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知道這是龜奴在討賞錢,順便也是摸客人財底的方式。[]他剛要說話,王興隆二話不說,從兜里掏出一塊錢丟給了小六。小六愈發熱情了,將兩人帶進了一間掛著三個紅毛文字的房間。
屋子里很暗,看得出裝修豪華。墻面都是綢子的。只是其中沒什么家具,只有幾張寬大的椅子圍著茶幾,另外便是一面非常大的鏡子――近乎占據了半面墻。林銘嚇了一跳,鏡子和玻璃窗一樣在臨高算是爛大街的東西了。但是面對這么大的能把人全照出來的鏡子還是令他非常的震撼。小六扶著林銘坐到了那張大椅子上,柔軟舒適又有彈性。林銘知道這玩意是沙發――他在廣州和佛山看到有大戶買得。
“大爺,這是澳洲人產的椅子叫沙發,坐著渾身都舒坦!”
“不錯,很舒服。”林銘站了起來又坐了坐。“小六,這么暗的地方怎么選姐兒,你不會糊弄我吧?”
“喲,大爺,哪敢啊,您先坐著喝茶,完話,小六便轉身出門,須臾端了一盤子茶水點心過來,小聲道:“您先慢用,姐兒馬上就出來。”
盤子里的茶點十分精致,更難能可貴的還有切成薄片的西瓜。現在不過是早春時節,居然能有西瓜!林銘暗暗吃驚,要在廣東,冬天里吃幾條黃瓜、青韭之類不在話下,但是西瓜是聞所未聞的。
王興隆拿起一片西瓜就吃,林銘暗暗著急。他知道行院里的規矩,這叫茶盤,別看茶點精致。價錢卻不小,一盤茶點抵得上酒樓里一桌上好的席面了。
照行院里的規矩,吃一口就得付茶盤錢,不動就不用付。
若是在大明,他林銘下館子都不給錢,去行院更是賞臉,別說吃幾個爛西瓜了。不過這里是臨高。錦衣衛的威風耍不開。他怕王興隆少不經事,不懂規矩亂花錢,到時候付不出來鬧起糾紛把髡賊的警察引來。不由急得滿腦門子的汗。
“王賢弟。王賢弟,你怎么先吃了起來?”
“怎么,不能吃?”王興隆一臉懵懂。
“哎!賢弟難道不知道嗎?這叫茶盤,吃一口就是好幾兩銀子……”
王興隆笑了起來:“林兄不礙事。這里是臨高。興得是澳洲規矩。你盡管吃就是。這是含在服務費里的。只要你買了鐘都算在內。”
“買終?”林銘只知道“送終”,不知道這買終和冶游又有什么干系。
“是買鐘,你且安心,先吃幾口墊墊,還有一會時間呢。”王興隆三口兩口吞下一片西瓜,“春光無限,林兄就先好好的欣賞就是。”
看他胸有成竹,大約是個中老手。林銘既來之則安之,他的確有些口渴。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幾口,這茶既不是本地流行的烏龍茶,也不是廣東常見的江西、福建茶,茶水發紅,幾乎黑色,喝下去只覺得茶味濃郁,口感卻是甜得,還微微帶著酸味。
“這是紅茶,和烏龍茶一般都是澳洲的特產呢。”王興隆說,“夏天喝加了冰的,更是爽口。”
林銘肚子里只有一碗臨高粉,濃濃的紅茶喝下去頓時有些發空,便又取了一塊糕點。一嘗之下味道不比廣州的大店做得差。
只是就這么面對鏡子枯坐到底要做什么?正在狐疑之時,突然鏡中光芒大起,鏡子里面居然亮了起來。
林銘驚得站了起來,目瞪口呆:面前的鏡子隨著光線增強漸漸變得透明,鏡中居然出現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屋,地上都鋪滿了猩紅地氈,米黃色絲綢裱糊的墻面,四角懸著小巧玲瓏的粉色玻璃燈,給整間屋子染上了柔潤晶瑩的光。
只見三個妙鬢云鬟的少女,都穿得一色的飄逸輕薄的紗裙。說是裙子,其實不過是兩塊布片而已,一前一后用用綢帶束在腰間,兩側是長長的開口,舉臂便露乳,抬腿更是臀腿畢現。
這也罷了,更讓林銘流鼻血的是,這紗裙朦朧遮掩下的和她們做出的種種撩人的姿態。
林銘渾身都起了生理變化,猶如當初在澳門看波斯舞女跳舞那般――他有半年多不知肉味,一下就來這樣的大菜如何支撐得住,心搖神曳之際,只覺得下身一陣熱潮涌動,隱隱約約就有破關之勢。林銘暗叫不好,立刻移開目光,守住心神,暗暗吐息,這才免予當場崩潰。
他不敢多看,趕緊喝了幾口茶定一定神,王興隆卻又湊過來問道:“林兄看中了哪個?”
林銘心境稍定,哪里還敢多看,便胡亂道:“左邊那個吧。”
王興隆拉了一下繩子,鏡子里的燈光頓時熄滅了,里面的女子也消失了。林銘不敢起身,只是繼續呼吸吐納,他要好好的平復一下現在的心情,免得出乖露丑。
“林雄如何?這春光可看得?”王興隆很是得意。
林銘默默點點頭,好在屋子里光線甚暗――他知道自己的面色一定很是不堪。好在大明衣冠寬袖長袍,下身還未退去的腫脹一點不顯眼。
“兩位選得姑娘已經在等候了,請隨小的來。”小六笑嘻嘻的進來道,“請問做哪一種套餐?”
“就選你們這里最常見的好了。”王興隆擺擺手,“你告訴我房號,我自去就是,你帶這位林先生去就是。”
小六便把林銘引到另一間屋子。這件屋子亮多了,但是陳設非常奇怪:除了簡單的柜子之外,屋子里只有一張有白色的床,地面上是黑色的瓷磚鋪砌。床邊鋪著卻是雪白的大毛巾。林銘見屋子里沒有椅子,只好坐在床上。這床坐上去冰涼,但又不是石頭做的,表面就像有層釉一樣的東西,床表面淺淺的凹下去了一點。坐上去很不舒服,和沙發根本沒法比。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門開了,林銘的眼睛一亮,進來是正是在鏡子里搔首弄姿的女子,她穿著一件掩襟長袍,腰里束著帶子。頭發已經松了下來,用發帶松松的束著。
林銘發覺自己居然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手足無措――想到剛才自己的丑態,不由尷尬的一笑。
“官人,奴婢給您請安了。”女子說著福了一福,從她身后又轉出一個不大的女孩子,在床邊放下了手上籃子,又在墻角的熏香爐上點著了一支香,便轉身退出去,小心的的帶上了門。
“啊,呵,是。”林敏感覺自己有點語無倫次。這“澳洲葷”果然與眾不同,自己這閱遍花叢的歡場老手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官人,請放松點。您大約是第一回來吧?”女子提起籃子,走到一邊。路過林銘時還有意無意的那手觸碰到林銘敏感部位,“官人今天一定很辛苦了吧,看把您熱的,讓奴婢伺候您沐浴吧。”女子動作時那么的優雅,還帶上了一點點挑逗的意味。
“好,好,好。”林銘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請官人起身,讓奴婢服侍您更衣。”
女子給林銘脫光了衣服,又在她纖纖素手的引領下趴到了那張床上:他發現這床正真好,完全能夠貼合自己那身完美的肌肉。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官人,您躺好了,奴婢給您沐浴啦。”說著,一陣水流聲,林銘明顯覺得有水在往自己背上噴射,但是剛才自己并沒有發現這房間里有任何裝水的容器和水源啊,正在他費解的時候,林敏感到有一雙小手開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從肩膀到腳趾,無處不在,連腳趾頭都被洗到,手法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這種享受林銘從未有過,要說家中的幾個侍妾伺候他也是盡心竭力了,唯恐他不歡,然而論及手法感受哪有這般愜意。
接著,水流聲停下,背上有被澆上一點什么滑膩膩的東西,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隱隱約約的飄過鼻端,接著他明顯感覺到又有什么東西在背上游走,這次肯定不是手。林銘好奇的往身后一看,一對不大但是細膩滑嫩的大白兔出現在眼前,它們正在努力的晃動中并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接著他聽到女人嘴里發出的喘息聲。林銘立刻感覺自己的下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頓時感到壓得好痛。林銘為了保持一定空間屁股不停的扭動著。
女子可能感到了什么:“官人,翻個身,奴婢給您做個漫游。”
雖然林銘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是他還是翻了個身,一陣輕松。
“哎呀,官人果然器宇不凡……好雄偉呀。”女子羞答答的說。
林銘根本不敢睜眼,他又感受到了水流在身上的流動,好奇心讓他睜眼像看一看那個水是從哪里流出來的,可是一睜眼,那對明晃晃的大奶就在眼前晃動,這次他看清楚了,這是女子正用自己的一對白兔為他在洗澡。林銘趕緊閉起眼睛,他感到自己快要暈過去了,腦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以下刪去十萬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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