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怨婦蹙顰眉黛
姐兒準備披上衣裳給俞天佑找件厚實的棉衣,俞天佑T“你真是傻了,這般冷的天,你就這么出被窩了?”
芳姐兒笑著搓了搓手,笑道“那你穿著昨個兒那個棉衣裳去把左邊柜子里掛的那家錦袍拿出來。”
俞天佑起身拿出來一看是加厚的官服,笑了笑道“這是好的,省的冷人,你在瞇一會子,我輕輕的穿衣裳。”
芳姐兒抿這嘴笑了笑,穿著棉衣裳伺候他穿上官服,整了整衣裳,喊了小丫頭端著臉盆刷牙用具進來,俞天佑一看是熱水,有些好笑,倒是不好負了自家娘子的好意還是就著熱水洗漱好,皺著眉頭喝了小半碗熱牛奶。
芳姐兒上前親了俞天佑一口笑道“快去吧,到了朝堂上不該說的別說,雖說你上了位,那也是皇恩浩蕩,但是謹記少說多聽,你是有兒子娘子的人了。”
俞天佑抱著芳姐兒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真是的,我知道,快趕上咱爹了。”說罷,抱著芳姐兒把她塞到被窩里,蓋上被子,輕輕的親了一口,出了門。
芳姐兒躺在床上,心里還是很害怕,如今只要俞天佑上朝,一天心都是提著,聽說皇上一到這冬天就開始發病,現在是立太子的緊要關頭,也是敏感的時期,不敢多說一句話,聽說皇上在朝堂上當機打死了兩個口不擇言的大臣,也有數人受了棍刑。
芳姐兒其實不求什么富貴,不求什么榮耀,只要一家子安安心心,平平安安在一起就是了,什么民眾的生計,什么軍國大事都與自己沒有關系,自己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只要自己一家子過的好,旁人跟自己沒有什么關系,也許會有同情會有些許的幫助,但是又有什么用的。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初刻(7點),芳姐兒一驚,忙起身,看來請安又遲到了,慌慌張張的穿戴洗漱好,去正屋,請了安,俞有志笑道“這天兒也冷了,不用大早上的來,你也不用慌張,我也清靜些。”
芳姐兒笑了笑,也不作假,道了一聲“是”,這才出了院子,其實芳姐兒也知道公公是個隨和的人,沒有那么多的規矩道理,那些虛禮倒是讓一家子有些生分了。
芳姐兒躺在炕上歇了一會,飲了一碗燕窩,吃了一塊點心,早上起得晚也沒有什么胃口,芳姐兒抱著暖手爐,算了算家里的銀子,自己放銀子的地窖已經裝滿了,看來得再開一個窖了,這事兒得給俞天佑商量,這活還得自己挖。
芳姐兒粗略地算了算大概有一百多萬兩。自己手里也有十萬兩地銀票。這么算算倒是也是個富有地。開地幾個門面倒是生意興隆。每個月都有小千把兩銀子地進賬。好幾處莊子也是大地收入。家里地油鹽醬醋和材米油菜都是莊上供給。家里也省了一筆銀子。也就是小廝們丫頭們做衣裳買衣料費些銀兩就是了。芳姐兒也不是小氣地人。有了銀錢也舍得花。奴才地銀錢也是豐厚地。所以就就算芳姐兒有時候嚴些個。也無人說芳姐兒不好。
正想著。傳話地丫頭進來說話道“大奶奶。東府地三奶奶來了。”
芳姐兒一聽。忙收拾了剛剛桌子上地擺設。請了進來。芳姐兒笑著道“弟妹這會子怎么來了?”
孔心凌笑著行了禮。笑道“也是不請自來。真是失禮了。”
芳姐兒笑著對佳佳道“去把昨個兒我二哥寄來地云南茶煮一壺來。”
芳姐兒笑著拿著各色吃食放在桌子上對著孔心凌笑道“這怎么說地。咱們是骨肉至親那里來地窮規矩。倒是生分了。”
芳姐兒這是和孔心凌第三次正經的見面,一次是在她的婚禮上,一次是新婚后俞嘉寶帶著孔心凌來認親,這次是三次。
孔心凌笑著道“嫂子這里真是別致,看著東西很是精巧。”其實芳姐兒這里的東西都是自家哥哥帶來的,或者是自家鋪子什么好的玩意兒就送了過來,雖說不是頂名貴倒是個個精巧。
芳姐兒笑著道“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沒有弟妹屋里的東西看著金貴。”
孔心凌笑了笑倒是沒有接話,其實芳姐兒知道這孔心凌是為什么來,自打這孔心凌嫁到這府里俞嘉寶的陪房丫頭收拾的干干凈凈,要么找了個由頭賣了,有幾個不聽話的直接嫁禍偷漢子打殺,做的干凈利索又不拖泥帶水,但是這俞嘉寶是什么人,那可能不偷腥,開始的時候守著孔心凌,這好幾個月了也有些厭煩了,但是因為孔心凌是個厲害的,俞嘉寶倒是有這心沒有這膽子在家里偷人,就拿著銀子出去逍遙,氣的孔心凌渾身發抖但也無可奈何。
芳姐兒給她倒了一杯茶,只說這茶如何好,如何清香,又拿這
放在茶里,勸著孔心凌飲茶。孔心凌飲到第三小盅T沒有耐性了,輕聲問道“嫂子,聽說以前有個丫頭的要給佑大爺做妾,后來跟了我家那口子了?”
芳姐兒看著杯子里的茶笑問“這是誰說的?我家可是沒有打算娶妾,這以前房府里有個丫頭送到我們府里了,我見那丫頭長得倒是標志,就讓她伺候花園里的花,倒是個清閑有雅致的活,哪知道這寶兄弟硬是看上了,要討了去,我是不同意的,沒有那個當嫂子的往兄弟房里放人的理,我就沒有答應,哪知道這兩人竟然偷上了,哎我說弟妹呀,這男人也要是真想偷些什么,真還管不住。”
孔心凌面上沒有顯什么,但是手卻是攥的緊緊的,芳姐兒見火差不多了,也沒有言語
什么,芳姐兒如何不知道為什么孔心凌要這般問,自打芳姐兒讓小四包了這佳麗就沒有讓她在出來接客,只吩咐了窯里的媽媽,要是俞家的三公子來了,就讓這丫頭免費的服侍,這窯里的媽媽見了銀子那里還不樂意,忙點頭。
俞嘉寶自打成了親,就沒有那么多銀子讓他揮霍,銀子都在孔心凌的手里攥著,怎么可能會給他吃喝玩樂,李氏也不慣著他,這俞嘉寶手里還真沒有幾兩銀子,就是去和窯姐兒取樂也沒有本錢,慢慢的就沒有哪家的姑娘讓他白玩,大家沒有想到了這宜春院媽媽倒是也闊氣又念舊情的,拿著上好的貨色讓這位俞家三公子玩耍,這上好的貨色就是佳麗,這兩人一看原來是老相好,自是來的比較順當。
后來俞嘉寶很少回家夜夜于這佳麗顛龍倒鳳,孔心凌一打聽便知道怎么回事兒,氣的躺在床上了一天,這才來找芳姐兒。
孔心凌嘆了口氣,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嫂子,不滿您說,這一群群的婊子一個比一個不要臉面,個個都想著壓我一頭。”
芳姐兒其實挺可憐孔心凌的,年紀也不大和自己同齡,都是十七生日,卻要面對自己丈夫的花心,面對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幫他,就算自己沒有設圈套這俞嘉寶也會有旁的女人。
芳姐兒輕輕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說弟妹,這事兒防不住的事兒。”
孔心凌擦了擦淚,道“嫂子,這我也就只能和您說,旁的人面前我也不敢提,這才成親了四個多月如今就敢夜夜的不回家,我一個有臉面的,那里能出去找他?看不住呀。”
芳姐兒道“這人要是在眼前倒是好說,這在外頭就難說了,保不的事兒。”
其實芳姐兒倒是認為這妾要是在自己身邊,也翻不了什么大浪,但是要是在外頭那就難說了,誆著男人守著銀子,在生個小子,就算是個沒有什么地位的庶子但也是個兒子,到時候那里還是大婦能管得住的?
孔心凌狠狠的道“這一個個的休想爬到我的頭上。”
芳姐兒看了看,笑道“這可是說不準,要是有些女的先你生了兒子就麻煩了,嫡子不長,長子不嫡,真是一筆糊涂帳呀。”
孔心凌一下子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蔫兒,臉色有些青灰,這哪里是個喜氣洋洋的媳婦,如今卻更像是個怨婦,芳姐兒心里很是不忍心,不由的勸道“弟妹,你這個狀態可是不好,要是寶兄弟回來了,一看你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心里更是不樂意在家了,回去好好的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哪個還比的過你。”
孔心凌聽了這話很是有理,便挺直了腰桿,笑道“是呀,我哪里還比不過那些婊子,今個兒真是有些嘮叨了,本想著給嫂子說說話,哪知道卻說了我這破事兒,也勞煩了嫂子。”
芳姐兒忙笑道“哪里的話,有什么事兒沒法子給旁人說,就給嫂子說,其實也就是咱們幾個,也就是咱們倆了,你心里不自在的事兒,我明白。”
孔心凌聽了芳姐兒這話,真真有些感動,好像自己這個無助的人找到了同伴,道了謝這才離去。
芳姐兒看著孔心凌驕傲而又凄涼的背影心里的震撼有些大,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讓一個無辜的人心里不自在,但是只有借著孔心凌的手才能收拾那個不要臉面佳麗,思來想去也想明白了,孔心凌嫁個俞嘉寶注定要受一輩子的氣,就算沒有佳麗的事兒,也會有美麗,嬌麗,這是擋不住的事兒,想到這里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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