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剛剛來到停車場內,還沒用車呢,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劉飛拿出手機一看,是常九的電話,他眉頭便皺了起來,自從次因為撞車事件劉飛警告了常九一次以后,常九已經從劉飛的視野中消失很久了,對于這個人,暫時劉飛目前還沒用想好到底如何處理和利用,但是劉飛一直沒用動這個人,就是因為劉飛總有一種預感,常九這個人,一定會對自己在三江省的工作帶來極大的利用價值,所以哪怕常九五次三番的冒犯自己,劉飛依然忍耐了下來。
接通了電話,劉飛問道:“常九,找我有什么事情?”
“劉飛,聽說你在建業大酒店,我正在往建業大酒店趕,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談談,請你稍等片刻。”常九的聲音顯得比以前低調了很多。
劉飛皺著眉頭問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說?沒用必要當面說了?我剛剛從建業大酒店里出來。”
“不不不,劉飛,請你稍等片刻,我馬就到,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常九連忙急促的說道。
“好,那我先在酒店門口等你10分鐘,10分鐘不到我馬離開。”說完,劉飛掛斷了電話,往門口走去。
劉飛剛剛離開汽車,便見一輛豪華版奔馳越野車風馳電掣的駛進停車場,咯吱一聲停在劉飛的身邊,隨后,常九打開車門快速跳了下來,滿腦門是汗的說道:“劉飛,終于找到你了!”
劉飛輕輕點點頭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常九用手一指建業大酒店說道:“劉飛,我已經訂好包間了,咱們還是進去談。”
劉飛發現今天的常九有些意思,有事和自己說,卻又遮遮掩掩,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在說什么,跟在常九的身后向里面走去。
建業大酒店61包間內。
兩個人對面而坐,服務員端兩杯熱茶之后,便被常九給趕了出去,常九親自把門鎖好,然后滿臉真誠的露出笑臉說道:“劉飛,我今天約你來主要為一件事,我是來給劉朝輝說情的!”
劉飛聽完就是一愣:“你給劉朝輝說情?我沒聽錯?你和劉朝輝也能扯關系?”
常九只能嘿嘿苦笑著說道:“劉飛啊,不瞞你說,我常九在德倉市開了一家房地產企業,業務做得相當不錯,每年都能賺個幾千萬,而我之所以能夠賺這么多,業務開展的這么順利,就是因為這家企業中有劉市長的5成干股,我負責操盤,他負責批地皮,相信劉飛你也知道,現在這社會,只要能弄到地皮,蓋起房子就能穩賺一筆,所以這兩年除了在三江市之外,德倉市已經成為我經濟來源的主要支柱!名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相信劉飛你應該也明白,像我常九這樣黑白兩道通吃的人,要想在三江省這種地方生存下去,光靠一個陰險、光靠掌握那些官員們貪污、受賄、包養情人等去威脅他們是根本不行的,那樣我早就被他們給陰死丟到長江里喂魚了!”
劉飛聽完之后,挑了挑眉毛,冷冷的問道:“哦?那你還有什么手段?”
常九笑著說道:“劉飛,我相信我即使不說你也能夠猜出來,我的真正的殺手锏是錢!很多時候,用金錢開道往往無往而不利。這樣跟你說,我常九要喝一個科級領導搞好關系,我每年只需砸給他10萬塊錢就差不多了,而我要和一個處級領導搞好關系,讓他能夠在關鍵時刻心甘情愿的給我辦事,我每年就至少要砸給他十萬才行,而對于一個廳級領導,我每年就要砸下去三四百萬才算是剛剛打底,六七百萬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混得很容易,如果我光是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只是靠著用那些所謂的罪證去威脅那些當官的,我早就死翹翹了,這些年來,通過一步步的實踐,我漸漸發現,我要想混得更滋潤更爽,我必須和這些當官的建立起一種互惠互助的關系,那就是我不斷的給他們砸錢,而他們則幫我辦事,我也幫他們辦事,你也知道,在官場,很多事情有些官員是不方便出手的,這種時候,我自然會沖鋒在前,把事情圓圓滿滿的給他們辦好了,辦漂亮了,功勞歸他們,而惡名則有我來擔著,當然,我也不是白給他們辦事,我則利用他們的關系拉攏一批、提拔一批能夠為我所用的官員,因為這些官員是走我的關系提拔的,所以他們對我就得感恩戴德,就得努力的結交我,為我辦事,這樣,我的人脈關系網絡就好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劉飛,我不是在你面前吹牛,在三江市,到廳處級官員,下到科股級官員,只要我常九一句話,他們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就算是在三江省,我也是有一丁點話語權的,即便是有些人我說不話,但是我可以運作我的人脈去說。所以,我現在就想告訴你,劉飛,我不想丟掉我在德倉市的金飯碗,這是我的一個重要經濟來源。而劉朝輝,則是我在德倉市的后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對劉朝輝網開一面,如果你擔心那些新聞媒體的話,你放心,我來擺平,在三江市,還沒用我常九擺平不了的事情,如果你是擔心有些官員在背后使壞,想要陰你的話,你也大可以放心,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親自出面,不需要你劉飛多說一句話,而且我保證沒用人會懷疑到你的頭!至于其他省委常委那里,我也可以幫你運作一下,說合說合,只要劉朝輝的事情你不追查,我可以確保劉朝輝沒用事情,你看怎么樣?”
聽完常九的話之后,劉飛看向常九這個小混混的眼神中露出幾分欽佩之色,這個常九雖然說只是一個混混,但是能夠憑借自己的智慧混到今天這種程度,還真實不簡單,只可惜他遇到了自己了。劉飛臉色沉了下來,聲音變得冷森起來:“常九,你也算是和我接觸過這么長時間了,我劉飛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劉朝輝沒用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出來,如果別人想要栽贓陷害于他,我劉飛第一個就不答應,但是如果劉朝輝真的是貪贓枉法、欺壓百姓,別說是你出頭,就算是省委領導出頭,我劉飛也會照樣嚴查不誤,我劉飛這官,不是給某些人當的,是給老百姓當的!常九,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常九聽完之后,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還是有些賊心不死的問道:“劉飛,你要知道,劉朝輝那可是你的親堂弟啊?就算是他之前對你有些不恭敬,你也犯不著這樣整他?”
劉飛不屑的一笑說道:“常九,你錯了,在官場我不會因為誰得罪了我而去整誰的,我要整的人都是那些侵犯了老百姓利益的人,包括你在內,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會放過的。”
常九聽完之后,臉色更加灰暗了,連忙苦笑道:“得得得,劉飛啊,這次算我嘴欠,行了,你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大不了德倉市的那個金飯碗我不要了,您老可千萬別對付我!”說完,常九連忙對劉飛抱拳拱手。
劉飛心中有些好笑,剛才說話之時還滿臉高傲的常九此刻竟然如此做派,好笑孫悟空一般滑稽,不過越是如此,劉飛對常九此人卻是越發佩服,這才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難以對付,想到這里,劉飛突然想起了諸葛豐給自己獻的那個計謀,他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自己馬就要在三江省再次進入低調的蟄伏期了,而在這個時期內自己要想在三江省打開局面,這個常九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只是怎么利用他,倒是需要好好的籌劃一番,想到這里,劉飛笑著擺了擺收說道:“常九啊,我看你也是一個明白人,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不過我在這里也警告你一句,現在咱們之間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只要你別來惹我,我也不想惹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句話我是懂的,即便是要動你,恐怕也得是付成和唐烈他們才行,我是主抓不正之風的,針對的主要是官員!其實呢,對于你這種梟雄一般的人物,我倒是有幾分好感的。行了,沒事你走!”
說完,劉飛沖著常九揮了揮手。
聽完劉飛的話之后,常九感覺心里竟然有些激動起來,他還真沒想到,劉飛竟然說對自己有幾分好感,不過與此同時,他的眼皮也突突的跳動起來,一種心悸的感覺油然而生,一時之間他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連忙起身跟劉飛抱了抱拳,灰溜溜的走了。
等常九離開之后,劉飛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一絲冷笑。常九剛才的那番話讓劉飛感覺到十分的震驚,他真沒想到,一個小混混為了交結官員,竟然每年拿出幾千萬來人脈關系砸,還真是大手筆,不過由此劉飛可以看出,三江市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黑幕。
劉飛的拳頭漸漸我握緊了,心中暗道:“就算是三江市黑幕遮天,我也要做那掀開黑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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