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確定被人算計
袁紹、沮授回頭聽完田豐的擔心,袁紹、沮授再次相視大笑。
袁紹笑完,再次陰森森道:這個二傻子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沮授進一步對田豐解釋道:我們早有安排,高將軍早在中山,另外我也準備安排荀諶和張郃跟著曹智一起去。如果這個曹智對上黑山賊不戰而逃,那他就白來一趟冀州,什么也撈不著,他兄長的兗州去年遭了大災,缺糧缺的嚴重的狠,我們答應他們取得幽州后,分一半公孫瓚的戰利品給他們,最主要的就是那份糧草。我準備給曹智和他部屬配置的都是十天的口糧,所以在我們取得幽州之前,不怕他不告而別。
“喔,怪不得一直沒看見元才(高干字)身影,原來一直在中山盯著張燕。”田豐這時才恍然為什么作為后備主將的高干一直未在軍中,原來袁紹早有安排。
這時,田豐一邊跟著袁紹身后重入小廳,一邊看著老謀深算的沮授直點頭。心下暗忖著:豪無疑問這些主意、計謀、方案都是沮授幫袁紹出的,他們在大戰之前就已在為引曹操、曹智入套而做了諸多準備,自己作為和沮授認識多年的老友,袁紹的高級軍事參謀,也未讓他洞悉分豪,他們不知還有多少事沒讓他知道。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要學的東西也很多,你看看袁紹、沮授都有把自己隱藏的有多深
袁紹身邊的沮授會算計,曹智身邊同樣有能掐會算之人。
“什么?中山,那是黑山軍的老巢之一,怎么會讓你去哪?”李儒聽聞曹智說到袁紹調防他要去的下一個目的地中山國時,大驚之下,連忙從所坐的車窗探出腦袋著急確認著曹智所說的地名。
曹智被李儒這一叫也是一愣,疑問道:“黑山賊的老巢不是一直在河內以北的地域嗎?怎么中山也是?”
曹智問完馬上恍然自己這問題問傻了,李儒以前不就是黑山軍白饒部的軍師嗎。他說的應該不會錯,李儒也在曹智的問話后,急叫隨行的李黑停下親衛隊的行進,急急的爬下馬車,來到曹智馬前,再次確認曹智接受的任務。
李儒對曹智解釋道:“以前的黑山軍活動地域是在河內以北,但那是以前黑山起義軍首領張牛角的地盤,而整個黑山軍在全勝時,活動地域很廣,現在的黑山軍首領張飛燕,就是盤踞在常山、中山的,褚飛燕原本是張牛角的部將,張牛角死后,才繼承張牛角大帥的位置,統帥了黑山軍。”
曹智被李儒一番連炮竹似的解釋,一下子繞的頭暈了,但看李儒說的緊張,知道事情可能沒袁紹、沮授說的那么簡單。于是也翻身下馬,凝視著李儒反問道:“什么張飛燕,褚飛燕的,到底是幾個人啊?”
李儒左右一看,趕緊請曹智移到近旁一間被燒的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半間破房里,對曹智解釋道:“張飛燕即是現在的黑山軍大帥張燕。張燕改姓是為了緬懷張牛角,他改名是因為身手矯捷,剽悍過人,所以江湖上送了個‘飛燕’的綽號給他,他的本名叫褚燕,是土生土長的常山真定人。主公啊,據我所知張燕無論韓馥還是袁紹,甚至于你和大主公剿滅我所在的那支,那支白饒黑山軍時,他的常山根據地一直未受到動搖,他的本部人馬也一直損失不大,常山從漢光武帝定國時就屬中山,袁州牧這時調你去中山,恐怕目的不純啊!”
曹智在聽全李儒的解釋、分析后,哀嘆自己對黑山賊一伙不夠了解的同時,驚出一生冷汗。李儒的話和袁紹、沮授說的出入太大了。他一直以為他和他大哥消滅的就是全部黑山賊了,沒想到照李儒的意思,黑山賊雖說以張燕為帥,但其實還是個江湖結盟的意思,他們每支兵馬還是有自己的首領,或者叫大將軍、小帥什么的,平時沒事不在一起,各自為政,也各自霸占著一塊地域。
而袁紹雖說的只是派曹智率部去鎮守一番,不太可能會有戰事的的中山,竟然是張燕的老巢,曹智馬上感覺到了圈套的意味。
接著,曹智馬上拉著李儒回轉身影,趕回駐扎在鮑丘河以南的營地。找來夏侯淵、許褚、李典、杜大目等將領商議這一新的情況。
商議一夜后,基本確定袁紹讓曹智去中山是給了他一個火坑。樂進雖說在易縣,但冀州境內的動向,還是發過一些情報回來的。其中就提到一直盤踞與朝歌的于毒,于幾日前率部離開了他一直盤踞、藏匿的鹿腸山,正往常山方向運動。其他李儒熟知的一些黑山軍將領有沒有動向,現在還不知道,但李儒猜測多半也在向常山靠攏。
之前曹智等人一直未對這方面的情報多加重視,因為一直沒想過自己會去中山國。交代樂進收集的情報也是要以河內以南的動向,和獻帝的情報,誰也沒曾想過冀州的腹地還會存在這兇險,而且這兇險馬上要駕臨到曹智和他的人身上。
曹智在不明就里的情況下,已經答應了袁紹移師中山國的要求,這下麻煩了。曹智是去好,還是不去好明擺著袁紹是要曹智為他解決內亂了。這為了一千多匹戰馬的小甜頭,損兵折將不說,打得打不贏還是不好說的事情。
像許褚說的“他奶奶的不去,咱們這就回去,不給袁紹白打仗!”這主意也行,但那樣一來曹智、曹操的損失就更大了,啥好處沒撈到,曹操急需的糧草更是免談了,等于白來一回。如果現在走,雙方鬧僵肯定在所難免,立馬撕破臉皮兵戎相見不是沒有可能。但袁紹多半會向全天下宣布曹智臨陣脫逃的事,弄臭曹家兄弟的名聲,真打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但現在正如夏侯淵說的,“進退兩難”了。據李儒的分析,袁紹也不會就這樣讓曹智獨自率部離開,一定會派監軍一類的官員隨行,而且現在曹智等身處袁紹的地盤,真要逃回兗州,最近的東郡也遠著呢!他們一路基本要討飯或是搶劫回家,因為沮授那個老混蛋是每三天派送一次軍糧,今天還正好是一個輪回中的第三天。這時跟袁紹說曹智手上就只有一天的口糧,那甭說一路殺回去了,沒人來招惹曹智和他的人馬,也得全餓死在半道上。
現在曹智等人想來沮授這老混蛋毒啊!這一切等于早有用意和計劃,曹智來這趟就是被袁紹、沮授算計好的用來對付黑山賊。
曹智氣啊,在軍帳里來回踱步,一直到雞叫三遍,他也沒睡意,也沒食欲。其他人也都一樣,氣氛壓意的一直到有軍士來稟報,說是田豐帶著一眾馬倌送來了一千多匹戰馬。
曹智聽了右臉頰不自覺的幾下,憤聲道:我還沒派人去哪,他們就等不及的自己送來了,這么急著要送我去死,真是欺人太甚!
滄浪!一聲,許褚拔出了彎刀,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老子現在就宰了那個送馬的吊喪臉(指田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儒、夏侯淵勸阻著眾人的急糙心理。隨后李儒對曹智道:還是先把東西收下,一切還可從長計意!
曹智在沉默半響后,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氣血翻滾的內心,恩!了聲,讓其他心情和他一樣急動的將領都退下,帳內只留下了他和夏侯淵。
李儒負責出去和田豐交接,不一會兒,就帶著田豐一起回帳。
田豐仍舊一張苦瓜臉的進帳,跟曹智、夏侯淵拱手,只打一聲招呼,就站在帳中,聽李儒向曹智稟報。
李儒很認真地告訴帳內的曹智、夏侯淵,稟報田豐如數送來的一千五百匹戰馬,有些還是不錯的白馬,并且交完馬,還執意要當面見一見曹智。
曹智和夏侯淵均一愣,田豐這副欠他多還他少的態度,他們都不喜歡他。而且夏侯淵等都知道了曹智在救袁紹時不顧田豐的事,這里應該說田豐對曹智已有間隙,巴不得不要見才對,怎么會執意要見呢?
曹智等以為田豐又來玩什么陰謀詭計,正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
田豐卻在李儒稟報完后,苦寒著臉朝站立在帳最里端的曹智行進幾步,略略欠身后,緩緩道:“曹太守后日就要西行,田豐現在這里向曹太守作別。”
曹智不咸不淡道:“田軍師有心了,曹智此去是生是死也是說不定的事,田軍師是該早點來和曹智作別,晚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哼哼”曹智的冷嘲熱諷并沒有激怒田豐,田豐難得好脾氣冷笑數聲后,沒有和曹智激辯的意思,只是再次拱手作別道:“曹太守一路小心,過會兒沮監軍就要來了,到了中山和高將軍要好好合作。”
“嗯?”田豐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曹智、夏侯淵、李儒三人對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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