算著,以他的估計,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周文強應該會在明天見他。三天的觀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憑胡憂救回林永春這一點,周文強就應該來和胡憂見上一面,當然周文強也并不一定會來,不過周文強要是不來。那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那證明他這一些的演出還不夠好。周文強怕是看出了什么問題。
病房的平靜被打破的時間是在第三天的中午,當時胡憂剛剛吃完午飯,正準備休息的時候,一隊士兵推門去來。他們對躺在床上的胡憂并不理采,而是直接占住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窗簾也被他們給放下,氣氛相當的嚴肅。
胡憂知道應該是有重要人物來了。
是周文強還是林永春?
胡憂猜的是周文強,事實果然與胡憂猜的一樣,進來的人確定是周文強。胡憂掙扎著要坐起來,周文強擺了擺手,示意胡憂不需要動。
有人給周文強搬來了椅子,周文強坐在了胡憂的對面,在距離胡憂大約有一米多的地方靜靜的看著胡憂。
這是胡憂與周文強的又一次會面,還好周文強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最想要干掉的胡憂,要不然他這會怕是不會那么平靜。
胡憂的反應是適當的忐忑。要知道在皮城周文強是絕對的權力人物,而他的身份則應該算是周文強手下最普通的一個士兵,平時就算是想見周文強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在面對周文強的時候絕對不應該是平靜的。
胡憂本以為周文強會說些什么,但是周文強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只是靜靜的看了胡憂大約有五分鐘左右就離開了。
就這很走了,似乎并不打算留下半點云彩的樣子。
周文強沒有說話,胡憂卻事暗暗的松了口氣。他知道周文強這一關應該是過了,接下來就看周文強這邊對他會做出什么安排了。
接下來的幾天胡憂都在病房里度過,一如之前那樣的平靜,一直到第七天,一個穿著侍衛服的人出進了病房,這個人胡憂在資料上見過,他算得上周文強身邊一個相對重要的人物,他的名字叫華精強,是周文強的侍衛統領,據傳他能被周文強看重那是因為他的名字之中也有一個‘強’字,這個說法胡憂看來純屬扯蛋,如果華精強沒有一點本事,周文強會讓他做侍衛統領?那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統領!”七天的時間,已經足可以讓胡憂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他可不敢再呆在床上裝死。
“看來恢復得不錯。”華精強打量著胡憂。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笑容,擺明了就是公事公辦。
華精強的到來意味著胡憂在這病房里呆的時間不會多了。華精強今天來的目的主要是詢問那天林永春被襲擊的情況,讓胡憂休息了七天才來詢問,而且是華精強親自來,這算是非常給胡憂面子了的,要不然像這種事。隨便派個什么人來都可以辦好,跟本就用不著華精強親自跑一趟。
胡憂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說了一遍。這還是他七天以來第一次對人說襲擊的細節。胡憂可以肯定華精強在來之前肯定已經對這事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不過他還按他之前想好的說。他心里很清楚,這是他的第二關。
與周文強的見面是第一關,與華精強的見面是第二關。不要以為胡憂在和周文強見前的時候沒事,華精強這一關他就一定能過。情況恰恰相反,華精強這一關才是真正不好過的。
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周文強來病房只是坐了五分鐘就走了,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華精強可不一樣,他不但讓胡憂描述那天晚上的襲擊,還不時的提出疑問。
“做為侍衛,你知不知道你獨自帶小姐帶開是保護圈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華精強毫不掩飾的問道。
胡憂一早就想到了華精強會問這事。畢竟當晚林永春身邊有一百多侍衛,而襲擊的人員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周文強這邊的人在武器方面還有優勢,不應該出現像胡憂這種把重要保護人物帶離隊伍的行為。因為心里有底。胡憂并不慌亂的搖頭道:“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是感覺小姐會有危險,才把小姐帶離現場的。”
“你感覺到了什么危險?”華精強雙眼死死的盯著胡憂的眼睛。胡憂的猜想沒錯,華精強在來時已經反復的分析過這整個過程,從各方面的資料分析判斷,胡憂當時的反應都是不合理的。他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應該保護林永春去與其他的隊員匯合,而不是試圖一個人掩護林永春離開。
“狙擊手。”胡憂回道:“我感覺到了來自狙擊手的危險。”
這是胡憂唯一能說得過去的理由。狙擊手是絕對可怕的人,利用高科技武器,他們能在幾公里之外狙擊目標,在有狙擊手的情況下。無論周邊有多少人,都不見得就能保護林永春的安全。
胡憂敢這么說。也不是胡言亂語的。他的右大臂就吃了一槍呀。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那里,對胡憂的話自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側面印證。
“嗯。”華精強點了點頭,這個解釋他是可以接受的,這也是他唯一接受的解釋。
又問了幾個問題,華精強這才離去。比起周文強只不過是坐了五分鐘就才,華精強這一次來足足坐了有兩個小時之久。
這兩個小時對胡憂來說可不好過,華精強是一個非常精明而且又能豐富經驗的人,要想騙到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胡憂在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必須先在腦子里過一遍,確定這么說沒有問題他才會說出來。這么度過來的兩個小時,不累才怪呢。
住進醫院的第十天下午,醫生告訴胡憂可以院了。胡憂顯然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因為在醫生說這話的同時,兩個侍衛就在邊上等著。在醫生告訴胡憂可以出院之后,他們就把胡憂給帶出了醫院。
“我們這是要上哪去?”胡憂直到坐上飛車這才開口。他已經看出來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問,這兩個人也一定什么都不會說。
“問那么多干什么,到了不就知道了。”其中一個侍衛一臉不爽的哼哼道。
在胡憂的印象之中,似乎并沒得罪過這兩個人,不過胡憂也知道他的印象是不管用的,因為他在人家眼中的身份是陸成楓,而不是他真實的本人成在。
胡憂能裝扮成陸成楓,但是他不能復制陸成楓的記憶,也許弄不好陸成楓就是與這兩個人不合呢。
看兩個人很不爽的樣子,胡憂也就不再多話。反正無論去什么地方都會有到的時候,到了地頭也就知道了。
以飛行的速度,胡憂并沒有在車里呆太久就下了車。這個地方胡憂以前曾經來過一次,那一次胡憂是潛伏進來的。這里正是周文強的家。
普通的士兵在周文強的家里可是不能坐飛車的,他們改坐速度相對比較慢的電車。在電車里。兩個侍衛不但是依然什么都不說,看向胡憂的眼神還不怎么友好,就像是胡憂挖了他們家祖墳一樣。
正在胡憂暗想著發生什么事的時候,電車停了下來。這里依然是周家,不過卻并不是胡憂曾經潛入的區域,這個區胡憂以前并沒有來過。
“下車吧,副隊長。”那開車的侍衛在把車停下來的同時對胡憂哼哼道。
只這一瞬間,胡憂就猜到了他為什么會那么不爽。陸成楓之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因為這一次的事升到了副隊長之位,這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副隊長,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呢。位子只有一個,胡憂坐了其他人也就只能站著,他們會高興那才是怪事了呢。
“前面帶路吧。”弄清楚了情況,胡憂的氣勢也硬了起來。無論這個副隊長之位是怎么來說,他現在都是這里的副隊長。有權力管著眼前這兩個家伙,別看他們似乎挺橫的樣子,胡憂要真給他們下令去干什么,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不去。
兩個一臉不爽的侍衛聽到胡憂的話頓時一愣,對視一眼,才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他們和陸成楓雖然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可也算是在一個隊里呆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了解。以前他們還真沒發現這‘陸成楓’的反應那么快,這邊不過是說了個‘副隊長’,他那邊似乎就什么都猜到了。
正如胡憂心里想的那樣,不管這兩個侍衛表現得再怎么不爽。他現在都是這兩人的頂頭上司,他的話對這兩個人就是命令。他們還真是不敢不聽。
聽話就好。
胡憂對這兩個人的要求并不怎么高,他不需要他們有多么能幫得上忙,只要他們不弄出那么多事來就行。
“楓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胡憂才剛走進院子,一個二十幾歲上下的士兵就飛跑過來。看來陸成楓的人員也不是非常的不好,眼前這個小家伙看著和陸成楓的關系就不錯的樣子。
陸成楓和這個長著娃娃臉的家伙應該是好朋友,可是胡憂并不知道他是誰,這多少有些不大好辦。
不過這難不到胡憂,在江湖上打滾那么多年,什么情況胡憂還沒遇上過。
“小子,跟我過來。”胡憂眼睛一轉就想到了辦法。
“哦。”年輕侍衛忙屁顛屁顛的跟在胡憂的身后。
胡憂把年輕侍衛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環視了周邊,看距離他們最近的也至少在二十米之外,這才對年輕侍衛道:“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那當然。”年輕侍衛想也不想的回道。他剛剛加入那會,隊里的人都欺負他,只有陸成楓對他最為照顧,自然而然的,他也就和陸成楓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是不是應該相互幫助的?”胡憂繼續問道。
“那當然。”年輕侍衛還是那話。
“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胡憂道。
“啊?”年輕侍衛驚訝的看著胡憂,一連說了七、八個‘你’,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用那么吃驚,我只是撞到頭,有些事情和有些人想不想來而已。”胡憂理說應當的說道。似乎他這個記憶本就應該是沒有的一樣。
“怎么會是這樣的?”年輕傳出一時無法接受。他還以為胡憂是全好了,醫生才給他出院的,現在看來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呀。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好的,這期間我希望你能幫我掩護一下。”胡憂目前需要面對的問題是這里的許多人他都不認識,而從陸成楓的資料上看,他在這里已經呆了五年多,就算是再怎么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接觸,五年那么長的時間。也足以讓他認識周邊這些隊友了呀。
只要在這里呆上幾天,把這些隊員的臉和名字對上。對胡憂來就也就不存在什么問題。對于這方面,胡憂還是比較自信的。要知道當年在不死鳥軍團的時候,軍中那幾萬的的士兵,他都能分毫不差的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呢。
楊建民正是這個年輕侍衛的名字,胡憂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他給忽悠住了。他還真是相信胡憂是因為失憶而忘記了一些人和事,跟本就沒有想過胡憂這個家伙本事就很可能有問題。
把楊建民給忽悠住,胡憂也在心里暗輕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在這個侍衛隊里的小日子可并不是那么太平的。剛才那兩個侍衛對他明顯很不有好,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會搞出什么事來,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幫助熟悉周圍環境的人,在開始的這段時間怕是會比較難。現在有了楊建民的幫助,那一切就好多了。
胡憂只是這里的副隊長,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正隊長,按說那個隊長才是真正管事的。不過聽楊建民說那個隊長在之前的襲擊之中已經死掉了,而上面暫時也沒有派來新的隊長,所以這里暫時由胡憂主管。
直到這時胡憂才知道為什么那兩個侍衛對他那么的不爽。他們的不爽真是有原因的。因為在胡憂成為副隊長之前,他們這里只有一個隊長,并沒有副隊長這個說法。也就是說有人為了給胡憂安排一個官,特意弄出了一個官位。直接升胡憂為隊長。那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可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隊長,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再怎么說陸成楓在隊里也呆了五年,弄個小隊長當當總還是可以的吧。
上面有安排隊長,又弄出胡憂這個一個副的。那擺明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個隊里都要由胡憂說了算。人生沒有幾年多少年的。有胡憂這么一個人在這里杵著,那得讓多少人失去升官的機會呀。
“那些人,你不用去理會。”楊建民哼哼道:“都是此欺軟怕硬的家伙,他們要是真有本事,這隊長之位早就是他們的了。”
楊建民往日可沒有現在那么硬氣,他的硬氣是來源于好朋友的升官。胡憂可是只把失憶的事告訴他一個人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在暗中的幫助胡憂。在楊建民看來,他和胡憂的關系可不一般,胡憂的權力也可以視為他的權力。
無論楊建民說不說這話,胡憂都沒把這事放在心里。他來武界可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的,之前演那么多戲,唯一的目的就是接近林永春,現在這個目標算是達到了,接下來就是看要怎么樣得到林永春的絕對信任,然后通過林永春查到變異藥。
變異藥是周文強手里最大的王牌,正是因為有這玩藝的存在,各大勢力才不敢對周文強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任著周文強狂。
拿走他的王牌,他還狂什么?
“副隊,小姐派人找。”
是有人隊胡憂坐上這個副隊的位子不爽,不過并不是人人都不服胡憂做這個位子的。胡憂才到隊里半天而已,就已經有不少的人主動來向胡憂表忠心。這些人不見得就愿意看到胡憂成為副隊長,但是他們的目光要更遠。他們看得出來胡憂怕是要在這個隊里呆上不少的時候,而與他搞好關系,總好過相互敵對呀。
林永春派出的人告訴胡憂晚上林永春請他吃飯。
以什么理由請,林永春派來的人沒有說胡憂也不問。這頓飯可以是感謝胡憂的救命,也可以是慶胡憂升官,甚至可以是在林永春想要表達對胡憂的愛慕,主動接近胡憂。各種的理由都可能,可這些對胡憂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周家單獨畫分出來的區域,其實就是林永春的住地。而胡憂所在的侍衛隊也正是保護林永春的。
這還是胡憂在襲擊發生之后第一次與林永春見面。那天天黑。胡憂看得不是非常的清楚,這會天色好。正是賞花賞景賞美人的時候,胡憂看得自然也比較清楚一些。
林永春其實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三十幾歲都沒有成家,這多少讓人生出無謂的猜想。
“小姐。”
胡憂對林永春非常的客氣。救人并不等于一切,如果他敢在林永春的面前露出什么不合身份的舉動,相認他一定沒有機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不要忘記了,林永春的外號可是毒娘子。
“坐吧。不用那么客氣。”林永春強制鎮定。除了舅舅周文強之外,林永春很少與男人單獨相處。這是她第二次和胡憂單獨相處,還是挺不自然的。
今天的晚飯絕對是精心準備的,可究竟是什么味道,林永春不知道,胡憂也同樣不知道,因為他們的心思跟本就沒有放在吃飯上。
胡憂在考慮的是怎么才能得到林永春的完全信任,這一點對他至關重要。早一天達到這個目的,他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更多一些,如果一直都無法達到這個目標,那么之前下的那些本,很可能就全打了水飄。
林永春考慮的事并不比簡單多少。她心里想的是為什么見到胡憂的時候,她的心跳就會加快。而且是停都停不下來的那種。
“這茶不錯。”一頓飯吃下來,林永春都沒說什么話,胡憂不得不主動的丟出一些話題。聊天可以增進感情,這對胡憂來說應該還是比較好用的。
“這是我自己種的茶。”林永春回道。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一瞬間。她只是想讓胡憂知道這事而已。
“你還會種茶?”胡憂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這話聊開了。他也就不需要再像之前那么拘束,聊天嘛,總得是隨意一些才能好好聊的。
“當然……”林永春對茶不但是有特殊的喜愛,還能很深的研究。之前和胡憂聊天怎么都感覺不正常,而當他們聊起茶葉的時候,這個不正常卻消失了。
“原來小小的茶葉還有那么多的說話,可笑我平常只知道喝茶,卻不知道這其中還藏著那么多的知識,如果有機會,真想去茶園看看呢。”說到這里,胡憂也不由感覺有些奇怪,這周府的占地是不小,可似乎并沒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種茶葉的。
“你真想去?”林永春突然問道。
山的那邊還是山,屋子的那邊卻并一定就是屋子。
“再走一點就到了。”林永春對胡憂說道,剛才說茶說得興起,她想要讓胡憂看看她的茶園。
“這一帶的風景還真是不錯的呢。”胡憂呵呵笑道。他發現府中人人都怕林永春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就像這時候的林永春,看起來跟本就是一個剛剛長成的鄰家女,可愛得不行,看不出有半點的危險成份。
茶園,胡憂終于還是來到了這里。這一趟真是不容易呀,單單是關卡他們就通過了十一個之多。那幾乎真的就是幾步一卡,這也有卡那也有卡,如果不是林永春帶著,胡憂怕是沒什么可能來到這里。
“看,是不是很美?”林永春歡笑道。
“這……真是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那么多的葉樹,這些全都是你種的嗎?”胡憂激動道。
胡憂激動還真不是為了茶樹,而是因為他在這里發現的其他東西。比如那么擁有巨大煙囪的建筑,它們可能正是變異藥被生產出來的地方。如果不是有林永春帶路,他怕是沒有什么機會發現這事,可也正是因為有林永春在身邊,才使得胡憂沒什么機會去好好查查那么建筑之中究竟都有些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是周文強的聲音,胡憂對這個聲音真是兩熟悉不過了。
連周文強都在這里,那還不足以證明這地方的重要性?
“舅舅。我……”林永春直到這會才清醒過來,之前她只想著帶胡憂來看她種的那些茶葉。越沒有想過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應該樣胡憂來這里。
“哼!”周文強重重的哼了一聲,把目光從林永春的臉上轉到胡憂的臉上。
“你要什么名字?”周文強冷冷的問胡憂。
“陸成楓。”胡憂回道。這是周文強第三次問他的名字,而他每一次回答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
“你就是那個士衛?”周文強似乎才想起這個名字代表的是誰。其實周文強真的不記得嗎,這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家問是不是那個侍衛,要怎么回答?
胡憂沒有答,他知道這個事會有人去應付的,他只要做做人板就可以了。
有林永春頂著周文強。胡憂這一次沒有被罰,應該說沒有因為私自去茶園而受難。
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人,胡憂是不清楚的,他唯一知道的一點,那就是茶園不是普通的茶園,那絕對是一個擁有最大懷疑的地方。要不然周文強不會那么緊張。
是的,周文強真是趕緊了。他一接到林永春帶人進茶園的消息馬上就急急趕到。別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可是清楚的很,那個茶園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
回到房間,胡憂不斷的在考慮這其中的可能性。想來想去,對胡憂來說最可能的答案就是他需要的答案。
“變異藥可能真在那里。”
撥通駝家洛的電話,胡憂把在周府的發現全都告訴了他。這個世界不是胡憂一個人的,不能什么事都只有他一個人再做不是。大家分工一些。再難辦成的事也就不難了,要是遇事誰都不理,再簡單的事也會變得非常的困難。
“我知道了。”駝家洛聽完胡憂的匯報,道:“我會調用手里能調用的設備來查這事,你那邊如果可以。還希望能配合一下。”
胡憂回道:“我不能確定一定可以幫到你,只能說是盡力。”
“嗯。需要的時候,我們再聯系。”
把消息傳給駱家輝,算是多了一個查實消息的辦法,不過胡憂并不打算當年甩手掌柜,把事情交給駝家洛就什么都不干。
林永春剛剛才被周文強說了一頓,茶園那么她暫時肯定無法帶胡憂再去,胡憂要想查那些建筑物,就必須要自己動手。
無論是不是能睡著,這會胡憂肯定是不會睡了的。半夜三更左右,胡憂就爬了起來,要查事,那還是定借著夜色去的好。黑夜總是有隱藏很多的東西,也能發現很多的東西,關鍵還是要看怎么去利用。
之前和林永春過來,經過了十幾道的關才到的茶園,現在沒有林永春的帶路,那些關不可能放胡憂過去,正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好在胡憂也不是一個喜歡走正路的人,從小到大他都是撈偏門的,這似乎要正適合他一些。
借著黑夜的掩護,胡憂一路往茶園摸,摸到第一道關口的時候,胡憂就停下了腳步。之前胡憂來這里的時候是白天,那時候這關口有七、八個人,而現在,那關口還在,不過卻一個人都沒有。
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嗎?
胡憂可不那么看。視線之中確實是沒有看到人,可是胡憂知道在那些陰暗無光的地方,有無數的眼睛隨時留意著周邊的情況。
“居然有超過五十人?”胡憂在心里暗道。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怕都做不到胡憂的發現,但是胡憂可以,因為他的眼睛能夜視不說,在舍得出精神力的情況下,他還能透視。他的眼睛可以說真是最精密的儀器,可以幫他發現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只是有人而已,胡憂有把握通過,可是現在他沒有那個把握,因為這里是武界,真正可怕的不是人,而是那些無所不在的高科技產品,他們要發現胡憂真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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