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生病
千斤后娘第三回生病
第三回生病
費嬌嬌覺得腸子都凝在一起了。像極了小時候被燕長卿灌藥的那一次,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六指毒簫那張詭異中帶著得意的臉,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現在哪有時間理會他,來來回回,已經去了三次茅廁,最后一次,她真的走不動了,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茅廁門口。
慕容天楓和韓林尋了六指毒簫回來,六指毒簫看到她蠟黃的一張臉,嚇了一跳,這藥沒這么厲害,除非她之前吃過一次。
趕緊回自己的小樓尋了解藥過來,讓她服下去。
慕容天楓背著費嬌嬌上了樓,放在床上,六指毒簫在她身上點了幾處穴道之后,運功度了一些真氣在她的丹田之處。
費嬌嬌的小腹漸漸有了一股灼熱的暖流,肚子不若從前那般疼了。
只是現在全身無力,她覺得自己就像沒有放電池的機器人。
六指毒簫苦著一張臉說道:“你是不是吃過這種藥,否則不會有這么厲害的。”
“你原來賣過這種藥?”
六指毒簫點點頭,“從前我做了很多藥丸賣給江湖人,這兩年覺得錢太多了。萬一到我死了還沒有花完,不知便宜哪個猴崽子,所以,那些小錢就不掙了。”
費嬌嬌冷笑,“拜你所賜,我一歲的時候,就吃過這種藥了,六兄,我們倆還真是有緣,你說,我還要在床上躺多少天?”
六指毒簫連忙擺手道:“如果知道有今天,我是絕對不會賣藥的,十兩銀子一粒,想想多不劃算,你這一躺,最少半個月了,我還得到山外找個女人來伺候你,更重要的是,你讓我這半個月吃什么?我不想再吃豬食了。”
費嬌嬌一聽自己要躺半個月,知道前兩天掉下來的肉,這次又要原封不動的長回去了,恨不得把六指毒簫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為何到她減肥的時候,就這么難。
“你的意思,我這半個月只能躺在床上了。”
六指毒簫點點頭,“如果我不是給你解藥,最少要躺三個月,你動一動看看。是不是跟面條一樣,哪兒都是軟的,這不怪我,我其實想幫你減肥的。誰知道你這么倒霉,以前居然吃過我做的藥。那些人還真是壞心腸了,怎么把藥給你吃呢,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給你報仇去。”
費嬌嬌幾乎被他氣的崩潰,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去給我找個人來,難道你……”
六指毒簫還不等她說完,人已經遠去,到鎮里去買個丫鬟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來一回,最少要大半天,這大半天她要怎么過?
六指毒簫下了樓,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喊道:“慕容,千萬別給她喝水!”
這句話,真是及時,再晚一步,費嬌嬌就喝到水了。
初晴給她蓋上薄被,韓林這才開了窗子,現在什么顏面都不顧了。這房間臭不可聞,能守在她身邊的人,一定是對她赤誠以待的。
長錦跪坐在虎皮上,低聲問道:“嫂嫂,你小時候那一次,是不是大哥喂給你的。”
“是。”費嬌嬌回答得有氣無力。
“等我們回去,也給他喂一粒,我給你報仇。”
“好。”
費嬌嬌轉轉眼珠,總不能讓他們都守在自己房間,畢竟男女有別。
“你們都出去吧,讓初晴守著我就行了,有事我會讓她喚你們。”
眾人也覺得不妥,點點頭出去了。
初晴洗了帕子,給她細細擦拭臉頰,雙手,還柔聲細語的安慰她,“娘親,就算買不來丫鬟,我也會照顧你的,初晴什么都會做。”
費嬌嬌甚為感動,這孩子真懂事體貼,可惜生在皇家。
“初晴,娘親不會有事,只是沒有力氣,不要緊,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娘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不會受這么多罪,我知道。其實你是因為我們,才會逃出上京,你是為了保護我們三人。”
費嬌嬌一怔,這孩子真是通透,居然能想到這一層,真是難得,逆境中成長起來的孩子的確更為出色一點。
“初晴,娘親喜歡天南地北的到處游玩,帶著你們,一點兒都不苦,你不要哭,記住,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眼淚,眼淚會成為你的弱點,如果你想哭,就仰頭看看天,老天就會帶走你的眼淚,留下更多的幸福給你。”
初晴點點頭,用帕子逝去眼淚,輕聲而又堅定的說道:“娘親,以后我不會在人前哭,初晴會像娘親一樣堅強,等我們長大了。一定會保護娘親,再也不讓你受苦。”
費嬌嬌笑了笑,說話太多,有些累了,初晴乖巧的說道:“娘親,你睡一會兒,我出去拿一本書,馬上回來。”
費嬌嬌眨眨眼,嗯了一聲,初晴起身,躡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費嬌嬌一聲輕嘆,初晴真是命運多舛,從出生就沒有父母疼愛,領會不到真正的親情,還不如自己的前世,那個時候的她,最起碼還有外婆,而且衣食無憂。
想著想著,太過疲累的她,終于睡著了。
一覺醒來,睜開眼,看到一個熟人,雪雁。
“雪雁?”費嬌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對雪雁的事情心存愧疚,雖然這個時代,為主子英勇就義是無上光榮的,但她不是這樣想的,她不想看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姐姐,六指毒簫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在山外轉了很長時間了,只是不敢進來,恰好他今天說是要買一名丫鬟,鎮子里的人都不敢來,我正好就著這個機會進來了。”
“你怎么會認識他?”
“我在襄州城看到了他的畫像,在賊五家中有他的畫像,姐姐,是你留下的,對不對?”
費嬌焦點點頭,跟著六指毒簫前來,還是有一定風險的,畢竟這是齊國的地盤,她不得不留下一點后手。
“姐姐,六指毒簫說你現在只能躺著,怎么會這樣?”
費嬌嬌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給我吃了強力的瀉藥,而且這種藥只能吃一次,如果有人不幸服過兩次,就會變成面條人。我恰恰就是那個不幸的人。”
雪雁一驚,錯愕道:“姐姐怎么會有機會吃兩次?你以前不可能接觸過六指毒簫,他很少在江湖露面的。”
費嬌嬌冷哼一聲,“還不是燕長卿那個混蛋,他在我小時候就灌過一次,所以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雪雁忍住笑,這夫妻倆的事情,自己是無權做任何評判的。
雪雁下樓去廚房燒熱水,六指毒簫跟了上來。
雪雁畢恭畢敬的行禮。
六指毒簫平靜的問道:“你是齊人還是楚人?”
雪雁驚愕的抬起頭。
“不必驚訝,我活了一百多年,這雙眼不是出氣的,告訴你,不管你是楚人還是齊人,在我這滴翠谷,都只能是一個丫鬟,把這粒藥吃下,否則,你只能當一個死人。”
“前輩,我不會害任何人,她是我的女主子,我是來保護她的。”
六指毒簫淡淡道:“在滴翠谷里住著,就是三國的皇上要來殺她,也不能在我這滴翠谷動手,吃下去,日后出滴翠谷,我自會給你解藥。”
“他們都吃了嗎?”
“這不是你要問的事情。”
雪雁知道,自己是無法逃過這一劫的,是自己太過輕敵了,六指毒簫的武功高深莫測,怎么會看不出自己會武功,他有膽量讓自己進來,就一定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無奈,雪雁接過藥丸服下。
電光火時間,六指毒簫揮出一掌,雪雁晃了晃身子,扶著墻站住了。
六指毒簫撣撣手,語調平和的說道:“藥丸已經融進你的身體,就算是扣嗓子也不會管用的,你要安分一點。”
話音未落,六指毒簫已經倒背著雙手,緩步走出廚房。
雪雁嘆了一聲,死里逃生,她格外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珍貴。
從那天起,六指毒簫失蹤了三天,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谷中的奴仆已經習慣了他這經常性的失蹤行為,平日里忙些什么,現在依舊忙什么。
雪雁這幾天一直住在費嬌嬌的房間里,就拿了一床被子睡在虎皮上。
費嬌嬌恨死了六指毒簫,偏偏他還不露面。
昨天夜半時分,小鷹再一次光臨小樓,雪雁驚醒,揮手甩出一支鏢,小鷹迅速躲開,盤旋飛上天空,再也沒有回來。
費嬌嬌聽到聲響,問雪雁怎么一回事,雪雁心存疑惑,這只鷹是沖著費嬌嬌來的,因為有她在,干脆就逃了開去。
據她所知,三國之中,訓鷹訓得最好的是齊國皇室,用鷹來傳遞書信,遠比鴿子要安全得多,也快得多。
雪雁不敢大意,一時又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回說窗外好像有人,這才被驚醒。
天微微亮的時候,雪雁下樓尋找自己擲出去的那只飛鏢,不見蹤影,地上也不見血跡,證明那只鷹的確沒有受傷。
再說那只鷹逃回襄京,公孫成田還沒有起床,聽見小鷹落地的聲音,趕緊起身看個究竟。
小鷹腿上的竹管原封不動的綁著。
如果費嬌嬌不拆開看竹管里面的絲絹,小鷹會一直纏著她,今天是怎么回事?難道那丫頭出事了,不在滴翠谷了?
小鷹口不能言,無法告訴他發答案,公孫成田穿好衣服,準備動身前往滴翠谷一趟,他要去看看,費嬌嬌還在不在滴翠谷,如果可能,就把她拐回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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