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限制的方向

“事實證明，未來科技公司又一次創造了奇跡”

“四月四日晚上八點，未來科技公司官網正式啟動，他們如約把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程序掛到了網站上，供全體黑客進行研究破解。但是，整整幾個小時過去了，官網上面沒有任何一個黑客說出已經獲取源代碼的話來。”

“未來科技公司宣稱，他們的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分三層，由高到低，對代碼進行層層保護。他們宣稱，如果有黑客能夠突破第一層都算他們公司失敗了，將會把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從網站上取下，也不會對這個系統進行經營，因為他們說未來科技公司要做就做最好的，半成品或者殘次品都不會使之上市”

“因為這個系統經過三四天的炒作，已經廣為人知，特別是網絡上的網民們，更是對此事進行關注。四月四日晚，網民雖然不是黑客，不過卻也涌到未來科技公司的官網去觀戰。令人感到歡喜的是未來科技公司的服務器很好很強大，并沒有因為流量過多而癱瘓。我們這些人進去后并沒有阻滯之感。”

“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很小，只是一個幾兆的壓縮包，但是，強如頂尖黑客，也都沒有攻破它的第一層防護，更不用說取得它的核心代碼了。我是一個網絡技術者，也認識不少行業中的黑客。他們告訴我，這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簡直不是人做的，密碼語言既復雜又煩瑣，采用的是基因加碼工程。要想徹底破解，除非聚集成千上萬黑客，大家同時進行語言破解，每人負責一小段，同時解碼，否則絕對沒有成功反對可能。我這位朋友是一個國際上有名的黑客，他的話可以代表大多黑客的心聲。”

“整整一天晚上，未來科技公司的多能捕捉防盜系統依然堅如磐石掛在那里，并沒有人宣稱已經獲得它的核心代碼。這是不是說，這個系統真的牢不可破呢？雖然短短一晚的時間不可能聚集世界上頂尖的黑客，不能說明這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強大，但是，當審判者出現后，一切質疑大概都可以煙消云散了。”

“審判者，這個數月前崛起的網絡黑客，已經成為黑客技術的代名詞，他的豐功偉績并不多，但都具有代表性。典型得讓人無話可說，就連身為頂尖黑客的人，也無法質疑他的技術。從與韓國黑客大戰，再到三星、現代集團的大戰，最后是大敗世界頂級防護專家下村勉，面對強敵，審判者無一敗績。這輝煌而耀眼的戰績讓他迅速崛起，短短時間內就成為業內號稱的世界第一黑客。”

“審判者，在網絡界，就是一個權威。當他出現在未來科技公司的官網時，立刻引起了轟動。幾個小時后，當他發言說自己也無法破解多能捕捉防盜系統，這世界一片沉靜了。審判者說這個世界幾乎沒有多少系統能夠擋得住他的攻擊，但是這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采用的是一種特殊而奇怪的語言編程，他不熟悉，也無能為力。他說如果要讓他徹底破解，沒有五年以上的時間都無法取得成功，而且這個成功只是相對于第一層防護來說，如果要完全破掉三層防護，這個時間就難以估計了。”

“審判者的出現，向世人證實了未來科技公司技術的先進性，也讓大家對這個多能捕捉防盜技術真正信服了。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技術人員，我身邊的那些黑客朋友們也表示束手無策。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強過審判者的技術人員出現，這個系統都無發攻破。”

“那么，我在這里可以向大家宣稱，反盜時代已經來臨，真正地來臨”

這是一個IT高級技術人員參與了四月四日晚上破解未來科技公司的多能捕捉防盜系統事件后寫的一篇文章。不知道他通過什么渠道，把這篇文章發表在幾個門戶網上，就是深夜，也立刻引起了世人的強烈關注。

他很明白地向眾人表示，第一波破解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行動失敗了。這讓未來科技公司信心更足，豪言說系統依然掛在網站上，有興趣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去參與破解行動。如果能有成功攻破第一層防護的人，他們未來科技公司將對那個人獎勵1億人民幣，攻破第二層則獎勵2億，依此類推，三層則獎勵3億。

錢帛動人心，這一宣言公布后，轟動持續下去。大家不顧深夜與否，熱情不減地參與進去。可惜，大半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人宣告成功。

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徹底地出名了

“那個人真的是審判者嗎？”一個清冷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響起，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很清晰與響亮。

羊城國安局的一棟小樓，某個房間亮起暗淡的燈光。

一男一女相對而座，有些面面相覷。

男的是凱文米特尼克，女的是北冰小雨。

作為羊城國安科技技術科的科長，對于網絡的動靜最為關注不過。當未來科技公司宣稱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面市，北冰小雨就起了莫大的興趣。

而當未來科技公司宣稱在晚上接受廣大技術人員的檢測，北冰小雨更是動了參與的心思。想到就做，這也一向是北冰小雨的行事風格，四月四日晚，她早早就守在了電腦之前。

在參與之前，她為了保險起見，把正在辛苦學習審判者所給資料的凱文米特尼克給拉上了，想借助他的能力幫忙看看對方是否真有吹噓的那種防護功能，畢竟現在凱文米特尼克的進攻技術也有所進步，是時候檢驗他的成Sè了。

另外，北冰小雨讓凱文米特尼克參與網絡行動，還有一個別的考慮：凱文米特尼克是網絡狂人，天生具有進攻特性，長期把他關在國安，說是可以監控他的行為，可壓抑太久也不是好事。那么，主動讓他參與網絡行動，發泄他長久積壓在心頭的郁悶，也是一件好事，比較堵不如疏嘛。

可是，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那個人真的是審判者嗎？”北冰小雨再一次向凱文米特尼克詢問。

“這……”凱文米特尼克猶豫了，“我也不大清楚。”

“是，還是不是？”北冰小雨臉Sè冷了下來，怒Sè猶存。

面對審判者，北冰小雨從來就難以保持平靜，畢竟對方戲弄過她好幾次。而一開始她來羊城的目的和使命就是找出審判者的蹤跡，可惜，大半年過去了，她一無所獲，還三番四次被審判者“調戲”。

雖然審判者在一些地方幫過她，不過注重原則的北冰小雨可不認為這是原諒審判者的理由，更不能作為放過他的借口。

因此，北冰小雨對和審判者有關的事都很上心。

這一次，她到未來科技公司的官網，本意只是見識那個防護系統是否真有上的效果，這是作為一個技術人員手癢的特性。一開始進去，下了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叫上凱文米特尼克一起研究，頓時被這個系統的加密技術給吸引了——確實很強。

就在他們研究了一兩個小時，大家都沒有所獲的時候，審判者突然高調地躥了出來，在未來科技公司的官網大搖大擺地宣稱他的到來，還公然下了多能捕捉防盜系統，最后消失不見，又幾個小時后才冒頭說他對這個系統也無能為力。

審判者現在在網絡技術界是一個傳說，是一個神話，他的出現一下子引起了轟動。北冰小雨乍見之下，又是激動又是興奮，趕緊招呼凱文米特尼克一起追查。結果和往常一樣，審判者神龍見首不見尾，當他下載完系統，退出去的時候，發現有人追蹤，立刻飛奔逃跑。

北冰小雨當然不會就此放過他，窮追不舍，當她發現失去了審判者蹤跡的時候，回過神來發現審判者帶著她在網絡上兜了大半個地球

這下子把北冰小雨氣得不輕，她又一次被審判者調戲了她覺得審判者是故意的，每個高級技術人員都有自己的技術特性，從一些來路上可以看出某人特定的身份。她覺得審判者一定發現她是北冰小雨了，可是，對方明明可以瞬間甩掉她，卻偏偏帶著她兜圈子，要不是她驚醒得早，弄不好就一套栽進美國五角大樓的軍方網絡系統了

一想到這里，北冰小雨又驚又怕，如果真進去了，讓對方發現她的身份，那……

“氣死我了”北冰小雨狠狠頓了頓身下的椅子，把目光轉向凱文米特尼克，瞬間想起凱文米特尼克的身份，以及他與審判者的關系，不由大起疑心，向他追問對方是不是審判者。因為北冰小雨不大確定那個人的身份，畢竟來去太過匆匆。

凱文米特尼克一猶豫，北冰小雨更懷疑他是否已經追查到一些什么了，怎么說這家伙的技術已經突飛猛進，也許青出于藍勝于藍——這讓北冰小雨升起了希望，如果徒弟比老師還出Sè，把審判者揪出來……嘿，她開始像審犯人一樣對待凱文米特尼克了。

凱文米特尼克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此時正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天Sè最黑最暗，連星星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夜黑如水。

凱文米特尼克在黑夜中有些沉重，看著一臉狠厲的北冰小雨，苦笑一聲：“北冰，我和你一起行動，你也看到了，我也沒查到什么。”

北冰小雨冷笑一聲：“你說我信嗎？”

凱文米特尼克聳聳肩，張最打了個哈欠，說道：“北冰，現在都快凌晨四點了，我們忙活了一整晚，也累了，不如你我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怎么樣？”

“現在就得說清楚”北冰小雨冷冷掃了他一眼，“我明天還有事要干”

凱文米特尼克臉都苦了：“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那個人是不是審判者？”北冰小雨追問。

“應該是吧。”

“為什么？”

凱文米特尼克答道：“他說他自己是審判者，而且技術又高超，我想應該是吧。”

北冰小雨聞言怒了，喝道：“凱文，你是不是又想找苦頭吃了？我告訴你，你知道的都給我老實說出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凱文米特尼克脖子一縮，瞪大眼睛看著北冰小雨手中的動作，不由驚恐說道：“北冰，你……要做什么，你怎么把……手銬也拿出來了？”

北冰小雨晃了晃手中的手銬，嘿然一笑：“你知道，我們這些部門有些特殊的逼供手段，把人拷住了就是不希望他掙扎得太厲害。”

凱文米特尼克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澀聲說道：“不用來這一招了吧，我已經領教過你們的手段了，確實很厲害，非常酷”

北冰小雨笑道：“你領教的那些都是小兒科的玩意，算不上過高明。我還有不少法子，可以讓你有苦說不出，保證你領教過后可以做三天三夜的噩夢，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偏偏連死的能力都沒有。你想現在領教一下嗎？”

“不用了吧？”凱文米特尼克又驚恐又無奈，“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傷害人權”

北冰小雨笑得更歡：“對于你這種頑固的敵人，我們就要實施專政的手段你……說還是不說？”

凱文米特尼克無奈一笑，長嘆說道：“審判者老師，不是我要出賣你，實在是你的同胞逼我的，你要怪就怪你生在這個國度吧。我……對不住了。好，北冰，你先收好手銬，我說還不行嗎，我什么都說”

北冰小雨想了一下，收回手銬，拉著椅子就坐在凱文米特尼克對面，冷聲說道：“可以說了。”

“你問吧。”凱文米特尼克耷拉著腦袋。

北冰小雨想了想，問道：“從技術特性上來說，他是不是審判者？”

凱文米特尼克沉吟說道：“從他的擺脫技術來看，和以前審判者出現的路線確實很相似。應該是審判者無疑，至少有80的相似性。”

“我需要你百分之百確認。”北冰小雨不悅了。

凱文米特尼克苦笑說道：“北冰，你也是學技術的，你也懂這些東西，你覺得有誰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對方的身份？網絡的虛擬性就是這樣奇妙，如果他不現身，你無法知道他是任何人。他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一只狗再說了，以審判者的技術，你覺得我們可以完全捕捉到他的身份？”

北冰小雨默然無語，點點頭，又問：“剛才他出現時，我忙于追查他去了。你呢，你做什么了，是否和他聯系上了？”

凱文米特尼克連連搖頭：“沒有，我也和你一樣，追他去了。你想想，你把他追得那么急，他哪來的時間和我聯系？再說了，這么幾個月我也是第一次被你允許參與網絡行動，審判者又那里會知道我的身份，他怎么會和我聯系呢？”

北冰小雨疑惑看著凱文米特尼克，大是不信：“凱文，我希望你說實話。”

凱文米特尼克苦笑不已：“實話就是我也沒聯系上他，我比你追得還慢，因為我忙于分析他的技術特性了。你追得比我還遠呢。”

北冰小雨眼睛一亮：“你分析他的技術特性，那么，有什么發現沒？”

凱文米特尼克聳聳肩：“發現就是我決得他80是審判者。”

北冰小雨眉一皺：“那你說，他為什么要出現在這個未來科技公司的網站上？”

“不是說要破解這個號稱防護無雙的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嗎？”凱文米特尼克有些迷糊，“你看，連我們也被這個系統吸引了，審判者作為一個技術高手，技癢也很正常嘛。北冰，你問這話什么意思？”

北冰小雨淡然一笑，不答反問：“凱完審判者給你的那些資料的第二章了吧，現在在研究第三章？”

提到技術，凱文米特尼克笑了笑：“不錯，前兩章已經研究完畢。正在學習第三章，所謂一理通百理通，我覺得只要再給我半年時間，一定可以把五章的內容都學習完。到時……哈”

北冰小雨跟著一笑：“那以你現在的技術而言，你覺得該給自己定什么位？”

“定位？”凱文米特尼克愣了一下，“什么定位，對自己技術的評價？哦，我覺得單以攻擊而言，我已經超越很多高手，現在就算讓我面對下村勉我也不怵他了，不單可以和他一較長短，我甚至還能壓他一頭。等我把這五章知識學完，我覺得就算美國那些防護專家，也需要好幾個聯合起來借助超級電腦的優勢才能擋得住我那如潮水一般的攻擊”

“是啊，你很厲害。”北冰小雨點點頭，“不能不說，你真是天才，那些資料，我們國安的人特地找出幾個高手來學習，至今也還沒有人參透第二章，你現在都快學完第三章了，你果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審判者沒有收錯你。”

凱文米特尼克有些不習慣北冰小雨的夸贊，連忙說道：“我說了，這個資料符合我的性格和技術特性，天生是為我準備的。你們……學起來不習慣，可以理解。”

“那你說，以你現在的技術能力，你對那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怎么評價？”北冰小雨突然問道。

“這個嘛……”凱文米特尼克想了想，“雖然剛才我們用不少時間去追審判者了，不過據我之前研究的那兩個小時，我覺得這個多能捕捉防盜技術果然是名不虛傳，采用了特殊的加密語言和技術，難怪他們敢吹噓是攻不破的軟件，也難怪他們敢說用來防止盜版。”

“哦？”北冰小雨來了興趣，“你也無法攻破它？”

“需要時間，我要捉摸到它的規律才行。”

“要多長時間？”

凱文米特尼克仔細算了算，苦苦一笑：“說實在的，我沒有多大把握，剛才我看了一下，這個語言實在太奇怪太特殊了，好像采用九九算法，可以無限制數列下去，很難捉摸其中的規律。我懷疑它是意外的產物。當然，等我學會五章知識，再給我一臺超級電腦，也許可以攻破它的防護。這個排布規律，也許要幾年的時間來排布。”

“幾年？”北冰小雨追問。

“一……兩……或者三年，唉，我也說不清楚。”凱文米特尼克長長一嘆，“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系統，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確實不可思議。”北冰小雨也嘆了一聲，“凱文，你說這個三五年攻破，是它的整個系統，還是像他們所說的，只是第一層而已。”

凱文米特尼克愣了一下：“應該是第一層。不過你也知道，加密技術如果被人找到其中規律，后面一般都難以抵擋破解了。他們說這個系統有三層，可如果采用的語言是一樣的話，只要破了第一層，后面兩層也許就不用花費多少時間了。”

“也許？”北冰小雨眉頭一皺，“如果它每層都用不一樣的加密語言和技術呢？”

“這不可能”凱文米特尼克驚叫一聲，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這個世上沒有這樣的技術能研究出這個特殊的語言，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走了狗屎運了，如果說三層防護都是不同的奇怪語言，那……也實在是太離譜了，這還是我們人間的技術嗎？”

北冰小雨呵的笑了：“不是人間，難道是上帝的？”

凱文米特尼克眉頭一皺：“北冰，你什么意思？”

北冰小雨聳聳肩：“凱文，你說審判者和你相比，技術上誰高誰下？”

凱文米特尼克大是苦笑：“北冰，你這是揶揄我么？就算審判者編寫的那個教材已經是他最高水平了，但是，水平是水平，如果能夠系統化，那就是另一個境界了。他編寫了五章，一章扣著一章，細節變化之處精妙到毫巔，我就算把這技術完全學會了，也沒有他的境界。IT到了最高處，已經不是技術而已，而是境界的高低不同。我……如果我們之前沒猜錯，審判者只是一個學生的話，以年紀而論，他可以一直進步。我呢，看看我的年紀，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北冰小雨突然一笑：“這就對了。以你的技術，都說三年左右可以破解這個系統第一層。那么，作為教導你的審判者，以他的技術，他怎么會說需要五年以上才能破解呢？他為什么說這樣的話？”

“也許他看得更準，更精確，是我高估了自己。”凱文米特尼克有些沮喪。

北冰小雨繼續笑道：“這個世界出了一個審判者已經讓人很震驚了，現在竟然又出這么一家連審判者都束手無策的系統，你說，奇怪不？難道說現在到了技術大爆發的年代，人才都不值錢了？”

凱文米特尼克悚然一驚，嚯地站了起來，喝道：“北冰，你這話……什么意思？”

北冰小雨聳聳肩：“沒什么意思，感慨而已。”

“你……有審判者的信息，或者說，你想到了什么？”凱文米特尼克有些著急了。

北冰小雨瞥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凱文，這是我和審判者之間的事，你別多管，在我的地盤上，你也管不了”

凱文米特尼克更急：“北冰，你告訴我，你是否真知道誰是審判者了？你查了那么久……真的發現什么了？”

北冰小雨輕輕一笑：“這還得感謝你提供的信息。”

“我？”凱文米特尼克惶恐搖頭，“胡說，我沒提供什么信息給你，我什么都沒說”

北冰小雨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北冰，你別走，你到底要做什么？”凱文米特尼克追上去抓住北冰小雨的手。

北冰小雨倏地轉身，啪的一聲，手銬穩穩拷住了凱文米特尼克，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凱文，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不過你太煩了，而且技術又進步了一大截，在我行動之前，我需要把你關到沒有任何電器的地方。”

“行動？”凱文米特尼克大驚失Sè，“你要做什么？”

“去找個老朋友。”北冰小雨笑了，“明天我就去未來科技公司，見個老朋友，也許你很快就可以和審判者見面了，呵，也許而已，你不用急嘛。”

“我……”凱文米特尼克急得滿頭大汗，想要爭辯什么，可惜，北冰小雨并沒有給他機會，開門讓人把他帶走了。

看著外面深沉的黑夜，北冰小雨長吁一口氣，天邊漸漸變成暗藍之Sè，黎明，即將到來……

在韓冰的辦公室見到馬慶，陸弘有些奇怪，按理說馬慶這個時候應該在他的公司處理事務，一般不會來到總公司。雖然只隔了三層樓，不過溝壑卻很深很大。

看到陸弘進來，馬慶和韓冰也都是一愣。

這個時候早上九點不到，太陽升得還不是很高，按照往常的經驗，陸弘還窩在家里，并不會在這個時候到公司來。

“喲，陸大老板，今天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韓冰忍不住調侃了陸弘一句。

馬慶呵呵而笑，好像很認同韓冰的說法。

陸弘老臉一紅：“我這不是關心公司么，來看看。你們也知道，昨晚我們公司剛經歷了一場風波嘛。”

“你還說”韓冰忍不住罵了一句，“要不是你慫恿我們把那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放到官網去，還叫囂著不怕黑客的攻擊，我們用得著提心吊膽么？你知道不知道，昨晚連那個號稱網絡第一黑客的審判者都出現了，如果不是運氣好，我們能撐得到現在？”

陸弘抿嘴一笑，話說審判者不就是他么？

為了的轟動性，后來他還讓韓冰等人掛了獎勵方法，攻進一層獎勵1億。不得不說，錢就是個王八蛋，大家都說它不好，可缺了它卻不行。有機會得到它，更會拼盡全力去爭取。1億的錢財，已經可以讓人賣命了，何況只是讓他們去研究軟件而已。

“你們放心吧，我對這個系統有信心。”陸弘安慰說道。

韓冰卻是笑了：“我現在也有信心了，連審判者都說破不了，那肯定沒幾個能破得了了。”

如果是陸弘結合超前的技術，當然可以攻破這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總之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只不過是瞞過了整個世界而已。

“小馬哥，現在公司怎么樣？”陸弘轉而問馬慶。

馬慶笑得很yin蕩：“還能怎么樣，肯定很紅火。今天才到公司，下面就接到了很多咨詢電話，還有一些找我的企業老板，說是商談合作之事。”

陸弘訝道：“那你應該在公司坐鎮指揮呀，你跑上來做什么？”

馬慶答道：“我上來和韓總商量一個問題。”

“有關多能捕捉防盜系統防盜？”陸弘追問。

馬慶點點頭：“是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問題。不過韓總說技術上的事由你負責，讓我找你。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你，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也好，不用麻煩了。”

陸弘自己拉來一張椅子，在馬慶旁邊坐定：“什么問題，要你大清早就跑上來？”

馬慶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上次有個記者采訪我，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是有關多能捕捉防盜技術的，我覺得很有意思，琢磨了幾天，有點想法想要問問技術上能不能做得到。”

“哦？”陸弘來了興趣，認真看著馬慶，“你說來聽聽。”

馬慶答道：“按照我們現在那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的特點，就是能夠捕捉線上使用未經授權作品的能力而已。也就是保護日后經我們保護的作品。那么，以前的作品怎么辦？那些離線的工具又怎么辦？”

“你的意思是……”陸弘有些不大明白。

馬慶又道：“據我所知，現在這個多能捕捉防盜系統，對于以前的一些作品沒有辦法，比如此前在網絡上被盜版的作品，而且有些播放工具也已經不再更新，很難捕捉。我們系統又不能像移動訊號一樣通過衛星來捕捉。那么，是不是應該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來杜絕這種情況呢？”

陸弘笑了：“小馬哥，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想好法子了？”

馬慶撓了撓頭：“法子是有，不過好不好，技術上能不能做得到，我就不清楚了。”

“先說來聽聽。”陸弘笑道。

馬慶點點點頭：“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除了通過捕捉播放系統來防盜外，還應該通過載體來限制。比如說瀏覽器，我們可以把瀏覽器代碼放到系統里，讓那些正版公司把他們此前發布的作品都拿來加入防盜序列，這樣一來，只要這些作品在網絡上出現，只要是通過這個瀏覽器，瀏覽器就會關閉。這個可以延伸下去，可以是瀏覽器，也可以是下載工具。總之只要他們舍得出成本，我們都可以幫他們防盜。當然，這個更多是限制網絡的盜版行為。不過縱觀現在的倒版形勢，網絡上最嚴重，也是最損害利益的一種。”

陸弘沉吟了一下，道：“小馬哥，你果然是用心在經營了，呵呵。”

“我也是琢磨了一下。”馬慶撓撓頭，“陸弘，技術上能做得到嗎？另外，會有其他糾紛嗎？因為我怕擅自把瀏覽器加進來，會引起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糾紛。不過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我們捕捉起來就更方便了，畢竟瀏覽器做起來比播放器要復雜多了。而市面上的瀏覽器比播放工具也少很多。”

陸弘想了想道：“原則上可以做到，至于糾紛，應該會有，不過問題不大，畢竟他們是承載了盜版產品，難道他們還有理了？他們要告我們也行，反正我們的法律部門也不是養著白吃飯的，有他們去應付呢。在我們國內打官司？嘿，簡直是自己找虐”

馬慶和韓冰都笑了，話說我們的司法制度就是神奇，打個官司沒有三年兩載完成不了。簡單的索賠方案，打了幾年后結果卻只能索賠幾萬幾千，還不夠那點官司費用呢

這樣的公司，打就打吧，何況自己一方還占了理。

韓冰突然說道：“既然都想到限制瀏覽器了，何不再往上推一下，比如說，限制操作系統？”

“啊？”馬慶和陸弘都愣了好半會。

限制操作系統？

韓冰解釋說道：“凡是盜版作品，在系統播放或者瀏覽，系統都會崩潰。你們說，酷不酷，方便不方便？據我所知，操作系統方面也沒幾個嘛，一個巴掌數得過來，更容易捕捉。”

馬慶吞了一口口水：“不好吧，這樣豈不是先讓我們中國人都沒操作系統使用？畢竟我們國內的操作系統沒有幾個不是盜版的呀”

韓冰說道：“馬總，按你的說法，人家微軟公司找我們保護他們的系統產品，我們要拒絕？一旦承接下來，當然會是那些盜版系統崩潰了。其實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你們不大甘心讓外國人把錢賺走了，是不？但是這也沒辦法，這是市場經濟，不忿的話只有自己努力把技術提上去，不要受制于人。當然，我承認，國內遲遲不見嚴厲打擊盜版方面的法律細文，也抱了這樣的心思，打著我自己做不出來就不讓你賺走大頭的心思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因為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就不會努力提高自己，反而想著怎么去走歪門邪道，限制了自己的”

馬慶一陣沉默，良久才說：“不大好對國內的人民交代呀。”

韓冰又說：“我們是看市場看對象來收錢，微軟要找我們授權保護他們，我們當然要收取他大部分的利益就算賺走了，我們也賺了部分，用在國內，對國家還是有用的嘛。至多這樣，我們這次賺了大筆錢，就用在科技方面的獎勵方面，定一些高額獎金的獎項，一億也行，十億都行。就為了鼓勵大家鉆研科技，怎么樣？”

馬慶沒有主意，看向陸弘。

陸弘沉吟了一下，呵呵笑道：“你們不說，我一時還真想不到限制瀏覽器，現在更牛了，連限制系統都出來了。如果你們問我的看法，我呢……覺得由你們做主吧。我負責技術，你們負責市場，你們覺得市場該怎么做，通知我就行了。技術能達到的，我就做，做不到我就告訴你們。現在我告訴你們，限制瀏覽器只要花幾天時間就可以加入進去，至于限制操作系統，因為操作系統一般比較龐大，加進去后需要優化壓縮，沒有十天半個月完成不了。呃，就這樣。”

馬慶和韓冰面面相覷，陸弘這話什么意思，逃避責任？或者說，有利益他共沾，背黑鍋卻要他們去？

“陸弘”韓冰怒了，“你不要忘了，你是大股東，重大決策還是要你做主的，你別把事情推我們頭上來。”

陸弘聳聳肩：“我不覺得這事算是重大問題，只是經營上的小問題而已，你們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抉擇就行了。”

“小問題？”韓冰氣極反笑，“如果我們這樣做，你知道不，我們公司會遭受多大的責難和麻煩”

“那就不要做了。”陸弘笑道。

“不做我們又損失了絕大的利益”韓冰沒好氣說道，“按照之前的計算，這個技術可以帶來上千億的利潤，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單是從系統上限制，我們就可以從操作系統公司上獲取這個數目的利益。你說，我們該怎么選擇？”

陸弘輕輕一笑：“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公司技術部的下一個項目就是操作系統。是的，下一個，而且已經有眉目了。這下你們知道該怎么選擇了吧？”

“什么？”韓冰和馬慶都驚得跳了起來，“操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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