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癥狀,是處子沒錯了!”老藥頭沒好氣地說道。
易云分明聽別人喊她二少奶奶的,不由得委屈,“這也怪不得我啊,誰知道她嫁了人還是處子之身呢?你現在怪我也沒用啊,快給她吃紅丸吶!”
“沒用了!”老藥頭果決地一揮手,“再吃紅丸不但不能解媚藥的毒,反而會讓她死得更快!”
“那怎么辦啊?”易云也急了。
老藥頭往他跟前邁了一步,逼視著他的眼睛,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辦法只有一個,找個男人跟她行衾枕之禮,還能有救,否則她會被活活燒死!”
“這個時候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易云很惱火。
老藥頭把臉湊過來,“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那我現在就帶她回去找她丈夫!”易云見他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就要抱海曼回林府,突然想起在她屋里看到的一塊牌位,愣了,“對了,她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就算她丈夫不死,也來不及了!”老藥頭面色嚴肅地說道,“她現在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若是不能行衾枕之禮,小命就不保了。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啊?”
易云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跟她?”
“不然呢?要我去嗎?”老藥頭氣急敗壞,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就別愣著了,快帶她去里面。人是你帶來的,你總不能看著她眼睜睜地死掉吧?別七想八想了,這都是天意,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快去吧!”
易云死死地咬著嘴唇,內心無比矛盾,他跟這個女人只見過幾次面而已,可算素昧平生,做那種事情實在是不可理喻……對女人來說,貞操尤甚于生命,這樣做真的是救她嗎?如果把貞潔和性命擺在她面前,她情愿選擇什么呢?
他雖然身世不凡,但并不是紈绔子弟,只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共度一生。突然讓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做如此重大的決定,不免慌張和無措。
“喂,你在猶豫什么啊?她雖然嫁過人,可還是處子之身,丈夫也死了,大不了你娶了她就是嘛!”老藥頭見他游移不定,在一邊催促他道,“快點救人啊,再晚就算是救活了她,她也會被燒成傻子的!”
“你他娘給我閉嘴!”易云惱了,忍不住吐了臟字,咬了咬牙,抱起海曼往里面走去。不管怎么樣,人命還是最重要的,醒來之后要死要活要殺要剮都隨她吧!
海曼感覺腦袋脹痛難忍,動了一下,又覺渾身酸痛乏力,仿佛被掏空了一樣,口干舌燥要起火一樣。
“梅杏兒,幫我倒杯水!”她聲音嘶啞地喊道,扶住床沿想坐起來,頭腦一陣暈眩,只好又躺了下來。
“來,喝吧!”有人走過來扶著她坐了起來,將一杯水遞到她面前。
她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感覺舒服了不少,“謝謝!”一扭頭卻看到眼前站著一個男人,頭轉向一邊,似乎不太敢看她的樣子,不由得一愣,“你是誰?”四下掃量一眼,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兀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混沌的頭腦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她記得昨天夜里跟齊文皓等人一起吃過晚飯,回到房間發覺東西有被翻動的痕跡,懷疑進賊了,結果梅杏兒打消了她的疑慮,她便安心上床睡覺了。誰知道卻被一個男人要挾,之后聽到門外梅杏兒和屈嫂說門前有什么人,再然后便聽到那挾持她的人喊了一句不好,之后的事情她似乎就記不得了,雖然不記得,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別扭,仿佛做了什么不應該做的事情……
她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被她改造過的中衣,且衣衫不整,春光乍泄。身體太多不適,方才她沒能察覺,現在細細感覺,頓時覺出下、體的異樣,急忙掀開薄被來看,床單上果然有一片殷紅的血跡,頓時呆住了……
“姑娘,發生這樣的事情非在下所愿,希望姑娘能聽在下把話說完,之后要打要殺隨姑娘的意愿,可以嗎?”易云瞟見海曼那驚愕的模樣,知道該來的總要來,于是硬氣頭皮說道。
海曼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震驚、惱火、迷惑,種種摻雜在一起,讓她頭腦一片混亂。眼前這個面帶愧疚的男子十之八九就是奪走了她貞操的人,按照一般的劇本,她應該出離憤怒、痛哭流涕,跳起來先揍他個痛快。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表現出奇鎮定,拽過薄被蓋住身子,吐出一個字,“說!”
易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在下并非輕薄之人,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娶姑娘為妻!”
說罷緊張地看著海曼,她發瘋一樣撲過來廝打還好一些,他會受著,他怕的是海曼會尋短見。
“那媚藥真的不是你下的嗎?”出乎他意料的時候,海曼沒打沒叫,也沒哭沒鬧,只是目光咄咄地盯著他問道。
“絕非在下所下,在下只是去拿回自己的碧玉簫而已,蒼天為鑒!”易云趕忙舉手,賭咒發誓,“在下若有半句虛言,定當不得好死!”
海曼見他態度很誠懇,不像是說瞎話的樣子,聯系昨天晚上的記憶片段,還有心里那別扭的感覺,她決定相信這個男人。
“姑……姑娘,有何打算?”她越是不說話,易云就越緊張,堂堂的七尺男兒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先去給我弄一件衣服來吧!”海曼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
易云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莫非你想讓我這樣出去見人嗎?”海曼現在頭腦很亂,當著他的面就沒法冷靜思考,本想快點打發他出去。見他這模樣惱火起來,聲音也不由高了幾分。
易云怕她會失控,也不敢再問,趕忙答應著出門來,囑咐了老藥頭留意著她一點,便出去找裁縫鋪子。裁縫鋪子畢竟不是服裝店,沒有成品可以買,都是按照尺寸給人做的。他一連找了幾家,才發現有合適海曼穿的衣服。那衣服是給大戶人家小姐做的,裁縫不肯賣。他好言相商,又多付了一倍的價錢,才買了回來。
“怎么樣?她沒事吧?”進了藥鋪,他遲疑著不敢進去,扯住老藥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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