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第三十八回九尾狐
第三十八回
九尾狐
“就算要到了秘方。你也不會釀酒,一個女人家家的,學那勞什子做什么?”
費嬌嬌笑道:“六兄,你還沒有喝過瑤靈酒吧,否則你怎么會說出這番話來。”
“天下間還沒有我喝過的酒,瑤靈酒,前八百年我就喝過了。”
費嬌嬌也不揭破事實,干脆參觀起房間來。
這座房子,是明顯的金玉其內,敗絮其外,誰能想到茅草房內,會有奢華的黃花梨家具,就是小小的燭臺都是銀質的。
“這些都是公孫成田給你準備的?”
“嗯,這里和我滴翠山的布置是一樣的,如果你喜歡,等以后到了滴翠山,我也可以給你這樣布置,不過你要給我爪子。”
費嬌嬌看著六指毒簫,這個人真的一百一十五歲?是不是因為常年吃雞爪子的緣故,雖然滿頭銀絲,但忽略他的頭以后。他臉上的年齡,最多不過六十歲,而且是紅光滿面。
“你的意思,讓我跟你到滴翠山去,然后天天為你爪子吃,你也不怕吃多了,到地府投胎的時候,讓那些雞吃了你。”
六指毒簫狂傲道:“我只管活著的時候,誰見過死了以后是什么樣子,如果顧及那么多,這世上之人早就不吃活物了。”
費嬌嬌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這句話,很對。
“胖丫頭,你告訴我,那個瑤靈酒真的比別的酒好喝嗎?”
“你不是前八百年就喝過了嗎,為何又來問我?”
費嬌嬌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禁好笑的看著他,這么快就忍不住了,酒鬼,雞爪鬼。
兩大軟肋,不怕你不就范。
“那時我很久以前喝的,現在早都忘了。”
費嬌嬌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斂起笑容,正色道:“六兄,我知道公孫成田想讓你把我弄到齊國去,其實我在那里都一樣,只是我現在有兩件大事沒有辦好。所以,你得放我出去,讓我辦完事在跟你走,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自己變成一具尸體,公孫成田肯定跟你說了,只要活的,如果我變成死人,那五千兩金子你勢必是拿不到了,反倒還要賠上五千兩金子,而且,我死了,保證最后悔的那個人是你,因為天下再也找不出像我這樣會爪子的人來了。如果我拿到瑤靈酒的配方,還可以跟你到滴翠山釀酒,我釀的酒,如果我說我是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你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樣劃算。”
六指毒簫倒不害怕費嬌嬌會逃跑,她的身邊那個人,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公孫成田留下來的人幫助他。
只是費嬌嬌的一番話,的確是讓他動心了,如果把這丫頭弄到滴翠山去,就是不掙五千兩金子又能怎樣,滴翠谷里那個大山洞,有他三生三世都花不完的金子,他已經老了,有了今天沒有明天,吃好喝好比金子重要。
費嬌嬌清澈的眼神告訴他,這個女子,說的不是假話,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如果他知道,費嬌嬌真的是在算計他,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我同意,不過我得跟著你,你要是突然躲了起來,我就把那三個小崽子全都殺了。”
費嬌焦點頭,鄭重的告訴他,絕對不會跑,不但不會跑,以后她還要纏上這個老頭呢,這老頭的功夫這么好,以后就讓三個小鬼跟他學了,這現成的師傅,不要白不要。
“那我們現在去樓上樓,到了樓上樓,我給你做菜,那里的調料全,保證比在你這里吃的舒坦。”
六指毒簫爽快地點點頭。忽的,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看看費嬌嬌笑瞇瞇的眼睛,冷哼了一聲,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費嬌嬌走出了院子。
費嬌嬌沒有想到竟是這樣順利的說服了六指毒簫,連她都有一點佩服起自己來了,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呢?
其實,她也是在下賭注,像六指毒簫這種江湖隱士,最難對付,也最容易對付,只要捉住其軟肋,就能讓他變成自己陣營的人。
就像黃蓉用計收服了洪七公,讓他變成郭靖的師傅一樣,費嬌嬌也在如法炮制,她要六指毒簫變成三個孩子的師傅。
與日帶著三個孩子四處奔波,不如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過幾年等到燕長卿成就大事,她在安然出面。
費嬌嬌和六指毒簫出現在江月樓的時候,孫冉都驚呆了,他萬沒有料到,被人綁去得費嬌嬌。還能全身而退,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江月樓。
趁著費嬌嬌做菜,孫冉忙派了人去尋慕容天楓和賊五過來。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賊五和慕容天楓,韓林等人先后趕到了江月樓。
慕容天楓看到費嬌嬌身邊的六指毒簫,雖然不識得其真面目,但看到他腰間的銅簫,已然知道,這個人就是六指毒簫,他的判斷,非常之正確。
只是有一點他不太明白。費嬌嬌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一夜之間,讓一個聲名毒辣的江湖隱士,變成費嬌嬌的跟班。
費嬌嬌每炒一個菜,就會盛出一小勺,放在六指毒簫面前,讓他品嘗。
六指毒簫,簡直視他人為無物,只管盤著腿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吃著費嬌嬌炒好的每一道菜。
今天酒樓的生意非常好,費嬌嬌忙了足足一個班時辰,這才停下來,動動肩膀,方覺自己的雙臂已經酸痛難當,這大廚果然不是好當的。
六指毒簫咂著嘴回味剛才吃過的每一道菜,這丫頭果然沒有騙他,如此,真得把她弄到滴翠山去了,至于那五千兩金子,不要也罷。
孫冉作揖問道:“夫人,明天還來嗎?”
“來,當然來,明天我只做兩個菜,一個湯,其他的,你找一個信得過的大廚,我來教給他,最好是你自己跟我學,雖然累一點,比較保險,如果你有簽了死契的奴才,也可以。”
孫冉從來沒有下過廚房,怎么可能會,而且這廚師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想了想,自家還真有兩個簽了死契的奴才在廚房里當差。笑著點頭答應明天給她找兩個人跟她學。
“孫老板,我今天晚上會把菜譜寫出來,你放心,我會寫得很詳細,至于你的秘方,明天我們午就在這里交換,孫老板,你可要記住我的話,不要給我耍花樣,另外,給我預備一壇瑤靈酒,吃過飯,我們就走。”
孫冉在雅間開了一桌,請賊五和慕容天楓等人進去。
六指毒簫大剌剌的坐在了主位椅子上,掃了一眼眾人道:“我只管吃喝,你們不必怕我,丫頭,今天晚上你可要接著給我做飯,我就吃那個蜜汁排骨,這么多菜,我最喜歡的就是蜜汁排骨,想不到天下間還有比雞爪子更好吃的菜。”
眾人瞠目結舌,難道費嬌嬌用廚藝收服了六指毒簫,真是不敢相信。
眾人邊吃邊聊,六指毒簫只管喝酒,一壇酒,他自己喝了大半,臨走的時候,還讓孫冉再給拿兩壇,孫冉哪敢不從,乖乖讓伙計搬了兩大壇放在馬車上。
馬車里,只有費嬌嬌和六指毒簫。
六指毒簫一手抱著一個酒壇子,仿佛此生最大的滿足就是左摟右抱兩壇酒。
費嬌嬌漫不經心的問道:“六兄,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知道,公孫成田那小子都說了,你不就是那個什么王妃嗎?不打緊,我滴翠山還曾經住過皇妃呢,你一個王妃,算什么,公孫成田那小子給的五千兩金子,我也不打算要了,你忙完這邊的事情,就跟我走。”
費嬌嬌沉吟片刻,抬頭問道:“六兄,你和公孫成田是不是還有別的關系?”
“嗯,就算有吧,我的徒孫曾經喜歡過他老娘,徒孫死的時候,讓我答應,只要他老娘來找我,或者他老娘的后人來找我,我一定不能推辭。”
六指毒簫的眼眸掃過費嬌嬌,笑得詭異十分,“我說那小子怎么會喜歡你,原來你這丫頭是玲瓏心做的。我可不管那些,就算他要你做老婆,你也得給我做幾年菜才能走。”
“你的滴翠山有多少人?”
“現在有十來個人,你問這個做什么?”
“有沒有徒弟?”
六指毒簫突然明白了,指著費嬌嬌說道:“告訴你,我不收女徒弟。”
費嬌嬌撇嘴,萬分不屑的說道:“我也不打算做你的徒弟,我現在稱呼你六兄,若是做了你的徒弟,不是平白的矮了一輩,我費嬌嬌從來不錯讓自己吃虧的事情。”
六指毒簫盯著費嬌嬌看了半天,沒有現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小胖子,我是不打算再收徒弟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
“你現在幾個徒弟?”
“都死了,都死了……”六指毒簫忽的黯然起來,他的徒子徒孫都死了,現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現在身體結實的很,想死都死不了。
費嬌嬌了然,剛才觸動了他的傷心事,此時,最好保持沉默,他們這種人,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視綱常律法為無物。
馬車停在賊五家的后宅,六指毒簫抱著壇子下了馬車,慕容天楓早就下馬等著費嬌嬌。
二人走在六指毒簫身后,慕容天楓輕聲問道:“嬌嬌,你沒事吧?”
費嬌嬌搖搖頭,怒著嘴說道:“等會再說。”
六指毒簫情緒低落,抱著壇子一直進了大門,也沒有說一句話,走了一段路才問道:“我住哪兒?”
賊五已經知道了六指毒簫的身份,聽到六指毒簫問話,哪敢怠慢,親自領著他進了最好的客房。
六指毒簫不再緊盯著費嬌嬌,那丫頭絕對是一個守信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他去滴翠山,絕對不會食言,現在就給她一個小小的面子,讓她把事情辦完,否則她一個氣不順,自己吃不到好菜,豈不是虧大了。
費嬌嬌和慕容天楓來至另一間客房,確定無人偷聽,費嬌嬌把昨晚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她并不打算瞞著慕容天楓,“慕容,我打算跟著六兄,就是六指毒簫走,他的滴翠山雖然在齊國境內,但是以他在江湖的地位和他的功夫,絕對可以保證我們幾個的安全,我總不能一直耽誤你留在我的身邊,若是耽誤了你娶妻生子,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慕容天楓苦笑,他心下明白,費嬌嬌還是想與他保持距離,只是六指毒簫比他們七煞門的人還要喜怒無常,他怎么會放心把費嬌嬌交給一個這樣的人,更何況齊國還有一個時時刻刻,虎視眈眈的公孫成田。
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她去,如果不能阻止,就跟著她一起去,絕不能丟下她身處險境。
慕容天楓把各種關于六指毒簫的傳說添油加醋的夸大化了一番,費嬌嬌依然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意見,執意要去滴翠山。
慕容天楓想著,到他們辦完事,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不愁說服不了她。
說不定六指毒簫自己都會放棄這個爛主意。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慕容天楓道:“今天晚上,我們全都走,賊五已經在襄州城外都安排妥了,那些東西,也已經安全轉移了,只等藍家來人帶走那些東西。”
“那些煙槍,煙燈都毀了嗎?”
“放心,都砸爛了,然后扔進江里去了,絕不會留下任何后患。”
“那兩個人呢?”
“他們已經知道了,只是因為你的突然失蹤,我們那里還顧得上他們,現在知道你回來了,他們也快出現了吧。”
“嗯,我們等他們來,哼哼,這些可惡的盎格魯人,他們的國家明令禁止出售這些東西,他們卻想拿著這些邪惡的東西來禍害我們,這次若不讓他們嘗嘗這些滋味,他們還以為大楚國沒人了。”
慕容天楓微笑道:“嬌嬌,你最好去照照鏡子,你現在一臉猙獰,真是可怕。”
費嬌嬌嘆了一口氣,慕容天楓不曾領略過那東西有多致命,自然不覺得可怕。
“嬌嬌,那東西真的很可怕嗎?你到底是從哪兒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又是跟什么人學的盎格魯的語言,你身上的謎團未免太多了。”
費嬌嬌莞爾,秋水雙眸閃著狡黠的光,“想知道嗎?我怕你知道了會害怕。”
慕容天楓知道,她是不會說實話的,這個女子,真是讓人愛恨交加。
費嬌嬌起身,“我們先回院子去一趟,我到現在還沒有換衣服,臟死了。”
慕容天楓哪敢再讓她去出外涉險,想了想,決定讓韓林守著她,自己回去取東西,至于沐浴更衣,很簡單,賊五家的客房,一切齊備。
賊五派了丫鬟給她準備好一切,韓林守在外邊的小廳,費嬌嬌在房間里洗著澡,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快結束襄州的事情,趕到江陵去接三個孩子,然后跟著六指毒簫去滴翠山。
按照六指毒簫對滴翠山的描述,滴翠山是一個沒有冬天的地方,也好,雖然看不到雪景,但不會受凍。
自從出了上京城,自己的計劃真可謂是一天三變了,每一步路,都存在無數的變數,每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身邊,總會存著各種各樣的目的。
何為真心,何人真心,她已經迷失在這個圈子里。
慕容天楓的度很快,在她準備換衣服的時候,丫鬟適時的遞上了慕容天楓送來的行李。
費嬌嬌換了衣服,頓覺神清氣爽,心暢快無比。
出了門,只見韓林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費嬌嬌笑道:“韓林,在想什么?”
韓林的確是在想問題,是以費嬌嬌走出門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夫人,你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韓林有些局促的問道,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人品,跟隨在費嬌嬌左右,有一定的難度,但是,他真的很是欽佩費嬌嬌的為人,如果能夠在費嬌嬌的手下做個隨從,遠比做賊強多了,他雖然失去了父母雙親,但也是一個血性男兒,如果能有機會過上正常的生活,堂堂正正的做人,他怎能不期待,不向往。
現在,上天就給了他一個這樣的機會,如果不抓住,此生,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韓林,如果你跟著我,可能要吃苦,可能要亡命天涯,還不如你作賊痛快,這樣的生活,你要嗎?”
“但是,夫人不會一輩子亡命天涯,總有一天會見陽光,那么,韓林是不是也能跟著夫人一起看到陽光呢?”
費嬌嬌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韓林來,日后自己的宏偉藍圖,自然是幫手越多越好,如果真能收服韓林,可以說是好事一樁,只是這個人一像自由慣了,現在或許只是沖動而已,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做一個朋友,日后遇見,彼此打打招呼,也就算了。
費嬌嬌肅然道:“韓林,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自然也能猜到一些我遠走上京的一些原因,就像昨日的綁架,以后我可能會多次遇到,甚至,還有比這更加兇險的事情,我希望你說出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不是一時的沖動。”
韓林心一喜,費嬌嬌這樣說,證明她已經接受了一半,這是一個好的開端,要想取得她的信任,將會是一個長久的過程。
韓林正色道:“夫人,如果現在韓林賭咒誓,想必您也不會相信,我韓林雖然是一個穿墻盜洞的小賊,卻也算得上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夫人身邊,高手如云,像我這等無名小卒,本就是可有可無,只是韓林也是人生父母養,也想成為讓父母雙親驕傲的人,所以,才想著追隨夫人左右,只盼著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不是讓人說我是一個賊,就算我是一個劫富濟貧的賊,那也是逃不了一個賊字。”
費嬌嬌相信,他今天這番話,是自肺腑,韓林,或許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既如此,何妨一試。
費嬌嬌笑道:“那么,今天我就答應了。如果以韓公子反悔,隨時可以離去,我決不攔阻,但是,韓公子,你要記住,留在我身邊的人,絕對不容許背叛。”
韓林大喜過望,鄭重其事的給費嬌嬌磕了一個頭,這以后,他就算是費嬌嬌的手下了。
韓林走出房門,看到慕容天楓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韓林一拱手,“慕容大哥,你都聽見了?”
“嗯,我聽見了,韓林,我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你一定要記牢,不能背叛她,否則,后果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
費嬌嬌在房間停留了一會兒,走出門,只見慕容天楓和韓林一左一右,恍若春節年畫上的門神一般,不禁笑了。
“夫人,五爺有請。”
三人相視一笑,慕容天楓和費嬌嬌最為明白,應該是他們等的人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是查理和哈瑞,兩個人非常之狼狽。
費嬌嬌從后堂走出來,故作不知情的樣子,驚訝的問道:“查理先生,你們這是怎么了,遇到打劫的了嗎?”
查理沮喪的說道:“我們的貨艙被人搶了,東西也被扔到了江里,沒有辦法跟夫人交貨了。”
話一講完,他馬上反應過來,不對,費嬌嬌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貨被搶了!”費嬌嬌驚愕的站起來,查理聽到她說,“那我們的定金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們,還有,既然我們交了定金,那些貨應該有一部分是屬于我們的,你們把我們的貨物丟了,應該雙倍賠償。”
查理聽到她的話,真亞賽晴天遭遇霹靂以后,又被天火燒得體無完膚。
查理看著她與慕容天楓不停的做著交流,只可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看他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查理的心一直一直向下沉。
出事以后,他們一直在想,在分析,到底是誰搶了他們的貨物,種種跡象表明,是賊五干的。
現在陳七,郝三都已經失蹤了,他們的手下都散在地處尋找他們,肯定無暇顧及他們這些貨物,只有賊五,現在真可謂是只手遮天,跺一跺腳,襄州城都跟著顫一顫的人物了。
多方打聽,他們確定,就是賊五的手下干的。
誰料,上得門來,他們還未質問,對方已經倒打一耙,現在就是想追回本錢都是不可能的了。
費嬌嬌看著他死死攥在手里的銀票,淡淡道:“查理先生,你想挽回損失嗎?”
“想,當然想。”
“那好,這張銀票,我暫時不要回來,你們去把另外幾條船的貨物都集到襄州來,我不但讓你們挽回損失,還會讓你們大賺一筆。”
查理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嗎?夫人,這沒有問題。”
費嬌嬌淺笑道:“稍等一下,查理先生,我們什么都沒談,查理先生就說沒有問題,是不是查理先生想借著這個名頭逃走呢?”
查理只好坐下,訕訕道:“怎么會,我們只是想趕緊找到其他的同伴,早日挽回損失。”
費嬌嬌輕拍手掌,三聲之后,屏風后面轉出一個女子,珠翠盈頭,衣衫鮮美,二八年紀,生得花容月貌,嫵媚嫣然,見之,無不為之心動。
查理見到這個女子,頓時三魂少了七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女子,再也不舍得移開半分。
費嬌嬌使個眼神,女子窈窈窕窕的走到查理面前,手上端著的托盤里面,是一只玉碗,玉碗里面,兩粒紅幽幽的藥丸,散著濃郁的香氣。
“查理先生,這是能讓人身體康健的藥丸,千金不賣,今日就送給你和哈瑞先生一人一粒,查理先生……查理先生……”
費嬌嬌連呼幾聲,也不見查理回應,不由得心暗笑,盎格魯人,果然是假紳士,真色狼。
那女子將托盤放在條案上,纖纖玉手翹著蘭花指,捏起一丸藥,靠在查理身上,甜膩膩的在他臉上吹了一口氣,趁著他一張嘴,把藥丸送進了他的口。
查理吃下藥丸,這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道吞咽下去的是什么東西。
那女子如法炮制,哈瑞也吃了進去。
查理慢慢回味著口的滋味,口有余香,不像是毒藥之類的。
“查理先生,滋味如何?”
“很好吃,又香又甜,像甜豆一樣。”
“查理先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禮物,如果查理先生半年內不能及時趕回來,那么,剛才你們兩個人吃下去的藥丸,就會讓你們腸穿肚爛而死,如果查理先生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門口那個活生生的例子。”
查理雙腿軟,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轉過了頭,廳堂外,一只死狗被剝光了皮,七竅流血,慘不忍睹。
“查理先生,我想你們二位半年內回的來吧?”
“回得來,一定回得來。”查理低著頭,不敢再看費嬌嬌,他們,一開始就輸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藍家的人,他們和賊五根本就是一伙的。
賊五大手一揮,冷聲笑道:“送客!‘
費嬌嬌和慕容天楓相視而笑,這件事,他們算是完成任務了,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這件事做完,他們就可以離開襄州了。
費嬌嬌來到六指毒簫的房間,送上一盤脆香花生米,笑道:“六兄,謝謝你的毒藥,這是報酬。”
六指毒簫撇嘴,那兩粒藥,居然就換了一盤花生米。
“嘗嘗,如果你認為不好吃,我再給你換一樣。”
六指毒簫捏起一粒花生米,唔,真的不錯,好吃,這是他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花生米。
“好吧,勉強過關。”
費嬌嬌笑了,六指毒簫,并沒有傳說的可怕么!
回到房間,費嬌嬌開始考慮下一步,藍家那邊的人還沒有過來。
襄州之行,讓她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原來,家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你心里想的,和現實總會有很大的差距,那種差距,不經過時間的洗禮,是無法體會的。
費嬌嬌笑道:“六兄,我們要到郊外住一段時間,這是我在襄州的最后一件事,做完這件事,我們去江陵,然后從江陵去滴翠山,怎樣?”
“你需要住多久,太久可不行,我的滴翠谷,有很多活物需要我親自喂養,時間長了,會出事的。”
費嬌嬌想了想,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他一定能夠離開,或許,用不了一個月。
“最多一個月,如果有你幫忙,也許只要半個月,我要讓人看到它的效果,是多么的可怕,讓人們即便是再看到它,也不會動心,永遠不會動心。”
“你讓我聽糊涂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我們到了那兒,你就會明白了。”
“我現你這個鬼丫頭,真不是一般的鬼,我看你就是一只千年狐貍精,還是九尾狐。”
“為何人人都說我是九尾狐,你見過像我這么肥的九尾狐嗎?”
六指毒簫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費嬌嬌,良久,他笑道:“只要你到了滴翠谷,我擔保,一年之后,你會變成窈窕淑女。”
“一年之后,我自己也有辦法減肥。”
六指毒簫嘿嘿一笑,“但是,用我的辦法,你會比現在健康,各方面都會比現在好,難道你不知,醫毒不分家。”
費嬌嬌笑道:“這個說法,的確有些道理,好,我就做一回犧牲品,看看你有何種手段讓我變成窈窕淑女。”
“你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活了一百多年,都沒有看到過比你更鬼精靈的女子,我還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人。”
費嬌嬌嫣然一笑,莞爾道:“我當然不是人,你剛才不是說了,我是九尾狐,那我就是九尾狐了,以后誰在問我姓氏名誰,我就直接告訴他我是九尾狐。”
費嬌嬌笑著轉身出了房間,既然九尾狐在這個空間是祥瑞之兆,她不介意被別人當作九尾狐。
“怎么樣,跟六指說好了?”
費嬌嬌笑道:“只要我出馬,哪會有辦不成的事,慕容,你有沒有派人跟著查理他們,這兩個人可不能有性命之憂,一定要讓他們找到剩下的幾船貨物。這次,我們把搶來的貨物賣給藍家,可以大賺一筆了。”
慕容天楓皺眉道:“如果藍家不收怎么辦?這東西自從聽你說了之后,只要看一眼,我都覺得雙腿軟。”
費嬌嬌笑盈盈說道:“放心,藍家的人,和段家一樣,精明得很,我跟他說們說這東西值大價錢,他們一定會來,魚兒聞到食物,哪有不上鉤的道理,盡管等著數銀票數到手軟吧。”
慕容天楓笑了,數銀票數到手軟,這丫頭,虧她想得出來。
翌日清晨,費嬌嬌和慕容天楓用過早膳之后,跟六指毒簫打個招呼,徑直奔了席佳的樓上樓。
樓上樓剛剛營業,這兩天下雪,生意不若之前好。
席家的大公子正在氣悶,因為他打聽到,江月樓的生意突然轉好,是因為一個胖女人幫忙。
胖女人,不就是王妃嗎?
她是自家人,怎么能去幫助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仇家,這道理,講不通,他也想不通,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這位王妃了,他們父子對王妃,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
剛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洗漱,酒樓派人來說,有個胖女人找他。
不用說,那一定是王妃了,看看時間,剛剛辰時,太早了吧?
席家大公子不緊不慢的由下人伺候著洗漱完畢,這才邁著方步來到父親的房間,不緊不慢的跟父親說了王妃在樓上樓等著他們。
他就是想殺一殺王妃的傲氣,銳氣,她能坐穩王妃的位子,靠的是家世,費家靠的是誰,是柳家和段家。
段家與他們照樣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他們每年分給段家的銀子有多少,段老太爺一定清楚,席家已經犧牲的夠多了,現在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擺了一道,著實讓人心里不舒服。
費嬌嬌不屑與他們計較,席家的主人不在,她正好逛一逛這樓上樓。
樓上樓下,廚房后院,但凡樓上樓的房間,她都依依轉過了,別人的經驗,就是自己的教訓,她最會博采眾家之長,做生意,就要懂得變通,知曉揚長避短。
將近一個時辰,費嬌嬌終于轉完了樓上樓,這一坐下來,才覺得樓上樓還真大,腿都酸了。
慕容天楓低聲問道:“嬌嬌,你這是做什么?我若不是拽著你,你是不是連茅廁都要去看看了。”
費嬌嬌撲哧一笑,茅廁才是最應該去看的地方,剛剛慕容天楓轉煩了,說什么也不讓自己轉下去了,今天午,他還要給江月樓提出一些具體的整改計劃,如果不想太出格的話,只能先找一個樣板,襄州城里,最好的樣板,當然就是樓上樓了,這樣的好榜樣,她怎么能夠錯過。
費嬌嬌看他臉色通紅,不禁起了頑劣之心,“慕容,跟你說實話,我認為著做生意里面,最賺錢的行當,就是開茅廁,日后等我安定下來,就在三國大城鎮開一些上檔次的茅廁,里面裝飾的豪華漂亮一點,價錢開的高點。哈……到時候你也入股,怎樣?我們五五分成。”
前世,費嬌嬌看多了那些地方政府搞的民心工程,政績工程,無非就是把公共廁所裝修成五星級大酒店的水平,很多人對此樂此不疲。
費嬌嬌最喜歡杜甫說的一句話: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早知道十分鐘就能修改完,就不會草稿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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