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五百人的特別部隊能干什么?
面對數萬來敵,說句不好聽的,那真是什么都干什么。人家一人一口痰都夠你惡心半天的,就算是突襲,那又能打死多少人。
胡憂沒打算以五百人之力就把地方部隊幾萬人給滅了,在大家裝備差不多的情況下,就算是神也做不到。胡憂不是來殺人的,他是來惡心人的。說白了就是讓地方部隊疑神疑鬼,無心睡眠。
只要他們不爽,那胡憂就會很爽。
讓人沒想到的是胡憂還真就把這次的任務教給刀疤六指揮。雖然有胡憂在一邊看著,刀疤六就算是錯也錯不到哪去,但這對刀疤六的意義那可是不一樣的。
這是栽培呀!
事實證明胡憂并沒有看錯人,除了一開始有些緊張之外,刀疤六是迅速的進入狀態,把胡攪蠻纏的勁全都使出來了。總之一句話:怎么讓敵人惡心怎么來。
地方部隊被這五百人鬧得值崗的不敢絲毫大意,睡覺的不敢完全閉上眼睛,就連指揮官錢田純二都沒能好好的睡上哪怕一個小時。
這每隔幾分鐘不是槍響就是手雷爆,誰敢放心大膽的睡呀。
直到天亮,那動靜這才小了些,地方部隊士兵一個個沒精打采的爬起◆↖長◆↖風◆↖文◆↖學,ww♂w.c≯fwx.n◆et來,連吃早餐都沒什么味口。
“可惡!”錢田純二知道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拿人家沒法子呀。派出去的人,少了被人一口給吃掉,多了跟本就找不到人。
“將軍,這么個搞法,咱們非垮不可。”副官也是一夜沒睡好,眼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很像那又不好看又沒什么用的大馬猴。
“想弄垮我,他們還嫩點。”錢田純二哼哼道:“他們不是想讓我們晚上沒法休息嗎。老子就白天睡,養足了精神跟他們玩!”
“這……將軍,白天睡覺是沒問題,可這仗……”
“仗當然是要打的,不過用不著那么拼命,馬得勝的第九軍不是正往這邊趕嗎,咱們要把事全給辦了,那他不是很失望?”錢田純二冷冷笑道。
“將軍的意思是……”副官一時沒明白過來,不過以他對錢田純二的了解,他知道錢田純二肯定又要玩陰的。帝國之狐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呢。
“傳我命令。讓第一團上去打半個小時,然后撤下來讓第二團上,打半個小時換第三團,告訴他們,以牽制為主,只要他們不想著跑,我們就不要想著破防。另外擺十個團在大營周邊,敢來搞事就敲他們,沒有進攻任務的自行安排。吃飯睡覺什么的都行。”
“一直這么輪著?”
“一直輪著,日夜不停,老子手里幾十個團,還怕了他們不成。只要我不想著破防。他們拿我就沒任何辦法!”
“高,將軍,這招實在是太高了,他們想拖死我們。我們反咬住他們,看誰先受不了!”
“不愧是帝國之狐,真是夠毒的。”
以胡憂幾十年的帶兵經驗。只簡單的匯總各方面的情報就知道錢田純二在打什么主意。錢田純二是充分的利用時間對他有利的原則,玩起了磨洋工。說不打他每時每刻都在進攻,說是打嘛,他又不真刀真槍的和你拼,最要命的是他的勢力還強過你,想要主動和他硬拼還拼不過。
“馬得勝的第九軍已經距離我們沒在多遠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很被動。”林振國一臉愁云慘霧。這種才剛剛占了些便宜就又一家伙全讓人給吐回去真是難受得讓人發瘋。
“是呀,很被動。看來我們必須得調整我們的計劃了。”
戰爭不是一成不變的,就算是事先再完美的計劃真正在執行起來的時候也會發現變數很大,甚至是南轅北轍。
按一開始的計劃是先拿下第五監獄獲得武器裝備再打地方部隊一個反手,最后再和馬得勝的第九軍對決。
第一階段的實施得是相當不錯的,第五監獄順利拿下,武器裝備也得到了補充,按這樣的勢頭,與第九軍對決那是完全不存在任何的問題。可誰想到錢田純二在猛攻了一天之后就出功不出力了。他的部隊每時每刻都在進攻又都沒在進攻,就像那無頭的蒼蠅在找蛋縫,找得著就找,找不找就不找,反正也不惡。胡憂幾次有意的賣出破綻讓他們咬,他們完全不理會。
“調整計劃?”林振國皺眉道:“我們就只有第五監獄這么一個據點,再怎么調整也離不開這里,會有用嗎?”
“當然沒用。”胡憂毫不猶豫道:“錢田純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我們死死的盯在這里等馬得勝來吃掉我們。他并不想破我們的防,我們也破不了他的防,想要按計劃吃掉這支地方部隊看來是沒什么可能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棄計劃,別想他法。”
“第五監獄不要了?”林振國聲音都變了。為了拿下第五監獄,他們可是損失了不少的熱血男兒。
“要不了自然就不要了,我知道你不甘心,按我們原來的計劃,拿下第五監獄再吃掉地方部隊這柳家集就是我們的,以柳家集的防御馬得勝的半個軍團打,我們就算是無法大勝,至少也不會輸。可那不過是計劃,現實是沒有那么美好的。”
“可柳家集就這么大,放棄第五監獄我們又能去哪?”
“看來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不但要放棄第五監獄,還要放棄柳家集!”
“啊!”林振國這回真是被胡憂給嚇著了,柳家集是反帝會的根呀,連柳家集都放棄,那他們能去哪呀。
“別叫得跟個女人似的。”
“不是我像女人,這事實在是……我不知道怎么去跟司令說呀。”林振國的大腦整個都亂掉了,這會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大公主那邊我去說!”
“真的要走?”
林詩英也被胡憂的計劃給嚇了一跳。柳家集是反帝會的基礎,放棄柳家集那反帝會真是連蹲的地方都沒有了呀。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胡憂沉聲道。不是自己的部隊那就不是自己的部隊。這要放在不死鳥軍團,要走要留還不是胡憂一句話的事,哪里需要向這個解釋又向那個解釋。
“如果真要離開柳家集,那我們又能去哪?”林詩英看林振國沒有站出來反對就知道情況確實已經很嚴重,看來不走是不行。
胡憂沉聲道:“如果是我的不死鳥軍團,我會下令就地分散,化有形于無形,讓他們跟本找不到目標,自然也就無法打擊。但反帝會軍不同,它才剛剛完成第一階段的擴軍。還不是那么穩定,所以絕對不能分開,這意味著我們將一直是個顯眼的目標,隨時受到敵人的打擊。”
“胡憂,你不用跟我說那么多的理論,你只要告訴我離開柳家集我們去哪就行!”林詩英脾氣也上來了。她不懂軍事但她懂形勢,她知道現在形勢確實對自己不利,他要知道放棄柳家集后形勢會怎么樣。
胡憂苦笑道:“不是我不直說,而是我也說不好大軍會在哪里呆著。就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就有柳家集地方部隊和帝國第九軍兩支部隊對我們虎視眈眈。天知道會不會再有第三、第四,甚至是更多的部隊對我們有想法。未來的路我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那不是無家可歸?”
“也許想成浪跡天涯會比較浪漫。總之無論如何這柳家集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浪漫個屁!”林詩英對胡憂怒目而視,雖然她心里很清楚事情發展成這樣并不能怪胡憂,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覺得這是胡憂的錯。
難道不是嗎,在那些說書先生的嘴里胡憂可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有什么事他解決不了,有哪一仗他吃過虧,可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不靈了呢。
胡憂要是知道林詩英心里在想什么怕是難苦死。說書先生的話能當真嗎,要他真像說書先生說的那么牛,何至于弄到現在這付田地。九個老婆呀,現在才找著兩個,五個孩子一個都沒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還有那群老兄弟,同生共死那么多年,現在他們過得好不好那是完全沒有半點消息。
要說苦,誰比得了胡憂苦。戰爭與他有什么關系,他跟本連都不是這里的人,可他來到這里,加入了戰爭,在人人都夸他如何了得的時候,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逼出來的。
林詩英最終還是同意了胡憂的提議,全軍撤出柳家集,至于要撤到什么地方,還真如胡憂說的,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沒停下來,那就一直走。
“錢田純二對我們看得很緊,我們要離開他不可能不知道。咱們必須要想辦法讓他無法像野狗死死的咬在我們的身后,要不然撤到哪里都沒用。”
林振國是具體和胡憂研究撤退方案的人。林詩英的命令就是他前進的方向,讓他只會依令而行,不會有任何的反對。
“就這樣撤當然是不行的。”胡憂搖頭道:“從這幾天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錢田純二是擺明了要咬死我們在這里,我們要撤,就必須抓住這一點來做文章。”
“這個文章怎么做?”林振國和胡憂合作越久就越是發現自己的不足。他學到的東西都是書本上的,而胡憂的全都是經驗,沒有相同的經歷跟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
“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打定了主意不想要這個功,你還會拼命嗎?”
“當然不會。”
“不錯,錢田純二現在擺明了就是要保存手中的實力,所以他是不會和我們拼命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正面突破?”林振國有些明白了。
“嗯,錢田純二是個老狐貍,而狐貍都有一個特性:喜歡用智而不愿意用力,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拼個兩敗俱傷的。我們要撤出柳家集就要抓住這個點。”
“我同意少帥的分析,就是怕傷亡會很大呀。”
胡憂嘆了口氣道:“傷亡是免不了的。只有犧牲才有勝利,如果被錢田純二困死在這里,等第九軍趕到我們就無路可走了。”
林振國無可反駁,他知道胡憂說的都是實話,錢田純二手中的部隊都已經那么厲害,第九軍可是號稱林河帝國最強大的部隊之一,以現在手中的這支雜牌軍對上第九軍完全沒有戰勝的可能。
只有保存實力,才能發展壯大,只有足夠強大,才能直面敵人。
“少帥,應該怎么做,你下令吧。我只有在一個要求,讓我打頭陣!”想到馬上要暴發的血戰,林振國的血也開始燃燒,說一千道一萬,最壞的不過是個死,有什么好怕的。
“不,你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大公主,只有她安全才有反帝軍的未來,而且這一戰也沒什么頭陣不頭陣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大家做好準備一力往前突,正面突破錢田純二的大軍離開這個小小的柳家集,到外面更寬廣的地方去。
其實有一句話胡憂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林振國,那就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柳家集長久的呆下去。反帝軍不過區區幾萬人,其中只有一萬是經過一定訓練的,剩下的幾乎全都是才摸槍,與其說是士兵還不如說是百姓,這樣一支部隊留在柳家集,就算是沒有第九軍團和地方部隊找麻煩,也發展不到哪去。
部隊是需要不斷用戰爭來洗禮的怪物,越是經歷磨難也就越是強大,他們就像是野草,絕對不能養在溫室里,他們要更多的被風吹雨打才能真正的去獲取他們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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