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新球員”(下)
俗話說“好事成雙”,對于唐恩來說,喜事可不僅僅是連續勝利,還有一件比勝利更讓他開心的事情。
就在球隊剛剛在足總杯中淘汰了謝菲爾德星期三隊,晉級足總杯第四輪之后兩天,因傷離隊長達九個月的前鋒弗雷迪;伊斯特伍德重新出現在了維爾福德訓練基地。
當球員們還在訓練場上進行訓練,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時候,唐恩已經在辦公室立面見到了從醫院出來的伊斯特伍德。
吉卜賽人剪掉了因為住院而留長的頭發,恢復成了以前的板寸頭,下巴上的胡子也被刮掉,同唐恩在醫院中見到的那個伊斯特伍德已經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歡迎回來,弗雷迪!”唐恩上前給了伊斯特伍德一個有力的擁抱。
伊斯特伍德將下巴墊在唐恩的肩膀上咬著牙,口齒不清地說:“我回來了,頭兒。”
放開他,唐恩退后一步仔細打量著出院的吉卜賽人,伊斯特伍德只是站在他面前笑。
“怎么樣啊?腿……”
“活動自如。”伊斯特伍德做了一下高抬腿。
唐恩連忙伸手阻止他繼續做下去:“別、別……別再傷了,你剛好。”
伊斯特伍德聽話的停下了踏步的腿,重新站了下來,重新看著唐恩笑。
“笑什么?”唐恩被他笑得也笑起來。
“沒什么……嘿嘿。”說著吉卜賽人又笑了,“就是高興,終于不用回醫院病房。頭兒,你不知道,現在我看到白色都快吐了!”
唐恩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仰起了頭,笑得轉過了身。笑得抹了把眼角。
從外面走來的助理教練大衛;克里斯拉克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唐恩的大笑聲,他還覺得奇怪,人沒到聲音先到了:“托尼?什么事情這么高興?托尼……啊!”
接著,伊斯特伍德回身看到了站在門口張著大嘴的助理教練。
“弗雷迪!”
“教練。”
唐恩不笑了,他轉過身看著兩個人,先指著伊斯特伍德解釋說,“已經痊愈出院了。”然后問克里斯拉克。“找我什么事,大衛?”
“嗯,球隊開始訓練了,見你不在,就過來看看……原來是因為他啊。”克里斯拉克看著伊斯特伍德說。
唐恩點點頭:“我故意不告訴你們的,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克里斯拉克走過來,探頭看了眼窗戶外面的訓練場,然后笑道:“你成功了。托尼,他們都不知道呢。”
伊斯特伍德也湊過來。那塊綠色的訓練場對他來說甚至有些陌生了,九個月躺在病床上地時光對于一名職業足球運動員來說真是太漫長了。
看見吉卜賽人眼中放射出來的光芒,唐恩拍拍手:“你找我去訓練場嗎,大衛?”
克里斯拉克點點頭:“對。”
“那么我們就走吧。弗雷迪,來!”
唐恩站在門口向窗前的伊斯特伍德招招手,吉卜賽人回頭又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明媚的訓練場,跟了上來。
“難得的好天氣啊……”
主教練和助理教練現在都不在。訓練中的球員們也可以抽空偷一下懶。如果兩個教練都在場邊,那么給他們多少個膽子都只能在頭兒喊休息的時候才休息。
里貝里抬頭看了眼藍天白云。在英國,在冬季,這樣的天氣真是太難得了。
“因為我們連續獲勝,所以是上帝地特殊獎勵嗎?”
“上帝是森林隊球迷嗎?”
“鬼才知道。”
一群人抽空湊在一起聊天。
喬治;伍德沒有參與,他正在聽阿爾貝蒂尼的教誨。意大利人在告訴他如何在場上把對手的機會瞬間變成我們的機會,中場的防守至關重要。
但是具體怎么做,這里面還有很多道道……
一聲哨音響了起來。來自助理教練大衛;克里斯拉克嘴中。
聊天的人嚇了一跳,阿爾貝蒂尼和喬治;伍德則停止了交流,扭頭看著場邊。
助理教練大衛;克里斯拉克嘴中叼著哨子,一臉嚴肅地看著那些沒有偷懶的球員。而穿著黑色大衣的唐恩則戴著墨鏡很隨意地站在他旁邊,正如以往任何一天那樣。
在他們身邊,站著一個笑得比今天的陽光還要燦爛的弗雷迪;伊斯特伍德。
“我才不在這么點時間,你們就放松了?”首先響起的是托尼;唐恩冷冰冰的聲音。“還是說你們平時刻苦訓練都只是為了給我裝樣子?”
大家都老實下來。
“不過……”唐恩仰頭看了眼天空,戴著墨鏡地他可不怕陽光刺眼。“難得的好天氣啊……”
里貝里身邊的隊友們聽見唐恩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那種肅殺的氣氛一下子煙消云散。
“我今天心情好,不處罰你們。只讓你們用下一場比賽地勝利來補償。”唐恩收回目光,板起臉說。“看,我很仁慈吧。”
隊伍中響起了噓聲。
唐恩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后他對旁邊一招手:“弗雷迪,來!”
伊斯特伍德老老實實的站過來,臉上依然笑著。
“這是我們冬季轉會期的第一筆交易。”唐恩開口介紹,讓不少人覺得吃驚——走人?告別儀式?說再見了?有些人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凝固了。
“弗雷迪;伊斯特伍德,剛剛從諾丁漢大學皇家醫學院轉會過來,為此我們支付了那家醫院九個月的醫療養護費用。本賽季冬歇期加盟我們球隊,身披11號球衣,司職前鋒。
看著唐恩一本正經的介紹“新隊友”,其他人都樂不可支了。
后面的大衛;克里斯拉克還給了唐恩后背一拳,剛才唐恩的開場白把他這個知情人都差點嚇了一跳呢。
說到最后唐恩也樂了起來,他回頭看看打他地克里斯拉克,眨著眼睛笑的好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
伊斯特伍德的歸隊,是比連續勝利和這好天氣還要讓他高興的事情。
等大家笑完,唐恩咳嗽了一聲,表情又認真起來。“不過今天,弗雷迪……”他對躍躍欲試的伊斯特伍德說,“你不能跟隊訓練,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都不行。
你還要進行單獨訓練,主要以恢復身體機能為主,我要確保你的膝蓋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才會允許你隨隊合練。至于比賽嘛……一個月內你別想了。你明白嗎,弗雷迪?”
盡管聽到這樣地話,伊斯特伍德有些失望,但他心里清楚這是主教練為他好,為他身體負責,才會這么說。否則換一個根本不關心他地教練,估計直接就讓他跟著球隊操練了。
他點點頭:“我聽你的,頭兒。”
唐恩看著他笑了,然后他向站在旁邊地隊醫弗萊明招手,等弗萊明跑過來,他又勾住弗萊明的脖子,背對球隊,小聲對他說:“去帶他做最細致的身體檢查,全面詳細的身體堅持,然后把分析報告給我。
我不要聽好話,我要聽實話,告訴我他具體恢復情況如何,告訴他膝蓋的傷怎么樣,告訴我他究竟多久才能回到訓練場和球場,別怕時間長,老老實實的寫……拜托了!”
弗萊明聽的直點頭。
他明白這個球員們口中的“頭兒”有多愛自己的球員,對于這番話一點都不奇怪。
吩咐完隊醫弗萊明,唐恩轉過身對伊斯特伍德說:“跟著他去作一次身體檢查。”
伊斯特伍德點頭答應了。
唐恩手放在吉卜賽人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嘴唇張開又合上,然后說:“去吧。”
看著伊斯特伍德跟著弗萊明離開訓練場的背影,唐恩在心里說:
別急,小子。你的賽季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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