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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美容師-舊文《穿越不為妃》,湊點字數
更新時間:2010-09-19  作者: 問紅塵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問紅塵 | 古代美容師 
正文如下:
一走進這個小漁村,付一笑就覺得這里的氣氛很古怪。家家戶戶封門閉戶,走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以至于她這個外來人想討碗水喝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更古怪的是,大夏天的,家家戶戶貼著嶄新的春聯,掛著火紅的燈籠,大街上還彌漫著香火的氣息。以及,燒紙的灰白色的余燼。

很有點自己老家過新年的感覺呀。莫非,笑天國是夏天過新年?

想想也不無可能。在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每個國家過新年的時間就并不一樣。習俗也不一樣。

可是,她來到這個笑天國也有十幾天了,走過不少地方,怎么只有這個小漁村是這樣的呢?

并且,就算是夏天過新年吧,這個村里的人呢?都到那里去了?

付一笑看看天空離自己仿佛只有十米遠的太陽,擦去從額頭滾落到眼角的汗珠,茫然又煩躁的站在青石鋪成的街心,有些不知所措。

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喚:阿杰,大會都快開始了,你還在家磨蹭什么?

付一笑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穿一件發了黑的白褲衩,光著黑黝黝的脊梁,彎著腰,趴在一扇矮小的柴門前輕喚著。

柴門吱呀一聲敞開一條縫隙,又有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穿一身半新的藍粗布長衣,靈巧的從半人寬的門縫閃了出來。黑乎乎的小手上還放著一件跟他身上那件差不多的藍粗布長衫。

他一邊把手里拿的藍粗布長衫遞給喚他的小男孩一邊說:“我回來換衣服呢,參加大會穿成你這樣肯定要被老村長罵,給你,快換上吧。”

那個男孩嘿嘿笑了一聲,接過衣服穿在身上,雖然衣服長的能當拖把用了,卻依然擋不住兩人蹦蹦跳跳的腳步。

二人路過付一笑身邊的時候,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付一笑喂了一聲,小弟弟還沒等叫出口,兩個小孩轉眼就跑到了村口。遠遠還有童稚的聲音傳來:你猜誰會被選上?誰知道呢,只要別是我姐姐就好。

“選舉大會?選舉什么的大會?姐姐?別選上?”付一笑好奇心大勝。整整頭上湖藍色的儒生帽,拽拽身上湖藍色的儒生袍,周身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身上應該沒什么破綻了。把臂上那個紅底白花的小包裹往肩上一甩,大踏步向著剛才那兩個孩子跑過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一條寬闊的大河邊,才隱隱聽見有熙熙攘攘的人聲傳來。付一笑四下張望了一會,發現在河邊一個開闊地帶聚集了一群男女,老老少少大概有百十個。眾人或坐或站或蹲,穿的都挺講究,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著什么。旁邊高大的柳樹上偶爾露出幾個黑黑的小腦袋。幾聲童音伴著蛙鳴蟬叫劃過燥熱的天空。

在兩棵大柳樹的中間,搭著一座半人高的臺子。臺上鋪著紅綢,紅綢上,二十幾個濃妝艷抹的少女站在柳樹形成的綠蔭下。手里拿著紅紅綠綠的絹子輕拭著臉上的汗水或者,淚水?

場面沒有付一笑想象的那么熱鬧,從觀眾到臺上的主角們神色都挺凝重,尤其是臺上那二十幾個少女仿佛拭淚的動作讓付一笑感到,這場不知道選什么的選舉大會并非什么好事,至少,肯定不是在選超級女聲。

一個雞皮鶴發,頭戴一朵大紅月季花,穿著紅衣綠褲的胖大婆子有些笨拙的跳上臺去,用穿著黃色繡花鞋的大腳跺了跺臺面,尖利的嗓音仿佛急剎車時的輪胎刮過路面:“鄉親們靜一靜,我們敬神村一年一度的河神娘娘選舉大會現在開始,現在請村里的長輩們到臺前來。”

幾個穿著新鮮的老頭通過眾人自動讓出的道路顫巍巍的走到臺前。

那個紅衣綠褲的婆子來到老頭們跟前,對著其中一人,用她尖利的嗓音恭敬的說:“村長,請您給大家講講吧。”

那個被她稱為村長的老頭點點頭。拽了拽身上雪白的綢衫,捋捋頷下花白的胡須,這才清了清嗓子,無比沉痛的說:“鄉親們,我們這河神選舉大會已經進行了5年了,每年都會給河神送去一個美麗的媳婦。可是,這5年來,河神還是時常震怒。這是為什么呢?”

說到這里,他威嚴的巡視全場,發現鄉親們聽的挺恭敬,挺滿意這個效果。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對于這個問題,我和王婆等老一輩都很著急。在我再三請求下,王婆婆用她10年壽命為代價,與河神見了一面。河神告訴她,他對選出的娘娘很不滿意。如果今年還選不出讓他滿意的娘娘,河神就要發大水,淹了我們整個敬神村。所以各位鄉親一定要抱著公平公正的態度,選出最美的河神娘娘。以讓河神他老人家滿意。”

眾人一片肅穆。付一笑聽這老頭啞著個嗓子貌似挺有文化的胡說八道這一通,心里一個勁偷笑。什么河神震怒,還不是河道該治理了該叫那個治河神的西門豹來處理處理這些愚昧的家伙才是。

那個村長說完剛才那番話后,指著臺上一個紫衣少女說:“咱們村最美的女子,我認為應該是趙家的這個女孩子了。鄉親們,你們認為呢?”

那個被她指著的紫衣少女立即驚惶的垂下頭去。用手絹捂住臉,害得付一笑看不清她到底長的有多美。

“放屁”,一個如打雷一樣的聲音從人群中炸起。一個五大三粗的青年站出來:“村長,你以為我們趙家沒人了?欺負人也不能這么個欺負法。你瞪大眼睛仔細瞧瞧我妹妹,就她那鍋底臉,掃帚眉,就連頭母豬也比她漂亮。依我看,王家的孫女才是最漂亮的。”

紫衣少女聽他這么一說,不僅不害羞,還得意的把臉上捂著的絹子拿了開來。付一笑這下看清老村長說的那個所謂的最美少女了。果然如他哥哥所說:鍋底臉,掃帚眉,呼呼,看來老村長年紀太大,老眼昏花的確實不是那么一點半點。難怪選了5年也沒給河神選出個俊媳婦呢。付一笑忍不住掩嘴輕笑,旁邊射來幾道審視的目光,付一笑連忙裝作擦汗,掩飾剛才不當心流露出的小女兒態。

幸好大家的目光馬上又被另一人的大嗓門吸引過去,那個趙姓青年提到的王家跳著腳大叫:“趙鐵叉,我閨女不就是把你那打魚的鐵叉扔糞池里去了嗎?你用的著這么記恨?鄉親們看看,我閨女那個鼻子,下雨天都得打著傘,河神能看上她這樣的?我看李家的閨女才是最漂亮的。”

“你那是趁機報復我們李家的牛踏了你家菜地吧。我看還是劉家姑娘漂亮……”

“王家”

“李家”

“趙家”

“劉家。”

“轟轟轟”

“轟轟轟”

河邊爛泥里的青蛙,柳樹上的鳴蟬,仿佛感受到這種一年一度的熱鬧氣氛,呱,呱呱,知啦知啦,把那些吵鬧聲伴奏的和諧無比。

會場秩序頓時亂了套,剛才的安靜肅穆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老村長胡子哆嗦著大叫安靜,紅衣綠褲婆子頭頂的月季花也不知道叫誰給擠了個稀爛,可笑的耷拉在亂蓬蓬的頭發上。

付一笑伸長脖子跟著一個個聲音去看他們提到的那些少女,每個被提出有某某缺陷的少女都面帶得色的露出整張臉來,反而是沒有缺陷的少女們偷偷用絹子掩住俊美的面容。恨不能拿指甲在自己的俊臉上掐出塊傷疤來,卻又害怕眾目睽睽之下成為眾矢之的。

每個人說到自己家閨女的時候,都盡其所能丑化她。一場選舉河神娘娘的大會登時成了選丑大會。

而那些誰誰偷了誰家一棵蔥的,誰誰拔了誰家一個蘿卜的。千年的雞毛萬年的蒜皮,都被提出來成為打擊報復的絕對理由。

兩個半大的小屁孩不知道為什么打起來了。開始還是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一個小孩用大了力氣,恰好把另一個小孩推到了地上,摔的雪白的粗布褂子變成了黑灰色。不知道是因為摔疼了屁股還是因為怕他娘打他,拿臟兮兮的小手一抹眼睛,哇哇大哭起來。

這個小孩的伙伴一看他哭起來,很將義氣的沖過來,照著推他那小孩臉上就是一拳頭。那小孩臉上立即掛上兩道鼻血。

這一見血,瘋了一旁圍觀的一群小子,于是,這個給那個一爪子,那個給這個一拳頭,促狹的抽冷子揣人褲襠一大腳。登時整個會場哭聲,叫罵聲伴著蛙聲蟬鳴響成一片。

付一笑好巧不巧剛好站在這群小子旁邊,正在那抻脖子壞笑著看那些少女們呢,一個躲避不及,成了被殃及的池魚。在那群小子七上八下的灰爪子的進攻下,一時間,那頂湖藍色的帽子也扯掉了。扎頭繩也沒了。湖藍色的儒生袍也扯歪了,紅底白花的小包裹也骨溜溜掉地上了,滾的滿包袱灰不說,還被什么人踩上半個黑黑的大腳印子。

看到那個小包裹在地上被一群孩子踢的滾來滾去。付一笑那個心疼呀。這里面可是放著她的全部家當,有一千兩銀票和一百多兩碎銀子呢,還有幾件替換的衣服。這要是報銷在這里,她后半生還靠什么混江湖?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付一笑瞪住小包裹滾走的方向,杏目圓瞪,舌綻春雷,眾人只聽平地里一聲大喊:“都給我住手。”

忽聽見人群中傳出的這一聲嬌叱,亂烘烘的眾人瞬時變的鴉雀無聲。孩子們也目瞪口呆的住了手。倒不是因為付一笑這聲音有多大,實在是因為,這樣出自少女的嬌叱平地里從那個臺子之外的方位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要知道,整個漁村所有的少女都已經站在了那個臺上了呀,那么,這清脆的女聲,來自那里呢?

付一笑一看孩子們站住了。得意于自己聲音的威力。拿出在學校練跳遠的本事,猿猴一樣敏捷,蹭的躥了過去。半蹲著揀起那個身家性命一樣的紅底白花的小包裹。心疼的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塵。還拿到嘴邊使勁的吹了吹。喃喃自語著:“還好沒給我踩壞了。”

眾人用一百零一分的默契,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個外來人撿她的小包裹。等付一笑站直身體,抬起頭來,人群又用一百零一分的默契,共同傳來一片吸氣的聲音:這個人,也太太太美麗了吧。如果不是她穿著男人的衣服,簡直就是個下凡的仙女嘛。

幾個男人三湊兩湊就湊到了付一笑跟前,互相用眼神詢問,這人是男是女?

一個眼尖的驚喜的叫起來,“是個女人,你們看,她耳朵上有眼兒呢。”

“切,你家里人耳朵都不長眼兒?”

那人面紅耳赤的爭論:“我說的是帶耳環的眼兒。”

“啊,是呀,她還沒有喉結。”又是一個眼尖的。

“胸這么挺,又大又有彈性,嘖嘖嘖。”事實證明眼尖的不如手快的。

“什么?我試試,我試試。”

““屁股這么圓這么翹。”

“腰這么細,我兩手一摟就摟過來了。”

“下面還沒長小JJ。”

“你都摸到她下面了?我連胸還沒摸到呢,別這么擠,讓我也摸摸。讓我也摸摸。”

柳樹上的知了:“知啦知啦知啦”

爛泥里的青蛙:“呱呱呱,呱呱呱……”

付一笑緊緊護住抱在懷里的小包裹,只感到身上被一雙雙大手捏過來摸過去,急得她直叫喚:“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可惜,這兩聲卻沒了先前的威力。任她怎么個舌綻春雷,任她怎么個聲嘶力竭,那些黑的白的,胖的瘦的,耷拉著皮的,爆著青筋的大手還是不停向她身上招呼。

并且,在那些頗具誘惑力的言辭的引誘下,她身邊的男人們還越聚越多。付一笑眼睜睜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螞蟻樣的向自己襲來。急得是五內具焚,心跳過速,終于焦急中急出了大智慧,仰天高呼出三個聲音綿長而凄切的大字:“救命啊……”

別說老天還真開眼。就在付一笑感覺自己快要被五馬分尸的時候,一個顫巍巍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都給我讓開。”

男人們見老村長來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閃開。不知道誰的一只大手還不甘心的最后在付一笑胸前重重撈了一把。

付一笑是可憐巴巴眼淚汪汪,伸出頂著至少幾十個黑手印的藍袖子,擦了擦粘在臉上的眼淚鼻涕,還有不知道誰的口水,顫抖著剛才喊得有些沙啞的嗓子,一萬分真誠的向那老村長道了個謝。

老村長用他昏花的老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后,渾濁的老眼放出驚艷的光芒。伸出布滿老年斑的大手抓住付一笑雪白細嫩的小手,大聲宣布:鄉親們哪,這位姑娘才配當我們的河神娘娘哪。你們說不是不是?我宣布,今年的河神娘娘,誕生了!”

付一笑腦袋里轟的一聲,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眾人則是爆發出一片叫好聲。臺上的姑娘們也松了一口氣。你推我我推你的款步走下臺來。姑娘們的家人們則開始互相道歉,拍著胸脯擔保明年就把偷人家的蔥和蘿卜給還上。于是,鄰居們的感情又一次得到急劇升溫,和和美美其樂融融。

耷拉著腦袋,還緊緊護住那個紅底白花小包裹的付一笑,則叫一大群年輕婦人推推搡搡著,送她去沐浴更衣了。

等付一笑被眾人推搡著沐浴完畢梳洗完畢,穿上漂亮的紅嫁衣,綁到河邊的一棵柳樹旁邊的時候,眾人看著她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一個個倒吸涼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這樣的女人,河神大人該滿意了吧?今年該有個好收成了吧?

那幾個摸過付一笑的男人則偷偷聞著手上的味道,打算著應該幾天不洗手。沒趕上那場摸美女盛會的男人則一個個嫉恨不已,后悔不迭。

付一笑則早已掙扎的沒有了力氣,氣喘吁吁的跪在那里想辦法。她不跪也不行呀。因為有兩個強壯的婆子按住了她,其中一個還給她嬌弱的腿彎來了一大腳。

接下來,紅衣綠褲的婆子渾身抽搐著跳了一段祭祀舞,顫巍巍的老村長恭恭敬敬的捧上豬牛羊三牲。無比肅穆的眾人齊齊跪下唱起一首古怪的歌。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則畢恭畢敬的捧出一根長長的粗大的鞭子。

付一笑一個激靈,鞭子?老天,才挨了一頓鞭子沒超過20天,難道又要挨一頓?可是,這是為什么呢?西門豹治河神的那個故事中,給河神娶的媳婦不都是放在鋪滿鮮花的木筏上,任她漂流嗎?本來她還打算趁著漂流的時間想辦法逃走呢,這下可怎么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