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又見故人還與宣國之行
春懷繾綣202又見故人還與宣國之行
春懷繾綣202又見故人還與宣國之行。
這世上最難的不是說服一個人,而是讓人打從心底里相信你,現在的樟樹村村民多少對阿容是有幾分信任了,這信任建立在阿容診治了不少傷患。這樟樹村的人雖然不容易得病,可天天山上來水里去的總會落些傷,阿容就地取材,不但治好了好些傷患,還教會了當地的村民學會辨識常用的藥材。
但是就這一點點信任,還遠不足以令樟樹村人從根兒上斷了命不足六十而終的命運,所以阿容要么用事實來證明,要么就此離開,不要再置疑若干年來樟樹村人的生活習慣。
到了那位“張爺爺”家門外時,阿容才知道這位人稱張老太爺,是當年淘玉發財之后,繼續留在樟樹村的少數人之一。張老太爺倒是沒有拒絕見阿容,只是見了后總話閑篇。
“容藥令,你不是要去找人嗎,那還是快去找吧,人可比極樂草重要得多。”張老太爺明顯是拒絕阿容插手這件事。
但是阿容卻就是為這事來的,總不能掉頭就走,于是她想了想說道:“是,我要找的人對我來說,比全天下的人都重要,可那不包括我的病患。但凡是我開具的病癥書,在沒換藥師之前,我就得為他們的生死安貧負責。”
“這是你的責任,但并不意味著我們要配合你的責任,容藥令,你在樟樹做所的我們都感激你。但如果要徹底清除極樂草,不是我一句話就行的。你也看到了這里有多貧瘠,除了極樂草之外,春季里青黃不接的時候,就幾樣可吃的,斷了極樂草他們吃什么?”張老太爺明顯還是覺得阿容是個小姑娘,辦事可能不太牢靠,想得也不夠全面。
說到種菜,阿容還真是眼前又一亮,本來她是想用張老太爺自身的身體狀況為說服他,可是一想這么又太殘忍了。[wzdff貼吧團]而如果是菜的話,阿容覺得自己反而能有更好的辦法。
“張老太爺,如果僅僅只是吃菜的問題,我可以想出主意來。那這樣的話極樂草您能不能有主意清除,而且勸服大家以后都不要再吃了。?”
這時張老太爺睜開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盯得阿容全身上下發毛:“如果是說讓人送菜來,那就不用了,我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原來是誤會了,阿容這時坐正了身子,自覺得有幾分端莊模樣兒了后才說道:“連云山有一套法子,可以化貧易肥,雖說到不了撒把種子就長苗的地步,可種些菜是沒問題的。連云山也不是從來就是種什么長什么的地方,且險地才易生佳木,就處不易肥也能種其它的。”
“你說話管用嗎?”誰不知道連云山有一套法子,這也不是不外傳,而是有些東西只有連云山才有辦法,所以張老太爺才問了阿容這么一句。
一聽張老太爺這么問,阿容就坐得更端莊了,就希望擺出幾分派頭來:“當然能管用,您要是不信,我這就讓人去接幾名常年在地頭管理的藥侍來,他們中間多得是化貧易肥的能手。”
這樣一來張老太爺就有些動心了,這幾天看下來,確實也看得出來阿容的身份不一般,所以當即張老太爺就開始思索。
見是這樣,阿容又接著說道:“而且這地方水好地氣好,也適宜種藥,地改好了將來種些藥材。宣國和離國幾國都缺藥材,要是這里能種上一些,總也算是個出路。”
最后張老太爺一句話定音兒:“什么時候連云山的人來了,什么時候我就去發動他們除極樂草。”
而這時金暉戰事稍定,齊大先生抽了空過來,一聽說阿容要除的是極樂草,差點就一口氣沒喘上來:“容藥令啊,這是退思丹的主藥,你要真除掉盡了,回頭黃藥師大人就得頭一個跟你急眼。[wzdff貼吧團]”
……退思丹是黃藥師組的方,并以此升為藥師,阿容摸著了把有點發涼的后腦勺,難為地問道:“那樟樹村的人怎么辦,極樂草夜晚開花,發散出來的香氣極其濃烈,常年吸入一樣會造成早亡。”
“這就是容藥令所擅長的地兒了,套種。”齊大先生雖然遠在金暉,可對于阿容在連云山上那點兒事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常年有人過來,就拿阿容的事兒說戲文,還說得煞是有趣。
套種,可極樂草這東西現代可沒有,阿容倒是民用得藥性、藥理和藥效,可是要依據生長習性來推論,那更不負責任了:“極樂草我是真的不太懂得,看來還是要勞煩齊大先生。”
可是阿空擺手說她不懂,齊大先生依舊當她懂,只是謙虛慣了而已:“既然我來了,這事就我來辦,容藥令還是準備準備回京吧,大公主已經來了信兒,說是請你回京去。這里的事自有人去辦,爺也不會出半分差錯,但眼下你不能再出問題了,還是回京里更安全些。”
“我不回去,不管誰來信兒我都不回,沒有人比我更容易找到長青,如果他在離國的話。我需要一個干凈的身份,最好還不是衛朝人,比如宣國就不錯,我記得齊大先生就是宣國人。”阿容眼下是用一切可用的,其實齊大先生也是她有意相邀才來的,要不然再有空也抽不出空到這犄角旮旯來。
聞言,齊大先生不由得苦笑,敢情這姑娘叫她來是有目的的:“為了爺,也無妨走這一遭,我會給你安排個合適的身份,就這兩天,你等消息吧。”
“嗯,那這幾天先把樟樹村的事理一理……對了,齊大先生,你覺不覺得綿江這天帶很適合種藥材,我在這里發現好多藥材,天生天長卻比連云山里精耕細種的要好。”阿容心想,這藥材還真跟自個兒一樣,骨頭輕得很,飄飄然的沒二兩。好好的對待不成,非得要生在這樣偏野之地。
來時,齊大先生一路上也看了看,這里確實不錯:“地氣暖,山環水抱必有靈氣,有氣氣的地方當然長靈藥了,只是地貧,多年來山風大把土都刮沒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難題,只要舍得本錢,這里比連云山絲毫不差,甚至可能更好。”
聽齊大先生這么說,阿容心想:“那還等什么,占山為王吧”
“這里算是衛朝的吧,這些山有主家嗎?”阿容的意思是,既然這么好就別空放在這兒,多浪費啊
一說到主家,齊大先生就笑開了:“主家,說到主家,容藥令還真認識,這九曲十八彎的綿江盡頭數百大小山峰全是姚家的。當年這里是陳家的地盤,后來玉礦沒有了,陳家轉手就要賣,別人買不下,買得下的又多不愿意買,于是姚家就盤了下來。”
順手盤下,姚家可真順手,這事眼下也不急:“那齊大先生,樟樹村的套種事宜就勞煩了。長青的事京里還不知道吧,謝大家就在近處,還是去封信吧,大公主那兒暫且壓一壓,先待知會了謝大家再說這事。”
“成,這事就按容藥令說的去辦,京里密信已經知會了皇上,皇上的意思也是先知會向大家,大公主那兒皇上會尋個機會再告知。”齊大先生說罷就去安排各項事宜。
阿容則去找任校尉,樟樹村的事情有了著落,眼下也應該可以啟程了。
對于去離國,任校尉其實很猶豫,不是猶豫該不該去,而是猶豫應該不應該領著阿容一塊去。雖然阿容有這樣那樣的理由,聽起來還無比充分,但阿容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能讓阿容陪同去冒險。
“容藥令,要么您還是留在樟樹村,有什么消息地第一時間通知您。”任校尉擔心找著了謝長青,又損了阿容,那到時候可就真是亂套。
“這樣吧,你們先去,我從宣國過,到時候你們在地兒接應。”阿容完全不理會任校尉讓她不要去的話,她甚至冥冥中有種感覺,那就是謝長青現在需要她。
見勸導無果,任校尉又知道這位是多難說服,自我主意多么堅定,所以也只是著手去安排:“從宣國過是更安全些,齊大先生那兒給您安排的身份必定是得宜的,我們到時候會在慧驛等您。離國境內有我們的人在尋找平郡王的下落,我們只需前去接應,然后把平郡王救回來,所以不必太大張旗鼓。”
“嗯,以藥侍的身份過去應當無礙,也不會太引起注意。”她會由連云山的人護送去宣國,然后經由宣國的身份去離國,這樣一來相對任校尉來說,反而是更安全的。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施藥之人也是一樣,只要不盜取機密或意圖制造混亂,那就是安全的。
任校尉他們先啟程了開,阿容才坐上了宣國的船,到宣國時接應她的是一個極其華麗的儀仗,阿容一看連船都不下了,還以為是接別人的。末了,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她才知道是來接她的……
“在下張暮城,容藥令一向可好”
張暮城,那個心愛之人死在她面前的大王子?這不是宣國嗎,怎么張暮城會在這里,阿容現在就剩下了滿頭的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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