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了兩步,便覺腿腳發軟,一個把持不穩,倒在了地上。
遭了,藥勁兒發作了。剛才被陳必財那個混蛋拖延了太多的時間,是她太大意了!
剛才見海曼沖過來,陳必財著實有些慌了,如果被海曼先一步制住,那就等于全盤計劃都輸了。此時見她倒在地上一臉的憤怒,才驚魂甫定地笑了起來,“嘿嘿,我告訴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還真是不聽話。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喜歡那種說東不敢往西的女人,那樣就太沒意思了。”
海曼冷冷地盯著他,“你要是敢動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活得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哈,哈哈,你想威脅我嗎?”陳必財蹲下身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這種話我早就聽膩了。被我擠垮的那些商戶,每一個都會這樣說,可是我在懷桑這么多年了,不也是過得比誰都舒坦嗎?”
“這不是威脅,是是警告!”海曼偏頭躲開他的手,“不要以為你侵犯了我,我就會老老實實地跟了你,我跟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不一樣,不會因為這點事就糟蹋了自己的人生。
除非你今天在這里殺了我,否則我會窮盡余生來報復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償還。你今天放我走我權當這事沒發生過,如果你執意要結下這個仇怨,不怕實話告訴你,如果真的用起心計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必財從海曼眼底看到了凜冽的寒意,臉色變了一變,語氣也不再閑適,帶了些許惱怒,“雖然我喜歡你,不過你耍脾氣也要適可而止,不然我可不好好疼你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海曼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用完了,一陣一陣的發虛。她很是后悔,沒讓易云陪她一起來,可是誰知道這竟然是陳必財設下的圈套呢?這只老狐貍真是狡猾至極,先用生意引她來到這個地方,見到那個女子,讓她放松了警惕,等她再來才下手,讓她措手不及!
雖然易云說過要來接她,可是要卸完那么一大車貨,要用不少的時間,即便是他找了來,也未必會進來。她只能默默祈禱,希望奇跡出現!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起支撐著,讓自己不要暈過去,拖延時間,不讓陳必財得逞。
海曼的話起了作用,陳必財現出矛盾的表情。雖然他很自負地認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但是也意識到海曼所說的并非是單純的狠話,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認真。
如果今天強占了她的身子,她又不像王氏那樣認命,那么這個仇怨就算是解不開了。這些日子他整日惦念著她,對她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她確實跟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別的不說,她很聰慧,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就像她說的,如果真的用起心機來,他未必是她的對手,事實上先前他已經輸了一盤。
很明顯,他也不敢在這里殺了她,殺人是要償命的,他比誰都要愛惜自己的命!
可是就這么放棄她又實在不甘心,她的容姿,她的才華,都讓他貪戀不已,想得到她,把她變成自己的東西,為他所用。他日夜謀劃,不知道費了多少頭腦,才想到這樣一個得到她的辦法,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今天若是讓她出了這個門,日后再想有這樣的機會恐怕難于登天。況且,就算是不碰她,這個仇怨也結下了。不止是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做了,就當是賭一把。她從了自然是好,她不從他也不吃虧,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這么想著,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海曼又恨又怒又驚慌,可是身體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件一件地除去了她的衣服,兩只臟手在她皮肉上肆意地摩挲著。
“云……”她緊咬著牙關,心里默默喊著易云的名字,希望心有靈犀,他能聽得到。
“為什么鎖著門?”正在她瀕臨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幾分耳熟。
“這個……是老爺吩咐的,小的……小的只是聽吩咐辦事……”家丁帶點慌亂的聲音。
“老爺?他在里面嗎?哼,他又在搞什么花樣?找了一個理由把我打發出去,自己鎖著門在里面干什么?”說著就過來砸門,“陳必財,你在里面吧?快點給我出來?我倒是要問問你,把我支出去到底什么意思?府里根本就沒事……”
“夫人,老爺他……他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那為什么要鎖門?”
陳必財正在全神對付海曼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抹胸,奇形怪狀的,也不知道從哪里解開。聽到外面的聲音,不耐煩地低罵了一句,“臭女人,偏偏趕在這個時候!”手上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是找她做衣服的那位夫人!
海曼聽出來了,她之前也聽說過,陳必財正房夫人重病而死,有兩房小妾。恐怕那位就是陳必財的小妾之一,聽這意思這位小妾并沒有跟陳必財串通好,既然這樣,說不定可以利用她一下!
“陳掌柜……”她想著開了口,盡可能地提高聲音,“你說娶了我就讓我做當家夫人的話,到底算數不算啊?還有,你不是說要把那兩房小妾都休掉嗎?怎么這個時候會有人來?”
海曼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陳必財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海曼是想引起王氏的注意,趕忙伸手來捂她的嘴巴。
海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抓起頭頂的枕頭,砸向旁邊的柜子,上面的花瓶應聲而倒,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發出很大的聲響。
“你竟然敢糊弄我,里面分明有動靜,我好像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王氏聽到動靜立刻怒吼了起來,又砰砰地敲起門來,“陳必財,你在里面干什么?快點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要砸門了!”
“你這該死的女人,簡直不識抬舉!”陳必財惱怒起來,抬手就給了海曼一個耳光,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量,直打得海曼眼前發花!
那邊王氏已經按捺不住了,威逼著守門的家丁,“快把門打開,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可是老爺吩咐過……”家丁捏緊了鑰匙,遲疑著不肯開門。
“把鑰匙給我拿過來!”王氏一指那家丁,吩咐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答應著從家丁手里奪了鑰匙來,飛快地打開了門。
“陳必財,你……你們在干什么?”王氏一腳跨進來,正好看到陳必財慌張地從床上下來,而海曼則半裸著躺在床上,頓時怒火中燒,幾步奔過來,抬手狠狠地給了陳必財一個耳光,“你這個老淫賊!原來把我支出去,就是為了打這個裁縫的主意啊?虧我還以為你轉了性了,對你言聽計從的……”
陳必財惱羞成怒,抬手還了她一個耳光,“給你點好臉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好啊,你休了我吧,我求之不得!”王氏捂臉瞪著他,“你以為我愿意跟你這個又老又丑又貪又壞的混蛋過日子嗎?”
“你……”陳必財被罵得一無是處,氣得渾身發抖。
門一開,新鮮空氣進來,海曼頓覺身上有了力氣,翻身起來,匆匆地掩好衣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陳必財見狀要攔,卻被王氏一把推了回來,“你不是要寫休書嗎?寫啊,趕快寫,你今天不休了我你就不是個人!”
海曼默默地跟王氏道了一聲謝,加快腳步出了劉府,剛拐過街角,正好看到易云尋了過來。
“云……”她喚了一聲,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曼兒?你這是怎么了?”易云急忙奔過來,一把抱住她,急切地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海曼顧不得訴說自己的遭遇,緊緊地抱住易云,把剛才的憤怒、羞辱和委屈一股腦地化作了眼淚。
易云見她哭成這樣又衣衫不整,半邊臉頰還紅腫著,心里已然猜到了幾分,心痛不已又怒不可遏,“曼兒,你告訴我是誰?是誰碰了你?”
海曼自認為自己沒有那么脆弱,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易云就止不住哭了,見他有些誤會了,趕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易云聽她說陳必財沒能得手,頓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良久才松開。幫她細細地整好衣服,脫下自己的外衣來給她披上,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曼兒,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海曼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她也懷著憤怒,這口氣不出了實在難受,于是點了點頭,“嗯,那你下手輕點,打死了為那種人償命不值得!”
“你放心,我會拿捏好分寸的!”易云對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抬腳往劉府走去。
家丁被陳必財賞了兩個耳光,狠狠地罵了一頓,灰頭土臉地出門來,正碰見易云一臉可怕的表情進門來,趕忙問道:“這位公子,請問……”
“陳必財在哪里?”易云冷聲地問道。
家丁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你……你找我家老爺干什么?”
“我問你那個混蛋在哪里?”易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快說!”
“在在在……在后面……”家丁結巴著往后指了一下。
易云哼了一聲,松開他,大步地往后走來。
陳必財和王氏吵了半天,吵得累了。兩個人都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別著頭,誰也不搭理誰。丫鬟低頭站在門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跟剛才那個家丁一樣,挨了耳光又挨罵!
一抬頭,就見易云進來了,還不等開口問,就聽他冷聲喝道:“陳必財,給我滾出來!”
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她頓時明白了,這恐怕是剛才那位夏姑娘的人到了!哪里還敢吱聲,干脆躲到門后去了。
見陳必財遲疑地探出頭來,易云冷笑,“怎么,敢做不敢當了?自己痛快點出來吧,不然你想我進去‘請’你嗎?”
敢打海曼的主意,敢碰他的女人,這筆賬不好好算算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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