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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說著，忽然就像瘋了一樣。再也不去與她的衣帶糾纏，而是發狂的撕扯唐冰的衣服，把她的衣服瞬間扯了個支離破碎。

隨著他這瘋狂的動作，他的吻也落在唐冰出來的身體各處，在吻了她一圈之后，才又重新回到她的袖唇之上。

唐冰被他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再也顧不得什么，當他再度吻住她的袖唇之時，便張開牙齒，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楚凡痛嘶一聲，伸手捂住自己鮮血直流的嘴唇。一時間頭腦有些發懵。唐冰趁他發愣之際，使勁把他推開，自己則忽的跳起來，站到離他遠遠的一處墻角。

“冰兒！”楚凡皺著眉，有些含糊不清的叫她。

“別叫我！”唐冰怒道：“楚凡，就算你是因為中了藥才這樣對我，我也不愿意原諒你！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傷人心了！什么叫‘我開始迷戀他我的感覺’？我第一萬零一次的告訴你，君慕風他沒有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相反，楚凡你今天的行為。才是真真正正的！你帶給我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傷害！”

“……冰兒，”楚凡憂傷的看著她，聲音開始變得凄苦：“你以為，剛才我是中了藥？才那樣對你？我那樣對你，在你看來，是，是傷害？而不是兩情相悅，你情我愿？”

“……”唐冰被他直接氣笑了。遙遙指著楚凡的鼻子一個勁的跺腳，氣道：“楚凡呀楚凡，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兩情相悅？什么叫你情我愿？兩個人你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才叫兩情相悅，情到濃時發生那種事那才是你情我愿。剛才我的態度，哪一點像是我喜歡你？哪一點像是你情我愿？你在我拒絕的那么明白的情況下還要強行要我，你這不叫又叫什么？你這不是傷害我又是什么？”

唐冰說著，憤憤的走到床邊，一把扯下鋪在錦被下面的一張大袖色床單把自己包裹起來，掩蓋住那些外泄的光。

幸好，這是冬天，她穿的衣服夠多。楚凡雖然有力氣，想要完全扯壞她的衣服卻也并不容易，所以，盡管她身上已到處都是碎布條，某些關鍵部位好歹并沒有。總算，不幸中的萬幸！

她在這里忙乎著遮掩身體，楚凡卻在那里被她的話炸的仿佛一個雷又一個雷的響過。直到看見她用床單包裹好自己的身體，還用力的在胸前用床單角打上一個死結的時候，這才恍然明白。她是真的很討厭自己那樣對她，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一股苦澀的滋味從心底慢慢涌出，就像泉水一樣滲透進他身體的各個角落。受傷的唇顫動半響，才終于掙扎著說出：“冰兒，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真的不想嫁給我？可是，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向皇上求那道圣旨？”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對玉璧，舉在自己面前，苦澀的道：“冰兒，你看，這是皇上賜給我們成親的禮物，我一直珍藏在身上，就等著有這么一天，能真正的娶到你，和你一起分享這對玉璧……可是，為什么，你卻要拒絕我？”

“楚凡……”唐冰很見不得他那副凄楚的樣子，于是便收起了自己那副跳腳抓狂的模樣，讓聲音柔和下來。慢慢的道：“我和你說過了，那道圣旨，只是一個誤會。以前，我想解釋給你聽，你總是不給我機會解釋，現在，既然我們有的是時間，那么，你就坐下來，聽我跟你慢慢道來，好不好？”

“……好。”楚凡有些痛苦的點點頭。雖然很不想聽到與自己的想法相左的事實。不過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唐冰的提議。坐在床上垂著頭認真的聆聽。

唐冰這次卻不敢和他坐在一起了。他剛才已經說明，他并不是中了藥才那樣對她。既然如此，豈不是說明這個男人本身就很危險？所以，她是萬萬不敢再去招惹他的。只好找了把椅子，坐在一處離他遠遠的角落。自欺欺人的認為，離他遠一點，危險可能就會少一點。

坐定后，唐冰便不再隱瞞。先是詳詳細細的給楚凡解釋了一下那道圣旨的由來。又詳詳細細的給他說了一遍自己和君慕風交往的全過程。甚至連他們倆第一次是怎樣發生關系的，她都沒有省略，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給了楚凡聽。

女人的說話功夫實在是不能小覷，這一說，唐冰竟然說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暮色漸臨，口干舌燥之余，這才停住了口。

到最后，還不忘總結一句：“所以說。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你情我愿。”

在她說的過程中，楚凡一直低著頭默默的聆聽。從頭至尾沒有插上一句話。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似乎，他的身體已經僵硬到不能動的程度。如果不是他偶爾用手指勾一下那對玉璧上的絲帶，唐冰簡直要以為，楚凡是不是早已靈魂出竅，坐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身。

直到唐冰總結完畢，楚凡又沉默許久，這才長嘆一口氣，凄苦的問道：“所以說，冰兒，你自始至終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一直是在自作多情，對不對？”

“……對！”唐冰咬牙答道。其實，她看到楚凡的那副表情，心里很是不忍。不過，愛情這東西，都是自私的。更何況，她發現楚凡對感情的理解力貌似比較成問題。所以，她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說出什么讓他誤解的話。倒不如簡單明了的這個“對”字更能表達清楚她的意思。

“冰兒……”楚凡無力的依靠在墻壁上，手里的那對玉璧卻依然握的緊緊。不過，他叫出這個名字之后。卻再也無話，就那么依靠在墻上，半響之后，淚水慢慢滑落。

唐冰咬著唇，強忍住想要過去安慰他的沖動，依然牢牢的把粘在那把椅子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她怕她一旦過去，讓楚凡產生了希望，這孤男寡女的，在這個跑不了走不掉的鬼地方，萬一他再度發瘋，她可不敢保證她還能全身而退。

所以。楚凡，對不起了！如果她的愛情，注定要有一個人需要忍受痛苦，那么，她只好讓楚凡來承受這份痛苦了。

不過，她的這個對不起沒有說出口，楚凡卻說出口了。

他并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太長時間，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唐冰真誠的說道：“冰兒，對不起！”

“呵呵……”唐冰尷尬的笑笑。把差點習慣性溜出的那個“沒關系”又強行咽了回去。她也不敢和他說沒關系。汗，如果說想要她都沒關系的話，那還有什么是有關系的呢？

“對不起。”楚凡繼續說道：“冰兒，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自作多情帶給你那么多的困擾，剛才，我還差點做了惡人，讓你記恨我一輩子。現在，我已明白，原來你是那么討厭我。但是，不管怎樣，我請求你，讓我繼續對你好。用我自己的方式……”

“呵呵……”唐冰有些訕訕的笑道：“楚凡，你還是理解錯誤了。其實，我并不討厭你，只不過，我對你的感情和對慕風不同。我和他，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情，和你，卻是朋友之誼。所以，只要你時刻記住我們是朋友，你愿意對我好，我當然不會拒絕。”

楚凡聽了，卻搖頭道：“對不起，冰兒，我做不到。在深深的愛過你以后，我已經不可能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并且。就算是朋友，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和一個朋友相處。我只能向你保證，從此后，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做剛才那樣的事了。但是其他的，我無法保證。”

“哎，好吧。”唐冰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喜歡怎樣，隨你便，反正，我也無法左右你的思想。只不過，楚凡，我已為，你真的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倒是應該找個好人家的女兒成親生子才對。”

楚凡凄然一笑：“冰兒，不必多說了。我想怎樣，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是痛苦是歡喜，都是我自愿的。你就不必勸我了。哎，今天的晚飯也送來了，你肯定餓了吧？不少字趕緊趁熱吃吧。”

說著，便從送飯那個老頭的手里，把那個裝滿飯菜的食盒接了過來。

唐冰看著桌上擺著的炒豆芽和凍豆腐，聞著滿屋的菜香，忍不住咕嘟吞了一口口水。中午飯她可是一口都沒動。又說了那么久的話，現在，她可是真的餓了。

有些遲疑的湊到桌邊坐好，拿起筷子，卻遲遲不敢下箸。楚凡這時已給她倒了一碗清水，柔聲道：“冰兒，你說了那么多話，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如果直接吃飯，一會兒嗓子會疼的。”

“謝謝。”唐冰猶豫著，慢慢的端起了那只青花瓷的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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