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胡憂和劉伯度經過商量,決定暫時不把文界的事公布出來。現在的武界都已經是亂成一團,華夏聯盟更是人心惶惶,如果讓人們再知道有一個強大的文界對武界虎視眈眈,那武界的人還要不要活了?
也許是胡憂和劉伯度想得過多,就算是老百姓知道真相,也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但是胡憂真不愿意賭這樣一局,先瞞著,暗中想解決的辦法,實在是瞞不下去,再公布出來,這在胡憂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結束長河邊的聊天,胡憂回到了辦公室。有劉伯度這個軍師對胡憂來說還是不錯的,日常大部份的事務,劉伯度都已經幫胡憂處理了,需要胡憂親自處理的,都是些相對比較大的問題而已,這讓胡憂的工作量要比以前少了很多,也讓胡憂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更重要的事務。
沒過多久,劉伯度也推門進來。他的手里抱著不少的資料,其中一些看著應該是地圖之類的東西。
“你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劉伯度把資料放在胡憂的桌上,道:“你真打算去見馬拉克?”
剛才,在長河邊,胡憂提出了一個計劃。因為有著文界的未知威脅,胡憂不想在與美盟繼續作戰,而是想與馬拉克聯合,以共同對抗文界有可能發動的可怕進攻。
要知道按趙紅旗的說法,文界來襲將是以毀滅武界為最終目的的,相比起來,華夏聯盟和美盟的戰爭,已經算不得什么。
“美盟高層很可能已經被文界的人控制,我們只要與美盟的下級軍官合作。馬拉克是美盟幾大主將之一,如果能與他合作,那么不但是可以成功的走出合作的第一步。還能借助馬拉克在美盟的關系,與更多美盟將領接觸。”
“這我知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馬拉克并不知道文界的事,而在他的眼里,你可是最大的敵人,難道你就不怕他對你動手?”劉伯度覺得有必要提醒胡憂。雖然以胡憂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風險與機遇都是并存的。”胡憂嘆息道:“今天我們不敢冒這個險,那么文界大軍過界這時,我們就要面對更大的風險。如果換了是你,你更愿意面對哪一種?”
劉伯度沉默了。胡憂說得沒錯。去看馬拉克是有風險,但是這個風險是可以預見的,而文界的大軍一但突入武界,而武界又完全沒有任何防范,那么整個武界將瞬間陷入無盡的災難之中,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再想去冒險,也沒有那個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文界的大軍把整個武界給毀滅掉。
無論千年前的那次高科大地是誰的錯,此時都沒有人愿意看到武界被整個毀滅掉。那可是一個想想都可怕的場面。一個沒有人愿意去接受的局面。
渠林城本也是華夏聯盟的城鎮,而且與鄭陽城不過是一河之在隔而已,想要拿到渠林城的資料還是很容易的。
在劉伯度的解說之下,胡憂對渠林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加上之前胡憂所掌握軍事方面的要點,差不多也夠用了。
“要不,讓劉和平跟你走一趟吧,他對渠林城比較熟悉。相信應該能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劉伯度提意道。
劉和平是劉伯度的兒子,他能主動的提出讓劉和平和胡憂一起去渠林城,可見他對胡憂的支持。
胡憂搖搖頭道:“不用了。他現在已經是第十軍團的軍團長。軍中不少的事物都需要他去處理,跟我去也就打亂了他的計劃。這一次去渠林城,主要是馬拉克的態度,與去的人多人少沒多大關系。”
“難道你準備一個人去?”劉伯度聽出了胡憂的話外之音。剛才他們只是討論去渠林城,并沒有討論隨行人員的問題。
“那到不是。”胡憂笑笑道:“幾個接應的人總是要有的。我準備讓龍風帶人在暗中在接應。”
“這……會不會太單薄了一些,要不調一個警衛營去?”劉伯度道。剛開始商量的時候不覺得,這越是往深里考慮,劉伯度就越是感覺胡憂此行的危險。
“我說老劉,這次去渠林城不是去打仗,帶那么多人干什么。不怕實話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想讓龍風他們多收集一些資料,我還真就一個人去了。”胡憂輕松笑道。
胡憂這話是實話。也許在劉伯度看來,越是多帶人去,胡憂也就越是安全。他卻不知道,因為有烈焰的原因,胡憂一個人去才是最為安全的。一個人去,實在是有什么事發生,胡憂可以直接進入烈焰,然后利用烈焰強大的機動作戰能力,快速的離開危險區。帶著其他人在身邊,胡憂反而沒有那么方便。把手下丟掉而自己一個人逃命是事,胡憂可是做不出來的。
好說歹說,把劉伯度給勸回去,胡憂也開始做接下來的準備。事不宜遲,他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出發,如果一切順利,下午或在晚上就應該能和馬拉克見上面。
第二天一早,胡憂按計劃出發。龍風和他的小隊,在接到胡憂命令的前一天晚上已經先行出發,這會已經已經到了渠林城。
渠林城曾經是華夏聯盟的地盤,落到美盟的手里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華夏聯盟的根基還是有的,雖然有些波折,但胡憂還算是比較順利的進入了渠林城。
出于習慣,胡憂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觀察民眾的情況。一翻觀察下來,胡憂還是比較欣慰的。雖然這里已經是敵戰區,但老百姓的生活還算是正常,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不可能發生城破屠城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占住渠林城的文界的人,那就真是難說了。
住處方面,打前站的龍風已經幫胡憂安排好。這是一間普通的民房。里里外外都很普通,除非是有準確的情報知道是胡憂住在這里,要不然誰都想不到華夏聯盟的總理居然一個人呆在這普通的房中。
屋子顯然被龍風派人打掃過,雖然不華麗卻相當的潔凈,這也是胡憂比較滿意的地方。雖然他并不會在這里長處,也許今天晚上他就會離開,但就算是呆一分鐘,怕也沒有誰愿意呆在那種骯臟的地方吧。
略休息了一會,龍風的電話就來了。說的是事先準備好的暗語,不明所以的人。就算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龍風用暗語告訴胡憂:馬拉克今天晚上會去大富豪飯店吃飯。
看了眼時間,距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胡憂拿出干糧吃一些,然后躺在床上休息。晚上會出現什么情況,現在誰都不清楚,養足精神,能更好的避免出錯。
是夜,胡憂換了身禮服。并沒有做任何的偽裝,驅車前往大富豪酒店。還在鄭陽城的時候,胡憂就聽說過這個酒店,自然也知道它是渠林城的標志性酒店之一。
美盟的占領并沒有影響到酒店的營業。只不過來酒店消費的客人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來大富豪的多是華夏聯盟的成功人士,而現在,有不少的美盟軍官成為了這里的常客。
胡憂穿的雖然不是美盟的軍官服,但他一身考究的禮服也同樣彰顯不一般的身份。酒店侍者對他也是相當的客氣。
“馬拉克將軍到了嗎?”胡憂隨手遞過小費。語氣平淡的問道。
“這……先生約了馬拉克將軍?”侍者小心的問道。馬拉克可是渠林城這會權力最大的人物之一,不是他一個小小酒店打工仔都惹得起的。
“他約了我吃飯。”胡憂回道。
侍者一呆,不過想起胡憂身上的貴氣。到也不覺得很吃驚。像胡憂這樣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和馬拉克吃頓飯,那是很平常的事。
“馬拉克將軍已經到了。”侍者回道。他已經相信胡憂是來和馬拉克吃飯的。至于誰請誰,那就不是他需要去擔心的事了。反正在他的眼里,胡憂完全有那個資格。
不得不說做酒店的人確實是有眼力。都不需要胡憂怎么做,就能看出胡憂身上的氣勢不一般。
“那麻煩你領個路吧。”胡憂依舊很隨意。
胡憂越是隨意,侍者也就越是覺得應該為滿足胡憂的要求。至于馬拉克是不是真的請眼前這個人吃飯,那就與他沒有關系了。
“客人請跟我來。”侍者恭敬道。
“嗯。”胡憂應了一聲。其實以龍風提供的情報,胡憂是知道馬拉克在那一層什么包間里吃飯的,讓侍者帶路,只不過是胡憂需要的一種形勢。
“馬拉克將軍,你的客人到了。”侍者敲開了馬拉克的包間,進明來意。
沒等馬拉克開口,跟在侍者身后的胡憂就閃聲進了包間。
“馬拉克將軍,好久不見!”胡憂平淡的聲音在馬拉克聽來猶如驚雷。今天的飯局,對馬拉克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飯局,可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上胡憂。
不,以眼前的情況來看,是胡憂主動撞上來與他見面的。
他居然敢!
馬拉克身邊的人也同樣認出了胡憂,而他們的震驚并不比馬拉克少多少。
“謝謝你的領路。”在馬拉克震驚的同時,胡憂卻轉身向侍者道謝。
“謝謝,祝你愉快。”侍者接過小費時習慣性的說道。此時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包房里的氣氛不太對勁,不過包房門已經關上,他再沒有去探究的機會。
親手關上包房門的胡憂來到馬拉克的對面坐下。這里本就有一個空位,不過他的落坐讓這里的空位不但沒有減少,反到是增加了。原本坐在空位邊上的人,如見鬼一樣的逃開。
其實胡憂并沒有那么可怕。只不過他的出現太過突然。讓這包房之內的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胡憂,你來干什么?”馬拉克終于回過神來。做為美盟最優秀的年輕將領之一,他的這一次反應確實是比平常慢了不少。
“這里是酒店,來這里,自然是吃飯的。”胡憂笑笑道:“難道馬拉克將軍是來這里看戲的?”
馬拉克冷笑道:“我到是有種看戲的感覺。這里可不是是鄭陽城,胡憂!”
“我知道,這里是渠林城,暫時可以算是你的地盤。我來這里,也是為你而來。”說到這里,胡憂打量了一眼桌上的菜。由于他出現的時間已經適合,這會菜已經上桌,而馬拉克一行人還沒有開吃。
“菜挺不錯的,我們是邊吃邊聊,還是吃完吃聊?”
“胡憂,你想怎么樣!”馬拉克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胡憂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在他看來,胡憂能出現在這里,那么這個酒店。肯定已經在胡憂的控制之中。
與馬拉克同來的人也是這么想的,要不然他們可不會像現在那么老實,怕早就一擁而上,把胡憂這個頭號大敵給按倒再說。
“吃個飯而已。用不著那么緊張。哼,對了,我這個吃飯的時候,不喜歡人太多。麻煩幾位換個地方吃怎么樣?”胡憂環視著馬拉克的隨同人員。
這些人都是馬拉克的部下,自然不可能聽胡憂的,不過他們這會的目光都轉到了馬拉克的身上。很明顯現在的局勢在胡憂的掌握之中。被還是聽胡憂的比較好。
馬拉克稍一沉思,對一眾手上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吧。”
讓屬下出去,馬拉克自然也是有目的的。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只要有一個屬下聰明些,就能把部隊調來。到時候,胡憂的小命也在這里,怕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馬拉克一眾全都相信胡憂有人控制酒店,所以暫時選擇聽胡憂的,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胡憂就是一個人來的,龍風他們雖然也到了渠林城,但是并不在酒店外。
隨著馬拉克最后一個屬下離開包間,酒桌前就只剩下胡憂和馬拉克兩個人。胡憂是一臉的輕松,而馬拉克可就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了。
“喝一杯?”胡憂打開了那瓶擺在桌上還來不及喝的朗姆酒。這種酒是美盟人的所愛,華夏人喝這種酒的很少。
“胡憂,你在玩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嗎?”馬拉克可沒什么心情喝酒。換了任何一個人處在他這個位子,怕也同樣沒有喝酒的心情。
“不過是吃飯、喝酒,聊天而已,那么緊張干什么。”胡憂順手給馬拉克倒了杯酒,拿起自己那杯品了起來。看他那悠閑的樣子,確實像是來吃飯品酒的。
馬拉克拿胡憂一點辦法都沒有。拿過酒喝了一大口,他感覺自己確實是應該來點酒。
喝了點酒,馬拉克感覺心情靜平了不少。就算是胡憂在外面布置了人又怎么樣,現在這個包房里就他和胡憂兩個人在而已,真打起來,誰干掉誰還不一定呢。
“這就對了嘛。怎么說大家也是好朋友,坐下來喝一杯,多好的事呀。”
“我可不相信你是來喝酒的。”馬拉克干掉了手里的酒,拿過酒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確實不只是為喝酒而來。”胡憂看裝得也差不多了,再裝就過了。馬拉克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要真發起來那也是個不管不顧的主。
馬拉克等著胡憂接下來的話。按目前的形勢,如果胡憂是來拿他小命的,早就應該動手,跟本就不會有這么一出。胡憂會進包房,說明胡憂另有目的。
“相信你這幾天也有看電視吧。”胡憂放下酒杯,進入到正題。他心里很清楚,別看這次很輕松的就闖進馬拉克的包間,下來可不見得還有這樣的機會。
“你指的是……”馬拉克有些明白胡憂是為什么而來了。
“是的。我正是為那飛船而來。”胡憂直接解開了謎團,道:“你不覺得那條飛船出現得有些奇怪嗎?”
“會嗎?”馬拉克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胡憂看出他心里的驚訝,更不想讓胡憂知道,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著關于飛船的事。
胡憂笑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正所謂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就索性挑明了吧。那樣的飛船,我們華夏聯盟沒有,據我所知,蘇盟也沒有。應該也不是你們美盟之物。武界三大勢力都沒有那樣的飛船,你不覺得那飛船的出現有些奇怪嗎?”
雖然胡憂有利用過趙紅旗那條飛船從青河野區脫困,但是從趙紅旗的話胡憂知道,武界的雷達其實是無法發現那條飛船的,所以胡相信馬拉克并不知道趙紅旗那條飛船的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說話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么?”馬拉克沉吟了良久,終于再一次開口。對飛船,他的了起非常的有限,既然胡憂是為飛船而來,那么他也就希望從胡憂的身上了解到更多有關于飛船的資料。
“是!”胡憂肯定道:“我今天來。是有幾件事想要告訴你,第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武界將要面臨巨大的危機,一個弄不好。整個武界都將被毀滅。”
馬拉克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想信你嗎?”
“無論你信不信,那都是事實。”胡憂認真道:“我并不希望這個事實真實的發生,所以我來找你是希望與你合作。我們不能再打下去,必須槍口一致對外。只有團結起來。我們才能變得更強,要不然,只要眼睜睜的看著武界走向滅亡。”
“說得像真的一樣。”馬拉克哼哼道:“你覺得我像是三歲小孩嗎。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聽。再說了,你想談合作,也找錯了對像。我只是一個戰爭執行者,并不是戰爭制定者,下頭命令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沒權力決定任何的事,更沒有權力決定與你合作。”
胡憂點頭道:“在正常情況下,確實是像你說的。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如果我告訴你,你們美盟高層很可能已經被人控制,你肯定不會相信的吧。”
“越說越離譜了。”馬拉克青筋暴跳道。
胡憂嘆息道:“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從目前的情況看,很有這個可能。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美盟一不缺錢,二不少地盤,我們華夏聯盟又沒有在什么重大問題上與你們美盟有爭執,你們美盟為什么要對華夏發動進攻。從古到今,所有的戰爭都有所求,你們美盟這一戰,求的是什么?”
胡憂并沒有一上來就說文界的事。因為他知道那樣說馬拉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要先讓馬拉克產生疑問,讓他去思考,而后把文界的事說出來,才更能有說服力。
“這……這是上層的決定,我不過是一個執行者而已。”馬拉克略顯無力的說道。其實胡憂所說,他也是有想過的。遠得不說,眼下華夏聯盟就有四十個城在美盟的控制之中,也沒見美盟拿這四十個城做什么呀。
“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再結合飛船的出現,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事,再往更深處去想呢?”胡憂開始引導馬拉克。
“又是飛船,這飛船究竟是誰的。它的出現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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