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38曖昧的話與咱們成親吧
正文238曖昧的話與咱們成親吧
雨從小到大,敲擊著屋檐上的瓦片,一片如鼓點一般的聲音次第響起,阿容忽然瞇著眼睛看了眼窗外,一樹香棠花正是將開未開的時候。
從廊下投照去一片蒙蒙朧朧的幽光正照幾枝吐露著淺紅淺碧的香棠花枝上,遂暈染開一片暖暖的色調。這樣春初的雨夜里,本應該是風過一身寒涼的,卻是忽然之間發現——她不覺得冷了。
“有人說,如果感覺到冷,不是天兒冷是心寒,長青……如果不冷了,是不是意味著傷也好了。”借著窗外有些微暗的光線,阿容抬起頭來看著謝長青,終于還是軟下心腸來了。
當謝長青的眉眼音一片濕潤時,她的心不自覺地顫抖,當謝長青的指尖在她的腕上凝滯時,她覺得自己的呼吸乃至心跳都跟著凝滯了。
她說出這句話時,謝長青明顯的沒有反應過來,指尖依舊微微施力按在她的手腕上,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她,眼底滿是震驚……
不待謝長青開口說話,在他震驚的眼神里,阿容接著說道:“其實說來心底里,我對你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就會……所以那時我是真的怨恨你,恨到想這輩子都不再見你才好。”
“聲聲……”謝長青終于把這兩個字從嘴里吐出來了,只深胸臆間那些如同冬風冷雨的寒意只一瞬間就盡皆消散了去。
他的手還是有些顫抖,卻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終究還心疼著。
“嗯,當我知道你就是秦安的時候,我跟自己說,欠了我本文版于55ab社區的我要收回來,傷了我的我要還回去。可是,我得算是個沒出息的,想得再好,預備得再充足,一看到你就什么也不管用了,所以我不收了也不還了……”阿容話說到一半,忽然被謝長青伸手一帶就這么撲進了他懷里。
他的身上有雨的氣息,還帶著些暖融融的春意,這暖氣一薰,阿容終于哭出聲來。她一直不敢掉眼淚,總覺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哭會讓自己軟弱。
有依靠的人才有資格哭,因為有人包容你的軟弱,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聲聲,我的傻姑娘!”謝長青嘆息一聲,下巴支在阿容的頭頂上,視線落下時,一根半白未白的發絲正對雙眼,一滴淚隨之隱入阿容的發絲里。
“朝如青線暮成雪……”阿容曾經念過這句詩,現在謝長青一經想起,便心疼得無可抑止。
兩個同樣心里泛著酸疼感的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阿容說:“長青,我們會不會有一輩子,如果有你得慢慢還,我也慢慢收……”
“當然會有,聲聲,我們成婚吧,就在這里。”看著阿容的那根白發,謝長青才驚覺他們蹉跎了多少時光,再不成婚說不定就一夜白頭,就此老去了。
靠在謝長青胸口點了點頭,阿容應道:“好。”
他們有先皇遺旨賜婚,各項禮儀也早就已經行過了,現在只合著他們倆的意愿就成。遠在京城的周毅山也擋不住他們,至于大公主……
姐妹、夫妻、母子的情分終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究還是比權勢地位更讓她看重一些,其實阿容的事兒要解釋又如何解釋不通,皇帝如果要打掃干凈一些事,怎么有打掃不干凈的。
就像當年姚未然和容當家的事一樣,干凈得就像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一樣!
當謝長青拉著阿容的手出現在施曉和年玉面前時,兩丫頭眨了半天眼,愣是沒法相信。
再看他們倆親妮的模樣,哪里是一天兩天能契合得成的,于是兩丫頭就更糊涂了。
走過廊下時,謝長青在“滴嗒”的雨聲里說道:“聲聲,那時的事錯多在我身上,我……”
阿容打斷了他,其實事情前因后果,阿容都從黃藥師那里問出來了:“不用再說了,從前的事不管誰對誰錯,不要說對不起。”
眼神動了動,謝長青終于露出點笑來,那春風一般暖融融的笑意又重點染透了眉眼:“好。”
等得黃藥師領著孩子們一回來,阿容和謝長青都各自揭了貼面,黃藥師再一聽他們的話就看著他們倆半天沒眨眼兒。
“你們要成親?在揚子洲,這不合規矩吧!”
黃藥師有些失神,他心說本來預備回來看戲,沒想到一回來,兩人竟然說起成親的事兒來了。他就知道,自家這徒弟就是個沒心氣兒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弄明白,發現不能完全怪在謝長青身上,她就徹底軟了。
“規矩早就立過了,該打點的打點好了,只要去禮部、宗府遞個書就成。”謝長青這時知道了,他和阿容算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是內憂外患,所以速戰速決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黃藥師也明白一點兒,所以也沒有再說規矩的事,而是仔細琢磨了琢磨:“遞書給禮部和宗府的同時廣發請帖,請天下施藥之人都來觀禮。”
禮部和宗府會相應地發帖給百官和皇子王孫們,所以謝長青這邊只需要發請帖給連云山和外山諸藥師、藥令們便可。
“也好,那我去安排請帖的事兒。”鐘藥師把這事攬下來。
一邊的古藥師一想:“那我去寫遞到禮部和宗府的文書。”
古藥師曾行過科舉,還是兩榜進士,所以他來寫文書當然再合適不過。
一看這情況,金藥師琢磨著說:“那我去給你們備各項事宜,咱們爺和容藥令大婚,當然得辦得風風光光。”
“那我……等著當主婚人!”黃藥師一想,得,他這做師父的好歹得得點便宜,撈了個輕便的活兒。
藥師們各自有了安排,施曉和年玉這會兒則在一邊兒小聲說著話:“那位是平郡王?”
“你說我們倆看著大姑,結果大姑老早就沒看好,回頭見了爺我們怎么交待。”施曉啞口無言了好半天,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嘆了口氣,年函說:“那可不怪我們,不是我們沒看牢,是平郡王太難纏了。你看這場面,咱們能看得牢嘛!”
“也是。”施曉“唉”了一聲,愣是覺得眼前跟做夢似的。
這夜里安置了后,輪到施曉守夜,施曉忍不住問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了一句:“大姑,您真要和平郡王在揚子洲成婚啊?”
“嗯,對。”阿容躺在被窩里應了一句腳下正壓著拿暖水袋,正是舒服得不行的時候。
給阿容壓了壓被子,施曉接著說道:“大姑以后是回京城還是繼續待在這里呢?”
京城,阿容一想到這倆字就搖頭,這輩子她是不想見周毅山了:“不回京城,以后叫我容半城吧,揚子洲大半都是我的哩,待在這里做土霸王還不好,為什么要回京里淌渾水。”
被阿容這句“容半城”逗樂了施曉說:“行,那我跟著大姑。”
“放心吧,二哥不會責備你們,責備也沒事,有我吶!”阿容笑著動了動身子,入夜時雨停了,濕氣有些重,她老感覺半邊身子都是酸脹的。
正在她動彈的時候,門外有敲門聲響起了,施曉開門一看連忙行了禮:“見過平郡王。”
見是施曉,謝長青叫了聲起,入得室內來時,遞給阿容一丸丹藥:“今天跟你一說話,差點把這給忘了,是藥王看過你的病癥書后煉的丹藥。”
“師公最近在做什么?”阿容順嘴問道。
“坐鎮連云山,有他在各處的人也更安穩一些。”謝長青扶著阿容服下了藥,從旁邊的桌案上拿了針。當謝長青的針落在相應的穴位上時,阿容頓時覺得酸脹平復了許多:“長青,其實按說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怎么遇上季節還是這么反復。”
施針過后,謝長青道:“你走得多了,又總是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愛站著,怎么會不反復。”
“對了,我做的藥膏在京里的反應還好嗎?”
阿容說的當然是批把膏,送到京里才月余,不知道百姓們的反應怎么樣。
說到藥膏,謝長青笑道:“效果自然不錯,對于小兒來說比別的藥更適口,這段時間反應還不錯。只是你用琉璃瓶裝著,成本就高了,以后改用瓷瓶。”
瓷瓶,阿容那會兒就看到了琉璃瓶而且枇杷膏在現代就是一玻璃瓶嘛,所以也沒往瓷瓶上去想,這叫慣性思維:“我想岔了,那就改用瓷瓶吧。”
“好了,歇著吧。”謝長青收了針給阿容蓋好了被子,這就轉身要走。卻猛地發現自己的袖子被阿容拽住了,謝長青遂回轉身來看著她,便見她臉頰上染著一層薄薄的粉色,在燈燭之下自是說不出的動人。
“別走,我……”其實阿容就想跟謝長青說說話,話一出口她就自個兒先臉紅了,這情景這話多暖昧,多帶有暗示性啊!
但是謝長青卻明了她的意思:“好,我留這陪你說會兒話,想吃什么嗎,我把做點心的廚子帶來了,你想吃什么,讓他們給你做去。”
“槐香餅,松米糕……”
掐著指一算,還真有不少想吃的,胃口不好的時候想起來想吐,現在胃口好了,阿容覺得十分幸福。
當然幸福了,人圓了胃口也圓了,這正是生活倍棒,吃嘛嘛香!
前路或還有風雨,但只要不獨行,風雨何懼……
我是好孩子,治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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